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想到的方法也只有這些,其他就再也想不起來了。鑑於現(xiàn)在的情況和我們手頭有的資源,只能給多多進行休息治療。因爲吸氧對治療高原病很重要,但對急性高原病的效果比預(yù)期的要小,輕、中型病人原則上不宜吸氧。
一時又沒有其他什麼好的辦法,我們就只有這樣辦了。按說,大個兒對這方面應(yīng)該說是經(jīng)驗豐富的??墒撬褂玫膸追N方法對多多來說,並沒有起多大的作用。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多多體內(nèi)屍毒的因素,還是因爲多多個人體質(zhì)的問題,造成了大個兒的方法失靈。
看了一下四周的人,發(fā)現(xiàn)其餘幾個人多多少少都有些高原反應(yīng)的癥狀。我自己也是呼吸急促、頭有些暈,但是,還在能夠承受的範圍內(nèi)。
我們這一行人當中,沒有任何異常反應(yīng)的就只有大個兒和那白髮蒼蒼的看老者。大個子常年生活在這裡,沒有異常還可以理解。可是,那老者竟然也是如此的平靜,這就有些讓人匪夷所思了。他和我們一起到達的這裡,也沒有經(jīng)過任何的特殊訓(xùn)練。而且歲數(shù)又比我們大,按說應(yīng)該比我們嚴重纔對。可是,這樣的癥狀卻毫無體現(xiàn)。
幾個人都對這樣的情況疑惑不已,我們都不由猜測,肯定是和老者經(jīng)常練的那什麼“年輕之法”、“易容之術(shù)”有關(guān)係。
思來想去,我覺得還是應(yīng)該先恢復(fù)了體力才能繼續(xù)前行。即使不能夠恢復(fù)的話,也起碼能夠等自己完全適應(yīng)了這裡的環(huán)境和氣候條件。於是我對大個兒和老者說:“我們還是休息一下吧,大家都是初拉乍到,一時間還不能夠適應(yīng)這樣的氣候條件。等我們適應(yīng)了,恢復(fù)了體力再前行吧。省得的到時候,出現(xiàn)什麼拖後腿的情況。”
其實我是想說。害怕我們當中有人會出現(xiàn)什麼意外情況的。但是覺得那樣說的話,太不吉利了,就換了一種說法。我本來不是個迷信的人,可是,事到如今我也心有顧慮了。一些“上山入海”的規(guī)矩我還是懂的,雖然不是很信。但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老鬼聽到我的提議,就連忙說:“東家的說法我很同意,我們還是先休息一下吧,這樣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
聽我和老鬼都這麼說,大個兒和老者又想多多和麗莎看了看。
多多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痛苦難當了,只是她一直沒有說,在拼命地堅持。此刻只是低著頭在等我們做決定,並沒有看到老者和大個兒詢問的眼光。而麗莎看到後,就想他們點了點頭。表示自己需要休息。於是,老者和大個兒也只好停下來和大家一起歇息。
大個兒說:“你們休息好了就告訴我們,我們接著出發(fā)?!?
幾個人看前面兩個人都停了下來,這才鬆了一口氣,各自停下來休息。我擔心多多的情況,連忙詢問她:“你怎麼樣?累了就靠著我休息一下。哪裡不舒服就立刻跟我說!”
多多微微一笑,衝我點了點頭,說:“沒事兒。我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
多多的這個微笑,甚是讓我心疼。我知道。她是怕我擔心而故作堅強??墒?,她不知道自己這樣更是讓我心疼。我不免又自責起來,是什麼原因?qū)е露喽嘧叩浇裉斓牡夭??受了這麼些苦?想來想去,這一切還是源自那次多多班級搞的那次實習考古,當時,還是我券多多去的。
如果我當時沒有極力勸多多去?;蛘呤峭炝羲灰?,可能又會是另外一種結(jié)果??墒?,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可是”,也沒有那麼多“如果”。我不是上帝,我不能安排時間倒流。也不能讓事情重來。現(xiàn)在想這些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當下只有想辦法防止一切意外的發(fā)生了。
我又低下頭看了看多多,她一直很安靜,也一聲不吭。多多似乎是真的累了,躺在我懷裡已經(jīng)睡著了,還微微地打起了小呼嚕??此臉幼?,我既覺得幸福也覺得擔心。幸福的是能再次找到她,並且能回到我的身邊;擔心的是,我會不會在失去她?
雖然我們彼此都沒有提起這些,但是我們心裡都明白:這次來喜馬拉雅山脈的意義和嚴重性!
好的話,多多就會一切回到以前健康的身體狀況,我們就又可以像以前一樣,那麼幸福地活著??梢菈牡脑?,可能我就會永遠失去多多了。雖然我不願意說,但是心中卻害怕這樣的情況發(fā)生。這是事實,就是這樣殘酷,無論是好是壞,都不會隨著我們的意願而改變的。
我們對彼此絕口不提,就是爲了不讓對方擔心和痛苦。
想到這些,我的心裡真是有一點塞塞的感覺。不免爲我們這幾個人的未來擔憂,也爲我和多多的以後擔憂。越是這樣想,我就越是覺得我們在一起時光的寶貴。
我放佛都能感覺到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淌,它是那樣的堅定,不會因爲任何事物而停留。這或許就是人們常說的“光陰似箭、稍縱即逝”、“時間貴如金”。
我轉(zhuǎn)眼又去看同行的另外幾個人:大個兒和老者似乎沒有什麼倦意,還在看著眼前的雪山和林地,不時又看看自己手上的圖紙。兩個人像是在商量路線的問題,似乎在討論怎麼走、怎麼走。看我們在休息,也就沒有做任何的催促和打擾。我對他們的理解甚是感激。
而老鬼在一旁獨自抽著僅剩下菸蒂的菸頭,百無聊賴地用一支小棍在地面的冰雪上劃著。看他的樣子,是有點擔心麗莎,並不時地向她看兩眼。而麗莎,自己和衣閉目坐在一旁,背靠著一顆粗大的松樹。不知是由於不舒服還是睡不著,不時地調(diào)整著自己的姿勢。
我輕輕地吹了聲口哨,老鬼一下就反應(yīng)過來了,向我這邊看。我示意老鬼趕緊上前,給麗莎送去及時的溫暖。
老鬼卻向我一聳肩,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就在這時,從我們的後方傳來一陣“轟隆隆”的響聲。(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