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曉曉說出了目前最關鍵的問題。
回去?如何回去,這可是個大難題,朱靜總不能再死一次,真的回去她倒是不怕死,如果不能回去呢?
如果死后進了地府,兩人陰陽相隔,那該怎么辦?
“不,我不能這么做,這樣太冒險了,而且我上一次穿越也并沒有死,只是昏迷而已,我必須查出上一次穿越的原因。”
打定了主意,朱靜將自己的想法告訴給齊曉曉,齊曉曉聽罷立刻點頭應道:“一定有原因的,不可能平白無故的穿越,我這就去差你昏迷的那天發生了什么事情。”
望著齊曉曉的背影,朱靜的心中一片暖意,此生有齊曉曉這個閨蜜是她的幸福。
21世紀的那頭朱靜和齊曉曉忙碌了查詢穿越的事情,而世界的另一頭,蒼瀾淵將已經會跑的鴻軒放在秋千上,親自的扶著鴻軒。
已經三歲的鴻軒看起來比起同齡的孩子高大不少,一對劍眉遺傳了蒼瀾淵,但是水波瀾的雙眼和櫻桃紅的唇遺傳了木清洢。
每當蒼瀾淵思念木清洢的時候,就會看著鴻軒,他的身上有百分十八十木清洢的影子,尤其是每當想起鴻軒是他與木清洢的愛情結晶,蒼瀾淵都發誓要將鴻軒培養成人,等木清洢回來看到他們的兒子。
就在蒼瀾淵陪著鴻軒的時候,風暮出現在二人的身后,蒼瀾淵頭也不回的詢問道:“事情辦得怎么樣了,有木清綺的消息了嗎?”
風暮的臉色尷尬,低著頭道:“太子殿下,屬下只查出木清綺與一個帶著面具的男人離開,其中還有小雅和青藤。”
作為太子爺殿下的貼身侍衛風暮的能力一向被認可,但是如今追查木清綺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年整,風暮不僅沒有抓到木清綺,就連對方的影子都沒有找到。
目前的消息還是三年前得知的。
太子妃被木清綺害死,就算蒼瀾淵不吩咐,他也會抓到木清綺,可是對方卻偏偏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毫無蹤跡。
三年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蒼瀾淵聽見風暮這樣的回答,他起初一年非常的憤怒,連一個人都找不到,還算什么貼身侍衛。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蒼瀾淵急躁的心也漸漸的安定了下來,尤其是他記得那個戴面具的男人,和青藤,他們二人身上散發出的超凡脫俗的氣勢,他至今還歷歷在目。
如此的高手若是像藏起來不讓人找到,恐怕就算動用整個京城的侍衛也無法找到。
風暮的能力他很了解,若是木清綺再次出現一定逃不過他的法眼,一直沒有線索是因為木清綺并未顯身。
回想起這三年的種種,蒼瀾淵對風暮道:“木清綺的事情暫且放一放,關于羌族的事你有什么了解。”
“羌族?”風暮是太子殿下的貼身侍衛,對于太子爺身邊的事情風暮了解的比較多,但是關于羌族他只知道個皮毛。
“我經常在外面尋找,偶爾會聽見一些人說羌族的事,據說羌族的冷月公主帶領羌族的勇士擊退了外族的入侵,并且羌族是以少對方十倍的兵力。”
“哦?又是她?”自從木清璃上次提起過冷月公主,還有冷月公主做過的事情,蒼瀾淵就一直對這個公主記憶猶新。
再他的記憶中還沒有哪個公主可以如此的驍勇善戰。
自從上次與木清璃討論過冷月公主后,就再未提起,如今已經過去三年,羌族竟然沒有大榮王朝的援助堅持到現在。
蒼瀾淵不知是羌族勇士的驍勇善戰,還是羌族公主的有勇有謀,雖然不愿意承認,但是就目前的戰況來看,冷月公主確實有一些本領。
蒼瀾淵將鴻軒從秋千上抱下來,交給薛皇后身邊的貼身婢女。
“把鴻軒送回去,給他準備午膳吧。”
“是,太子爺殿下。”那名婢女接過鴻軒,便離開了,留下了蒼瀾淵和風暮兩個人。
望著鴻軒的背影,風暮一陣出神,忍不住脫口而出:“鴻軒真像太子妃殿下啊。”
順著風暮的目光,蒼瀾淵也將目光投放在鴻軒的背影上,一時間心中說不出的難過,如果此時站在他身邊的是木清洢該多少,他們兩個人將兒子帶回去太子府撫養。
也燒過鴻軒交給薛皇后,自鴻軒出生時就一直由薛皇后撫養,再薛皇后的心中早已經將鴻軒當做自己的孩子,對鴻軒也是疼愛有加,再這方面蒼瀾淵可以放心。
但是畢竟他和木清洢才是鴻軒的親生父母,理應生活在他們的身邊才是,但是木清洢去世,蒼瀾淵此生不會在娶,太子府冷冷清清,他又因為木清洢的去世整日酗酒,鴻軒絕對不能生活在那樣的環境中。
如今蒼瀾淵正在努力的戒酒,多給太子府招來一些仆人,讓太子府看著稍微熱鬧了一些,為的就是有一日可以接鴻軒回太子府。
風暮看著鴻軒的背影想到了木清洢,風暮雖然是個侍衛,但是在他的心中,木清洢不僅僅只是主子,她還是個朋友。
風暮記得很清,那是木清洢與蒼瀾淵成親的當晚,他一個人坐在房梁上喝酒賞月,木清洢突然跳上房檐,兩人見面突然有些尷尬。
風暮立刻起身行禮,卻被木清洢制止。
“不必多理,喝你的酒。”
風暮看著木清洢,身上還穿著嫁衣,手里居然拿著一壺酒,受傷的蓋頭早已經不知道哪里去了,再大榮王朝的規矩,女子在出閣當日的紅蓋頭只能由相公摘掉,但是此時太子爺殿下還在于眾好友喝酒,木清洢居然自己就將蓋頭給摘掉了。
用木清洢的話說:“他在喝酒,誰會傻呵呵的等他喝完酒再來摘。”
再這大榮王朝恐怕也只有木清洢能說出這番話,風暮多喝了幾杯酒,謹慎的思緒有些懶散,便輕笑道:“像太子妃這般不拘小節的女子還真是不多見,太子爺好福氣啊。”
木清洢眨了眨眼睛,來到風暮的身邊坐下,對風暮笑道:“你羨慕他嗎?”
月光下的木清洢穿著龍鳳紅袍,臉頰紅潤,眼睛明亮,讓風暮竟不知不覺得看的癡了,失口道:“羨慕,當然羨慕,能擁有像太子妃這樣的女子是一個男人最大的福氣。”
木清洢突然笑了出來,看著風暮說道:“看你平日不善言辭,嘴居然這么甜。”
風暮突然感覺老臉一紅,胸口中仿佛被鹿撞般,砰砰砰跳個不停。
“我嘴很笨,不善言辭,我只是實話實說,太子妃不要見怪。”
“哪有女人會討厭男人最甜的,你想多了。”木清洢吐了吐舌頭。
兩個人望著朗月星辰,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天,當木清洢問道風暮是否有心上人時,風暮突然有些慌張。
“我,我有,不夠也沒有。”
木清洢瞪了他一眼,說道:“瞧你,緊張個什么勁,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這有什么難回答的,你告訴我,你喜歡的哪家姑娘,我親自去給你上門提親。”
風暮猛地搖頭,道:“小人的事情就不勞煩太子妃了。”
“什么叫小人?”木清洢圓目怒瞪,說道:“你是蒼瀾淵的貼身侍衛,蒼瀾淵對你十分的信任,你們之間雖然只是主仆的關系,但是在整個大榮王朝,蒼瀾淵信任的不超過三人,你就在其中,你還說你是小人,你可是大榮王朝太子爺殿下最信任的人,比起朝中的大臣們,你最讓蒼瀾淵推心置腹了。”
木清洢的一番話,讓風暮有些吃驚,又有些感動,尤其是當他說道他是蒼瀾淵最信任的人,風暮的心中就涌出一股熱流,他在心中暗暗地對自己說道。
“我果然沒有根錯人,太子爺殿下是個好的主子,也是個好的朋友。”
風暮將目光轉移到木清洢的身上,突然發現木清洢今夜是如此的美麗,仿佛天上的星辰般讓人神往,但是又讓人捉摸不透。
這個時候太子爺殿下,已經喝完了酒正在往寢宮走去,坐在房檐上的木清洢看著蒼瀾淵腳步亂晃,便對風暮說。
“我先回去了,就不打擾你了。”
“太子妃說的什么話,哪里是打擾,能與太子妃聊天是我風暮的榮幸。”
不等風暮說完,木清洢便翻身下了房梁,臨走時還不忘對風暮做了個鬼臉。
時至今日,風暮依然記得那夜的木清洢離他是那么的近,又是的那么遙遠。
如今她已經仙逝,他只有在鴻軒的身上才能重新的看到她的影子。
見風暮看的出神,蒼瀾淵也不忍心提醒,凡是能與木清洢有關的一切,蒼瀾淵都小心的保護著,即使是他的貼身侍衛對自己妻子的懷念。
直到風暮發現蒼瀾淵正在看著自己,立刻回過了神,趕緊低下了頭,為自己剛剛想到的事情臉紅了一片。
蒼瀾淵看著風暮笑道:“難得你還記得清洢,現在宮外的人已經很少提起清洢了吧?”
風暮回到:“如今民間大多都是談那位羌族的冷月公主,太子妃的名字已經很久沒出現了。”
“是啊,很久沒有出現了。”蒼瀾淵惆悵的道:“即使是神話也有隕落的一天,清洢只能留在愛她人的心中。”
風暮的心一陣顫抖,他不明白蒼瀾淵這句愛她人的心中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自己的心事被發現了?
風暮越想越覺得恐慌,他只是一個侍衛,擁有太子殿下的賞識是他的福氣,但是他卻對太子妃殿下產生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