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門宴?”童佳期有點的,大家一般指鴻門宴多半是相親的場所。複製本地址瀏覽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現(xiàn)在江染染和溫承這兩個人的感情那麼穩(wěn)定,看他們兩個也就根本不需要相親什麼的了。
肖宸知道自己老婆的小腦袋瓜子可能轉(zhuǎn)不過彎來,但又忍不住給她賣個關(guān)子:“走吧,鴻門宴還有咱們兩個的位置呢。”
童佳期只覺得剛剛那口冰淇淋吃的略微有些急了,冰涼冰涼的。
肖宸嘴裡的鴻門宴其實還是在李竹星那裡,不過以前他們在望江樓用餐,現(xiàn)在則移步“望江閣”了。
李竹星還是老樣子,就是胖了不少。童佳期也有小兩個月沒有見過他了,冷不丁一見面,發(fā)福了的李老闆和肚皮滾圓的童老闆都紅了臉,相顧無言竟然憋了好久才擠出一句話來
“四嫂,來了啊?”
“是呀,好久不見……”
他們兩個繃著好一會兒,突然相視而笑,彼此同時開口說道:“你胖了好多啊!”
童佳期笑嘻嘻的說道:“我是個孕婦,你四哥以養(yǎng)小豬的方式給我弄好吃的,不胖纔有鬼呢。倒是你……”
眼見著李竹星紅了臉,肖宸替他把話說了:“是李老闆這裡就要有老闆娘了,所以心寬體胖都是有一定道理的。”
李竹星聞言囁嚅道:“四哥,你結(jié)婚了以後不也沒有發(fā)福嗎?我不就是談了個戀愛……”
肖宸斜眼睨了他一眼,反問道:“你以爲誰都像你一樣做了大老闆之後連跑步是什麼滋味兒的都不知道了?現(xiàn)在你在我手裡還能撐幾分鐘纔會倒下?”
李竹星聞言垮了臉,也不得不承認肖宸說的就是沒錯,自從他生意越鋪越大之後,他真的很少運動了,更別提和誰動動拳頭踢踢腿了。以前他還能仗著自己年輕力壯,恐怕以後就有自己好受的了:“四哥你說的對,我今天開始就運動。”
肖宸在李竹星的肩膀上拍了兩下:“欲速則不達,你還是在自己身體承受能力範圍內(nèi)慢慢往上加吧。”
“嗯!”李竹星的生意做到今天這個地步,已經(jīng)很少需要親自來接什麼人了。但是肖宸不一樣,哪怕以後他成了世界首富了,肖宸不管身價地位如何,他永遠都是自己的親四哥,這個事兒誰也不能改。
一進包間,童佳期就立刻感覺到了一股不同於他們這幫子人聚會的緊張勁兒在屋子裡瀰漫著,似乎所有人的活力都被瞬間抽空了一樣。
江染染腿上那個“長筒靴”昨天下午就被取下來了,現(xiàn)在只用了一些輔助器材固定著小腿的位置,原本她就是個閒不住的人,突然之間恢復了成了個“自由人”肯定會比平時鬧騰十幾二十幾倍,可是今天她卻有些面露尷尬,還帶著幾絲緊張的端坐在輪椅上,怎麼看怎麼覺得拘謹。
童佳期看著她這個彆扭勁兒,心裡直納悶。不過她的眼睛在屋子裡掃了一圈這麼一看,就連溫承這個平日裡沒心沒肺的小二貨都看著和乖寶寶一樣,讓她更是好奇。
而坐在屋子裡主位上的,卻是個氣定神閒的中年人。他慢慢的品嚐著李竹星這裡藏著的好茶,氣度和涵養(yǎng)都是一流的。
“咦?”這不是前幾天她在警局監(jiān)控車輛裡面遇到的那個奇怪美大叔嗎?
肖宸聽見自己老婆的動靜,底下頭問她:“怎麼了?”
“這個人我見過,在市委門口。”童佳期拉著肖宸的手,有些猶豫的問道:“他是什麼人?怎麼我覺得溫承和染染都很怕他?”
肖宸滿眼笑意的看著屋子裡的這幾個人,瞭然於胸的說道:“溫承當然怕他,因爲那個是他老子。”
“啊?!”童佳期倏地瞪大了眼睛:“溫承他爸爸?”她下意識的看了江染染一眼,心裡也是有點替老友捏一把汗的。怪不得肖宸說今天這場是鴻門宴呢,原來不是相親,是突然見家長!這……這就有點太……
“嗯,我就見過幾次,但是人卻是認不錯的。”肖宸拉著童佳期的手走進去,十分沉穩(wěn)的說道:“我和內(nèi)子來的晚了,溫叔不要見怪。”
“我們也纔剛到了沒多久。”溫元正看到童佳期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個格外溫和的笑臉:“不給我介紹一下你妻子嗎,小宸?”
肖宸和他說話的態(tài)度也頗爲自如,不像溫承那個鵪鶉樣。他對溫元正的態(tài)度就像是對待普通的長輩一樣,根本不會因爲他的身份和官職有什麼樣的差別:“溫叔,我老婆叫童佳期,是個珠寶設計師,不過現(xiàn)在她的主業(yè)是安胎,兼職畫個設計圖。”
溫元正看著童佳期的隆起的肚子,眼睛裡流露出了說不出的羨慕:“我看我這一兩年內(nèi)是沒這個福氣了。”
肖宸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滿臉便秘樣子的溫承,笑著說道:“我不如溫承,沒什麼宏圖壯志,老婆孩子熱炕頭就很好了。溫承還要再拼搏兩年呢,確實不用著急。再說,他的仕途還有的熬,調(diào)動肯定會很頻繁。可小孩子最好不要頻繁搬家,不然容易造成性格培養(yǎng)上面的問題。溫叔你說對不對?”
溫元正不急不緩的喝著茶,看不出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想法:“倒是有幾分道理。”
童佳期偷偷的打量溫元正,想從他身上看出什麼點什麼來,可是這一眼望去,她只覺得自己看進了一池潭水中,沉穩(wěn)厚重,深不見底。
危險啊!
她在心裡默默地給江染染祈福,但更多的是祝溫承這個傻小子好運。
江染染那個死丫頭在感情方面上可是出了名的鴕鳥了,萬一溫承他爹逼的緊了,說不好江染染會直接玩失蹤,讓溫承直接抓狂。
“小丫頭,你看什麼呢?”溫元正好像格外喜歡和童佳期說話,與她交談的態(tài)度也是和所有人說話的時候最和緩的。
童佳期被人點名了,立刻窘得不行,畢竟是自己偷偷摸摸的打量人家在先的,沒想到就這麼被人抓包了:“那個……我聽我老公說您是溫承的爸爸,不過我覺得你比他大不了幾歲……”
溫元正也不揭穿她,反而順著她的話說道:“我和他媽媽26歲的時候有了溫承,現(xiàn)在我都已經(jīng)是快六十的人了,怎麼會年輕?小丫頭,真會討老人家的歡心。”
童佳期有些尷尬的陪著笑,可是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了。她朝著江染染看過去,立刻就收到了老友求助的目光。
她皺了皺眉頭,朝著江染染做了幾個小動作,她見了這個陣仗也沒什麼頭緒。其實……她跟溫承他爸爸也只有一面之緣而已,彼此說的話不超過三句,可能還不如江染染和人家說的話多呢。
屋子裡的氣氛變得有些沉默,直到李竹星帶著一衆(zhòng)服務生開始傳菜的時候纔有人在屋子裡說說話:“我們店裡廚師新琢磨出了幾道新菜,味道還行,今天你們來的時候也沒點菜,我就想著讓咱們自己人嚐嚐新。四哥,你們今天開車來的就別喝酒了,我讓他們給你們弄得手打果汁,正好今天還有我四嫂和江染染她們兩個女士,那我就不給咱換了吧?”
李竹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話了,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只見在場的兩個女士都用幾乎能直接殺死他似的眼神盯著自己瞧,看起來怪嚇人的……
千不該萬不該,他就不該在這種敏感的時候說一句“江染染”,現(xiàn)在她可是忙著降低存在感呢,可好死不死的讓李竹星把她這個名字說出來了。
童佳期連帶著溫承和江染染小兩口倒吸一口涼氣,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
溫元正氣定神閒的喝了一口茶,不緊不慢的說道:“我聽說江小姐是個律師。”
江染染剛剛正喝茶壓驚呢,冷不丁聽到溫元正叫自己的名字,江染染一口水差點把自己給嗆死。溫承見她咳嗽的厲害,連忙心疼不已的給她拍了拍背部,一個勁兒的給她順氣。
可他這個舉動看在童佳期的眼睛裡幾乎和小傻子沒什麼兩樣,試問你親爹在屋裡呢,你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都沒給人家倒上一杯茶,可女朋友有個風吹草動的,你就立刻反應過來了?這就是典型的有了媳婦忘了爹,估計會被直接拖出去亂棍打死的。
溫元正看著這兩個小朋友的舉動,不悅的皺了皺眉頭。
他是洪水猛獸嗎?爲什麼自己的親兒子看著自己一點都不親熱,自己兒子的女朋友見了自己就像見了鬼?
江染染瞪了溫承一眼,心裡暗罵這個傢伙是個高端黑,豬隊友,越是不能秀恩愛體貼的時候就越是來勁,以後他們兩個如果不能在一塊的話,絕對不是她江染染一腳踢了溫承,而是溫承自己作死的,不作不死這個道理,溫某人顯然還沒有搞懂啊。
溫元正久久等不來自己想要的答案,突然間將手裡的杯子往桌子上一放,十分嚴肅的說道:“溫承,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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