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璣不置可否地一笑,好像這種話都沒有人說過。對于工作上的事情,尤其是涉及到經(jīng)濟(jì)效益上面,一向都是互利互惠,大家雙贏的結(jié)果才是最喜歡的。所以不論是什么時候都是本著大家各有錢賺,不會為了錢傷了之間的和氣,這就足夠了。至于別的什么,還真是不在自己的考慮之內(nèi)。
“這是什么?”褚璣把結(jié)賬清單拿在手里,兩張花花綠綠的陌生票據(jù)引起她的注意:“是不是你們又在弄什么促銷活動?”
“哦,這是我們酒店為了酬謝褚小.姐這樣的老主顧做的一項促銷活動。每次到店里消費以后,贈送最近市內(nèi)各大劇院和電影院的觀光票。今天晚上正好有一場音樂會,褚小.姐來得正巧。”領(lǐng)班跟褚璣已經(jīng)是很熟了:“褚小.姐每天這么忙,不是正好可以休息一下。”
“給扈xiansg吧。”褚璣讓領(lǐng)班把音樂會入場券送到扈林輝這邊:“我晚上還有事。”
“那我就借花獻(xiàn)佛,如果褚小.姐覺得我可以跟著一起去看音樂會的話,不如一起去。”扈林輝看看自己還算是正裝的打扮,褚璣這身裝扮很適合到音樂會這類正式的場合。
褚璣遲疑了一下,看看?時間:“好吧。”
“坐我的車吧?56書庫不少字”扈林輝幫褚璣拉開椅子:“希望今天的車不會讓你覺得很別扭,我知道你不喜歡男人開寶馬。”
褚璣笑笑,這種事好像會在私底下傳揚(yáng)很廣。只怕自己的喜好都會被人稱道,那么喜歡不喜歡寶馬車都不算是什么秘密了。
扈林輝的車就停在自己車旁邊,一輛很不錯的瑪莎拉蒂停在自己的保時捷旁邊。扈林輝笑笑:“這輛車不會太讓褚小.姐皺眉吧?56書庫不少字“
“好像我很喜歡皺眉頭似地。”褚璣將自己車的保險上了兩道,最近常常出些很蹊蹺的事情。停在停車場的高級車,都會被不明人士劃出兩道花來。這輛保時捷剛從公司做完保險回到自己手里,不想出問題。
“路不熟,導(dǎo)航系統(tǒng)也不怎么好用。褚小.姐幫忙指指路,別讓我迷了路。”扈林輝車開得很穩(wěn),褚璣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很少有這種機(jī)會能夠讓人放心的看這座城市的夜景,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自己公司的霓虹燈。
“我很少晚上出來,路況也不熟。”褚璣吹著夜風(fēng):“問我基本沒什么用。”
“褚小.姐也不是本地人?”扈林輝只好依靠著導(dǎo)航系統(tǒng)指路。
“不是。”褚璣望著窗外的燈光.
“兩個外地人為一座城市做建設(shè),好像很少見。”扈林輝自顧自說了句幾乎是微不可聞的話,褚璣還是聽見了:“在哪里做不是一樣,在香港那么個寸土寸金的地方,未必有地方能夠讓你施展自己的才華。那么不如換個新的環(huán)境,海深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你不覺得這是一件好事?”
扈林輝抿嘴笑起來:“沒想到褚小.姐還真是很愛國的。”
“香港被英國殖民了很多年,就算是香港人也接受了這樣的殖民思想。所以在你們的心里,都不會有國家的概念。就算是香港回歸這么多年還是沒能轉(zhuǎn)換回來,哪怕國語說得再好,天天在紫荊廣場升國旗,還是沒用。”褚璣指指那邊的劇院:“到了。”
“殖民統(tǒng)治?”扈林輝的國語說得還不是很利索,這幾個字說出來很饒舌:“怎么要這樣說?其實在國內(nèi)很困那的那幾年,還是很向往我們那邊的。那時候羅湖關(guān)口每天偷渡的人好像很多,我們家以前就有很多親戚是這樣過去的。我父母都是很老派的中國人,每次在家里說的都是家鄉(xiāng)話。你說的那些事情,我們家還真是沒有。”一面說一面在車位上停好車:“可以下車了。”
褚璣整整衣服,扈林輝打開了車門。兩個人一前一后往里面走,褚璣拿出入場券看了看這種音樂會的場面并不是很多見,因為是澳洲那邊一個音樂代表團(tuán)的過境演出。如果下次再想看的話,只怕也不容易。沒想到一個酒店為了酬謝老主顧,居然愿意拿出這么大本錢來招攬顧客,這種理念還是很值得人學(xué)習(xí)的。
“哦,是他們的劇團(tuán)?”扈林輝很熟稔地看看簡介。
“你認(rèn)識這些人?”褚璣有些奇怪,這些人很少到國內(nèi)來,以前還是在澳大利亞看過一場他們的演出,當(dāng)時很被他們的技藝所折服。同樣的音樂在他們演奏出來以后,帶出那種感情不是普通樂團(tuán)可以演繹的。
“我以前就是學(xué)聲樂的,我爸爸不喜歡我跟他們一起。非要我接手家里的生意,所以在念完九年的聲樂以后本來有參團(tuán)演出的機(jī)會,因為這個只有放棄了。”扈林輝有點懊喪地神情:“當(dāng)時我的每門功課都是五分,如果繼續(xù)下去的話只怕今天的主演會是我。”
“其實作為一個聽眾也是很好的,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每個地方的主演。”褚璣笑笑:“本來我很想要他們整個樂團(tuán)的一張簽名照的,看樣子不需要了。”
“看不出來你還有這個愛好,一直以為你不會追星的。”扈林輝很玩味地笑起來:“是不是因為我這么個有著音樂天賦的人坐在你旁邊,所以你不用追星了?”
“不是,我只是說不用我去找他們要。你可以去幫我要,這樣勝算比較大。”褚璣指指那邊:“你覺得是在演出之前還是結(jié)束之后要來,比較合適?”
“這樣吧,我干脆讓你跟他們一起來張合影,你才會覺得我沒有騙你。”扈林輝當(dāng)然是覺得褚璣會懷疑他學(xué)過聲樂,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只有證明給你看了:“等他們演出完了,我?guī)闳ズ笈_。你確定是要合影?”
“是啊,我確定要。”褚璣反倒是沒想到要去懷疑他是不是學(xué)過聲樂,只是真的很喜歡這個樂團(tuán)的演出而已。
“好,等下演出完了我?guī)闳ヅ獜埡嫌啊!膘枇州x欣然答應(yīng)了褚璣的要求,這實在不是一件難事。
果然在間隔幾年之后,聽到的音樂還是跟那時候在悉尼聽到的音樂是一樣的。尤其是約翰斯特勞斯的樂曲還是這樣振奮人心,褚璣坐在扈林輝旁邊一副很沉醉的樣子。
“你很喜歡這個?”扈林輝在想要是自己也是上面一員的話,下面有一個這樣的聽眾真的是很有成就感。
“是啊,很喜歡。”褚璣頭也不回,只怕漏聽了一個音符:“以前還專門到悉尼歌劇院看過一次演出,為這個還專門買了一套cd。現(xiàn)在好像還在家里,不過是沒時間再玩這個了。”
“我那里也有很多,我從香港帶了一套全部的樂器過來。不過我自己只會薩克斯,別的不會了。”兩個說話的聲音近乎于耳語,這樣的劇場里弄出別的聲響會顯得很沒有禮貌:“你會什么樂器?”
“不會,我只會聽。”褚璣抿嘴一笑:“如果要我玩這套樂器的話,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有時間我教你。”扈林輝聆聽著臺上的演奏:“這一曲子肯定是他們最近有過新的改動,以前每次到這個時候都會磨合不清。”
褚璣刻意靜下心去聽,想要聽出是不是跟扈林輝說的一樣磨合不清。不過在這件事上面真的是修行太淺,根本就達(dá)不到別人說的那個境界。
扈林輝反倒是不看上面的演出了,專心致志看這種高水準(zhǔn)演出的人還真是少見,可是旁邊這位就是這樣子。她聽音樂的神情專注地叫人不忍褻瀆,自從到了這邊以后聽過不少關(guān)于褚璣的傳聞,甚至有人說褚璣跟那位市委副書記之間是曖昧不清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看不出來你對于這種音樂上面的深究程度還真是一般人比不了的。”扈林輝半咸不淡的國語在這時候顯得很突兀,不過還好被周圍的樂曲所淹沒。
“僅僅只是喜歡,談不上深究。”褚璣收回一絲專注:“不過每次都會在內(nèi)行面前露怯,讓人一眼就看穿我是在想怎樣掩飾自己的淺薄。”
“淺薄?”怎么會用這個詞來形容自己,這好像不是外邊傳聞的那樣:“怎么會這么說你自己?”
“在高尚的文化面前我們都是很淺薄的。”話音一落,最后一個音符也隨之結(jié)束。褚璣悵然若失的神情,仿佛是最好的東西在瞬間失去。
“走,我?guī)愕胶竺嫒フ蘸灻铡!膘枇州x很不避諱地拉著褚璣的手推開人群就往后面走。
果然,扈林輝到了后臺一副如入無人之境的樣子。轉(zhuǎn)眼就到了專門負(fù)責(zé)舞臺調(diào)度的辦公室外面,這里是交給國人打理的地方,幾乎沒有人認(rèn)識扈林輝。
“安東尼。”扈林輝梭巡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流利的英語馬上脫口而出:“很高興見到你。”
“瓊尼。”安東尼聽到熟悉的聲音,很快扭過頭:“親愛的,怎么你會在這里?我們?nèi)ハ愀垩惭葸€以為你會在那里的,停留了三天都沒有見到你,大家很失望。”
“我在這里歡迎你們。”扈林輝給了安東尼一個大大的擁抱:“今天的演出很成功,我跟我朋友看得很滿意。你們真的是越來越棒了。”
“少了你就少了很多樂趣。”安東尼是當(dāng)天的舞臺調(diào)度:“這是你朋友?真漂亮。”
“謝謝。”褚璣抿嘴一笑:“我可以跟你們合影嗎,順便讓你們幫我簽名。”
第二卷?媽媽轉(zhuǎn)型?第四十七章?音樂會是?由【56書庫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