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凜冽,褚璣跟公司里的幾個主要負責人到了施工現場。半年以前這里還是棚戶區,從圖紙到施工,從施工到最后成為城市中的地標性建筑。褚璣付出了多少心血,或許只有公司里的人能夠清楚。
就算是裹著厚厚的巴寶莉羽絨襖,依舊是覺得肆虐的寒風往骨頭縫里鉆。在交給市政府驗收以前,這里還是自己的工作成果。從接下這項工程開始,每一筆每一步都是自己的心血凝成。
“這里的綠化還應該加強,我們做的是歷史文化名城。如果我們的宣傳力度更強一些的話。取得的收益將會是更大。”褚璣臉上泛起一絲笑容,帶著寒冬少有的陽光。或許只有她自己才清楚,自己做出的努力到了回報的時候,那么這一路上不論是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褚小姐,小心。”秦霖話音未落,一桶泥漿水從天而降結結實實全都澆灌在褚璣身上。一個有些面熟的男人站在高處,看著褚璣和她身后的同事。笑得很是猥瑣。
“別跑。”秦霖帶著人過去逮住那個男人,楚云琤正好跟褚璣隔得不遠。看這樣子趕緊過來:“褚小姐,沒事吧。”
一桶冰冷刺骨的泥漿從天而降,頓時將褚璣凍得口唇烏青。頭發上,身上幾乎被浸透了:“那個人是誰?”
“已經被帶過來了。”楚云琤從工地負責人的手里接過一件平時工人穿得厚實的棉大衣給她罩在外面。褚璣看著秦霖抓住的肇事者,愣了一下。居然是楊榮的男朋友:“這是你們這兒的建筑工人?”
“是的。”工地負責人頭轟的一響,自己的工錢還沒結算呢。要是褚璣把這件事攤算自己頭上的花,只怕拿到手的錢就會大打折扣:“他是施工不慎,沒留神拴著泥漿桶的繩索估計是斷開了。”
“已經不用灌漿了。”褚璣臉上全是泥漿水,嘴角凍得直哆嗦:“報警。”
“褚小姐,這這用不著報警吧。”負責人有些摸不著頭腦,自己工地上出了這種事也不用把這件事公諸于眾讓所有的媒體都聚焦在這件事上。
“幸虧是一桶泥漿,如果是石灰水或者是別的具有腐蝕性的東西。就不是這樣了。”褚璣上了秦霖的車。楚云琤留在工地上處理這件事。
當公安局派出的專班到了醫院,褚璣剛剛在眼科清理完角膜上的泥漿。睡在貴賓室的病床上,褚璣臉色還有些蒼白。
公安局領導對于褚璣的報案很重視,因為褚璣和她的傳媒公司是市政府領導特意交待過的。只要是她提出任何要求都要盡量滿足,她不僅是利稅大戶。更將在不久的將來取代當地電視臺,成為政府的代言人。只要她用心努力的宣傳,必然會把城市名片提升到一個新的高度。
“褚小姐,你沒事了吧?”公安局的支隊長首先問道:“很抱歉,我們沒能第一時間趕到,出了這樣的事我們真的覺得很遺憾。”
“我只是想將肇事者繩之以法,至于肇事者家屬要跟我見面的話就免了。賠償的問題,會有我的律師跟他們來談。”褚璣頭發已經被護士細心清洗過,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都被化妝水按摩清洗過,保證泥漿不會對皮膚造成任何不利影響。
“我們已經把嫌疑人行政拘留,只是不知道褚小姐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或者是跟什么人結怨。看樣子這個人跟褚小姐是認識的。”支隊長都不敢使用平時對待一般市民的那種囂張態度,甚至是小心翼翼的想在褚璣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
“如果認識他還會往我身上澆上一桶泥漿?難道我是為了上報紙的頭版頭條,專門來給自己受罪的。這么冷的天,誰會往自己身上澆涼水?”褚璣臉色鐵青,估計是因為寒由心起的緣故。
“褚小姐這么說我們心里就有底了。”支隊長對這句話算是記住了,難怪自己來之前被上級領導特意叫去了辦公室,說是見了這位褚小姐說話要格外小心。這可是個厲害人物。而且在市委副書記那里是非常吃得開的,要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又想過個好年的話,最好能夠將這件案子辦得叫她滿意。
“你怎么這么笨啊,褚璣利害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做什么要往她身上澆泥漿呢?”楊榮在看守所見到了自己的男朋友,忍不住埋怨道:“我們家人對她都是敬而遠之,惹不起還是躲得起的好,你怎么偏偏要去捅那個馬蜂窩。還往她身上澆泥漿,剛剛我來的時候就看見有律師已經到了。看樣子是要起訴你了還有商討賠償事宜。”
“我又沒有把她怎么樣,為什么要賠償。不就是運送泥漿的鋼絲繩斷裂開了,我哪知道下面站的是她。”被關進來的一霎那他才知道什么叫做有錢有勢,要是換了普通人最多在那里跳腳罵上幾聲也就完事了。褚璣被自己澆了一桶泥漿就會報警,而自己根本就沒有申辯的機會,已經在這里被換上囚衣就像監押服刑的犯人一樣待遇。
“我也不知道啊,只是聽見人說褚璣要的賠償金還不少呢。其中還有什么誤工費和精神損失費,你說我們哪里賠得起呢?”楊榮跺腳:“什么情況你還不知道啊,上次我去做流產還是用的我媽的醫保卡。那錢還不能被我爸爸知道,要是褚璣要賠償的話我哪里拿得出來錢。”
“她媽不是你姑媽嗎。你去和你姑媽說說,要她放棄起訴吧。”有些嚇住了,兩個人真的是沒有一分錢的閑錢。不過是因為上次褚璣當面奚落自己心中一直不憤。后來終于是在自己打工的建筑工地知道老板就是褚璣,總想要找個機會好好報仇。前天聽說她要到工地看施工進度,就將運送泥漿的繩索磨壞了。就是等著這筒泥漿從天而降潑在褚璣身上也好報仇。
“我姑媽回英國去了。”楊榮其實早就想到了這個,不過自己也不好去找姑媽開這個口。說什么褚璣都是楊蘇云的女兒,要是姑媽向著褚璣的話豈不是自己自討沒趣。
“那怕什么,叫你爸爸給你姑媽打個電話嗎。”這個男人變得極其無恥起來:“你總不至于為了你這個六親不認的表姐,就讓我關在這個鬼地方吧?”
“好了,你別著急我去想辦法。”楊榮最怕這個男人跟她說不要她了或者說是不在乎他了之類的話:“你千萬別說你認識褚璣,褚璣翻臉比什么都快。萬一我姑媽的話都沒有用的話,我們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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