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一聽,臉上的傲慢之色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反而多了幾分委屈:“我還問你呢,為什么你們一出現在這兒,消失了那么多年的魔教殘眾竟然出現了。”
就在陳楓和那女子爭執之間,眼前的那股血紅色的龍卷風中突然傳來了一陣女子的笑聲,那股笑聲中夾帶著三分凄婉、三分悲涼、三分抑郁以及那么一分不可遏制的殺意。
“殺,殺,殺…”
風中,傳來了這樣的聲音。而且,這不是一個人的聲音,而是無數怨靈共同吶喊的聲音。
陳楓猛然一驚,雙腳馬步一踏,右拳之上的青筋猛然暴起。他雙目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那團血風,作出隨時迎戰的模樣。而就在此時,陳楓的目光不經意間瞄向了身邊的那位神秘女子,只見她一臉的慌張,眼角中寫滿了恐懼之色,和她剛才的那股冷傲之氣截然相反。
“如果害怕,就躲遠點。”陳楓猛然轉頭沖那女子大聲喝道,毫不憐香惜玉:“不就是一魔教殘徒嗎,有什么大不了。”
語畢,陳楓竟然主動邁出了步伐,身影嗖的一聲從舞兒的視線之中消失,直奔遠處的血色龍卷風奔去。
“楓哥哥…”
舞兒錯愕的叫了一聲,但是此時陳楓早已沖了出去。她伸的小手,僅僅感受到了陳楓殘留的余溫而已。
陳楓的速度很快,僅一瞬間,他就來到了那股血紅色的龍卷風身邊。隨后,陳楓右臂之上頓時凝聚了一股巨力,猛然朝著身前的那股龍卷風砸去。
“小朋友,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風中,再度傳來了女子的笑聲,而且,她的語氣極其輕狂,充滿了挑釁。
陳楓懶得理他,只顧著凝聚右拳之中的蠻力,將心中這一年來所有的憤懣之意全部釋放出來。
‘喝!’
陳楓大喝一聲,丹田之力瞬間釋放,就在這一秒,他想起了另外一位魔教孽徒,那就是蒼黃毒狼。若不是他,如今自己也不會和然叔失去聯系,更不會走投無路去拜仇人為師。
“哈哈!!!”血風之中,那女子的笑聲更加猖狂了,在她看來,陳楓不過是一位剛剛突破煉力境界,到達元神境界小毛孩而已,他的這一拳,能有多大的威力?
可是,她錯了。
當陳楓聚丹田之力于右臂之中之時,只見陳楓的右臂上泛起了陣陣青光,那分明是被劇毒侵蝕之后的模樣。可這不但沒有要了陳楓的命,反而讓他的力量變得更加驚人了。
‘轟!’
陳楓的右臂鉆進了那股血風之中,巨大的力道從他的右臂之中傳出,竟然直接將身前的那血色龍卷風砸了一個窟窿。頓時,那股血色龍卷風之中的怨靈全部掩面消失了,就連那殷紅的鮮血也黯淡了幾分。
看到這一幕,那風中的詭異女子再也沒法鎮定了,竟然從風中鉆了出來。
一時間,陳楓只感覺周圍的光線變得更加暗淡了。抬頭一看才發現,剛才從血風之中鉆出來的那人竟然像只蝙蝠一樣張開了雙翅,巨大的雙翅似乎遮蓋了整片天際。
“好小子,沒想到你中了毒狼的劇毒之后竟然還能活下來。”空中,傳來了那女子的聲音,而她的目光竟死死的盯著陳楓的右臂,滿目猙獰。
“啊,吸血蝙蝠。”遠處,傳來了那富家千金的尖叫聲。陳楓下意識的看了她一眼,隨后便又瞇著眼睛望向了空中的那詭異女子。
只見她的臉上圍了一層黑紗,使得陳楓無法看清她的模樣。而且,她身后竟然還多了一對灰色的翅膀,而且那翅膀竟和蝙蝠的翅膀一模一樣。此時,她揮動著雙臂之后的灰色翅膀,高傲的盤旋在空中,雙目猙獰的看著陳楓。
“吸血蝙蝠?”陳楓重復了一遍剛才那位富家千金說的話,陷入了沉思:“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應該還是血煉獄的一位堂主呢。”
“既然你已知我是誰,那就不會死不瞑目了吧?”天空,傳來了那女子孤傲的聲音。然而,當她說完這句話之后,竟然揮動起雙翅,直襲陳楓而來。
陳楓絲毫不敢大意,雖然他不知道對方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這兒。但是他知道,魔教孽徒可是最喜歡修真之徒的血液的,一旦自己輸了,那么對方不旦會吸干自己的血,就連身后的舞兒和那位富家千金也不會放過的。
陳楓咬了咬牙,竟猛然舉起雙手。一時間,他那排整潔的牙齒劃破了他的手指,殷紅的鮮血順著他的右臂滴了下來。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一股青光從陳楓的體中竄出,直奔云霄。隨后,那股青光竟如同春雨一般,散落在周圍的空氣中。
“別做無謂的掙扎了,獻出你的鮮血,我還能留你個全尸!”
空中,傳來了吸血蝙蝠的聲音,她奸笑著,憤怒著,隱隱約約之中,陳楓還感受到了對方心頭那股抹之不去的殺氣。而且,這股殺氣分明是沖著自己來的。
“她到底是誰?我又沒有得罪過魔教教徒,也不可能得罪她啊?難道,她是甄家專門雇來殺我的嗎?”陳楓心頭全是疑惑,一臉的茫然…
逍遙山角風起云涌,黑風血氣四散飄舞。而空中那只形同蝙蝠的魔教孽徒此時正沖陳楓俯沖而來,滿目殺氣。
那殺氣,仿佛在她的心頭藏了千年。透過她那雙深邃的明眸散射而下,直逼陳楓的心扉。
但是陳楓沒有退縮。
他知道,如今自己已沒退路。唯有勇敢而不卑微的活著,才能報天邪門滅門之仇。
陳楓就這么看著天空,看著那只滿目猙獰殺氣的魔教蝙蝠,然后,他慢慢的舉起雙手,任由手掌之中的鮮血流竄出來,然后一點一滴的飄向天空,和空中的那股青氣融為一體。
‘血之挽歌!’
天邪門《大忍心法》的至高真訣。
忽然之間,從陳楓體內飄蕩而出的鮮血融進了天際。天空頓時青光乍現,與殷紅的鮮血融為一體。剎那間,周圍的剛才升起的黑云被瞬間吞噬,僅剩下雨滴般的血光和青光不斷的流竄著。
‘喝!’
陳楓大喝一聲,天空頓時轟起巨響。青光和血光相互交錯盤旋的轉動起來,卷起四周的塵土飄動著,如同一個巨大的漩渦。
“好小子,竟然將《大忍心法》練到了六重,看來我小瞧你了嘛。”空中的那只吸血蝙蝠見‘血之挽歌’的威力甚大,絲毫不敢大意,一個縱越便飛了出去。
陳楓微微的咧了下嘴角,眉心之間的那道皺褶中依然殺氣盎然。是的,她說的沒錯,《大忍心法》共分九重,而在仙緣山深谷時,自己就已將《大忍心法》修煉至第六重,而到達第六重之后,陳楓終得以修煉天邪門的至高真訣‘血之挽歌’。
周圍的那股青光依然沒有散去,飄蕩而起的血光在陳楓的指引下在空中轉了個圈,然后猛然化為一條血色巨龍,飄搖地沖著吸血蝙蝠眉心而去。
‘血之挽歌’畢竟是天邪門的至高真訣,即便吸血蝙蝠自認修真等級強于陳楓數倍,但也不敢小瞧這天邪門鎮門之術。無奈之下一退再退,直到退至逍遙山角之時,方才逃離‘血之挽歌’的攻擊范圍。
“好小子,算你狠。”吸血蝙蝠見自己戰的如此狼狽,一時之間竟惱羞成怒,雙目怒視陳楓,大聲罵道:“今日若不除你,我吸血蝙蝠顏面何存。”
語畢,吸血蝙蝠雙臂一舉,她身后的那對翅膀赫然飄起。瞬間,她那對灰色的翅膀竟然變成了血紅色,在微光之下,格外刺眼。
“出!”
吸血蝙蝠仰天長嘯,一把三尺長劍從她那對血紅色的翅膀之中猛然出竅,直逼蒼穹。而陳楓的注意力也瞬間被那三尺長劍所吸引,目光猛然射去,心頭不寒而栗。
那是一把血紅色的長劍,恍惚中,陳楓似乎能夠感受到有鮮血從那把長劍之中滴落。僅是眨眼之間,那把血劍便落入吸血蝙蝠之手,散發出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陳楓再度皺起了眉頭,心頭多了幾分憎恨。當那把血色長劍祭出之時,濃烈的血腥味就進入了陳楓的鼻孔。陳楓知道,這是一把魔器,必須以無數修真之人的鮮血為祭,方可將此劍的威力發揮至極致,這也是魔教教徒修真之時一貫方式。
這一秒,陳楓仿佛又回到了天邪門遭滅門的那晚,他仿佛看見了無數門人冤死在四大門派刀刃之下,他仿佛看見父親那滿目的幽怨與憤怒。
“若不是魔教,母親應該還活著吧?”
“若不是魔教,天邪門也不會在正魔大戰之中損失慘重吧?”
“若不是魔教,那該死的滅世神石也不會到父親的手中,那么此時,自己也不會變成那千年廢物,更不會有一年前天邪門慘遭滅門的事情發生吧?”
憤怒,彷徨,陳楓從未如此的不理智過。他毫不顧忌敵我雙方的實力差距,竟握起雙拳,聚丹田之力于右臂之中,腳步一劃,再次朝著吸血蝙蝠沖去。
而此時,陳楓身后的那兩名女子早就看呆了。不知道為什么,當陳楓和吸血蝙蝠激戰之時,她們的心中竟沒有一絲恐懼,而像一灘驚不起任何漣漪的潭水一般,那么平靜。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好小子,以你的鮮血來祭我這血劍,也不算是種侮辱了。”
吸血蝙蝠滿目猙獰,雙手猛然抬起手中的三尺血劍,傲然從空中全力劈下。頓時,一道血紅色的劍氣竟鋪天蓋地朝陳楓逼來,似乎僅需片刻,便可將陳楓的身體分成兩半。
陳楓哪知這道劍氣威力,他的心早被仇與恨所占據,他的理智早被復仇的欲望所吞噬。他只顧著前行,只顧著將滿腔怒火聚集在右拳之中,然后,然后用他那血肉之軀,朝前撲去…
…
“楓哥哥!”
舞兒望著陳楓的背影,一時間竟然哭喊起來,她似乎料到了陳楓的會遭遇什么樣的結局,但是她卻無法阻止悲劇的發生。
‘轟!’
兩道轟響,在同一時間卻只發出一陣聲音。
一道是那陣血色劍氣擊中陳楓的聲音,而另外一道,則是從天際而來!
“魔教孽徒,竟敢在我逍遙峰撒野,難道你欺我逍遙峰無人?”天空傳來了一陣清脆的響聲,那股怒喝聲中充滿了憤怒與殺氣,在天空的云層中回蕩著,久久不絕!
‘腳踏七星,劍指蒼穹;天雷為引,地火為輔;神雷焚天,地火滅地;天地既出,雷火無妄’…
而陳楓卻只聽見此音,卻并未見到說話之人。他只覺得胸口一熱,體內有股暖流便順著七孔瀉出,那殷紅的鮮血頓時模糊了他的視線,使他的意識慢慢變得模糊。
“楓哥哥…楓哥哥…”舞兒很迅速的沖上前來,一把將陳楓被擊飛的身體摟住,一邊用她那白皙稚嫩的小手不斷的擦拭著陳楓臉頰的鮮血,一邊啜泣著,任由眼中的淚水滴落在陳楓那干裂的唇角上面。
無力的陳楓微微的張了下眼睛,用他自以為憨厚的笑容看向舞兒,然后輕啟干唇,柔情四溢,用他最后的一絲力氣細聲說道:
“舞兒,別哭。你若安好,我便晴天…”
微光乍現,猶如天際之端的靈光一般,射進了這間簡陋但很干凈的房屋。
清風細拂,暖流傳過。陳楓只覺得自己的胃部仿若大海般波濤翻滾,一時喉嚨一熱,一口殷紅的鮮血從他的唇角劃過。
“哇!”
陳楓大叫一聲,身子筆挺的從床上半坐起,弓著腰就將滿口鮮血吐到了床腳。
“楓哥哥,你怎么了?”舞兒皺起眉,滿臉的擔憂。她抬起小手,不斷的輕撫著陳楓那寬實
的后背,就如同一位可人的妻子一般,悉心的照顧著陳楓。
聽見舞兒的聲音,陳楓猛然一愣。也顧不上拭去唇角殘留的血跡,抬起頭就望向了舞兒那雙寫滿了擔憂的美眸上。可就在陳楓抬起頭的那一秒,他頓時發現,他竟然身處一間看上去有點兒簡陋,但卻井井有條、一塵不染的木屋里,而且此時,這間房里竟只有他和舞兒兩人。
陳楓眉宇間的那道皺褶又升了起來,他的思緒不斷的漂浮著,回想著自己暈厥前所經歷的事情。
突然,陳楓抬頭再度問道:“舞兒,這是哪兒?”
舞兒的小手依然在陳楓的后背上輕輕地拍打著,用她那柔聲細語道:“我們現在在逍遙峰,是逍遙峰的人救了我們。”
“嗯?”陳楓先是愣了一下,隨后腦中的思緒便不斷蔓延。他想起了暈厥前在逍遙山角和魔教孽徒吸血蝙蝠的一戰,想起了當吸血蝙蝠祭出血劍之后自己失去理智的場景。猛然,他打了一個寒顫,心中依然充滿了忐忑。
“你沒事吧,舞兒?”陳楓想到這兒,不經開始后悔自己當時的沖動,好在如今自己還活著,否則的話,結果還真不好說。
舞兒搖了搖頭,頓時皺起了柳眉:“舞兒沒事,倒是楓哥哥傷的不輕。若不是可兒姐姐往死里求情,估計寧門主也不會施救…”
“什么?”陳楓怒目一瞪,當他聽見‘寧門主’這三個字之時,全身的汗毛都猛然立了起來:“可兒姐姐?寧門主?”
舞兒自然知道陳楓為何如此激動,她只是抿了下嘴角,然后將事情的經過慢慢說來…
原來,陳楓和舞兒在逍遙山角遇見的那名酷似富家千金的女子不是普通人,而是四大門派中最強盛的逍遙峰的瑰寶——她可是逍遙峰門主寧狂的獨女——寧可兒。而之所以她會偷跑下山,則是因為她厭倦了逍遙峰的生活,本想下山去費林城里游玩一番,卻一時迷路,不知該往哪兒走。巧緣之下遇見了陳楓二人,卻遭到了魔教殘徒吸血蝙蝠的侵犯。
“難怪她當時提出那樣的條件呢。”陳楓瞇起了雙眼,回想著當時寧可兒說的那句:‘你們帶我去費林城玩一圈,我就保證你們可以加入逍遙峰’:“原來她是寧狂的女兒啊,呵,呵呵,真有趣啊。”
陳楓說著說著,臉角的殺氣頓時蔓延開來,仿佛他心中的那股恨意永遠無法被抹滅一般,那么濃,讓人不寒而栗:“后來呢?”
“后來。”舞兒深呼了口氣,繼續說道:“后來寧門主發現自己的女兒不見了,便派人下山尋找她的蹤影。巧合之下遇見了我們,就把我們救下來了。可是當時楓哥哥傷的太重,他們都說除非寧門主親自出馬,否則以你的傷勢他們無力回天。也就在那個時候,可兒姐姐找到了寧門主,以死相求,這才逼得寧門主施救的。也是那個時候,我才得知她竟然是寧門主女兒的身份。”
聽完舞兒的描述,陳楓心中也有了底。無意之間,陳楓我起了拳頭,雙眸之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那魔教孽徒吸血蝙蝠的修真等級至少高我三倍,沒想到我竟能從他手中活下來。既然天不亡我,那么我天邪門的血仇,總有塵埃落定之日。”
“楓哥哥。”舞兒見陳楓已無大礙,心中雖然歡喜,但臉上卻寫滿了擔憂:“你昏迷的時候,我從逍遙峰的那幾名長老的口中得知,原來,魔教的吸血蝙蝠是名女子。”
“我當時就知道了。”陳楓語氣平淡的回應著,心里卻思索著該如何接近寧狂,復仇之路該從哪兒走起。
“不,我說的不是這個。”舞兒急了,索性加重了語氣:“我的意思是,其實前天,那個吸血蝙蝠是沖著你來的。因為我聽那些長老說,魔教的吸血蝙蝠和蒼黃毒狼兩人早有婚約在先,但前段時間蒼黃毒狼卻慘死于天邪平原…”
被舞兒這么一提醒,陳楓可算是恍然大悟了。難怪當時自己總覺得那魔教孽徒殺氣騰騰,原來是因為自己殺了他的未婚夫啊。
“那她現在怎么樣了?”陳楓立馬追問道。
舞兒搖了搖頭,一臉的茫然:“好像是受了重傷逃走了吧,其它的我就不清楚了。”
陳楓微微的點了兩下腦袋,若有所思的想著什么。隨后,他臉上卻忽然浮起了一陣笑容,眼神中的那股殺氣變得更加濃烈了。
‘吱!’
一聲輕響,房門開了。陳楓和舞兒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朝哪兒望去,頓時,一張熟悉的臉龐映入了他們的臉頰。
那是一名女子。當她推開門的瞬間,她的身體幾乎是跳進來的,就和兔子一般,活躍無比。然而,她那一身淡藍色的輕紗看上去極其舒心,和她那雪白的肌膚映襯在一起的時候,讓人眼前不由一亮。
只一眼,陳楓便認出她就是自己在逍遙山角遇見的那位女子。當時自己還誤以為她是哪家被慣壞的富家千金呢,而剛才從舞兒的口中,陳楓才得知,她竟然是寧狂的女兒寧可兒啊。
當可兒進了房屋,看見陳楓和舞兒兩人正望著自己的時候,整個人頓時興奮起來,如兔子一般,數步就跳到了陳楓的床邊:“喲,你醒了啊。我還以為你這次死翹翹了呢。”
“可兒,不許無禮!”陳楓剛開口準備說話,卻被門外那一聲如雷鳴一般的喝聲制止,無奈之下只得將到口邊的話咽了回去。
門外的聲音吸引了陳楓,他不由瞪大了眼睛瞄向了門邊。頓時,七道身影映入了陳楓的眼簾…
走進陳楓視線的那七人的年齡大致相仿,估計都在四五十歲左右。然而,當他們一前一后走進來之時,陳楓的目光瞬間就落到了那名身著淺色長袖袍、腳踏黑色輕履的男子身上。一時間,陳楓臉角的痙攣不由抽搐起來,右臂之上的青光再度浮現,一股無法泯滅的殺意在他的心頭繚繞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