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死?”
喬木搖頭。
“死在看不到他的地方才害怕!”
燕十三怔了怔。一個情字坑害了世間多少善男信女,可即便如此,千百年來仍舊有無數(shù)的癡男怨女為了這個字飛蛾撲火義無反顧。一如此刻的喬木,一如此刻的自己。
“墨瀾已經(jīng)把我逐出了夜魅,我現(xiàn)在也沒辦法聯(lián)絡得到夜魅的人。”
“那怎么辦?”喬木以為高墨瀾只是說說而已,畢竟他一直對燕十三那么好,不會真的說要趕他走就趕他走的。
“先別急,我知道他要去做什么,而且,應該還有一個人能幫得上忙!”
“誰?”
“玉娘,她和我一樣是夜魅的人!”
沈玉娘?他們在煙雨樓見過的那個花魁?還差點讓阿顏打翻了醋壇子的那個絕色女子?沒想到她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走吧,晚了怕要來不及了。”
“嗯。”
喬木點頭跟上。一前一后兩個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濃墨的夜色中。
燕十三能想到的而且唯一會幫他的就只有沈玉娘。打聽她沈大美人的名號并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只是他們還是來晚了一步,沈玉娘從昨晚開始就不知去向。青樓的老鴇也是急得發(fā)昏,怎么好端端的一個人說不見就不見了呢?
“師父,你們不是都有分堂的嗎,為什么不直接去分堂找?”
“夜魅的勢力還沒有滲透到沿海地帶,所以在福州沒分堂。我們走。”既然連沈玉娘都已經(jīng)走了,看來他們是要動手了。
東邊的啟明星亮了,這表示再過幾個時辰就該天亮了。倆人在夜色中急速奔走,既然他們找不到人,就只好讓人來找他們了。行至一僻靜地,燕十三突然停了下來。他從袖管里拿出一截焰火棒,對著墨黑的天空釋放出去。說是微服私訪,但周遭的大軍肯定也是能隨時調(diào)動的。高墨瀾不會那么傻真的單槍匹馬就去行刺,肯定也會在近期內(nèi)調(diào)一批夜魅的暗衛(wèi)過來。只要人還在福州城內(nèi),見到他的信號彈一定會有夜魅的人過來和他接頭。不管是誰都好,現(xiàn)在只要能找到一個夜魅的人都行。不木的為顧。
“墨瀾留給你的令牌呢,給我!”
喬木不知道他突然要令牌做什么,還是趕緊從懷中掏出來拿給了他。燕十三靜坐下來等待,喬木也只好跟著他坐下來。果然不出一盞茶的時間,喬木便感覺到耳畔的風流轉(zhuǎn)得異常,緊接著便有兩個身影閃落在了他們面前。
“你們沒事?”燕十三剛才放的是求救的信號彈,不到真的情況危急是不會放這種信號彈的。所以那倆人一過來看到面前完好無損的喬木和燕十三不由的露出了疑問的表情。
“沒事,就是想找個人過來問問路。”燕十三從地上站起來,順便拍了拍粘在衣服上的泥土。
“你已經(jīng)被逐出夜魅了!”認出燕十三的臉,那倆人已經(jīng)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
“別緊張,我是不是真的被逐出了夜魅,看看我手上的東西就知道了。”燕十三說著把剛才從喬木那里拿來的令牌亮了出來。
那倆人一見是高墨瀾的貼身令牌,當即俯首跪了下去。喬木總算是見識了這塊令牌的效力,原來只要拿著這塊小牌子就可以讓整個夜魅都對他俯首聽命。以夜魅在江湖上的地位,拿著它豈不是就等于可以直接號令整個武林?!高墨瀾究竟為什么把這么重要的東西留給自己?
“首領另派了任務給我,對外說我被逐出夜魅也只是任務的需要而已。我問你們,首領現(xiàn)在在哪里?”燕十三收了令牌問話。到底是四剎,一舉一動間渾身釋放的煞氣就已經(jīng)蓋過了對方的氣焰。那倆人相互對視一眼,不知道到底該不該相信他的話。
“見令牌者如見首領本人!夜魅的規(guī)矩難道你們忘了?!”
“屬下不敢!”
“那還不快說。已經(jīng)行動了嗎,首領在哪里?”
“首領昨天夜里就出城了,一直沒有回來。”
“也沒有傳消息回來嗎?”
“早上沈姑娘接到了消息,說是叫我們原地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