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抱抱。”丫丫不安分地窩在媽媽懷里:“媽媽。”
“媽媽這不是抱著你在。”褚璣低頭親親兒子的小臉:“寶貝兒啊,什么時候你能跟著媽媽一起到處走就好了。”
“媽媽。”好像是聽懂了媽媽的話一樣,丫丫扭過小臉將咧開的小嘴一下親上媽媽的臉,口水沾了褚璣一臉。
“這是誰家的寶寶,長得真漂亮。”旁邊的人看見母子兩個玩得不亦樂乎,尤其是丫丫長得肥白可愛,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烏溜溜的四處看,叫看見的人幾乎想要親一口。
褚璣抬起頭,每次聽到這句話比她在商場上賺再多的錢都要叫人高興。滿是驕傲的抱著兒子進了停在一旁的車里,上次把車送去做保養(yǎng)的時候特意在里面安插了一個寶寶座椅:“丫丫,咱們走了。”
每次坐在車里,丫丫都是莫名興奮,手舞足蹈。褚璣不止是給自己系好安全帶,更主要的是給兒子那張小椅子系好安全帶。
“媽媽,看看。”丫丫興奮地指著外面不斷倒退的風(fēng)景,褚璣笑起來:“是不是媽媽把你在家里光得太緊了,什么都是新鮮的。”
手邊的電話響了,褚璣除了極重要的事情是不會在開車的時候接電話的。何況兒子也坐在車里,唯一想的就是安全第一。隨手拿起電話看了一眼,扔到一邊去了。哪知道這位負責(zé)打電話的人在那邊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電話聲音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
“喂,你好。”褚璣不耐煩地接通了電話。
“褚小姐嗎,我們是市委基建部門的。正在工地上,看到你們的圖紙有些疑問想跟你說說。”那邊說話的人還算是很有禮貌:“你有時間過來一下嗎?不會占用你太久的休息時間。”
丫丫不耐煩地打了個哈欠,褚璣遲疑了一下:“好吧,我馬上開車過來。”陪伴兒子的時間少得可憐,就算是在休息的時候總會有預(yù)料不到的事情打斷。
“丫丫,媽媽保證以后都不會用陪著你的時間去工作了。”扭頭看了一眼兒子,褚璣很快調(diào)轉(zhuǎn)車頭往基建工地上疾馳而去。
剛到了工地,幾個負責(zé)人就是迫不及待地拿著圖紙過來:“褚小姐,你看你們測量出的數(shù)據(jù)跟我們現(xiàn)場車輛的數(shù)據(jù)有了很大的出入。這是不能絲毫將就的,因為關(guān)系到后期建設(shè)和大量的人力物力。”
褚璣摘下太陽鏡,圖紙這一類她不是很精通。很多時候都是下放到專門負責(zé)測量和勘測的部門去做,而且公司只是負責(zé)媒體宣傳,這種現(xiàn)場測量的工作不是本公司的職責(zé)范圍:“我們公司只是負責(zé)宣傳策劃工作,勘探測量這一類的工作不是我們工作范疇的事情。希望你們弄清楚。”
“褚小姐,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我知道打斷了你的休息時間是很不禮貌的,不過這是關(guān)乎到百年大計的市政工程,又是你們這種外企公司第一次跟我們政府部門合作。總是要多多給予你們工作經(jīng)驗,和對于你們工作上習(xí)慣存在的懶散不負責(zé)任及時指出來。不要以為用的是政府部門的撥款就能不計成本,為所欲為。”拿著圖紙對褚璣指指點點的人看上去就是這像工程的負責(zé)人,說話的時候趾頤氣使,看上去就是在辦公室里面坐久了,腦滿腸肥的那一類。
褚璣很討厭別人說自己的態(tài)度有問題,只是這回追究態(tài)度或者是說公司的圖紙有問題,估計都是借口。“我的圖紙又問題,你把圖紙給我。”褚璣靜下心,拿出電話按了幾個鍵:“讓企劃部的秦先生馬上到工作現(xiàn)場來。”
“你叫人來干什么,你難道不是你們公司負責(zé)人。我們做的事追究總負責(zé)人的工作,希望你本著解決工作問題上的態(tài)度跟我們合作。”市委工作人員看她打電話,很快轉(zhuǎn)變態(tài)度。說話里面還帶著幾分指責(zé)的口氣:“你們外企負責(zé)人太不知道政府工作的規(guī)矩了。”
褚璣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怒氣,什么叫做自己不知道規(guī)矩。只怕是要索賄才是最要緊的,想了一下,這種時候不能跟他硬頂。要是跟他硬頂,只怕后來工作更難得做。這種明目張膽的索賄還是以前在北京的時候聽李若耶說起過,沒想到被自己當(dāng)場遇到。想要扳倒這種人其實很容易,不過不想這時候就公開,而且自己是單槍匹馬一個人在這里,要是他再過分一點的話,只怕自己也沒有可以還手的余地。
褚璣趁他不注意按下了手機上面的錄音鍵,這是起訴他索賄的最好證據(jù)。只要是說這種話的人,多半都是有著不可告人的心思。
“這規(guī)矩我倒真是不清楚了,你說給我聽聽該是怎么個解決法?”褚璣抱著胳膊站在原地:“如果需要我們公司做什么的話,我們肯定是努力配合的。”
“早有這兩句話不都好辦了,何必為了這點小事傷了和氣。”那名官員很和煦的笑起來,褚璣掛念著一個人坐在車里的丫丫:“好啊,等我公司的人到了。我會具體指點他跟你交涉。你說的那些規(guī)矩,我想我知道是什么。”
那名官員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褚璣轉(zhuǎn)身回到車上。拉開手包,從里面拿出一沓錢很快記下編碼。接著又在車控上面拿出一個精致的紅包,在很不起眼的地方做了一個只有自己才清楚的暗號標(biāo)記。
丫丫拿著磨牙棒啃得津津有味,一下看見媽媽回來:“媽媽,抱抱。”
“等會兒媽媽就回來了。”褚璣平靜地一笑:“寶貝兒,媽媽好像一個男人樣的,是不是?”
當(dāng)看到褚璣手里拿著那個很厚實的信封過來的時候,那名官員臉上的線條很明顯軟化下來。褚璣伸出手將信封給他:“您看看圖紙像這樣寫是不是好很多,汪處長?”
“你這是做什么,我們都是為政府和人民服務(wù)的。你這樣做豈不是壞了風(fēng)氣。”那位處長板起臉:“社會風(fēng)氣就是被你們這些企業(yè)家?guī)牡摹!?
褚璣笑起來:“下不為例,下不為例。”手里的紅包算是塞到那位處長手里:“很多事情還是需要你們多包涵。”
汪處長看著褚璣笑起來的樣子,這個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惹的。不過長得倒真是好看,平時在辦公室里看到的都是那些臃腫的更年期婦女。早知道下來到現(xiàn)場是這么好一件事,早就該下來走走。接過紅包的時候,順手在褚璣手上劃了一下。
褚璣臉頓時變了,不過這時候倒真不是自己發(fā)火的時候,要是自己態(tài)度不好,不止是剛才白白便宜了他,就是接下來的事情也是更加不好辦了。
“早是這樣子跟我們說,也就是犯不上讓褚小姐跑上這一趟了。”汪處長把錢揣在包里:“以后有什么不懂得地方,必須要早點跟我們說。要不然工作真的上馬了,耽誤最后的工作進度就不好了。”
“下次我們肯定會注意,汪處長我先走了。”褚璣冷著一張臉,帶著滿是虛應(yīng)的笑容轉(zhuǎn)身走了。
摸摸荷包里鼓鼓囊囊的信封,汪處長笑起來:果然是知道是非輕重的,居然會在沒有旁邊的時候給了這么一個大的圖紙。以后接觸的機會會更多。
《為妃之道》1858681誰說乾隆繼后是廢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