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墨凝神,渾身自帶的冷氣流緊跟著就鋪張而去,襲擊著在場的每一個人。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他在想自己此刻要怎麼做才能拖延點兒時間,讓宋恩燦不受委屈,然後,用最快、最短的時間,徹底洗刷她的冤屈。
宋恩燦順著手腕上的緊力向上看去,北堂墨皺緊的眉頭讓那張臉更加陰沉森嚴,眼裡迸發著可怕的寒光,讓人不敢招惹。
她在心裡嘆息了聲,這個時候能有北堂墨陪在身邊,這種感覺倒是像孤獨的浮木終於飄到了岸,雖然不是自己的家,但好歹也是個可以休息的地方。
在這個讓她想不起來任何愉快回憶的地方,她除了想趕緊離開,就是在這兒證明自己的驕傲和尊嚴。
“把錄音拿出來吧!”白馨雨催促道,“恩燦,等聽了錄音,我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你們是什麼時候把我手機偷走對話的?”宋恩燦冷聲質問,“看起來,是已經部署很久啦!”
“都到現在了,你還把責任往我們身上推。”白馨雨嗤鼻,也更加傲慢起來,“說什麼有和你聲音一模一樣的人,真是笑話,怎麼不找一個和我聲音一模一樣的出來啊?”
“我不屑和你玩同樣的招數。”宋恩燦目光裡凝結的冷意更強,“把錄音拿出來放放,我也想聽。”
她倒是真想知道,北堂墨沒有聽出她的聲音,那究竟是有多像。
劉醫生看向樂甫雄,見他輕輕點頭,她纔將自己的手機拿出來,錄音都拷貝在裡面,按一個鍵,就出聲了。
“恩燦,我已經按照你說的,把安胎藥盒裡的藥換成墮胎藥了。”這是劉醫生的聲音。
“好。”“宋恩燦”只有短短一聲。
但僅僅只是一聲,宋恩燦也聽出來了,確實是她的聲音沒錯。
如果不是和上一句連起來,知道她不可能回答“好”,她幾乎就會承認那是她在說話。
她不由地看向北堂墨,也難怪他那晚聽不出來接電話的不是她。
只是,那個模仿她聲音這麼像的人,又究竟是誰呢?
是她見過的,還是她沒見過的?
不對!
爲什麼她會有那個懷疑是她見過的人的念頭呢?
和她聲音有點兒像的,在她身邊的人,有誰?
“我們真的要這樣做嗎?”錄音裡的劉醫生繼續問。
“當然!”“宋恩燦”的語氣很肯定,“我恨白馨雨!”說著,就切斷了線。
這段錄音很短,都是劉醫生將主體的話說出來,然後宋恩燦就只需要回答,模仿得那麼像,如果要做技術鑑定,估計鑑定出來的可能性也不大。
宋恩燦並不將希望寄託在反駁那些證據上,這一次,她是在和樂甫雄鬥,她要找證據,可比樂甫雄僞造證據困難多了!
更何況,她覺得,樂甫雄這次來的目的,好像不是那麼真心實意地想幫白馨雨,似乎還帶有別的她所不知道的複雜。
她更是開始懷疑,白馨雨肚子裡的孩子究竟是不是樂甫雄的。
會不會是她之前分析錯了呢?
如果白馨雨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是樂甫雄的,那以他老來得子的喜悅,應該不會將白馨雨放在北堂家,更不會在白馨雨的孩子差點兒就沒了的此刻,都沒有表現出很強盛的怒意。
宋恩燦有些看不懂了。
究竟是樂甫雄太會僞裝,還是在他們豪門的世界裡,親情真的不算重要?
“那不是恩燦在說話!”北堂墨提高音量,“我已經確定,有一個女人模仿恩燦的聲音十分相像,不需要幾天,我就能找到那個人。”
“墨,你真的讓我很失望。”白馨雨靠著沙發站立,“你竟然是個是非不分的男人,我之前真的是看錯你了!”
北堂墨懶得與白馨雨廢話,看向樂甫雄,說:“樂先生,你要的應該不是一個倉促定論的結果而已吧?現在事情看起來是恩燦做的,但我不會騙你,真的有個模仿她說話的人,在那天我去救周佳凝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這幾天我一直在查,我可以給你看我查找的結果。”
“是嗎?”樂甫雄不動聲色地挑眉,“照你這麼說,宋恩燦是被冤枉的?”
“她肯定是被冤枉的。”北堂墨擡高下頜,“錄音本身就很短,而裡面所謂恩燦的回話就更加簡短了,僅僅只是憑著這麼兩句話就認定恩燦想要害死一個孩子,這些都不夠。”
“更何況。”他頓了頓,再繼續說:“白馨雨當時是突然找恩燦陪她去做產檢,事先恩燦並不知情。我們完全可以查記錄看恩燦有沒有在途中打電話和誰聯繫,如果沒有,不就證明她是被劉醫生陷害的?”
“我沒有!”劉醫生趕緊開口。
她已經年過半百了,遇到的大場面很多,但北堂墨這樣的男人她是第一次見到。
他渾身帶著的那股壓迫的寒意讓她不自覺地就軟了雙腿,不敢和他對著幹。
可她也知道,自己現在就是看不到陸地的鳥兒,只有不停地往前飛,否則,就只有落水死掉的份。
“我和恩燦本來是商量好,由她找個機會將白馨雨小姐找出來,我再將藥給她。可是,今天她忽然就來了,跟我說是要拿藥,我還覺得奇怪,就問她是給誰拿,她告訴我是給她一個朋友,還給我看了單子,用眼神暗示我,這些你們都可以調監控看。”劉醫生繼續誣陷。
宋恩燦看著劉醫生,看來,他們是將一切都做得很好,完全不給她任何反駁的理由啊!
虧得北堂墨還找到了這個破綻。
北堂墨更加憤恨,他就不信,以自己的實力救不下宋恩燦!
“用眼神暗示你?”他的目光更加凌厲搜刮,“這麼大的事情,拿錯藥隨時會害一條命,她沒有給你話語上的明示,你竟然敢拿墮胎藥?”
“我當時沒有想那麼多。”劉醫生害怕地低下頭,“答應幫她做這件事之後,我就一直催促她,讓她快點兒把事情辦了。我想要離開這兒,事情一直拖著,總覺得夜長夢多。她今天來了,開的又是安胎的藥,我就以爲是她開始計劃了,就給了她藥。”
“我知道自己做錯了,不該見錢眼開!”劉醫生哽咽出聲,“恩燦,你就認了吧!那是一條鮮活的小生命啊!你恨他的母親,可他有什麼錯呢?”
宋恩燦冷眼,她和劉醫生無冤無仇的,可現在卻演足了這場戲來害她。
就是爲的錢嗎?
“宋恩燦。”一直站在旁邊沒有出聲的北堂雋翼終於開口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