座上那女王聽著,臉色已經很不淡定了。
只有肖笑的嘴巴越咧越大,笑容越來越燦爛。丫的,想搶我的男人,我慪不死你!
倒是念無君比較平靜,眼角睨一眼肖笑合不攏的嘴巴,唇邊勾一抹似笑非笑,一語驚人,“南宮少主若能入主女王陛下的東宮后院,就算翻遍整個天香國,我都能竭盡所能助各位找到那七葉花的解藥,還能替元公子治愈身上的敗血之癥。南宮少主,不妨考慮一下我的提議。”
“國師!”花綺羅詫異的喊了一聲,眼里似有什么難言的情緒無法釋懷。
“此舉,也是為了我天香國他日能在玄真大陸立有一席之地。”念無君垂眸望著花綺羅,安撫的笑了笑。
臥槽!肖笑差點破口罵了出來。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么無恥的,人家剛剛都說有了心儀的女人,怎么這么不識趣?
旁邊的齊天澤,不由得替南宮辰羽鞠一把同情淚。
沒等南宮辰羽開口,小白君不正經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國師大人,你怎么能出這種餿主意呢?南宮少主已有妻室,若是再迎娶了女王陛下,那陛下在大天朝的眼里只能算是個卑微的小妾。天香國的女王陛下給人當小妾,這,這說的過去嗎?”
肖笑輕咳一聲,掩去臉上的笑意,頭垂得低低的。
花綺羅和念無君面色皆是一沉,顯然,小白君的話讓他們倆倍感沒面子。
“白公子錯了,若是入主天香國,自然會成為女王陛下的王夫,也自當斬斷那卑賤的情份,日后只服侍女王陛下一人,何來的小妾一說?”念無君神色微冷,已然發怒。
肖笑卻不高興了,冷哼一聲,陰惻惻道,“可惜了,南宮少主的心儀之人不是別人,卻是那珞英神族的女王。珞英神女的帝位可不比天香國女王的身份低下,國師大人,你不分青紅皂白詆毀珞英神女,這是以下犯上!”
一句話,令念無君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表白交錯了一陣,他沉下臉來,冷聲道,“既然如此,我向南宮少主致歉,并收回剛才的一番話!”
花綺羅幽幽的望一眼南宮辰羽,神色不明的說道:“朕也替國師向南宮少主賠個不是,還請南宮少主原諒國師的無心之言。”
南宮辰羽抱拳道:“陛下客氣了,不知者不罪,國師大人也是為國著想,替陛下盡忠,無妨。”
肖笑再次不怕死的把頭伸了過去,“陛下,真的不考慮考慮我嗎?”
這么直接,繞是花綺羅也羞紅了臉,堪堪把頭扭向一旁。
念無君也緊盯著肖笑眉眼彎彎的笑臉,神色不明。
好在顏如玉及時走了進來,細聲細語道:“陛下,宴席已備好,何時傳膳?”
花綺羅一喜,悅聲說道:“諸位遠道而來,朕還沒有替諸位接封洗塵,午膳時候已到,諸位請隨朕前往宴廳一聚。”
齊天澤微微頷首,道了聲,“陛下,請!”
宴廳內,上座是花綺羅、念無君、左相桂芝蘭、右相蒙湘云以及左使將上官飛燕作陪,下首是齊天澤、南宮辰羽、肖笑、休元、小白君和南宮莫,隔著一道珠簾外,是岳林山等十多名皇宮護衛和南宮世家的弟子。
宴廳無一處不守衛森嚴,肅穆又莊嚴。
珍饈美味魚貫而入,瓜果酒香撲鼻,真正的盛宴,卻無法吸引在場的人們最原始的食欲。只是走一個形式和過場,一不留神卻有可能丟了性命。
但,當花綺羅舉杯的時候,眾人卻無一例外的端起了酒杯,將杯里的果酒一飲而盡。
女王精心介紹每一道菜肴,所以每一個人差不多都嘗過每一道菜。
面對念無君嘴邊時不時逸出的陰鷙笑意,幾個人都當沒看見似的,該吃吃,該喝喝。只是,肖笑偶爾的失神和漫不經心的失意卻看在南宮辰羽等人的眼里,大家只是相視一笑,彼此心知,肚明。
酒過三巡,有歌舞助興。一群袒胸露背的女子夾帶著飄飄緲緲的輕煙款款而來,如紅塵醉夢,將整個宴廳籠罩在一片仙霧繚繞中。輕歌慢舞,酒不醉人人已自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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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宮人再次執酒壺斟滿面前的白玉杯,肖笑咧嘴一笑,催動幻靈將女王身邊那些人的酒與他們杯中的酒進行調換,神不知,鬼不覺。
一場盛宴,持續了一個多時辰,最后還是休元歪倒在桌上,齊天澤才以此為借口,扶著休元回了延清宮。
回去以后,一個兩個往床上一倒,老鬼也叫不醒,天雷也轟不醒的節奏。
夜幕降臨,整個延清宮格外寂靜,清冷的月色下,流縈點綴在宮墻上,襯著幾道黑影格外瘮人。
幾道房門同時被推開,有黑影朝著床上歪歪倒倒的人舉起了手中的利劍。
與此同時,玉池宮厚重的石門內,念無君運功打坐之際,毫無預警的噴出了一口鮮血。血色帶著森森的黑氣,驚得他面無人色。
他慌忙起身回到內室的煉丹房,取了解藥服下,這才慢慢抑制了心脈處沸騰而逆行的靈力和真氣。為何他會中了自己下的毒?
震驚之下,他剛想起身出去一探究竟,體內似乎被一股強勁的力量鎖住了心脈,無法施展靈力。下一秒,念無君面如死灰,手一揮,石門上投下了一道厚重的機關。
延清宮內華燈璀璨,如白晝生輝,八個黑衣人跪成一排,除了腦袋以外,其余的地方被一層厚厚的冰霜附體,一個勁兒打著哆嗦。
“說吧,誰派你們來刺殺大天朝的使者?是女王陛下,還是國師大人?”肖笑手里拿著齊天澤的金龍匕首,輕輕消磨著手上的指甲,時不時吹一下手上的碎屑。
八個黑衣人像鐵鑄的嘴,死活不吭一聲。
“不說嗎?我一刀一刀割下你們身上的肉,會不會比較刺激一點?”肖笑沒什么耐性,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陰冷。
黑衣人個個牙關緊閉,眼眸里卻空空蕩蕩,像極了活死人。
休元上前探過一名黑衣人的眼睛和口腔,蹙了蹙眉,“沒用的,他們都中了毒,已經是生不如死的人,殺了他們,倒是便宜了他們!”
肖笑眸光一黯,眼里一抹暗紅的血色一閃而逝,下一秒,身上的劍已經飛了出去,將七個黑衣人一劍穿透了心臟。劍身回鞘時,一道極暗的紅光隨著飛入了劍鞘,不曾沾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