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朱靜再次看到了木清漓的身影,也身臨其境的聽到了他和蒼瀾淵的對話,知道了有人在暗處要加害蒼瀾淵,她心急如焚的想說話,可是卻無法開口,就在她拼命掙扎的時候,她驚醒了,她睜開眼看看四周還是自己現代的房間,原來剛剛只是自己的一個夢。
至從回來后,這還是第一次這么清晰的看到他們,對于她在夢中聽到的話,還歷歷在目的環繞在腦中,她覺得去找白子寒,昨天下午去吃羊腿的時候,他的眼神和話語間在暗示自己有回去的方法。
她悄悄的起床,現在的她一刻也不等不了。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朱靜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男人的背影,語氣冰冷。
回應她的卻只是一陣大笑。
朱靜眉心微蹙,卻耐著性子等著。
笑夠了,白子寒轉過身來,邪魅地揚起嘴角,露出了妖孽般的笑,“朱靜,你果然聰明,聽出我話中的意思,看來我的心思沒有白費啊。”
“少廢話,快說,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朱靜的眼底掠過一絲殺意。
在大容王朝,太多的感情讓她幾乎忘記,她原本的身份,可在這里不一樣,這里的她不是木清洢,而是朱靜,是鬼見愁。
白子寒卻是沒有絲毫的畏懼,只見他故意踩著重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逼近,朱靜的眉頭越蹙越緊。
就在朱靜忍不住想要爆發的時候,白子寒突然停下腳步。
“其實,我知道的比你稍微多了那么一點點……”白子寒做了一個手勢。
“比如呢……”朱靜意簡言駭。
白子寒也不再賣關子,淡淡地說道:“比如,我知道可以送你到另一個時空的大門,突然關閉了。”
“什么?”朱靜瞪大了雙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一心想要找到那個機緣巧合送她穿越的大門,可是現在白子寒居然說大門已經關閉了?
朱靜心中不愿意接受。
如果沒有關閉的話,就算是蒼瀾淵不能來這個世界找他,那至少墨玄應該可以,當初就是墨玄穿越時空,替她將實驗室中的所有東西搬到大容王朝的。
如今她已經回到這個世界一個月,而用大容王朝的時間來計算,已經是整整三年。而且真正的木清洢已經投胎轉世去了,這樣的事情,墨玄是否知道。
可墨玄遲遲沒有出現,也沒有用任何的方式來通知她,難道真是因為傳送時空的大門關閉了,所以他才不能回來和自己的見面的。
看著朱靜驚訝的神情,白子寒嘴角那抹陰險的笑還是不可避免的現出來,不過很快他就恢復了淡定。
“你不用驚訝,我從來不說謊,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白子寒依然一臉笑容,朱靜的心底一直寒意。
如果真如白子寒所說,那她豈不是再也沒有機會回大容王朝了,也再沒機會見到蒼瀾淵和自己尚未見面的兒子。
眼底的那一抹失望讓朱靜的臉色越發的蒼白。
白子寒表面上依然笑臉盈盈,心中卻忍不住一顫,不過這個時候,他告訴自己不能心軟。
“不過……”白子寒頓了頓,故意賣起關子。
果不其然,朱靜一聽到這兩個字,立即探頭:“不過什么?”
“看來那個男人,對你真的很重要。”白子寒突然說道。
朱靜微微一愣,遂即脫口而道:“廢話。”
蒼瀾凌日日夜夜牽掛的男人就是她的一切和生命。
朱靜眼底的堅定,落在白子寒的眼中,分外的刺眼,只見他冷笑道:“你別忘了,你可是鬼見愁。”
那冷笑中帶著幾分譏諷,朱靜又豈會聽不出來。
白子寒說的沒錯,她是鬼見愁,自然不適合有感情,可是現在這一切早已經不重要了。
“少廢話,告訴我,到底有什么辦法可以再次打開穿越時空的大門?”朱靜追問道。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白子寒有幾分惱火,朱靜暗暗捏緊拳頭。
這個家伙,如果換做以前,她一定早已經動手。
他不愿意說,她就打到他說為止,否則豈不是辜負了她鬼見愁的稱號。
不過,那只是以前,現在……朱靜深吸一口氣,送開拳頭,扭頭就走。
“你要是走了,就再不可能知道打開穿越時空大門的方法,你想想吧。”白子寒全然沒有了之前的淡定,惱火地咆哮道,朱靜定了定腳步。
白子寒嘴角牽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卻沒想朱靜轉過身,露出一記自信的笑容:“我朱靜從來不求人,你不說,我自己一樣可以找到辦法。”
“朱靜,就憑你,要是你可以找到,也不可能現在出現我的面前了。”白子寒哪里肯罷休。
“那我們可以試試看。”朱靜全然沒有絲毫的怯意。這一次換成白子寒默不作聲了。
一個女人能夠成為鬼見愁,沒有一定的實力,都不能做到,這點白子寒在學校就聽說了她不少的故事。
可眼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或許,我們可以做個交易。”白子寒進入了主題。
朱靜揚了揚嘴角,她就知道,白子寒費盡心思地引她來此地,自然沒有那么簡單。
其實,既然這個世界上有穿越時空的大門存在,她就有信心自己可以找出來。
不過她卻沒有信心,自己為此需要花費多長的時間,她心里沒有底,現在她歸心似箭。
“你說。”她懶得故弄玄虛,直截了當的問道。
痛快的讓白子寒有些上當受騙的感覺,這個女人著實讓人惱火。
“我需要你幫忙處理三個人,處理完這三個人,我可以幫送你回那個世界,找你的男人。”白子寒眼角一揚,說道。
“我憑什么相信你?”朱靜挑了挑眉。既然是交易,就需要有讓人信服的條件。
她,沒有那么好糊弄。
“你可以選擇不相信……”白子寒聳了聳肩,朱靜扭頭就走。
“你站住。”白子寒有些急躁和生氣了,這個女人太難搞定了。
朱靜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只是冷漠地說道:“白子寒,我只想說兩句話,第一,我朱靜絕對不會求別人辦事,如果你要跟我交易,就要拿出交易的誠意來;第二,你最好不要對我大呼小叫的,否則我不敢保證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
“你……”白子寒何曾受過這樣的氣,此時他已經沒有半分從容淡定的樣子了。
這個世界上,能夠讓他白子寒如此失態的,恐怕只有朱靜了。
朱靜無視他的怒氣,依然冷漠地說道:“你想好了沒有?我可是沒有什么耐心啊,我數到十,你不拿出來我就走了,十……九……八……”
白子寒現在看到朱靜竟然敢威脅他了,有沒有搞錯了,她應該求自己才對,瞬間的變化讓他完全不能適應,恨不得扭頭離開。
“三……”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很快鎮定下來,畢竟這不是賭氣的時候。
“好了。”白子寒頓了頓,說道:“你難道不感到奇怪,在大容王朝的那個男人是誰嗎?”
那個男人?
朱靜腦海中頓時浮現出那張鐵面具。
“別告訴我那個男人是你?”朱靜冷笑道。
“當然不是。”白子寒聳了聳肩,無謂說道:“不過,我想我和你都應該認識那個人。”
朱靜心中一顫,沒錯,她確實覺得那個人很熟悉,可是就算是到了現在,她還是不能夠將此人與她所認識的人對號入座。
“所以呢?”朱靜壓制下心中的好奇,冷然問道。
她知道,好奇心足以殺死一切。
因而不管她心中有多么的好奇,她也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表露出來。
白子寒臉上露出一抹贊許,這樣的女人,雖然讓人惱火,可正因為如此,才能替他們辦事。
“你的靈魂穿越到大容王朝,是因為機緣巧合,不過,他可不是……””白子寒挑了挑眉,繼續說道。
“你是說,他是被人用手段送過去的?”朱靜不敢置信地轉過頭。
白子寒淡定的點點頭,嘴角的笑意,得意十足,朱靜的眼底掠過一絲波瀾。
她眼睛死死盯著白子寒看,一動不動,似乎要將他看穿。
白子寒同樣默不作聲地回盯著她。
許久,朱靜終于收回視線,淡淡一句:“好,我答應你。”
聽到朱靜同意交易,白子寒輕輕的松了口氣,可是此刻他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甚至有些失落。
他真的很想去看看,那個足以改變鬼見愁的男人,到底長的什么模樣?
白子寒難掩眼底的嫉妒,酸溜溜地問道:“你都不問一問,我想讓你處理的那三個人是誰,就答應這次交易?”
朱靜低著頭,一聲輕笑。
“你笑什么?”白子寒皺了皺眉。
朱靜緩緩地抬起頭,臉上的笑意更甚:“你覺得,是誰重要嗎?”
對她而言,任務是什么不重要,她只在乎任務的籌碼是否能夠打動她。
現在擺在她面前的籌碼,足夠讓她不顧一切。
白子寒不禁一愣,才幽幽地說道:“也許這個交易,會讓你拿不到籌碼。”
“不重要。”朱靜沒有絲毫的遲疑。
她雖然不知道,白子寒需要他處理的三個人到底是什么樣的人物。不過,能夠讓白子寒這么忍氣吞聲來與她交易,自然不會是什么簡單的人物。
這是從一開始,她就有了心理準備的,可是她并不擔心。
不管怎么樣,為了孩子,為了蒼瀾淵,她一定會穿越回去的。
“好,不虧是鬼見愁。”白子寒不掩贊嘆,卻不忘叮囑道:“這件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包括秦歌和齊曉曉。”
“一定。”朱靜抬頭,譏諷地看著白子寒,不屑地說道:“你不是都說了,我可是鬼見愁,這點規矩我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