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暮上前想要阻攔寧丞相,木清漓拉住他,對他搖搖頭說道:“風暮,別這樣……”
風暮見木清漓欲言又止的樣子,雖然不情愿,但是也知道他肯定是有自己的安排,只得停下手中的動作。
木清漓用眼神示意風暮要冷靜之后,轉頭冷笑著對寧丞相說道:“寧丞相,你無非是想要整治我罷了,我跟你走便是,但你若敢傷我家人,我木清漓絕不會善罷甘休!”
聽到木清漓的話后,寧丞相哈哈大笑起來。笑過之后,他目光陰冷的看著木清漓說道:“木將軍,我這是在秉公辦事,您這話聽起來好像是我要肆意栽贓似的,我只是奉命辦事而已,至于木府其他人該如何處置,自然由太子定奪。”
說罷,寧丞相側過身,朝著身后的侍衛大聲呵道,“把木將軍給我帶走!”
木清漓一臉平靜,任由侍衛粗魯的將自己帶走,經過風暮的時候,見他一臉擔憂,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跟著侍衛離開了。
帶走了木清漓,寧丞相也快速的跟著離開了,留下風暮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木清漓被帶走,心中清楚,寧丞相這個陰險小人,一直將木將軍視為眼中釘,此次木將軍定是被他陷害的。
“木將軍絕不能有事,若是木將軍出事了,整個木府都完了。”風暮在心中暗暗思忖,當下決定趕緊將這件事情告訴靜妃,讓她拿個主意。
這邊,寧丞相將木清漓帶走,直接送入了天牢中,
“沒想到啊,在朝堂上一向不可一世的木將軍,竟會落的如此的下場,真是世事難料啊。”寧丞相一臉惋惜,眼中卻無不透露著幸災樂禍的道。
木清漓對寧丞相這樣的奸佞小人一直都是不屑理會的,看他一臉得意,只冷冷的道,“丞相奉命行事,既然已經將在下關押至此,請便吧。”
“你?”寧丞相聽到他的話,氣得臉都綠了,都到了這個時候,他竟然還一臉不可一世,對自己不屑于顧的樣子。
寧丞相心中氣急,極力的克制才未發飆,片刻之后,一張因忍著怒氣而扭曲的臉才慢慢舒展開來,換上一副掐媚,“看來木將軍果然是名不虛傳啊,不見棺材不掉淚!”
說完之后,寧丞相甩手轉身從天牢中離開。
木清漓坐在大牢中,心中擔憂之情風暮是否看懂了自己的意思,會不會來這里看自己。
木清漓被抓走后,風暮趕緊回了皇宮去找朱靜。
風暮匆匆來到沁苑,卻從侍女處得知靜妃此刻竟然再太后宮中,風暮心中著急,卻又知道此刻若是貿然前去薛皇后宮中更是不妥,思來想去,心中擔憂木清漓,此刻見不到靜妃,不如先去看看木將軍如何了。
寧丞相把木清漓關入到天牢中后,就直接去了東宮向蒼瀾淵匯報情況,只是還未到東宮,便遇上了冷玉。
“太子妃吉祥。”寧丞相趕緊退到路邊行禮。
冷玉見寧丞相一臉匆忙的樣子,
“丞相這樣行色匆匆,不知所為何事?”
寧丞相本來想先去求見太子殿下,一會兒再去求見冷玉,卻沒想到在這里遇上,聽到冷玉的問話后,一臉獻媚的說道:“稟告太子妃,木將軍已經因為和外族勾結的事情入獄了,我是來向太子匯報的,并請示下接下來怎么處置木將軍,這畢竟是國之大事。”
一旁的小丘聞言,心中心中咯噔一下,面色一滯,滿眼怨恨的看了一眼寧丞相,心道,木將軍怎么可能是那樣的人,定是他們欲加之罪!
小丘心中甚是懊惱,都怪自己沒用,明知道木將軍是冤枉的,卻沒有辦法幫助他保護他,只能在心中默默的祈禱,希望木將軍能夠平安度過難關。
“是嗎?這木將軍也太過大膽了!丞相此事可是為大容立了大功,相信太子定會好好的獎賞丞相的。”冷玉對此事早有知曉,只是沒想到這寧丞相這么快就將事情給辦妥了,眼下喜上眉梢,一臉贊賞的道。
寧丞相心中得意,表面上卻依舊謙虛的說道:“太子妃過獎了,作為大容的子民,這都是微臣應該做的。”
冷玉也很想知道接下來蒼瀾淵怎么處置木清漓,她趕緊對寧丞相催促說道:“既然如此,丞相便隨我一同前去面見太子吧,希望此時沒有造成危害大容的后果,否則這木將軍可真是萬死不辭了。”
“是,太子妃。”寧丞相自然領會了冷玉話中的意思,退到路邊,等冷玉一行人離開之后,才緊隨其后朝東宮而去。
走著走著,冷玉忽然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身旁的小丘。
看到小丘那心事重重的樣子,她故意問道:“小丘,木將軍做出如此危害大容的事,你定是萬分痛心吧!”
小丘知道如果冷玉看穿了自己的心事,那之前自己所做的所有的努力,都要前功盡棄了。
她趕緊搖頭,眼中帶著仇恨的光芒說道:“回娘娘,木將軍身為一國大將,卻與外國勾結,做出傷害大容的事情,奴婢雖只是一介婢女,但是也對木將軍這樣的行為感到萬分憎恨,還希望太子和娘娘能夠秉公處理,莫要輕饒了此等背棄國家的小人。”
冷玉本是試探她,但見小丘雖然只字不提木清漓對她的傷害,但是嚴重的仇恨和毫不留情的話,反而更透露了她心中對木清漓的不滿,見小丘如此,冷玉眼中閃過一絲滿意。卻故意安慰道,“小丘,既然這樣,你應該高興才是,傷心事就不要再想了,以后要過的開心點,你好好的呆在我的身邊,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小丘努力壓制著心中對冷玉的恨意,滿眼感激的看著她說道:“謝謝娘娘的賞識,奴婢這條命都是娘娘的,只要娘娘不嫌棄奴婢,奴婢自當盡心竭力。”
寧丞相聽著冷玉和小丘的對話,趕緊討好道,“娘娘真是宅心仁厚,對待侍女可真是主仆情深啊,令老臣佩服佩服。”
冷玉看向寧丞相,似笑非笑的說道:“寧丞相,太子也是有情有義之人,你盡心竭力輔佐太子,他自然也是不會虧待你的。”
“那是自然,老臣一定對太子和太子妃盡心竭力。”聽到冷玉的話,寧丞相趕緊表決心說道。
兩人說話之間,不知不覺已來到了東宮。
守在殿外的小順子看到冷玉和寧丞相一起走了過來,趕緊上前行禮說道:“太子妃吉祥,見過丞相。”
冷玉陰冷的目光看了一眼小順子,讓小順頓時感到周身泛起一陣寒意,不等冷玉說話,趕緊識趣的說道,“娘娘丞相稍坐片刻,小的這就去稟報太子殿下。”擱下一句話后,他轉身快步朝著殿內奔去。
小順子匆匆跑進蒼瀾淵的殿內,蒼瀾淵抬起頭看著他問道:“你這冒冒失失的毛病何時能改?”
小順子聽到蒼瀾淵的問話,趕緊哆哆嗦嗦的跪地求饒說道:“太子殿下恕罪,是太子妃和寧丞相求見。”
“宣他們進來吧。”蒼瀾淵對小順子揮手說道,心中卻是疑惑,這兩個人怎么會一起前來。
小順子領了命,正準備去通傳,不料剛出門冷玉和寧丞相二人便已經前來,險些撞了個滿懷,自然又免不了一通責備和冷玉的冷眼。
“臣妾叩見太子殿下。”
“臣拜見太子殿下。”
冷玉和寧丞相趕緊行禮說道。
“免禮。”蒼瀾淵平靜道,雙眼卻是考究的看著不請自來的二人。
看到蒼瀾淵有些異樣的目光,冷玉趕緊來到他的身邊解釋說道:“淵,你整日操勞,我想過來看看你,沒想到在路上正好碰上了寧丞相,所以就一起過來了。”
蒼瀾淵滿眼疼惜的看了冷玉一眼,說道:“玉兒,我這邊不用擔心,最近太忙,也顧不上你,你照顧好自己。”
寧丞相看著蒼瀾淵對冷玉這樣疼惜,在心中暗暗捏了一把汗,還好自己是跟對了人。冷遇的手段他是見識了,又是太子面前的紅人,若是自己不能成為她的人,恐怕就只能成為她的對手,而今日被關進天牢的,恐怕就不是木清漓而是自己了。
冷玉微微一笑說道:“讓殿下掛心了,臣妾會照顧好自己的,倒是太子,雖然國事要緊,也要留意自己的身子。”
蒼瀾淵和冷玉說完話之后,轉頭看向寧丞相問道:“不知丞相前來,有何事稟報?”蒼瀾淵看向寧丞相。
“回太子殿下,”寧丞相應了一聲,看了一眼站在蒼瀾淵身邊的冷玉,故作猶豫的說道:“太子殿下,微臣是來向您匯報一下關于木清漓將軍的事情。”
蒼瀾淵自然明白他這一眼的深意,“有什么話但說無妨,太子妃不是外人。”
得到蒼瀾淵的允許后,寧丞相躬了躬身子,仿佛對方才的失禮顯得有些局促,實則只是在試探太子對冷玉的寵愛究竟到了何種地步,如今看來,連國事也不避諱她,看來當真是極為寵愛了。“太子殿下,微臣已經將木將軍抓獲,并關入到天牢當中,等候太子發落。”
蒼瀾淵朝著他點點頭,贊許的說道:“不錯,此事你辦得倒是挺快。”
蒼瀾淵平靜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讓人看不出他真正的情緒,而他的夸獎沒有讓寧丞相感到高興,相反心中卻感到有些惶恐不安,看來,還得下一劑猛藥。
寧丞相皺著眉頭,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微臣辦事不利,還請太子殿下責罰。”
蒼瀾淵臉上一沉,“此話怎講?”
實則,剛開始聽說木清漓將軍勾結外族想要造反的事情,蒼瀾淵也是氣憤不已。但思來想去,卻總覺得此事蹊蹺,木將軍手握重兵,他若有心早飯,完全可以憑借自己的兵力,而沒有必要勾結外族。
即便是要勾結外族,以木將軍的心智,定也不會如此容易被人抓住把柄,更何況此前木將軍也是為大容國立下了不少功勞,若是一心要叛國,又何須如此處處以大容大局為重。
但是,若木將軍是被陷害的,那么定是有人想要致他于死地,叛國不是小罪。究竟是什么人非要置木清漓于死呢?而這個人又是為什么呢?
雖然一切看起來毫無破綻,但是蒼瀾淵卻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寧丞相見蒼瀾淵沉著臉,故意支支吾吾的說道:“啟稟太子殿下,據微臣所知,那個外族人此刻應該還在木將軍府當中,但是木將軍府的實力不容小覷,木將軍不允許微臣進入府中搜查,微臣擔心情勢失控,也不敢輕舉妄動,特來向太子殿下匯報。”
蒼瀾淵聽著寧丞相的匯報,眉頭緊鎖的對他說道:“哦?此事丞相考慮得倒是周全,此事還得從長計議啊,你且先派人盯著將軍府,守住各個出口,任何人不得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