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時,她不旦對此只字不提,反而用如此輕蔑而又蔑視的眼神對待自己,為何?
就在陳楓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宣沫如的身影已經來到了眾師兄的身旁。只見她猛然轉身望向了手臂脫臼了的田亮,然后笑顏問道:
“方才聽眾師兄說,這位陳師兄不僅是逍遙峰‘千年難遇的奇才’,而且他還花費了‘十二年的時間’才將修真之力修煉到元神境界,可有此事?”
宣沫如話音剛落,眾人頓時再度哄笑起來。這一刻,許多人已經將剛才陳楓撼動‘滅世神弓’的那絢麗事實遺忘了,反而不斷地斜視著陳楓,譏笑起來。
“回公主。”就在眾人嬉笑之時,田亮忍著右臂的脫臼之痛,拱拳彎腰,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說著:“陳師弟的確天資過人,而且,他花費了十二年的才將修真之力提升到元神境界已是不爭的事實,況且,這話還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假不了呢!”
語畢,田亮便半抬起腦袋,一臉譏諷地瞄向了遠處面色鐵青的陳楓…1 2 9 誰看見了?
遠處。
陳楓的雙拳被他再度握的咔咔作響。他已經忘記這是他今日第幾次做出如此的動作,但是他清楚,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被人這樣侮辱了。
只是他不明白,那位天玄公主為何要用那種臉色和眼神看待自己,更不清楚為何她對于自己撼動神弓之事不旦只字不提,反而要跑到田亮的身旁問剛才那句話。
校場之上,轟響聲此起披伏。
眾人似乎已經把嘲諷當成了一種習慣,他們的目光時而嘲諷的看著陳楓,時而溫柔的望向天玄公主。但可以肯定的是,此時他們已經將陳楓撼動‘滅世神弓’的事實忘卻了。
“據我所知。”就在眾人轟笑之時,那位天玄公主開口了:“修真境界共有十重,而元神境界屬于第三重。一般的修真徒,就算再笨,再沒有天資的話,僅需兩三年亦可將修真之力提升到元神境界,而陳師兄為何花費了十二年呢?”
陳楓注意到,當天玄公主說這番話的時候,她眼神有意無意的瞄了下陳楓,透過她的眼神,陳楓看盡了這人世間的丑陋,看盡了她眼眸之中的輕蔑和侮辱。
沒想到,越美的女子越容易蠱惑人心;越美的女子,她內心卻越復雜,使人會因她的表面而判斷她的性格。
而就在此時,當宣沫如剛才的那番話音還回蕩在陳楓的心頭之時,人群之中不知誰又突然吼了起來,只見他語氣之中的嘲諷之味更勝先前:
“所以說他是‘千年難遇的奇才’啊,你們說,對吧?啊?哈哈哈哈!!!”
此人話音一落,眾人笑的便更加厲害了。絲毫不顧及站在遠處面色鐵青的陳楓的感受。不過,陳楓早已習慣師兄們的這種嘲諷和侮辱,他早已習慣默默的忍受一切。因為,因為他發過誓:總有一天,這些人會面無表情的去回味自己當初的笑,會因此而付出代價!而且,是生命的代價!
“不過話說回來,天玄公主。”就在眾人嬉笑之時,唯有田亮一人正面無表情的看著宣沫如了。他似乎心里裝有其它的事,所以并不像其他人一般笑得那般厲害:“你不會真要嫁給陳師弟這位‘千年難遇的奇才’吧?”
田亮話音剛落,眾人的笑聲戛然而止。或許直到這一秒,他們才想起剛才陳楓撼動神弓的事情。
一時間,眾人討論聲此起披伏。已經有不少人開始替天玄公主遺憾起來,在他們看來,陳楓連能否活過‘七座大會’都是一個問題,倘若他真的成為了駙馬的話,那么天玄公主估計年紀輕輕就要守寡了呢。然而更有甚者還直接道出了陳楓的‘罪行’,污蔑陳楓曾草菅人命禍害甄善人;不知感恩圖報險些錯手弒兄。一時間,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挖苦著陳楓,場面好不熱鬧。
那一秒,陳楓的雙唇不停的顫抖著,原本潔白的牙齒中多了幾分血絲。他就這么凝望著眾人,凝望著眾人那張惡心的嘴臉,心中的那股暴戾之氣愈發濃烈。頓時,他眉心間那道皺褶之中殺氣沖天,盈天漫地。
而就在眾人不斷地揭發著陳楓的‘罪行’的同時,還有人開始不停地嚷嚷著讓天玄公主千萬不要讓陳楓成為駙馬,并且稱陳楓只會禍國殃民,會讓天玄王朝一跌不起。
從始至終,宣沫如臉角之上始終夾帶著那份淡抹淺笑,無論旁人說什么道什么,她的面色依舊沒變。就在眾人唧唧歪歪的不可開交之時,她猛然抬了下頭,一臉錯愕的笑道:
“剛才誰看見有人撼動‘滅世神弓’了嗎?”
一句話,在場之人頓時啞口無言。
頓時,眾人的臉色都僵住了。愣了好久之后才緩過神來,頓時,大家的臉角之上多了幾分興奮和激動,連忙點頭回應著天玄公主剛才的那句話:
“對對對,剛才好像沒人拉動‘滅世神弓’的弓弦吧?”
“的確沒有,反正我沒看見!”
“那這么說,以后咱們只要能夠撼動神弓,那么還是有機會成為駙馬的咯?”
“得了吧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異想天開了吧。別想某些廢物一樣,想當駙馬都想瘋了,你看他現在是什么表情?那叫一個活該!”
眾人頓時又談論起來了,他們的話語猶如千萬只蚊子在陳楓耳邊飛舞一般,讓他的神經處于崩潰的邊緣,而就當陳楓眉心之間的殺氣正要迸發之時,校場之上突然傳來了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
“天玄公主,爹爹有請!”
幾乎是‘唰’的一下,校場之上的眾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剛才逍遙殿大殿內走出來的寧可兒身上,就連一旁的天玄公主也不意外。
只見寧可兒今日穿的比較簡單,白色的素裹輕紗,發髻微盤在腦后,簡單而不失
美麗。而當她說完剛才的那番話后,就蹬著憤怒的步伐朝天玄公主走了過來。當她來到眾人身前之時,只見她望向天玄公主的眼神之中多了幾分不屑和敵意,估計是在因為天玄公主譏諷陳楓而生氣吧。
“爹爹醒了,他聽說你來了,所以就叫我出來通知你一聲。所以你有什么事要趕快,不然待會爹爹有事走了,你可就白來了。”
寧可兒說完,狠狠的瞪了一下宣沫如之后,就跨著步伐朝著陳楓走來。而就在這時,陳楓注意到,寧可兒的眼角之中除了氣憤之外,全是溫柔。
那一刻,陳楓的心境又猛然平靜下來了,眉心皺褶間的殺氣仿佛受到了壓迫一般,猛然消失。
“陳楓,走。爹爹讓我去一趟花龍觀,你也跟著來吧。免得在這兒被那些小人嘲笑,反正你本來就沒有想去當那什么破駙馬的,免得被人認為自作多情。”
說完,寧可兒一把就拉起陳楓的胳膊,也不管陳楓是否答應,連拉帶扯就將陳楓拉出了眾人的視線。而就在他們兩人消失之時,校場之上的那陣嘲諷的轟笑聲依舊此起披伏,弄得陳楓心頭的戾氣再度升騰…1 3 0 拉鉤
天邊,艷陽依舊,無風無云霞。
此時,兩道聲音飛速的‘逃離’了校場,朝著逍遙殿外的另外一側奔去。
只見寧可兒的小嘴微嘟,臉角之上的陰霾上多了幾分氣憤和不滿。此時,她也顧不得身后陳楓的感受,只是一個勁的拉著他朝外狂奔著。
跑著跑著,不知是寧可兒跑累了,還是因為心里氣不過。只見她突然停住了腳步,然后猛然轉身,一把甩開了陳楓的胳膊。然后嘟著小嘴,一臉的不悅,道:
“你傻啊,他們都那樣欺負你了,你還傻呆呆的留在那兒干什么啊?還有那個什么天玄公主,她傻你也傻啊?她身為一朝公主,怎么可能用這種不靠譜的方式選駙馬?還‘誰能撼動那把爛弓誰就是駙馬’,虧她想得出這種選駙馬的方式。田亮他們跟著她傻就算了,你居然,你居然也去試…難道你不知道這明顯是田亮他們故意找機會挖苦你嗎?…哼,氣死我拉,氣死我了。”
說完,寧可兒便狠狠的跺了下腳,臉角之上泛起了一陣紅暈。
看到寧可兒如此模樣,陳楓一時沒有忍住,竟然咧嘴笑了起來。而他的笑容也恰好被寧可兒盡收眼里。如此一來,寧可兒臉角的那股氣憤便更加濃烈了。
“哼!”只見寧可兒突然轉身,甩了下手臂,嘟起的小臉之上的紅暈更加濃烈了:“你要是再這樣傻下去,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說完,寧可兒拔腿就走,擺出一副賭氣不想理陳楓的模樣。陳楓一見,急了:感情寧可兒是真生氣了啊?
頓時,陳楓跑上前去一把拉住了寧可兒,就當他剛想要口解釋道歉之時。寧可兒卻猛然甩開了他的手臂,道:
“干嘛啊。我現在要去花龍觀,難道你也想去?你就不怕你以前的那些師兄們再挖苦你?”
聽寧可兒這么一說,陳楓眨巴了兩下眼睛,然后識趣的低下了腦袋,像個受了氣的孩子一般,不再言語。
“撲哧!”
就在陳楓低頭的一瞬間,寧可兒臉角的那股氣憤之色全然消失,換來的則是掩嘴輕笑。笑著笑著,她眼眶之中的淚水都快滴下來了,那表情,弄得陳楓煞是詫異。
這丫頭,剛才還裝出一副氣的不可開交的模樣,而現在怎么又笑的前俯后仰?
“好啦,不逗你了。”笑了一會兒,寧可兒才停下了,然后正色的望著陳楓,道:“剛才的事情我都看見了,也怪不了你。要怪就怪田亮他們甘愿做甄霸天的走狗,老是想要找機會看你出丑。倘若你沒有撼動那把破弓的弓弦還好,但是你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就拉動了弓弦,著實讓大家都驚訝了。”
說完,寧可兒微蹙了下眉頭,補充道:“當時你拉動弓弦的時候,我的大腦都一片空白呢。我真害怕那位天玄公主說話算話,把你當成她的駙馬帶走了,那樣的話,我真怕以后都見不著你了呢,所以一急,就生氣了。不過好在那公主有心無眼,嫌你在修真路上花費了太多時間,不然的話,我真怕以后在逍遙峰見不到你了呢。”
語畢,寧可兒的臉角劃過一絲憂傷。看得出,剛才她所說的那番話全部發自于肺腑。
而就在陳楓的內心尚處于一片感動之時,寧可兒竟然又開口了。不過,她這次說的那番話,著實讓陳楓愣了好久好久!
“楓,答應我,以后不管發生什么事,你都留在逍遙峰,不要走,好嗎?”突然,寧可兒猛然抬起了頭,一臉期待的望向了陳楓,眼眸如水一般含情脈脈,煞是迷人。
頓時,陳楓呆住了,以至于他不知該用什么樣的話語去回答她。
首先,剛才寧可兒并不是稱呼自己為‘陳楓’,而是更加親切的稱自己為‘楓’;其實,她剛才說的那番話絕對不是敷衍的話語,而是真真切切的發自于肺腑,顯然,她不想讓自己離開,這份情誼,絕對已經超越了自己的想象,可是,她是逍遙峰的寧可兒,而自己是天邪門的陳楓,就算她現在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她以后總會知道的,倘若到了那個時候,她還會一如既往的對自己這么好嗎?
陳楓不知道,所以他只能敷衍的點著頭。可是,當陳楓點頭的時候,寧可兒卻根本沒把那當成是敷衍,反而當成是一種承諾。只見她臉角笑靨如花般燦爛,高興的像只兔子一般狂跳起來。跳了好大一會兒之后,才稍微收斂一點。
“那好,我們拉鉤。”頓時,寧可兒伸出了右手,并且將小拇指放在了陳楓的手上。
陳楓望著寧可兒那可愛的小拇指,呆住了。他顯然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敷衍的點了下頭,但寧可兒竟然深信不疑
。一時之間,陳楓不知自己是愧疚還是感動,只感覺鼻頭酸酸的。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嘻嘻!”
而就在陳楓大腦一片空白之時,寧可兒就已經自顧自的拉起了陳楓的小拇指,和他玩了一個幼稚的不能再幼稚的‘拉鉤’游戲。
“好了,我相信你不會走的。”突然,寧可兒松開了陳楓手,笑道:“畢竟在這逍遙峰,除了你和舞兒妹妹之外,就再沒人對我這么好了。我會好好的珍惜我們之間的這段友誼的,但是我希望你也能珍惜。”
說完,寧可兒便猛然轉身,背對著陳楓招了兩下手,道:“爹爹讓我去其它六座通知六位伯伯晚上去逍遙殿開會,時間緊迫,我就先走了,你自己玩兒去吧!”
話音尚未落下,寧可兒就將雙手憋在了身后,然后哼著小曲,小跳著步伐,滿臉洋溢著莫名的幸福,慢慢的消失在陳楓的視線之中…
而此時,寧可兒卻沒有看到,陳楓眼眶之中的那團淚花正在打轉:那兒有感動也有愧疚;有惺惺相惜也有無奈自責。這一刻,陳楓的腦海里面全是寧可兒那可愛而又調皮的模樣,全是她那天真而又急躁的處事風格。
以及,她那簡單的美,純凈的眸…1 3 1 怪聲
寧可兒走后,陳楓在原地楞了好久好久,他的腦海里面浮現的全是寧可兒的影子,以及她之前對自己的那個稱呼:
楓!
從小到大,陳楓記得,從未有人如此稱呼過自己,而寧可兒則是第一人。而她的這種稱呼,仿佛消除了他們二人之間那微薄的隔膜,使得二人的關系更加親密了。
但是陳楓心里深深的清楚,如今二人的關系越是親密,那么以后待自己找寧狂復仇之時,二人之間的關系將會變得越是惡劣。但滅門之仇不共戴天,如今他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
一坐,直到黃昏散去!
整個下午,陳楓一直都留在逍遙殿外。他靜坐在一片沒有漣漪的湖岸邊,目光筆直的落在湖水之中。
從這片沒有波濤波紋的水面上,陳楓看見了許許多多的影子:有母親的,有父親的,有天邪門那些弟子門眾的,也有舞兒和寧可兒的。當然,還有剛才陳楓所接觸的那把‘滅世神弓’。
一想起那把神弓,陳楓的眉頭就不然而然的皺了起來。陳楓先前還不知道那把神弓的威力,可是當他撼動弓弦之后,便深深的被那神弓內蘊藏的能量震驚住了。他在想:倘若自己能夠得到那把‘滅世神弓’,然后結合著自己體內的‘滅世神石’,那自己復仇的路還遠嗎?
不過讓陳楓唯一猜不透的是:那把‘滅世神弓’和‘滅世神石’到底有什么關系?倘若沒有關系,那二者的名字為何如此相仿?倘若有,為何四大門派的人沒有爭相去搶那把神弓嗎?
一切的一切都是碩大的謎團,永遠沒有答案。而陳楓也就這么呆坐在湖邊,仍有思緒不斷地飄啊飄,直到夜幕降臨。
天空,星辰一片。只可惜,無風無圓月。
頓時,湖邊傳來了陣陣蟲鳴聲,以至于整座逍遙峰之上的燭光也黯淡了幾分。想必此時,大家都已經睡了吧,但是陳楓卻呆坐在湖邊,沒有睡意。
他滿腦子的‘滅世神弓’,滿腦子的天玄公主宣沫如。的確,這兩樣東西都實在是太誘人了,讓陳楓怎么也忘不掉,而就當陳楓沉浸了它們二者之中之時,耳畔便猛然傳來了一陣轟響!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陳楓猛然一驚,原本平靜的臉角之上猛然閃過幾分詫異,眉心間的那道皺褶中的暴戾殺氣猛然騰飛。就在這一秒,原本波瀾不驚的湖面瞬間驚奇了層層漣漪,不知是陳楓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所致,而是剛才那陣聲音所致!
“少年,放我出去…我將滿足你的任何心愿,只要你放我出去即可…”
那陣聲音還在陳楓的耳畔邊回蕩著,而且越來越清晰。可是即便如此,當陳楓轉頭四處尋找發生源的時候,卻怎么也找不到說話之人。
頓時,陳楓皺起了眉頭。剛才的事件也太靈異了吧?自己明明聽到了有人在對自己說話,可是卻找不到說話之人身在何方。而更讓陳楓郁悶的是,那位說話之人的話語從未斷過,而他說的最多的話,就是‘放我出去’!
突然,陳楓感覺自己的肩膀被誰拍了一下。
不知是之前的那幾陣怪聲驚擾了陳楓還是他受到了驚嚇,陳楓整個人猛然彈了起來,全身上下厲風陣陣,殺氣騰騰。他右臂之上的青光猛然乍現,幾乎僅是眨眼之間,一道金色的八卦圖便在他胸前升起,與此同時,天空黑風陣陣,席卷蒼穹!
這殺氣,這強度,足以毀滅任何一支小規模軍隊。而且,這是源自于陳楓內心的殺氣,源自于他內心的憤怒!
說時慢那時快,陳楓的右臂猛然舉起了起來。因為此時,他的眼眸之中映入了一道黑影。
陳楓潛意識遇到了危險,所以他也顧不著看清那道黑影是誰,便抬手準備釋放‘破空陣法’和天空之中盤旋的黑色厲風。而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那個黑影卻開口了:
“陳楓,是我!”
那陣聲音,好熟悉好熟悉。猶如炎日冰水、冬日炭爐,陳楓只覺得自己的大腦中閃過幾分感動和激動,全身上下的殺氣猛然消失了。
還好那人說的及時,所以陳楓此時收招還來得及。當陳楓聽出那人的聲音之后,唇角也不由顫抖起來,連忙詫異的喊道:
“表,表哥?”
不錯,聽剛才那人的聲音,必是‘傻子莫員’無疑,而他也的確是陳楓的表哥。不過,自小沒有兄弟姐妹的陳楓,一時間喊出‘表哥’二字之時極其僵硬,似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似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