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們不光光是武力或法力強大的人物,也包括了各行業的精英,他們有的是隱派在俗世中的弟子,有的是隱派重要的合夥人的代表,也有的乾脆就是隱派弟子在俗世中的後代,這樣的盛事讓不知道真實意義的人都想來參加,好得到更多的好處和機會。熙熙攘攘來的竟然有幾千人之多,還有許多人沒上到山上,在山腳下的村落中就停下了腳步,那些都是自知身份地位不夠的人,在山腳下接受隱派弟子的招待就已經滿足了,比沒資格接到請貼的人沒資格來的人要好上太多了。
內層的陣法是改變環境的陣法,不但將山腳下的氣溫改變的象春天一樣的溫暖,也將外界的聲音給消除乾淨了,內部形成了一個獨立的空間,這個小空間裡四季如春,百花爭豔,人來人往,卻沒人注意到外面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般的變化。
轟隆隆的一連串的爆炸,將我四周的陣法炸的是體無完膚,支離破碎,完全失去了本來應該有的作用。我抹了一下額頭上根本沒有的汗水,露出了笑容。這些亂七八糟的陣法根本就不是能破解的,我思考了半天以後才明白這些陣法已經成了無解的死陣,只能毀掉不能破解。我用各種魔法引動天地變化,讓這些陣法互相攻擊,將它們的能量消耗掉或者讓它們互相把對方幹掉。重疊的陣法互相影響,千百年來達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一點外來的能量就讓它們互相攻擊起來,轟隆隆的爆炸聲音過後,我面前的陣法就成了一堆垃圾了。我隨手撿起沒炸壞的幾件佈陣的用品,將這些難得一見的東西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有機會應該讓別人嚐嚐陣法的滋味。
一路走來,一路隨手破壞著,一條安全的大道很快就出現了,直到內層的陣法處爲止。
通過了比雷區還要變態的陣法區,內層的陣法已經不是用來傷害或殺害別人的陣法了,頂多有點迷惑的作用,卻已經難不住我了。我輕易地就穿行了過去,混入了幾千人的客人之中。
山頂上的宴會一直在進行著,四周擺放著許多的食品和飲料,讓客人們隨意取用,這個宴會將一直開足七天,直到最後那天生日宴會爲止。玉泉在大廳中微笑著和別人聊天,幾個歲數很大的老資格在談論著百年前的事情,那場充滿的恥辱的戰爭中奇人異士層出不窮,譜寫了一曲悲壯的高歌,可惜的是在全世界的集中打擊下,中華國的能人們遭受了巨大的損失,讓百年來的歷史成爲了外國人耀武揚威的年代,近五十年的恢復纔在近些年出現了一些強大的實力,讓中華國又一次站到了強者的行列,其中的辛酸苦辣讓幾個老人不住的搖頭嘆息。
第一長老玉水面帶笑容的從外面走了進來,一路和向他說話問好的人打著招呼,一邊向玉泉走來。
玉泉的面色微微一沉,心中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玉水笑咪咪地走到玉泉的身邊,小聲地說:“中層的陣法讓人破壞了不少,懷疑有人混了進來。”
玉泉也露出了笑容,貼在玉水的耳邊說:“按照計劃行事,不管是不是它來了,都要‘招呼’好它,讓它來得去不得。”
玉水點了點頭,笑著走了出去。
這一幕看在別人的眼裡,根本就不會想到,兩個笑咪咪的高層人士就這樣開始了一場血腥的搏殺,而客人們竟然是其中的犧牲品。
我一邊面帶微笑地和身邊經過的人打著招呼,一邊走向了山腳下的接待點,那裡是通往山上的必經之路。我不得不驚歎著這裡的防護的嚴密,每個人的請貼上都有主人的相片,還有幾十個特別痕跡,有效地阻止了別人的仿冒和搶奪請貼。如果不是我擁有夢世界這個假冒證件最好的能力,絕對不能得意這麼久。以神的能力打暈一個人,將他的請貼換成我的相片,是很簡單的事情。那個被我替換的人當然讓我丟進自己的夢世界裡去了,安全的很。
在山腳下的小村落裡閒逛了一會兒,沒看見那個傷害我的人,雖然不知道他的模樣,可他的精神力量的波動已經讓我記憶了下來,找到他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山下沒有,那麼就只能在山上了。
山腳通向山上的通道旁有一個接待登記處,只有有身份有地位有實力的人才能通過,不夠資格的人就會被勸到山腳下招待。本來這個地方是幾個弟子在接待的,可是就在不久之前這裡換成了六個長老在親自接待了,這個情況讓能夠上山的人驚喜非常,爲了受到了高待遇而高興。卻不知道這到底是爲了什麼。
我走到了這幾個看起來很有氣質大約四十多歲的男人面前,將我偷換的請貼遞了過去。
“倉南山範家,你是範家的家主?請下面坐吧!”一個總是嬉皮笑臉的男人笑嘻嘻地說。他的腰間掛著一個“虛”字玉佩。我哪裡知道他就是六大長老之一啊,只覺的他的話好象很不客氣。
“哼,什麼時候隱派的人這麼不知道敬老了,這種語氣和老人家說話,你師父是怎麼教你的?”我是來找麻煩的,沒事還想生事,何況他的語氣確實不怎麼客氣。
我身旁的人沒有表示出對這種態度的不滿,反而以極快的速度和我拉開了距離,一副不認識我的表情。
“耶?都什麼態度,就這麼怕隱派?一個小弟子也將你們嚇成這樣,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混啊!丟人。”我毫不客氣地訓斥著身邊的人,他們全都以看瘋子的樣子看著我的發揮,沒一個人支持我。
玉虛哭笑不得地看著我,這個人竟然不認識堂堂的六大長老,現在六大長老都在他面前站著,他竟然一個也不認識。以六大長老的身份地位,能和他這樣一個小家族的家長說話就是給了他很大的面子了,可現在他竟然說自己的態度不好,真是以爲隱派是名門正派要那不欺負人的虛名?
“和你說了,你還是在山下坐吧,山上的都是大家族大門派的代表,沒什麼地方了。”玉虛今天出乎意料的有耐心。
“什麼叫大家族大門派,我這樣的就不算是客人了嗎?我就想上山去看看,怎麼的,還不行了?把你師父叫出來,我問問他怎麼教的徒弟?”我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不想和這個小弟子說話,他們的實力在我的眼裡不算什麼,不過,這樣的能力纔是小弟子的話,他們的師父還真有點讓我期待了。
我師父?玉虛有點驚訝,難道這個傢伙深藏不露?是個讓我也看不明白的高人?他不得不給身邊的幾個兄弟使了個眼色,幾個兄弟都緩緩搖了搖頭,多年的生活讓玉虛馬上就明白了兄弟們也看不出這個人的深淺。在很多小說裡,高手一眼就能看出低手的武功層次,那純屬瞎扯,能量在身體內運行,誰能一眼就看出來別人身體內的情況?又不是有x光眼,想看別人的身體內情況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如果脫離了被觀察者的層次,倒是可以通過外界的能量反應看出來一些情況的,通過這些情況可以推斷出被觀察者的大概情況,比如人類去觀察兔子螞蟻,看個頭的大小就能推斷出那兔子和螞蟻是不是健康,是不是有力量,而兔子之間光憑看是看不出來彼此之間有什麼強弱之分別的,只能靠打一場來決定誰是強者。所以玉虛他們看不出我的深淺是正常的,只能靠我的外在表現來推測我的實力而已。
而我卻由於層次高過他們太多,他們的層次我反而能看的清清楚楚。他們幾個的實力雖然是在場中不是第一那麼強,卻是前十名之內的強者,這樣的人卻來守門,所以我還真的做出了一個錯誤的推斷,以爲這個隱派真的很有點看頭,卻沒想到這六個人就是隱派中前十名的高手。
“您認識我的師父?”玉虛還真的不敢亂下判斷了,小心地詢問了一句。
我哪裡認識他們的師父是誰,連他們是誰我都不知道。
“不認識,不管他是誰,讓你們這麼對待客人就不對。”
玉虛有點生氣了,不認識我們的師父還口口聲聲的想叫我們的師父出來,不知道他老人家很久沒出來過了嗎?
“你少無理取鬧,我是玉虛,知道的就趕緊到山下去,別再鬧了。”玉虛的話簡直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生硬。
“我管你玉虛玉石的,趕緊讓開,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我抱著雙臂,滿臉不屑地看著他。
“好,好,好,今天竟然有人這麼不給我玉虛的面子,看來百多年不出手,竟然有人想騎我頭上來了。”玉虛氣的連說了三個好字,本來不想和客人動手的,可想不到有人竟然欺負到自己的頭上來了,忍不了只能手下見真章了。
這正是我想的,鬧的越厲害越好,我正想從山下一口起打到山上去,有理由要打,沒理由創造理由也要打,“好啊,就讓我看看你功夫是不是和你口氣一樣的大。”
玉虛氣急反笑,“看來不動手不行了,來,大家給讓個地方,我看看這位倉南山範家有什麼特別的功法能指教我,如果被我指教了,倉南範家恐怕要在江湖中除名了。”
圍觀的人趕緊讓出了一片空地,幾百米的空地也算夠用的了。難得一見的比鬥,讓喜歡看熱鬧的閒人們都叫起好來,有替玉虛加油的,也有爲敢出頭的倉南範家鼓掌的,當然也有幾個見過真正範家當家人的人發出了幾聲疑問,不過他們的聲音很快就淹沒在衆人的叫喊聲裡了。
玉虛走到場中將身上穿的青色長袍的下襬向後腰一掖,伸出了右手對著我一比畫,道:“請!”風度翩翩的動作,馬上就引來幾人的叫好聲。
我微笑著走到玉虛的對面,將身上的別人的衣服也學著他的樣子一掖,可惜沒掖住,掉了下來,讓觀衆們一陣嘲笑。我冷哼一聲,乾脆不掖了,大不了就這樣開打。
玉虛沉穩地說:“隱派六大長老之一,玉虛,請倉南山範家家主範滄海指教。”
我的眼前一亮,沒想到竟然遇到了隱派的一個長老,害的我以爲隱派的實力很強大哪,原來也不過如此。我隨便擺了擺手,說:“別廢話,趕緊動手,打完了你,我還要上山哪!”
輕視的語氣和態度讓玉虛怒火中燒,敢情人家根本就沒拿自己當回事,打完了還想上山,今天就算不對付那個妖怪了,也要把你這個輕視我的人拿下,以儆效尤。
“好,好,好,我看你怎麼打敗我,然後怎麼上山?”玉虛冷冷一笑,一把金色的飛劍出現在他的手中,金色的劍霧圍繞在劍身四周,形成一道冷冽的蛇形劍氣,絕對是把極品的飛劍。
玉虛的幾個兄弟不動聲色地移動到玉虛的背後,隱隱形成了一個陣勢,讓玉虛不用擔心背後會有人對他出手,趁火打劫了。
我在思考,是的,我在思考是把這個敢挑戰神的傢伙是一下子打死還是打個半死不活的痛苦一輩子。
玉虛哪裡還等的了那麼久,如果不是認爲自己的身份比較高,不願意擔上以大欺小的罵名,早就動手了,在他看來,我的年紀確實要比他小上很多,再加上倉南範家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名氣,勉強能排在第二流的位置裡,讓玉虛先動手是不可能的。
讓我先動手也是不可能的,我怎麼說也是個神級,欺負一個沒成仙的就夠沒面子的了,再先下手的話,也太過意不去了。
玉頂山下的小村落和上山路口之間的空地上,幾千個人在等待著一場大戰,至少百年來沒人敢挑戰隱派六大長老了,這樣層次的戰鬥讓圍觀的人們都很期待,很熱切的期待著,抱著最好打死幾個高人才好的心態期待著。
“能不能動手了,這麼站著真沒意思。”一個聲音從人羣中傳出來,說出了大多數人的心聲。
玉虛乾咳一下,這麼站著確實很丟面子,他將飛劍虛空劈了兩下,表示自己已經動手了。他不想再這麼讓人看下去了,很丟臉的。
我也有點不耐煩,老等著很容易困的,再說我還要回家陪老婆,哪有時間在這裡和你乾耗。這時見玉虛忍不住了動了手,我也沒再客氣,直接一閃身就到了他的面前,一巴掌拍過去就將他打的飛了出去,那飛劍根本就沒用上,成了擺設。
衆人譁然,這也太扯了吧?還沒看見怎麼打哪,玉虛長老就已經飛了出去,這還打什麼啊!
玉虛在空中便已經將受到的力量化解了,主要也是我沒使多大的力氣,怕一下子打死就不好了,今天來找麻煩並不是來殺人的,成神以後已經不再願意殺人了,人類實在是太沒力量了,殺一個人沒意義。玉虛哪裡受到過這樣的侮辱,這一巴掌火辣辣的打在臉上,也一下子打出了他的殺機。
玉虛在半空中化力轉身,一道金光從他的手中迸發出來,帶著一道殘影穿過了我的身體的殘像。那劍嘯聲才傳到別人的耳朵裡的時候,飛劍在空中已經來回穿刺了幾十次了。
我嚇了一跳,真的跳了一下,就跳上了半空,我忘記了空中還有陣法的保護,剛一跳就跳了一百多米高,把陣法給引動了,幾道有胳膊粗的閃電不知道從哪裡出來的,飛快的打到了我的身上,劈的我是一聲慘叫,其實這些閃電對我的傷害不大,就是身上麻痹了一下,只不過是驚嚇大於受到的傷害,對閃電的畏懼感讓我發出了慘叫,卻馬上就發現沒什麼問題,所以我對嚇的跳的這麼高的玉虛真的是很憤怒了,害得我在這麼多人的面前丟了面子,罪不可恕。而玉虛讓我扇了一巴掌後的想法和我一樣的憤怒。
“兌金劍訣!”玉虛一聲尖叫,飛劍很漂亮的化形成一把巨大的飛劍,在空中不斷幻化出小飛劍向我所在的地方飛刺,看起來就象是一架戰機在發射著機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