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見狀,雙眸之中閃過了一抹狡黠,見成功的額吸引了錦兒的注意,便不在急切,開口道:“真的沒什麼,側妃您就別在逼迫奴婢了。”
錦兒緊蹙著秀眉,瞬間欺身上前,抓著杜鵑的手臂,用力一拉,頓時一個小瓷罐掉落到地板之上,瞬間碎裂,而裡面裝著的竟然是香料。
錦兒見是香料,如明珠般的鳳眸內滿是疑惑,朱脣輕啓開口說道:“這是什麼?你不是說是收集我不用的東西嗎?怎麼會是香料,你分明在說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杜鵑聞言,佯裝驚恐的望著錦兒開口道:“這只是普通的香料,奴婢真的不是刻意隱瞞側妃的,只是想在無人的時候,奴婢也能得用上香料而已。”
錦兒聞言,頓時怒火重傷,大聲吼道:“你在那我當傻子嗎?還不說是不是,若是再不說實話,就把你交到王妃的手上處置。”
杜鵑聞言,內心之中想到在綾羅的臥房,與母親相見的場景,隨即緊咬朱脣,緊蹙著秀眉,開口吼道:“你大可去告知王妃,我本就是王妃派來的。”
錦兒聞言,微微一愣,開口道:“王妃派你來是伺候我的,難道就是讓你這般欺騙於我的嗎?我知道這香料裡一定有問題對不對?”
杜鵑此時已改之前的膽怯,也不在自稱奴婢,大聲的開口說道:“我說我是王妃派來的,難道你沒有聽到嗎?去告訴王妃也是無用,因爲王妃根本不會拿我怎麼樣,而我,無可奉告。”
錦兒緊蹙著秀眉,本就在鳳七七的別院見到了紅袖等人的不信任之後便很憋悶,如今一個侍女都敢和她大呼小叫,頓時怒從心起,伸出瑩白的纖手,狠狠的抽了杜鵑一巴掌。
杜鵑並未還擊,而是就那樣陰測測的笑著望向錦兒。
錦兒轉過身來不在望向杜鵑,開口對另一位侍女開口說道:“去請郎中,就說我身子不適。”
侍女聞言,望了望臉頰紅腫的杜鵑,開口應道:“是。”隨即退出了錦兒的臥房。
不多時,侍女折返而回,身後跟著一位郎中,此人正是綾羅的人,來到錦兒身前,郎中開口問道:“不知側妃身子有哪些不適。”
錦兒頜了頜雙眸,開口道:“就是用了地上的香料,有些頭暈,幫我瞧瞧這香料有何問題。”
郎中聞言,開口應道:“是。”隨即踱步走到灑在地上的香料旁,蹲下身來,拿起一顆在鼻尖嗅了嗅,嘴角牽起了一抹淺笑。
站起身來,躬身一禮對錦兒道:“側妃,這香料乃是麝香所制,長期使用,便可以達到不孕不育的功效,可錦兒側妃並未生養,這樣做是要……”
錦兒聞言,微微一驚,忙開口說道:“郎中,你確定你沒弄錯嗎?怎麼會是麝香?我深知麝香的味道,但是我怎麼並未檢查出異常。”
郎中頜了頜雙眸開口回道:“此種香料乃用特殊技藝製成,尋常人是問不出來含有麝香的,只有經常徘徊於草藥之間,嗅過各種奇珍異草的鼻子方能聞出。”
錦兒聞言,頜了頜首,開口道:“哦。也難怪,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郎中躬身一禮,開口道:“是。”
待郎中走後,錦兒怒視著杜鵑開口道:“這就是王妃派你來的用處對嗎?爲什麼讓王爺娶了我,卻不想讓我懷孕,到底王妃安的是什麼心?”
杜鵑頜了頜雙眸,開口回道:“這你得去問王妃纔對,我一個小小的棋子,我怎麼會知道。”
錦兒見杜鵑已經承認,如明珠般的鳳眸內滿是神傷,隱隱的淚花在雙眸之中閃動,緊蹙著秀眉,癱坐到地板之上。
原來對我的好,一切都是假的,口中還說著什麼恩人之後,全都是狗屁,讓王爺娶了我又不讓我懷孕,是有多狠毒的姐姐纔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難道王爺的專寵就那麼重要,分我一點點都不可以嗎?這麼久的忍氣吞聲,難道也威脅到你了嗎?
想到這裡,不禁兩行熱淚潸然而下,就在這時,綾羅推門而入。
見錦兒癱坐在地上,忙佯裝驚訝的模樣,秀眉微微一處,踱步走到錦兒身前將她扶起,急切的開口說道:“妹妹這時怎麼了?爲何哭的這般傷心?”
錦兒見綾羅前來,彷彿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哽咽道:“王妃竟然派杜鵑前來就是爲了讓我每日用著含有麝香的香料。”
綾羅見狀,眼底閃過了一抹狡黠,開口道:“怎麼會有這種事?王妃的心也未免在狠毒了些,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最重要的莫過於生兒育女,這……”
錦兒聞言,只是默默得流著眼淚,久久不語。
綾羅隨即轉過身來,怒視著杜鵑開口道:“好你個狗奴才,竟然這般卑鄙無恥的幫著王妃使壞,王妃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只得你爲她做出這等喪盡天良之事。”
杜鵑頜了頜雙眸,開口回道:“我也是沒有辦法而爲之,王妃給的錢,足夠母親治病之用,只靠著每月側妃給的那些銀子,根本就不夠給母親收屍用的,更不要說是治病了。”
綾羅頜了頜雙眸,開口說道:“日後你母親治病的銀兩,由我來出,莫要將此事宣揚出去,如何?”
錦兒聞言,如明珠般的鳳眸內滿是疑惑的望著綾羅,綾羅伸出瑩白的食指放在嘴邊,開口道:“我來處理。”
杜鵑聞言,開口道:“此話當真?”
綾羅道:“說話算話,定不會食言。”
杜鵑回道:“那好,奴婢早就對王妃要我所做之事深深的不願,既然母親的治病錢有著落了,日後一切聽從錦兒側妃的安排。”
綾羅道:“希望你也要遵守你的諾言,下去吧,這裡沒你的事了。”
杜鵑躬身道:“是。”隨即退出了錦兒的臥房。
待杜鵑走後,綾羅挽著錦兒的纖手,緊蹙著秀眉開口說道:“錦兒妹妹,我之所以這樣做,完全是爲你著想,若是一般的侍女隨便拉出去亂棍打死便好,但是王妃的人,萬萬不可這樣做,若是將杜鵑處死,你以後的日子將會更難過。”
錦兒聞言,深覺綾羅此言甚是有理,緊蹙著秀眉開口道:“多謝姐姐,還是姐姐思慮周全。”
綾羅莞爾一笑,開口說道:“與我不必客氣,我們都是苦命的女人,相互幫襯,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要多想,好生歇息吧,我就先回去了。”
錦兒道:“好,姐姐慢走。”隨即綾羅走出了錦兒的臥房,嘴角不由得牽起了一抹冷笑,心中暗忖:只是雕蟲小技,就把你耍的團團轉,明日會有大驚喜給你,就不信你還會對這個姐姐顧念舊情。
待綾羅走後,錦兒緊蹙著秀眉,回想起先前發生的種種,也許綾羅真的不是在挑撥她與鳳七七的關係,都是真真切切的事實,可能也是哭的累了,不多時錦兒便帶著疲憊,進入了夢鄉。
翌日。
綾羅手中拿著錦兒最愛吃的點心,再次來到了錦兒的臥房,莞爾一笑,開口道:“錦兒妹妹,瞧姐姐給你帶了什麼好吃的。”
錦兒聞言,望向綾羅手中的點心,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姐姐對我真好,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謝你了。”
綾羅嗔怪的忘了錦兒一眼,開口道:“都說了不要與我客氣,只是些點心而已又不費什麼氣力。”
綾羅望著錦兒蒼白的臉頰,疲憊的雙眸,開口道:“看來錦兒妹妹沒有休息好吧。”
錦兒頜了頜雙眸開口說道:“是,夜裡時常夢魘,總覺得這房間內有人在盯著我看,心裡總是不安的很。”
綾羅秀眉微微一蹙,開口道:“妹妹這又是何苦呢,以後小心些便是,硬碰硬定是沒有任何希望的,只得暫時先忍著,別無他法,還有就是……”
綾羅的話還未說完,七巧在房間外叩響了房門。
錦兒見狀,與綾羅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瞳仁內看到了不安,隨即綾羅躲入了錦兒臥房的屏風後面。
隨即錦兒頜了頜雙眸開口道:“進來。”
七巧聞言,拒不走了進來,手中拿著先前烈王府座位賀禮送來的血燕,來到錦兒身前,躬身道:“側妃,這時王妃要奴婢送過來的血燕。”
錦兒見狀,微微一愣,如明珠般的鳳眸內滿是疑慮,開口道:“好,放在那裡吧。”
七巧躬身回道:“是。”隨即將血燕放在錦兒的桌案之上,躬身一禮,退出了錦兒的臥房。
待七巧走後,錦兒緊蹙著秀眉,開口道:“拿下去吧。”
就在這時,綾羅在屏風後面,如黑曜石般的鳳眸內閃過了一抹狡黠,嘴角牽起了一抹冷凝的弧度,緊蹙著秀眉,開口喝道:“慢。”
錦兒望著綾羅,雙眸之中滿是疑惑,沒有言語。
綾羅踱步走出,來到桌案前,將血燕的蓋子打開,從袖口處拿出一隻黑黑的小蟲子,手法隱蔽,悄無聲息的放入了鳳七七派人送來的血燕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