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經過我的提醒,像是想起了“小小雨”名字的來歷。但是她不敢確定,就對我說:“我們之前到底是什麼關係?我怎麼會以你的名字給它取這個名字?”
我沒有直接告訴多多我們的關係,因爲即使我告訴她了她也不見得會相信,唯有事實才能讓多多信服。我只好將自己手上的那串蜜蠟手串亮給多多看:她的上面刻著“雨.多”,而我的上面刻著“多.雨”,並且告訴她:這也是她送的,含義是:“永遠要把對方放在第一位” ” 。
多多聽我這麼說,就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我,然後問我:“這麼說,我們是情侶關係了?”
我看著多多,她沒有讓我失望,果然給出了我想要的答案。雖然失憶,但是多多的腦子還是挺靈光的。不需要我多說,就能夠猜出我的意思。
多多說:“你還有其他的證據說明我們是情侶關係嗎?總不能單憑這刻有字跡的蜜蠟手串,我就確定你說的是真的吧?”
早就知道多多會這麼問,因爲她是個嚴謹的人。雖然受失憶影響,但是她的習慣沒有改變。我就將這兩個手串怎麼得來的,對她說了一遍。說出在西藏的地點,說出這蜜蠟的價值和可貴之處;然後又說出關於這麼蜜蠟的誓言,已經我們對彼此的約定。
我還講了很多去西藏的奇聞異事,想要以熟悉經歷來喚醒多多對往事的回憶。這樣,能夠幫助她儘早地恢復記憶。
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她到底能不能還會恢復記憶。但是我一直告訴自己,她可以的!不管是不是自我欺騙,至少有希望就是好事兒。
多多聽了我的講解後,似乎想起些什麼。但是有不是很確定。所以,從頭到尾她就沒說半句話。有的時候即使想問我,也沒有開口。可能她有自己的苦衷,我又不好直接問。我就只有對她說:“如果你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你就直接問。我什麼都可以回答你!!”
多多點了點頭,問我:“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只是……”
“只是什麼?”我問。
“只是我真的不記得。只是好像有一些模糊的影像。”多多說,“你還能再說一些嗎?看我能不能夠想的起來了。”
多多的回答不免讓我有些失望,本以爲她會想起些什麼。可是,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想起來。但是我沒有將自己內心的失望情緒表現出來,表面上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如果我要是表現出失望的情緒,那未免會影響到多多。
我竭力地思索著,還有什麼是我們共同的經歷。可是,關鍵時候還是沒有多少特別的、比較令人印象深刻的回憶。不是說我們的經歷不精彩,只是沒有找到我想要的那種能夠造成衝擊性的事件。
仔細想了想。我突然想起了多多的紋身!對,就提紋身!
於是我對多多說:“你可以看看你自己的身體,在靠近心臟的地方,有紋身。”
多多聽我這麼說,就轉過去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然後一下子就僵直住了。見她半天沒有說出話來,我也不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但是又不好直接問。
大概過了十分鐘的時間。多多像是想起了什麼。然後急促地對我說:“快,你再說一點兒。我好像是想起了點什麼!不要停,就這樣一直說下去。我就快要想起來了,就缺那麼一點點了。”
聽多多這麼說,我也是無比的激動。但同時也有些擔心,因爲前輩生前交代過:不能太過於急躁,一定要讓她自己恢復。否則。只會起到適得其反的效果。
不知爲何,此刻我卻想起了前輩的忠告。而且,還是在耳邊來回縈繞,久久不能散去。
“快說啊,不要停!”多多催促道。
“還有這個!”我將多多之前留給我的信遞給了她。然後對她說:“這是你在治療之前寫的,裡面寫著我們以前的點點滴滴。你還記得嗎?你還說了,萬一你要是失憶的話,就讓我把這個給你看。然後每天讀一遍,這樣你就會記起來了。”
多多接過信紙,然後認真地研讀了起來。
我看著多多讀信,滿心期待地看著她,希望她能夠想起些什麼。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多多讀著信,可是越讀呼吸越急促,越讀臉色越蒼白!一直讀到最後,她竟然滿臉都是汗,臉色越發的難看了起來!
我見多多又這樣的變化,立刻想要讓她停止看信,就對她說:“今天先就看這麼多吧!反正以後的時間還長,我們可以慢慢看。”
可是多多就好像是沒有聽見我的話一樣,只是顧著自己低頭認真地看信。
我越發的覺得情況不妙,就對多多說:“好了,我們不看了,以後再看!”
說著話,我就想要從她的手裡將信拿過來。可是,多多一閃身,對我說:“你別動,也別打擾我!”
見她神色嚴肅,我也只好收回自己的動作。
多多說:“原來我們之間經歷了這麼多!那我怎麼會不記得你?你明知道所謂的治療方法對我有害,爲什麼還要讓那個所謂的‘前輩’來給我治療?”
“因爲如果不給你治療的話,你就會有生命危險!”我說,“和記憶相比,你的生命最重要!”
說完,多多就一下子昏厥了過去。這可把我給嚇壞了,就連忙掐她的人中,這才把她給救過來。
多多甦醒後,定定地看著我。過了幾秒鐘才說:“你知道嗎?你身上有一種特質!”
“什麼特質?”我好奇地問。
多多說:“你很容易取得別人對你的信任!就比如現在,我已經對你產生了一種信任的感覺。”
聽多多說的這個話,我的心裡倍感安慰,就笑著對她說:“你能這麼說我非常高興!”
“但是,我求你一件事兒!”多多突然話鋒一轉,對我懇求道。
“什麼事兒?”我問。
多多說:“就是立刻帶我回浙江,我們家裡有事兒要發生!而且,我覺得老宅裡有所有問題的答案。我相信只要我們去了,你就會知道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你這麼確定?”我問。
多多非常肯定地說:“嗯,相信我!”
“那好,我們明天就出發!”我說。
我之所以敢直接答應多多,是因爲那千年雪蓮已經快要用完了。而且,她的病情基本上已經痊癒,我們也是時候回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