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俐俐跟李若耶拿著手機發呆,這都是電話打了好幾通了。怎么還沒看到人過來,香港不是第一次來,但是半山區的別墅實在是不少。上次去的那幢房子跟這次到的地方截然不同,真不知道這個狡兔三窟是罵人還是夸人。
一輛很拉風的蘭博基尼停在面前,戈幀明摘下墨鏡:";二位,上車吧。真沒遇見過這樣路癡的人,要是再不來接估計天黑都沒辦法找到了。”
“戈xians,不要把每個女人都當做是你太太,天底下只有一個褚璣。”李若耶一副很沒有風度的樣子,自己迷了路不說,還被人取笑一通。真是有了個能干lapo就把天底下女人全都當做是他lapo一樣的本事,誰不知道那個叫褚璣的女人是個異類?
“要是多幾個就要天下太平了。”戈幀明從后視鏡里看著兩個女人:";怎么,下午到的?褚璣還說你們早上就來了的,沒想到接到你們電話的時候,已經是過了中午。”
“嗯,有點事耽誤了一下。”尹俐俐點頭:";這次褚璣可真是一次解決了兩個大問題,要不就你們兩個還不得煩死?”
“是啊,我也這么說,她一直都不承認,非要說過兩天回巴黎去上班,孩子多了太麻煩。我就鬧不明白,為什么以前帶著丫丫挺好的。現在這么多人反而是左右不習慣,一定要回總公司去。我真是拿她沒法子。”戈幀明從不在背后說褚璣什么,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褚璣把工作看得太重,很多時候都無法理解她到底是怎么在看待一個家。
“這件事我們愛莫能助。”李若耶擺手:";褚璣能夠做到今天這一步,很不容易,換做是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放棄掉,何況是她?如果她真覺得上班能夠好過些,你干脆答應她好了。其實褚璣真的很顧家的,就是忙碌慣了的人,你跟她說要她回歸家庭,還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比如說吧,你跟褚璣說別上班了,還真不如把她關起來來得痛快。”
“我就是很清楚這一點,才會覺得自己很無力去改變這個事實。關鍵現在他跟我媽成了攻守同盟了,什么事兒我媽都順著他說,那天她說要去上班,我媽說你放心去,孩子交給我們就行。就為這話,我都跟我媽翻臉了。”
李若耶跟尹俐俐頓時笑翻了,看著戈幀明一臉無奈的樣子:";怎么,你們家婆媳不過招了你還不習慣了?褚璣真要是在外面的話,家里很多事兒都是你媽來管,豈不是天下太平?”
“太平得了?”戈幀明嘆了口氣:";我媽跟她其實是一個脾氣,好聽點叫做惺惺相惜,就是目前這種狀況,誰都不能阻止兩個人好得像是一個人似的。可是一旦有了矛盾就是針尖對麥芒,那時候誰來給我判斷誰的對錯?”
“戈xians,有兩件事我們不打算告訴褚璣,但是你,必須事先說清楚。”李若耶看了眼尹俐俐,兩人在飛機上商量了半天,起初決定這件事說什么都不要讓褚璣知道,這兩件事要是其中一件被褚璣知道都是麻煩事。但是聽了戈幀明的話,還是決定讓他先知道,日后萬一被褚璣知道,還有個人可以說說話。
“嗯。”戈幀明熟練地轉彎,這邊的風景每過一路都會不同,買下這里就因為能夠看到平時看不到的風光:";你們說的事情無非是兩件事,一個是褚璣娘家的事情,這件事我們都不想再多談。不是說我向著她還是什么,人心傷透了就不要再想有什么可以挽回的。褚璣是個活生生的人,你不能要求她沒有底線的過:第二件我未見可以說對,但是絕對是八九不離十:你們從北京過來,總是見到了某個人。涉及到褚贏炘的撫養權問題,在孩子十八歲之前,我們沒想過放手。如果那個人對褚璣對孩子有絲毫責任心,不會一直不聞不問。不要說褚璣不答應,就連個電話都沒有過,現在說想要孩子,太晚了。”
尹俐俐朝李若耶聳肩:";行了,咱們什么都別說了。人家兩口子把這件事看得這么透徹,就連我們要說什么都說了,再說下去就是我們不懂事。其實誰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因為這件事來得太突然,你還是要給褚璣敲個警鐘才好。唐正亞不一定會碰這個釘子,但是褚璣的娘家還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我們吃飯的時候遇到褚璇和她母親,一再要求褚璣出面幫助減刑,這話放到什么地方都說不過去,可還是就有人能夠說出來,除了替褚璣不平以外,我們真的不知道還能夠做什么。”
戈幀明望著前方專注的開車:";這件事我不想褚璣知道,你們見了她一個字都不要提。從褚璣抽血開始我就很反感這件事,沒見過這樣做母親的。不管怎么說都是你的女兒,也不管發生了什么,?不問青紅皂白,一概向著外人。我就是鬧不明白了,褚璣到底是做了什么讓她這么做?我實在是不好去問褚璣到底發生了什么,只是知道這樣做母親太過分了。”
尹俐俐遲疑了一下,跟李若耶對視一眼:";其實說到底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褚璣的脾氣你是知道的,為了前一次跟唐正亞的婚姻,就有人不樂意。當初他姥姥家的人就差大鬧婚宴了,我們幫著褚璣好話說盡,又給了無數紅包才算是壓了下去。其實唐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就這樣被人攪了場子,面上肯定過不去。好在褚璣會做人,結婚以后兩人已開始就算是不好,也不至于鬧翻了。但是那邊又不好,他姥姥家的人見不得一向不貼心的褚璣過好,就這樣那樣找茬。一開始褚璣都忍了,后來不搭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