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陳楓視線投向紙窗的那一秒,他的身體猛然抖了一下,神經也下意識的緊繃起來。因爲,因爲那個破碎的紙窗旁竟然多了一個腦袋,而且,是一個人的腦袋。此時,那人正滿臉防備,滿眼殺氣的望著自己呢。
陳楓只感覺自己的心‘咯噔’了一下,臉上頓時多了幾分苦澀的笑容。而這時,他也終於看清了站在紙窗旁的人是誰了。
只見那人雖滿臉的防備與殺氣,但是這也無法掩蓋他那秀氣而又俊氣的面孔,單從他那一身獨特的淡綠色的長袍就能看出此人的身份。
然而,就當陳楓剛張開口,準備開口說話之時,卻不料身後先響起了寧可兒的聲音。只聽見寧可兒的聲音之中竟然夾帶了三分忐忑和詫異,然後結結巴巴的驚呼道:“大,大師兄!”
對,此時站在窗外並且露出半個腦袋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昨日帶著陳楓四處瞭解環境的大師兄,王育!
而此時,當王育聽見了寧可兒的聲音之後,不由轉過頭看了她一眼。隨後,王育的臉上的肌肉便突然扭曲起來,看得出,他很想衝寧可兒笑一下,不過由於眼中有怒,所以最終還是沒笑出來。
看到王育的這個表情,陳楓的心便又‘咯噔’了一下,四肢突然之間竟然麻木起來,動彈不得!不過,見王育此時安然無恙,那也就說明剛纔他察覺了來自屋內的危險,並且順利的躲開了‘破空陣法’,否則的話,一旦王育有個三長兩短,那麼陳楓也就無法在逍遙殿混下去了。
想到這兒,陳楓不由長舒了口氣,好在自己剛纔的衝動行爲沒有釀成苦果,好在大師兄王育的修爲夠高,對危險的察覺度也比較靈敏,否則後果還真不敢想象呢。
“大…大師兄。”過了良久,陳楓才緩緩的張開口,一臉忐忑的望著王育,強擠出一絲笑容,道:“剛,剛纔…剛纔我把你當成…”
話剛說一半,陳楓便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爲就在這一刻,王育的身後卻突然又多了一張面孔。那張面孔就如同突然閃現一般,瞬間融進了陳楓的思緒理。隱隱約約之中,陳楓感覺那張面孔曾在自己的記憶中出現過,而且是那麼的強烈!
陳楓猛然再度皺起了眉頭,一臉狐疑的望著王育身後的那張臉,那是一張似曾相識但卻又說不出名字的臉,但是陳楓肯定,這個人自己肯定見過。
窗外,那兩個人的目光都放在陳楓的身上。讓人意外的是,王育身後的那人竟然衝著陳楓在笑,而且,他的笑容裡竟然全是譏諷和幸災樂禍。
陳楓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身上的雞皮疙瘩不由掉了一地。而就在那一瞬間,他好像想起了自己在哪兒見過此人!
“甄,甄霸天?”突然,陳楓猛然張口,衝著王育身後的那人尖呼起來,隨後他的雙眼便不斷的顫抖著,雙拳也不禁被他緊握地咔咔作響。
就在那一刻,陳楓終於想起自己在那兒見過此人了。他清楚的記得,當初自己和甄靈成親之時,那日在‘甄宅’縱火之人,就是此人,正是後來舞兒口中所說的‘甄霸天’,就算當晚夜色較黑,但是陳楓依舊可以肯定,此人正是當日縱火之人,也是殺死甄金羣甄善人的罪魁禍首!!!
瞬間,周圍的氣氛變得無比壓抑。陳楓和王育身後的甄霸天就這麼默默的對視著。從始至終,陳楓臉角所掛的全是憤怒,而甄霸天,卻一直笑著,笑的那麼陰森,讓人不由心顫…1 0 0 是預謀嗎?
看到甄霸天那猖狂的笑容,陳楓感覺自己彷彿中了什麼圈套一般,心猛然涼到了谷底。再加上此時王育那張充滿憤怒的臉,陳楓便再度皺起了眉頭,任由眉心間的那道皺褶中的憂鬱氣息無限蔓延。
而就在此時,門外的甄霸天動了。只見他緩緩的轉身朝前走了一步,和王育並肩站在門外的紙窗旁。隨後一臉怪笑的轉頭衝著王育說道:“看到了嗎?我沒有騙你吧。”
說完,甄霸天又將目光投向了陳楓,繼續說著:“我告訴過你,這位叫做陳楓的新入殿弟子遠比你想象的要複雜的多,剛纔要不是我拉著你,估計此時你已經死在他手上了。你也知道,之所以門主將他從花龍觀調到逍遙殿,就是因爲他出手重傷了莫四伯的兒子莫向天。別看他年紀不大,但是殺心卻要比我們每個人都重呢。”
甄霸天邊說邊笑著,而當他說完這番話之後,王育的臉色便變得更加難看,更加鐵青了。
“王育,你好自爲之吧。倘若哪天你死在這位小師弟的手中,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哦。我可告訴你,我爹就是死在他手中的呢。”甄霸天滿臉奸笑的說著,說完,竟然揚了下衣袖,然後衝陳楓詭異的笑了一下之後,便轉身就朝外走去,慢慢的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
甄霸天離開的那一秒,陳楓的拳頭中再度發出了‘咔咔’的響聲,他恨不得衝上去將甄霸天碎屍萬段,但卻發現,自己的雙腿竟然麻木的無法動彈。
甄霸天走後,陳楓和王育二人的目光依舊這麼地對視著。和剛纔一樣,王育臉角之上依舊佈滿了憤怒和不解,他不明白,爲什麼剛纔陳楓會對自己痛下殺手,爲何要用‘破空陣法’這種破壞性極強的招式偷襲自己。
見陳楓和王育二人對峙著,且一直都沒有人開口打破這僵局。一向愛鬧的寧可兒便忍不住了,立馬衝門外小跑而去,走到了王育的身邊。
“大,大師兄。”剛走到王育的身邊,寧可兒便皺著眉頭一臉討好的笑容拉了他一把,道:“剛纔我和舞兒想要見識一下新學的‘破空陣法’的威力,所以才逼著他釋放了一次‘破空陣法’。卻沒有想到大師兄恰好從門外經過,差點誤傷了你,還望你大人有大量,別和陳楓師弟計較纔好。
”
說完,寧可兒便將手伸到了王育的身上,拉著他就要往屋內走。而王育迫於面子,也不好拒絕寧可兒,只能極其不情願的跟著她走進了房間。
而當王育走進房間的那一秒,原本就極其壓抑的氣氛頓時變得更加詭異了。而陳楓臉角的愧疚之色也更加濃烈了,爲了緩解這種壓抑的氣氛,陳楓不得不滿臉苦笑的走到王育的身旁,拱拳行了下禮:
“剛纔陳楓魯莽出手,差點誤傷了大師兄,還望大師兄消消火!”
說完,陳楓的雙拳依舊還是那麼拱著,絲毫沒有收回來的意思。而就在此時,一旁的王育不由冷笑了一聲,竟從懷中掏出了一本墨色封面的書籍,直接丟到了身旁的瓷木方桌上面,道:“這是門主讓我送來的《逍遙心經》第五層的口訣,現在,我把它交給你了。你自己好生保管,倘若有所遺漏,那你就自己和門主交代去吧。”
王育說完,看都不看陳楓一眼,轉過身就朝門外走去,留下陳楓錯愕的愣在那兒,盯著桌上的《大忍心法》第五層口訣發呆!
過了好久好久,直到寧可兒送走了王育,並且再度回到房間的時候,陳楓的思緒纔回到現實。他一臉無奈的望向寧可兒,額頭之上的血跡依然清晰可見。
見陳楓如此模樣,寧可兒無奈的笑了一下,走到瓷木方桌邊的小圓凳上坐了下來,便唉聲嘆氣的說道:“哎,陳楓啊陳楓,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啊。在這逍遙殿,每個人都求之不得的要去巴結大師兄呢,而你呢?人家好心好意的來送《逍遙心經》第五層口訣給你,但你卻差點兒殺了別人,如此一來,這件事一旦傳出去,估計以後你在逍遙殿的日子就不好過了啊。”
寧可兒說完,又無奈的搖了搖頭,嘆起了氣。
相比寧可兒的無奈,一旁的舞兒倒是挺善解人意的。只見她慢慢地走到陳楓的身前,伸出小手替陳楓整理著衣領,然後一臉淡笑的開口安慰道:“楓哥哥,沒事的。王育既然能夠成爲逍遙殿的大師兄,自然有他過人的地方。我想,他肯定會原諒你的,畢竟你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就要殺他啊。”
舞兒說完,便衝陳楓甜美的笑了一下,頓時弄得陳楓哭笑不得。
陳楓又何嘗不知道舞兒說的道理,可是剛纔自己的確太沖動了。竟然成爲了驚弓之鳥,誤以爲門外傳來的那些腳步聲是田亮等人發出來,一想起剛纔衆人用餿的不能在餿的‘五香豬蹄’侮辱自己,陳楓心中的火就不打一處使,一時衝動,竟然動手。好在王育安然無恙,否則的話陳楓必然釀下大錯啊。
“哎,陳楓。”就在陳楓哭笑不得之時,一旁的寧可兒卻猛然站了起來,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猛然來到陳楓的身前,一驚一乍的問道:“你說,這一切有沒可能是甄霸天搞的鬼啊?”
被寧可兒如此一提醒,陳楓的瞳孔猛然放大,整個人瞬間陷入了深思。
的確,剛纔寧可兒說的那番話是有一些道理。要知道,自己剛起牀,田亮等人就送來了那盆‘五香豬蹄’,而等他們走了之後,王育卻突然出現了。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有點兒太巧了呢?
“我看是的。”突然,當陳楓正在沉思之時,舞兒開口了。她皺著眉,嘟著小嘴衝寧可兒說道:“你看啊,田師兄他們先是拿餿的‘五香豬蹄’逼楓哥哥吃,然後等楓哥哥吃完那些餿東西之後,大師兄就來了,而且從頭到尾,甄霸天都一直沒有離開過這兒,我看他分明就是想要看楓哥哥出醜,所以才…”1 0 1 命運的玩笑
而正當寧可兒和舞兒二人談論著甄霸天的時候,一旁的陳楓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的確如寧可兒所言,上午所發生的一切事情實在都太巧了:先是田亮等人假借‘接風’之由,送來了‘色香味俱全’的‘五香豬蹄’,而待他們五人走後,門邊紙窗外的走廊上又傳來衆人的嬉笑聲和嘲諷的對話,而且,他們對話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能夠讓房間內的陳楓能夠聽得清清楚楚。彷彿他們是故意揹著陳楓嘲諷他,好惹他發怒。
接著,王育便來了。
由於剛被羞辱一番,怒氣未消的陳楓哪裡顧得著那麼多,一時之間意識變得模糊,憤怒吞噬了理智,纔有了他動手施展‘破空陣法’的那個時候,而且還險些釀成了悲劇。
這一切都太巧了,以至於陳楓不得不懷疑這都是甄霸天搞的鬼。可是回過頭來想想,倘若剛纔陳楓還是理智的,並沒有衝動地釋放‘破空陣法’,那麼甄霸天的計劃不就白費了嗎?所以說,如果把這一切巧合都歸咎到甄霸天的陰謀中,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可是,甄霸天他到底想做什麼?他指使田亮等人送來‘色香味俱全’的‘五香豬蹄’又是爲了什麼,難道只是單純的想要羞辱自己一番?
陳楓猛然搖了搖頭,努力的想讓自己忘掉這一切。可他越是如此,頭腦卻慢慢的變得越是清晰。腦海中就依舊迴盪著甄霸天、田亮等六人那嘲諷譏笑的身影。
一時間,房間的氣氛變得格外詭異。而陳楓也陷入了極端的沉思當中,以至於他身旁的寧可兒叫了他好幾聲,他都沒有聽見!
“陳楓,陳楓。”不知何時,寧可兒竟然已經來到了陳楓的身前,只見她不停的在陳楓眼前搖晃著雙手,試圖將陳楓的意識拉回現實:“想什麼呢?想什麼呢?喂,陳楓,醒醒,你不會被我剛纔的那一下砸傻了吧?”
寧可兒說完,竟然伸手捏了一下陳楓的鼻頭,以至於一時間陳楓感覺有點窒息,瞬間反應過來。
“幹什麼?”陳楓下意識的拍掉了寧可兒的小手,這纔將思緒拉回現實。
寧可兒兩腮鼓鼓的,一臉的不樂意,順勢將被
陳楓排掉的小手別在身後,然後氣嘟嘟的說道:“我剛纔看你一副心不在焉,神色慘白,還以爲之前你的腦門被我砸傻了呢。叫你那麼多聲你都沒有聽見,所以我才捏你的鼻子啊。”
說完,寧可兒便拍了一下雙手,臉上再度散發出一股燦爛而天真活潑可愛的笑容:“既然你現在腦袋沒事,那我也就放心了!”
對於寧可兒的態度變化,陳楓一時間竟然有些接受不了。這纔多大一會兒啊,她竟然突然變成了一副沒事的模樣,似乎她早已把剛纔房間內發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忘卻了一般。見寧可兒的心態如此之好,陳楓一時竟然哭笑不得,不知該怎麼說她。
“我的腦袋是沒事,不過我想再重複一次,甄金羣甄善人並非我所殺,他是死在甄霸天縱的那場大火之中。倘若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但是如果下次你再像剛纔那樣拿瓷質茶壺砸我的話,那麼我不旦會躲,而且…”
說道這兒,陳楓頓時語塞了。他一時之間竟然想不出‘而且’自己會吧寧可兒怎麼樣。
“撲哧!”見陳楓一臉傻樣,寧可兒頓時掩嘴笑了起來,臉角的燦爛如同花兒一般,瞬間綻放:“而且會怎麼樣?”
陳楓頓時語塞,閉口不語!
見陳楓如此,寧可兒笑的更加燦爛了。頓時圍著陳楓的身體轉悠了幾圈之後,然後停在陳楓身後舞兒的身旁,一把摟過舞兒的手臂,笑道:“放心好啦,剛纔你和舞兒妹妹說的話,我全信。畢竟我們認識這麼久了,在這逍遙峰,只有你們對我最好,不打我小報告,而且還能替我解悶。我不信你們信誰?”
說完,寧可兒便甜蜜地將腦袋在舞兒的肩膀上蹭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這事情光我信可沒用,剛纔你也聽見了,甄霸天可是當著大師兄的面,說他的父親是你親手殺的呢。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估計用不了多久,這個消息便會在整個逍遙峰內傳遍,到時候傳進父親的耳中,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寧可兒一臉無辜而又無賴的模樣,不過,當她望向陳楓之時,眼眸之中卻沒有一絲懷疑的神情。
頓時,陳楓的鼻頭猛然酸了一下,或許,他沒有料到寧可兒會說出這樣的話吧。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只見陳楓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後便將眼神的光線凝聚起來,匯聚的無比堅毅:“我陳楓做事一向敢作敢當,就算傳到了門主的耳中,我也不怕!”
“好樣的。”陳楓話音剛落,房間內便傳來了寧可兒一陣鼓掌聲,她嬉笑地跳了兩下,似乎很贊同陳楓的話:“我自然知道你向來做事敢作敢當,不過現在都大晌午了,我也餓了,我看,我們還是先去吃飯,吃完飯後還要去逍遙殿修行呢!”
寧可兒說完,便一把拉起舞兒的小手,飛速的朝門外奔去。而當她經過陳楓身旁之時,還衝著陳楓抿嘴笑了一下,意味頗深。
本來陳楓還在鬱悶剛纔寧可兒瞎湊熱鬧鼓掌呢,不過當他看見寧可兒的那陣笑容之後,心中的煩悶之情竟然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索性,陳楓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跟著寧可兒和舞兒的身後就奔出了房間,朝外走去!
可有時命運就愛開玩笑!
當陳楓自以爲自己能夠‘雙耳不聞天下事’;自以爲自己能夠避開謠言,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可是,當命運要和你開玩笑的時候,卻怎麼也躲不掉!
門外的大院,一道倩影的出現瞬間讓寧可兒和陳楓三人的腳步瞬間定格。原本他們臉角還掛著的笑容,瞬間因爲命運的一個玩笑,而瞬間定格,變得無比僵硬……1 0 2 窩囊廢
門外,陽光明眸。但是站在石階之上的陳楓三人的臉上卻佈滿了黑暗的陰霾。他們的雙腿彷彿被什麼東西絆住了一般,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動彈。
而阻止他們的並不是別人,而是一位身著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的絕美女子。只見她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而當她淺步朝前走來之時,步態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絲用髮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這原本是一位絕豔美女的姿態,可是當陳楓看到她的瞬間,臉色頓時如土灰一般難看,額頭之上那豆大的汗珠不爭氣的冒了出來,順著他的臉頰慢慢滑落,碎了一地!
爲何?
因爲那女子的名字叫做‘甄靈’!
對,就是那位當初陳楓從煉力三重突破至元神一重境界時所用的引子,也是陳楓的髮妻——甄靈!
此時,雖然甄靈容貌愈發美豔,可是她的眼神卻冷的嚇人,她彷彿是剛從千年的冰窖之中爬出的女子一般,全身上下竟然透露著讓人不寒而慄的氣息,而這股氣息,恰好直逼陳楓的心扉。
一時之間,陳楓被甄靈‘盯’的有些發麻,只感覺全身上下起滿了雞皮疙瘩,隨後那些雞皮疙瘩又落了一地。弄得陳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索性只能傻呆呆的站在原地,任由自己那僵硬的表情在甄靈的面前持續著。
當然,對於陳楓的這幅表情,寧可兒和舞兒二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對於舞兒來說,她當然知道陳楓和甄靈之間的秘密,但是這一切,寧可兒卻毫無所知。
她不知道陳楓和甄靈之間已經完婚,更不知陳楓爲了覺醒修真之力而剝奪了甄靈的貞操。所以,當她看到陳楓愣在原地傻呆呆的望著甄靈之時,她竟然突然轉身抓起了陳楓的手臂,拉著他就要往前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