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青城氣得揪緊拳頭,只能強壓下心里那股怨氣,再說:“你們在找的那個狙擊手,他就是樂甫雄親生兒子深愛的男人。 ”
一時間,趙大齊和北堂墨的臉色都變了。
“怎么?”樂青城挑眉,“很稀奇?”
“不稀奇。”趙大齊搖頭。
“是不是覺得這個世界上的同性戀越來越多了?”樂青城打趣道,“石頭也是同性戀啊!據(jù)我所知,要不是石頭衷心,樂甫雄原本是想策反他的!”
“說正事。”北堂墨沒有好的語氣。
樂青城無奈,只能繼續(xù)說:“都說老子厲害,兒子多半就沒什么出息,樂甫雄的兒子就是這樣!他是個十足的草包,但倒是個對愛執(zhí)著的男人,他和那名狙擊手是連夜出逃,就因為樂甫雄要殺了狙擊手。”
“你找到人沒有?”北堂墨最關(guān)心這一點。
他才不想去管那所謂的愛深或者不深,他只要那名狙擊手。
“有個條件。”樂青城頓了頓,再繼續(xù)說:“等將白馨雨和樂甫雄打倒之后,要放狙擊手自由。”
“不可能!”北堂墨第一時間反對,“他殺了誰,你不知道嗎?”
“我當(dāng)然知道,我比你還想殺他!”樂青城提高音量,“可是,我考慮過,他是我們盡快扳倒樂甫雄和白馨雨最大的助手,只要不追究他,他就能成為我們的人證。而且,宋姨的事情,他也是被逼的,樂甫雄早就對他起了殺心,他要籌到錢才能和樂甫雄的兒子遠走高飛,真正的兇手,要算在白馨雨頭上。”
“被逼的?”北堂墨冷笑,“為了自己過得好,就去殺別人,甚至是一個孕婦,他也配繼續(xù)活著?”
“北堂墨。”樂青城急了,“宋姨已經(jīng)死了,狙擊手現(xiàn)在是我們最有利的線索,他現(xiàn)在也是走投無路,為了活命才會投靠我們。”
“不行!”北堂墨冷冰冰地出聲,“他必須死!”
“墨!”
“不需要你告訴我他在哪兒。”北堂墨的眼睛微微一瞇,裂出恐怖的寒光,“我自會找到他!”
“這件事不該由你一個人決定!”樂青城喊出聲,“你可以回家和恩燦商量!你們倆真正的仇人是白馨雨和樂甫雄!一切都是由他們操控的!”
“不需要!”北堂墨爆吼,“樂青城,不需要你來參合我的家事!”
“恩燦是這件事至關(guān)重要的人,她比你有權(quán)利決定一切!”樂青城也怒了,“你忘了嗎?你們之前,就是因為你覺得可以自己解決一切,害得她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會發(fā)生那么多誤會,可現(xiàn)在,你還要繼續(xù)這樣?連她的事情都不讓她知情?”
“你閉嘴!”北堂墨怒瞪著樂青城,“你要讓恩燦同意放過殺死她母親的人嗎?你以為她是什么?活菩薩嗎?”
“至少你該和她分析下事情的利弊。”樂青城急道,“更何況,你怎么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不管她的選擇是什么,她都有資格知道!”
北堂墨揪緊拳頭,他目光沉沉地看著樂青城,再說:“不管你怎么說,那個狙擊手,必須死!”
“你有沒有想過后果?”樂青城沖著北堂墨的背影大聲喊,“一旦你殺了那個狙擊手,樂甫雄的兒子就會跟你拼命,可他并沒有做什么,你要拿他怎么樣?一旦兒子出事,你以為樂甫雄真的會坐視不理嗎?他會瘋狂地向你報復(fù),如果硬碰硬,我們真的有機會贏嗎?”
“那就試試看!”北堂墨冷哼了聲,不再搭理樂青城,邁開大步就向外走。
樂青城站在原地,看向趙大齊,只能無奈地嘆息聲……
北堂墨開著車,以著快又穩(wěn)的速度回到家,宋恩燦正在逗孩子們玩。
“老公,你回來啦?”她的眼睛笑若彎月,“剛才琛兒對我笑了一下呢!他們都不信,說孩子這么小不會笑,可我真看見他笑了呢!”
“嗯,我相信你。”北堂墨滿臉寵溺,“琛兒看見媽媽這么溫柔慈愛,就幸福地笑了。”
“什么嘛!”宋恩燦覺得好笑,“被你這么一說,我倒真是覺得自己看錯了。”
北堂墨將宋恩燦擁入懷中,輕聲說:“樹兒和琛兒都會慢慢長大,他們會笑、會跳、會鬧,這都是會有的過程,你別著急。”
“我沒有著急。”宋恩燦的視線舍不得從孩子身上移開,“就是覺得想要記錄孩子們的每個第一次。”
“你怎么不記錄下我們倆的每個第一次?”北堂墨不開心地發(fā)問,“我沒有孩子重要嗎?”
“這種醋你也吃?”宋恩燦很無情地嘲笑,“孩子是誰的骨肉啊?是你,是你的呀!”
見宋恩燦生活得這么開心,北堂墨確實不想拿那些事情來煩她。
可是,在回來的這一路上,他也想了很多。
他覺得,或者樂青城說得是對的。
這是宋恩燦自己的事情,她有知情權(quán),而且,他也答應(yīng)過她,會告訴她所有事情的進展。
而如今,他卻又在想瞞著她?
可那種交易,真的有必要和她說嗎?
北堂墨在心里糾結(jié)著,說或者不說,哪個看起來都不對。
他只恨自己為什么能力不夠強大,不能直接和樂甫雄硬碰硬,然后看看到底是誰比較厲害。
“怎么了?”宋恩燦看出北堂墨的不對勁,“是不是有什么麻煩?”
“有件事想和你說。”北堂墨終究還是下了決心。
雖然,做這個決定對他來說其實并不容易。
“嗯。”宋恩燦認真了眸色,來回打量了北堂墨一圈,不知道他要說什么,竟然是那么凝重的神色。
北堂墨扶著宋恩燦坐下,讓她舒舒服服地靠在他懷中,然后才開口。
“殺害媽的那名狙擊手找到了。”北堂墨輕聲。
宋恩燦渾身輕輕一顫,她一直在等待這一天,要為母親報仇,如今,終于找到人了!
北堂墨的眉頭瞬間就擰緊,再說:“他提出了一個要求。”
“要求?”宋恩燦對這兩個字格外費解。
北堂墨點頭,再繼續(xù)說:“他可以幫我們打倒白馨雨和樂甫雄,但前提是,事成之后,要放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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