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徽妘一大早就聽見樓下嘁嘁喳喳的說話聲，媽媽說今天到意大利去看歌劇的。哥哥和豆豆要去上學，淑女禮儀學校放假了所以自己就可以跟媽媽一起到意大利去了。

穿著睡袍從房里出來，趴在二樓的欄桿上看在一樓大旋梯下說話的媽媽和比爾。比爾在媽媽額頭上親了一下，媽媽笑著躲開:";今天我帶褚徽妘到意大利去，晚上回家以后自己解決問題。褚贏炘褚嬴楀兩個后天回來m，你們要是去干邑的話給我電話。我回來m直接去干邑。”

“嗯，我會的。”比爾點頭，想要再親褚璣一下。一抬頭看到褚徽妘笑嘻嘻地看著兩人:";小公主，你在樓上看什么？”

“看吻別。”褚徽妘一蹦一跳從旋梯上下來:";如果你們要是上演羅密歐和朱莉葉的話，我可以回房去，當做什么都沒看見。”

“好了，不許再跟你媽玩文字游戲。中文法文媽媽都懂，你說的話媽媽也可以聽懂。”褚璣摸摸女兒的腦袋，比爾抱起褚徽妘親了一下:";小公主，跟媽媽出去以后要是喜歡什么就買什么，你媽不給你刷卡就用我的。”

“我知道，謝謝比爾。”褚徽妘回親了一下比爾:";比爾，你在家要乖乖的。要是有女生喜歡你的話，不許跟他們做朋友，媽媽會生氣的。”

“褚徽妘，可以給媽媽留點面子嗎？”不跳字。褚璣點點女兒的腦袋:";也不知道這些事情都是從哪里學來的，我可是沒教過你。”

“我自學成才哦。”褚徽妘抱住比爾的脖子:";比爾，媽媽跟我在一起你可以放心的，我不會讓媽媽交男朋友的。”

“嗯，你媽交給你我放心。”比爾把母女兩個摟在懷里，然后在額頭上分別重重了一下:";小公主，在外面也要怪怪的，你媽要是在外頭不高興K你的話，比爾跟哥哥們都不在身邊，誰救你？”

“我知道了，你就是擔心我在外面惹你太太生氣嘛。安了安了，她不只是你太太也是我媽，我知道該怎么做的。”褚徽妘像個小大人一樣從比爾懷里探出頭:";媽，你看你xians多像著你。還擔心你女兒在外面讓你生氣，以后我就要找個這樣的人來疼我。做我的xians。”

“你先管好自己這張嘴，要不然肯定是沒人要你的。”褚璣被比爾環在懷里，看著嬌美可愛的女兒:";我們在外面你就不用擔心了，公司的事情也不要太著急。很多人都是可以放心的，公司里面的事情他們都能搞定。”

“知道了太太，放心。”比爾在褚璣臉頰上重重親了一下，褚璣笑著推開他的手:";這樣子下去，你干脆不去公司了。跟我們一起去意大利好了，那邊不是還有你不少好朋友的。我可不想你打電話到那邊說我們要去，然后就是一下飛機又有很多人接機。我會很不習慣的。”

“沒有沒有，什么都沒有說。”比爾搖手:";到了給我電話，行了我走了。”比爾拿起傭人遞過來的包:";早點回來m，家里有三個男人在等著你們。”

“嗯。”褚璣點頭，這次換做是她在比爾臉上親了一下:";好了，走了。”

“媽，你xians真磨嘰。”在確定比爾出門以后，褚徽妘冒出一句華語:";要是以前也這么磨嘰的話，媽你還會要他嗎？”不跳字。

褚璣指著女兒的睡袍:";褚徽妘，看看你的打扮。如果半小時以內你不能換掉這個頹廢的裝束，我決定一個去意大利。你繼續在家學習你的淑女風范，可以嗎？”不跳字。

“媽，你在轉移話題。”雖然嘴里叫囂著，褚徽妘還是不敢違背媽**話。一面往樓上跑，一面扭過頭:";媽，我在路上再問你。”

褚璣笑著坐在餐桌旁，端起一杯早餐咖啡慢慢喝著。貝蒂從廚房端出噴香四溢的三明治和中式早點:";太太，可以吃早餐了。”

“謝謝。”褚璣拿起了一個白水蛋加一塊全麥三明治慢慢咬著，拿著一份中文早報慢慢看著。這也是很多年以來的習慣，不管發生了什么事還是在什么地方，閱讀依舊是需要中文的書籍報刊。不過國外的中文報紙，看待中國國內問題總是很客觀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放在哪里都不會錯。

“媽媽，早安。”褚徽妘很快自己換好衣服，還梳了個很簡單的辮子下來:";我想吃火腿蛋，和水果三明治。”

“給你。”褚璣準備好女兒的早餐遞給她:";牛奶還是燕麥粥？”

“橙汁。”褚徽妘端起白水喝了一口，很多習慣都是跟媽媽一樣。有時候褚贏炘跟褚嬴楀兩個大塊朵頤的時候，她會跟媽媽一樣大口小口吃著中西餐合璧的東西:";謝謝媽媽。”

“你要帶去的東西準備好了？”褚璣咬了兩口全麥吐司就放下來:";意大利那邊很多東西都有，不用你帶很多不需要的寶貝過去。”

“知道，我就帶了我的幾件衣服還有兩個意大利籍的芭比過去。”褚徽妘走到哪里都會有相應的芭比，天生的購物狂心性。不止是自己的衣服還有芭比的衣服，說什么都是少不了。每逢這種時候，褚璣都只有是淡然一笑。

小女孩喜歡芭比很正常，但是自己的女兒所表現出來的喜歡就是強烈的創造欲，她的芭比雖然也有很多限量版衣服，可穿上去的一定是褚徽妘自己給芭比改頭換面過的。

上次參加某次年會的時候，巴黎這邊一家時裝設計公司就因為看中其中的兩套衣服，最后要求見見制造這個芭比衣服的人，褚璣什么都沒說。只是婉言謝絕好意，如果人家知道這個是一個還在孩提間的小女生做的，還不知道會有什么樣的想法。最起碼對褚徽妘的心性發展不利，因為她首先是個孩子又是個女孩子，褚璣決不答應女兒這么小就被這些紙醉金迷的東西所困擾。

“你的意大利芭比準備的是什么樣的衣服？”褚璣吃完白水煮蛋，手里的報紙基本上也翻完了:";不會又是那樣的蓬蓬裙吧？不少字自己都不喜歡穿，就不要讓芭比也穿上了。”

“媽，我在想是不是意大利籍的芭比可以穿中式旗袍。”褚徽妘搖頭，她的食量比媽媽大多了。吃了一個火腿蛋加上水果三明治，居然還喝了一大杯橙汁。手里拿著的兩個琥珀核桃仁是她最喜歡的零嘴之一。

“意大利芭比的三圍跟旗袍格格不入，你最好不要做這種搭配。”褚璣遞過一張紙巾給女兒:";我們等下上飛機，很多吃的都不和胃口。要不要媽媽給你帶點自己喜歡吃的東西？”

“媽媽，還有沒有上次帶回來m的茯苓餅啊。我喜歡吃北京稻香村的京八件呢，比這邊的芝士蛋糕好吃多了。”褚徽妘生就了中國甜點的胃，每次只要是提到這些馬上會胃口大開。跟她那個時時刻刻記著減肥的媽大不相同。

“好像尹阿姨給你寄了一些來了，還有糖葫蘆都是打包寄來的。”褚璣笑起來:";阿姨說，你喜歡的這幾種口味都有了。每次都是擔心日期不新鮮，寄來的時候拿的都不多。”

“媽媽，阿姨家里的姐姐上次收到我寄過去的芭比衣服肯定是最喜歡的。”褚徽妘小饞貓似地:";我還給姐姐寄去兩套我自己搭配的芭比套裙，比起香奈兒好看多了。后來姐姐給我寫信，說是她的同學都很羨慕呢。北京的芭比屋都沒有。”

“你就會用這些東西收買人心。”褚璣摸摸女兒的臉:";好了，媽媽要收拾自己的東西，你也把自己東西再檢查一遍，不能等下上了飛機才發現還有東西沒帶。前次就這樣過，還好你不愛哭鼻子。要不媽媽就不帶你去了。”

“我才不哭鼻子呢，哭鼻子又不能解決問題，只有把問題解決了才有用的。這是媽媽教給我的話，我每次都這樣告訴自己。”褚徽妘坐到媽媽身邊:";媽媽，我想起來了。那天我們在埃及照的幾張相片，我貼在電腦上給尹阿姨看了。阿姨說我跟媽媽一樣呢。”

“你每次都跟你尹阿姨說說笑笑，一點規矩都沒有。”褚璣點點女兒的鼻子:";好了，我們要準備拿東西出門了。”

“我上樓去拿東西。”褚徽妘抱著媽**臉親了一下，小辮子一甩一甩的上樓去了。褚璣看著女兒的背影，笑起來。這個孩子越來越有自己曾經的某些影子在里面，有時候真的不想女兒跟自己一樣。只是很多時候女兒都會繼承媽媽太多的DA，尤其是在氣質和性格方面。

曾經以為褚贏炘會最像自己，可是時間越久褚徽妘就是跟自己越像。說說笑笑的時候就不說了，就是很多事情處理事情也是一樣。剛才那句哭解決不了問題，就是自己以前常常掛在嘴邊的話，現在反倒是說得很少，居然會被這孩子學會了。真是有點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