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雖然單純,卻不是傻子,無論王豔紅怎麼狡辯,也不會相信她。
“哼,你當我的腦袋和你一樣有毛病啊?偷偷摸摸鑽進臥室裡來,還解我鵬飛哥哥的衣裳,肯定是沒安好心。你出去吧,我會照顧他的?!?
就好像寧寧不允許王豔紅和蕭鵬飛單獨相處一樣,王豔紅理所當然的也不允許寧寧和蕭鵬飛獨處一室。天知道這個小丫頭會不會原封不動的照搬自己的計劃,也弄一出“生米熟飯”的大戲出來。
王豔紅重重的哼了一聲,馬上就對寧寧展開凌厲的攻勢:“你說的那麼好聽有什麼用?你可別忘了,咱們兩個的身份是完全一樣的。剛纔鵬飛瞌睡成了那個樣子,你都只顧著自己看電視,一點都沒有想到要離開沙發(fā)給他騰出地方,你讓鵬飛到哪裡去休息?睡大大街上去嗎?只知道被別人照顧,卻半點都不曉得照顧別人,我又不是你的父母,沒有義務(wù)教你怎麼照顧別人,懶得和你這種小孩子講大道理。”
寧寧最討厭別人說她是不懂事的小孩子,這是她的逆鱗,萬萬碰不得,尤其是眼這種情況之下,更不允許死對頭王豔紅這麼說。
“哼,隨便你怎麼說好了,就算我是小孩子,也你比這個黃臉婆要強一百倍。我知道你嫉妒我年輕我漂亮。你倒是想象我這麼年輕了,可你年輕得回去嗎?”
兩個女人一臺戲,兩個互不相讓互爲對手的女人,那就是一場看不到硝煙的戰(zhàn)爭,雖然沒有血肉橫飛的場面,卻依舊慘烈無比。
戰(zhàn)端又開戰(zhàn)火重燃,雙刀脣槍舌劍你來我往,眨眼之間已是幾度攻守幾番進退。
既然上了戰(zhàn)場,難就沒有口下留情的說法,全都挑著對方的弱點瘋狂攻擊。王豔紅說寧寧是屁事不懂的小毛孩子,寧寧就說王豔紅是滿臉皺紋的黃臉婆子。
開始的時候,兩個人還有所顧忌,不願意被客廳裡的蕭家父母聽到這邊的爭吵聲,更不希望吵醒了沉睡中的蕭鵬飛。雖然吵的熱火朝天,卻是聲音大不調(diào)門不高,都在刻意的壓低了嗓音。
吵著吵著,就已經(jīng)控制不住了,在用最惡毒的語言把對方攻擊的遍體鱗傷之時,吵架的嗓門也越來越高越來越響。
戰(zhàn)鬥已經(jīng)如火如荼難分難解。
在這個新年即將到來的團圓之夜,在蕭鵬飛父母的臥室當中,王豔紅和寧寧又一次展開了激烈的戰(zhàn)鬥。
脣槍舌劍似乎已經(jīng)不能戰(zhàn)勝對方了,當寧寧挽起袖子攥緊雙拳的時候,王豔紅也順手撿起了地上的高跟鞋。
文鬥馬上就要演變成全武行了!
主臥室裡已經(jīng)吵翻了天,在客廳看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的蕭家父母怎麼可能會聽不到呢?
就算是聽到了也沒有辦法,天知道主臥室裡邊是什麼要的情形,萬一哪個年輕人衣不蔽體,要老人看到了豈不是很尷尬?
在外面隔著房門勸解?勸王豔紅還是勸寧寧?
遇到這種狀況,在沒有想好行之有效的解決辦法之前,無論怎麼做都有可能適得其反,只能繼續(xù)坐在
沙發(fā)上,好像沒有聽到越來越激烈的爭吵一樣,眼睛繼續(xù)盯著電視屏幕,心思卻早已不在電視上面了。
王豔紅和寧寧都已經(jīng)吵翻了天,馬上就要動手比武了,就算蕭鵬飛睡的再沉,也已經(jīng)被吵醒了。
睜開惺忪的睡眼,馬上就看到寧寧那雙溜圓的杏眼,正死死瞪著王豔紅。如果目光可以當作武器來使用的話,王豔紅至少也已經(jīng)死過一百次了。
王豔紅舉著高跟鞋,好像一頭隨時要撲出撕咬獵物的花豹。
兩個人全都劍拔弩張虎視眈眈,全武行的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這兩個女孩子吵鬧。、甚至打架的場面,蕭鵬飛早就領(lǐng)教過了,剛一睜眼就又看到了這似曾相識的一幕。
這個時候已經(jīng)沒有必要詳細詢問誰對誰錯了,趕緊息事寧人平息風波纔是硬道理。
以前王豔紅和寧寧戰(zhàn)的不可開交之時,還有花月月和白小環(huán)可以客串一下和事老的角色,幫她們調(diào)解一下,就算不能解決根本矛盾,至少也能落個暫時的風平浪靜。
眼下這種情況,花月月和白小環(huán)都遠在天邊,蕭鵬飛只能硬著頭皮上陣勸解了。
舉起雙手做出一個投降的姿勢,不住的哀求著:“我說兩位姑奶奶,你們倆都是我的活祖宗啊,今天是除夕夜你們不知道嗎?我老爸老媽就在一牆之隔的外面看電視呢。我求求二位女俠了,別吵了好不好?至少咱們得過個寧靜祥和的新年吧?”
“你們倆就不能擱置分歧有好協(xié)商麼?要是真的想鬧騰,等咱們回去了之後再鬧好不好?拜託兩位了,這是在我家裡呀,真的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哇?!?
就憑兩個美女劍拔弩張的架勢,尤其是在撕破了臉之後,已經(jīng)不大可能和平相處了,就算蕭鵬飛費盡脣舌口水都浪費了喝多,也沒有讓王豔紅和寧寧“簽署”“和平協(xié)議”。
雖然寧寧已經(jīng)象徵性是後退了兩步,和王豔紅保持著一個不遠不近的安全距離,而且王豔紅也放下了拿在手中的高跟鞋,但是相互敵對相互仇視的局面卻沒有從根本上得到改變。
“二爲姑奶奶,你們就聽我一句勸吧,千萬別再這麼鬧騰下去了,行不行???”
這事本就是因爲王豔紅而起,寧寧心中萬般委屈,嘴巴一扁就想哭泣,用帶著悲聲的語氣說道:“剛纔這事就不賴我,全都怪她……”
用手指指著王豔紅,好像這個動作可以讓確定王豔紅的罪行一般:“就是她,她先偷偷摸摸的跑進來的,怎麼能怪我呢?”
面對寧寧的指責,王豔紅也不準備退讓,以針鋒相對的架勢做出了強有力的反擊:“哭,就知道哭,你就是把長城哭倒了也沒有人會同情你,收起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吧。別以爲你先哭幾聲就可以惡人先告狀?!?
“我惡人先告狀?”寧寧的嗓門再次提高:“明明你纔是陰險的大壞蛋?!?
“分明就是你……”
“算了,算了,都給住口。你們倆就不能少說兩句嗎?”就算沒有親眼看到,蕭鵬
飛也能想象得到戰(zhàn)爭的起因,說白了就是一場愛情爭奪戰(zhàn)而已。至於這場戰(zhàn)爭的對錯,誰是正義的戰(zhàn)士誰又是挑起戰(zhàn)端的惡人,很不就沒有必要知道,也不想和她倆夾纏不清的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做出一副很認真很嚴肅的神態(tài),指了指窗外那接連綻放在夜空中的焰火:“你們倆看看,馬上就是新年了……說不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新年了呢。新年新氣象行不行?看在過年的份上,再看我的面子上,求求你們倆都多多包涵一些吧。來,握個手就當是講和了吧?!?
“哼!”
兩個美女不約而同的用鼻子發(fā)出輕蔑的聲音,幾乎同時把腦袋揚了起來,這顯然不是和好的之態(tài)。不過二人也沒有了再繼續(xù)吵鬧下去的慾望,因爲再吵下去,不僅會惹毛了蕭鵬飛,對她們自身也沒有好處。
雖然遠遠達不到和平友好的地步,卻也沒有再次爆發(fā)大戰(zhàn)的跡象。
面對來之不易的和平輸光,蕭鵬飛趕緊趁熱打鐵,一手拉著寧寧一手拉著王豔紅:“這樣多好哇,都不許早折騰了啊。我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了,昨天晚上就沒有睡好,都回去休息吧?!?
一想到還要和死對頭擠在同一張小牀上,王豔紅和寧寧就都惡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
“我纔不要和某些無恥的人住在一起呢。
“哼,我也不想和什麼事情都不懂的小毛孩睡在一起?!?
“某些人就是太陰險了,說不準會趁著我睡覺的時候用睡衣帶子把我勒死,我不幹?!?
“我還怕某個不值得深淺的小毛孩子用被子捂住我的口鼻,讓我窒息而亡呢?!?
兩個人越說越不像話,眼看著局面又要不穩(wěn)定了。
以她們倆水火不容的架勢來看,想要讓王豔紅和寧寧再次擠在那張小牀上,確實有些不太現(xiàn)實了。
奈何客觀條件如此,家裡只有兩個臥室一個沙發(fā),實在沒有多餘的房間了。
左思右想之下,不得不改變一下住宿的排序。
讓母親和寧寧睡主臥室,王豔紅睡沙發(fā),自己和父親到小臥室裡去擠一擠,這樣的安排未必合適,卻能把這一對不共戴天的女人給分開。
“爲什麼要我睡沙發(fā)?”
“豔紅啊,你的年紀比寧寧大,就讓著她一點吧。”
“她都沒有尊重過我,我纔不讓她呢?!?
“你就睡一個晚上的沙發(fā),明日晚上就輪換過來,由寧寧去睡沙發(fā),這樣還不行嗎?”
仔細想想,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當三個年輕人從小臥室走出來的時候,蕭家二老趕緊做出一副很高興的樣子,就好像剛纔什麼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笑呵呵的說道:“真的已經(jīng)不早了,大家都瞌睡了吧?那就別熬著了?!?
“爸、媽、今天晚上得調(diào)換一下了?!?
當蕭鵬飛提出調(diào)換臥室的時候,馬上就得到了父母的同意。
因爲二老已經(jīng)看的很情形了,兒子周旋在兩個女朋友之間,也相當?shù)牟蝗菀装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