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眾鬼消散,便放出自有書里的無頭之鬼。
那兩米的大家伙一出,頓時一股壓迫感襲來。
“你叫啥?”
“刑天剛。”無頭之鬼回答的干脆,那肚子上咧開的血盆大嘴嗡嗡道。
“今天算是一件。好好表現(xiàn)。”我瞥了一眼這刑天剛,壓低聲音說道。
這大家伙彎了彎肚皮算是應(yīng)下來。
接著我倆無話,刑天剛一抖開山斧,帶著我潛入這棟小樓。
幾乎同一時間,這房里的幾間臥室同時發(fā)出打斗聲。
這時,一個頭上裹著蛇紋布的老頭搶出了房間,正好撞見我與刑天剛。
那老頭頓時哇啦哇啦地鬼叫了幾句,雖然聽不懂,但從表情看得出,這老家伙相當(dāng)生氣。
而我也瞇起了眼睛,罵了句他們一定聽得懂的話。
同時我瞥了一眼,這家伙的手里還握著一口砍柴刀,正是各勒克刀。我擦,這又是一位班卡西拉術(shù)大師級別的人物!
見到貿(mào)然闖進(jìn)來的我倆,那老頭嘴里的似乎是警告的話音未落,人已經(jīng)提著各勒克刀砍過來,速度極快。
一旁的刑天剛見到老家伙張狂,氣得血盆大口大張,冷哼一聲便掄起手里兩柄開山斧猛然砸下。
哐當(dāng)一聲,那老頭被震得退開一步,刑天剛微微搖晃,但這一抖還是導(dǎo)致第二斧沒能砸到人。
那老家伙詫異地咦了一聲,一張老臉陰沉下來,轉(zhuǎn)而改用蹩腳的普通話說道:“小子,我認(rèn)得你!你叫燕趙。開始熊天平說你害了老夫的兒子和一眾手下,老夫還心存疑慮,現(xiàn)在看來,倒是有些信了。”
“熊天平說得話你也信?”這老家伙竟然是那什么少主的老子?那就是那幫子印,尼降頭師的老大!這老東西怕也被熊天平當(dāng)成了槍使,真是蠢貨!
只是不知是熊天平從一開始就這么設(shè)計(jì)的,還是被我攪了他布局才臨時改的計(jì)劃。但不管那一個,結(jié)果都差不多。
“不然呢,你現(xiàn)在還不是要?dú)⒗戏颍热灰獨(dú)⒗戏颍瑸楹尾荒軞⑽业膬鹤樱俊?
這他娘的邏輯,真是服了。也對,跟著幫畜生也是講不出道理的,從來都是。
不等我再解釋,那老頭又揮刀來砍我。
刑天剛大吼一聲,劈頭蓋臉的砍下來。
哐當(dāng)兩聲,這一次,刑天剛兩斧子全都磕到了各勒克刀上,把刀壓在了地上,那老家伙也跟著撅起屁股彎下腰。
不等這老家伙起身,我一腳踢過去。
老家伙見我襲來,空出一只手,握拳打在我的腳心。
砰地一聲,我被彈了出去。
我擦,這就是班卡西拉術(shù)!帶著一股子牲畜的狠厲。
罵了一句老家伙找死,我揮舞右臂握成拳頭,沖那老家伙轟去。
那老頭既然知道我是誰,自然知道我右拳的厲害,所以他眼見我的拳頭轟下來,頓時舍棄手里的各勒克刀,閃開拳頭,接著用肘開撞我的心窩。
而那刑天剛正好攻來,開山斧去剁老家伙的腦袋。頓時陰氣升騰。
老頭獰笑一聲,原來這一招竟然是虛招,也不停留,直接跳出四五步遠(yuǎn)。
這時,老家伙一巴掌打翻房間的茶幾,露出兩個一尺長的小棺材。只見這老家伙飛快地打去蓋棺釘。里頭突然傳來叮咚的聲響,像是在撓木板,不一時,只見兩只面色鐵青的童男童女鬼從棺材里鉆了出來,那男童雙眼紙白,女童雙眼血紅。
這兩只鬼甫一出現(xiàn),就被老家伙指向了我們。接著,這兩只鬼便開始圍著我們進(jìn)行攻擊。
刑天剛一見出來的竟是兩個小孩,冷哼一聲,提起開山斧一斧一個,一臉的不屑。
我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要壞事,這家伙太輕敵。
白癡,我暗呼一聲,連忙出手,左手快速結(jié)出勘鬼印。他娘的,面對這兩只兇鬼,勘鬼術(shù)也不好用。
“找死!”那老家伙怪笑一聲,兩只兇鬼已經(jīng)劈開刑天剛的開山斧,鉆了胯下,跳上了他的背,就要張嘴咬。
只見那刑天剛把兩柄開山斧并在一只手掌里,空出一只彎到背后去抓。
轟!
那只童男兇鬼被一把抓在手里,童女兇鬼這時正一口咬下去。
刑天剛吃痛,猛地把手里的童男摔到地上,立即曲肘去提那童女。
而這時,我已經(jīng)趕到,右拳沖這童女轟過過去。
“小子,你的對手是我!”這時,那老家伙舞動著他的班卡西拉術(shù),肘擊我的腰眼而來。
我若是這一拳打中兇鬼,則必然會被這老家伙擊傷。這種拳術(shù)歹毒、致命,是殺人的東西。所以我不敢硬扛,只得放棄攻擊,撤身自救。右腳在地上一扭,腰腹發(fā)力,猛地一拳頂過去。正對老家伙的肘部。
咔嚓!
一擊之后,那老家伙連退三五步,滿臉的震驚。
我見逼退老頭,正要轉(zhuǎn)身去救刑天剛。卻看見刑天剛已經(jīng)倒地,那又撲上來的童男與童女一塊,正啃食著刑天的肩頭。
來不及去揍老頭,我一個健步竄過去,裹挾著陰森黑煙的拳頭朝咬得最歡的童女的頭頂砸下去。
感受到殺氣,那低頭啃咬的童女猛地抬頭瞪向我,從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嘶吼。那齜牙咧嘴的樣子,與被打擾了進(jìn)餐的野獸一般。
我也沖那童女齜牙,表情一樣的猙獰。
那童女眼見拳頭撞上來,終于放開了抓住刑天剛的兩只小胖爪子,在刑天剛的肩頭上一按,便如同炮彈一樣沖過來。
砰!
我與童女各自退后兩步,那刑天剛趁機(jī)甩開了童男,滾到我的腳前。
而這時,童男女一頭,那老家伙一頭,將我和刑天剛夾住。
“剛子,放開你的心思,跟我的右臂融合!”
那倒在地上的刑天剛嗯了一聲,不再說話。而我伸出右手按住他的肩頭。噗地一聲,陰氣大盛,眨眼之后,刑天剛消失,黑煙跟著消散,右臂已經(jīng)化成一個碩大的盾牌。
這盾牌成箭頭形。碩大的巨目血口紋路印在上面。肘部可以活動,分成兩部分。手掌成了鋒銳的槍頭。小臂如同鷹隼的羽翼,那大臂所化的盾牌如同鳳凰的尾羽,比小臂要窄,但卻猙獰異常,凸出的末端似乎是肩頭上長出的犄角。
嗡地一聲,右臂一抖,寬厚的刑天盾爆發(fā)出一股兇悍的氣息。
老家伙,來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