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在眼見姚大帥那專列出軌之后,圍在一旁的曹修鶴一行是高興的沒了邊。他們火速包圍了姚大帥的專列,想要生擒了姚振邦,這姚振邦要是被擒獲了,這仗就算打贏了。
曹修鶴高興的眉飛色舞,一雙狹長的老鼠眼色瞇瞇的朝著那專列就去了。可是,曹修鶴的一眾手下折騰了半天沒能把門撬開,曹修鶴發(fā)了怒,要手下的人不惜一切代價將這玩意打開,他要立刻見到姚振邦。
曹修鶴手下一個沒腦子的副將在一邊湊了一句:“既然他們不肯出來,那咱們就逼他們出來,用火燒,燒的他們所有人自己出來豈不是更好?”
對于身邊這個副將如此有建設(shè)性的意見,曹修鶴表示很受用,他號令手下的一眾士兵對姚振邦的這列專列用火。為了防止這火燒火烤會出現(xiàn)的一系列意外情況,他和他的部隊退到了安全地帶,曹修鶴洋洋自得開始觀看“燒烤火車”。
可這火烤了半天,這專列里絲毫沒有什么動靜,曹修鶴有些不滿要他們加大火勢,誓要“烤”出幾個人來,隨著火勢越來越大,皇甫束昀皺著眉冷聲道:“只怕里面的人都被燙死了,我看你還是別燒了,這東西眼看就要爆了。”
曹修鶴一聽越發(fā)高興了:“爆了?爆了好?姚振邦不就愛炫他這死貴的專列么,我讓他這專列陪他一起死,豈不是還送了他個順?biāo)饲椋糠懦鲈捜ィ驼f姚振邦已死,讓他手下的人自己亂去。”
皇甫束昀冷眼看著一邊的曹修鶴,對其甚是反感,姑且再忍你這個沒腦子的幾天。他接著又開口道:“就讓它自個燒著吧,咱們怕是要專心對付這湖北境內(nèi)姚振邦的人了。”
曹修鶴看著那漫天而起的火光看的雙眼發(fā)光,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只要這姚振邦死了,那些殘兵敗將還需我們動手?”
皇甫束昀毫不避諱的翻了個白眼,同此等白癡說話簡直浪費(fèi)他的口水。他轉(zhuǎn)身正要走,就見通訊兵飛速前來報告說姚振邦湖北境內(nèi)的舊部到了,他落后的主力部隊也到了,已成雙面夾擊之勢。
皇甫束昀立即回身對曹修鶴冷聲道:“你還愣著干嘛?還不走?”曹修鶴被皇甫束昀吼了一嗓子也不氣惱,喜滋滋的又看了一眼被燒的專列,對眾人道:“撤!”
曹修鶴要是撤的利索點(diǎn)倒也平安無事,可悲就可悲在他心中想著姚振邦已經(jīng)死了這件天大的喜訊,就放緩了速度,于是整合撤退的部隊和姚振邦的主力部隊撞上了,雙方人馬一見面就要火拼。
曹修鶴當(dāng)即就指著燒成一堆的專列放出聲去:“看見沒,你們姚大帥的專列已經(jīng)被我給轟了!你們的姚大帥也死了!你們還有什么資格跟我打!”
別說,雖然這戰(zhàn)場上人多嘴雜吵得沒譜,但有關(guān)主帥生死這樣的事還是傳的飛快,再加上姚振邦那輛不久前耀武揚(yáng)威的專列被燒成一堆廢銅爛鐵,姚振邦的主力部隊真是亂了。
雙方人馬正在僵持,湖北境內(nèi)的援軍也趕到了,就在此時這輛號稱防彈防爆的專列炸了,轟天一聲巨響,將姚振邦的手下都炸懵了。他娘的,這仗還怎么打?主帥都被人炸死了,他們這些人還拼個什么勁?索性也逃了吧。
原本夾擊曹修鶴的兩方人馬退意萌生都要撤個干凈,卻在這時就在這沖天的火焰中,他們看見姚振邦站在那染紅了半邊天的列車上,對著他們招起了手!
此時正值傍晚時分,陰沉了許久的湖北這天罕見的出了陽光,傍晚的時候還渲染了一片血染的晚霞,就在這晚霞之下他們的姚大帥身姿綽約站在那沖天火光中專列上對他們招手,如此景象被他手下的士兵將領(lǐng)視為了神一般的存在。
姚振邦的部下歡欣鼓舞大聲疾呼,曹修鶴傻了眼,又是火燒又是爆炸都沒能弄死你個姚振邦?見鬼了?皇甫束昀倒不像姚振邦那般裝傻充愣,他抬起手槍對著那專列上招手的姚振邦就開了一槍。
“砰”的一聲槍響,子彈直逼姚振邦的胸口,卻在即將射中姚振邦的時候被李初九擋下了,而后姚振邦和李初九都從那輛邊燒邊爆的專列上跌了下去。
姚振邦的手下哪里能忍,于是兩方人馬又湊在了一起,打的是難解難分。與此同時雙方人馬在互相斗毆的間隙還不忘再派一隊人去姚振邦跌落的地方查找,姚振邦一方自然是為了自家大帥的安危,而曹修鶴一方就是為了斬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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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斬草除根的人除了皇甫束昀似乎沒有更好的選擇,皇甫束昀在一眾士兵的掩護(hù)下,帶著一支小隊趁著漸漸昏暗的夜色朝專列的方向直沖而去。
李初九和姚大帥自打從專列上摔下來之后,也算命大掉到了這鐵軌邊上的一處草洼子里。皇甫束昀打來的那發(fā)子彈沒有打中姚振邦也沒有打死李初九,卻在李初九臉上劃拉了一個大口子。
李初九仰面躺著,感受自己臉頰上一股鉆心的痛處,他伸手一摸滿臉的血,他當(dāng)即痛罵道:“好你個皇甫束昀!要是讓我破了相,我饒不了你!”吼完這句之后,李初九心疼到了極點(diǎn)。
因為這專列翻了個九十度,原本的門就變成了天窗,等他們從門內(nèi)逃出來的時候,李初九就發(fā)現(xiàn)這專列的周圍圍滿了軍隊。他認(rèn)出了自己的人馬也認(rèn)出了曹修鶴的人馬,在聽著曹修鶴一方散布姚振邦已死的謠言之后,李初九意識到了問題的嚴(yán)重,他拖著昏迷的姚振邦做了個人偶朝眾人揮了揮手,他想只要姚振邦出現(xiàn)大家就不會慌亂,至于他們的姚大帥什么表情想必沒人會細(xì)看吧。
可惜還是被皇甫束昀一槍給崩了下來,李初九摸著自己滿臉的血哼哼唧唧了半天,才伸手去探了探姚大帥的鼻息,虧得姚大帥這一身硬朗的腱子肉,如此險境之下,他還活著。
李初九放下心來,他忍者周身四肢的痛楚,想要將身邊的姚大帥拖到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等外面的人打消停了再出來。可他稍一用勁,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骨頭像被人鋸掉了一般,李初九長嘆一口氣:完了,全摔折了,這下徹底動不了了。
這時天色已經(jīng)漸漸擦黑,他和身邊還在昏迷的姚大帥躺在草洼子上動彈不得,卻聽的這草洼子邊上傳出一串串的腳步聲。李初九的心提拉了起來,索性他們所躺的地方地勢極地,周圍的雜草又叢生的厲害,李初九在心頭天真的祈禱:希望是自己人發(fā)現(xiàn)了他們。
不幸的是,皇甫束昀的臉出現(xiàn)在李初九的面前,仰面躺著的李初九就這么**裸的和皇甫束昀來了個面對面。
兩人對視了幾秒,皇甫束昀笑了對著李初九就抬起了槍,李初九的心在胸腔里跳的飛快,他認(rèn)命的閉上了眼,一聲槍響之后,皇甫束昀踉蹌的跌倒了。李初九猛地一睜眼就聽得有人大呼:“大帥!大帥!”
李初九高興的差點(diǎn)就要變成敦煌里的仙女飛了天,他大呼:“在這里!在這里!我們在這里!”然后就是一聲接一聲的槍響,看樣子皇甫束昀的人和前來救援姚大帥的人又干上了。李初九苦了臉,又來了次祈禱:媽呀,他們這么抹黑打,可千萬不要誤傷到我們!
槍聲越響越密,皇甫束昀卻又能在這密集的槍聲中再次竄回到李初九跟前,他抬著手里的槍就又朝李初九指了過來。李初九仰天長嘆:“嘿!皇甫束昀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怎么總是抓著我不放?非要置我于死地作甚?”
皇甫束昀沒說話,這時的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下來,李初九就著這昏暗不已的夜色看清了皇甫束昀要扣動扳機(jī)的動作。他也想反擊,可身邊除了這個昏睡的姚大帥哪還有什么趁手的武器?
李初九往胸口一摸,摸到了蓋盞臨行前送他的那個錦囊,小師父這個錦囊對鬼極其厲害,那么對這些惡人許是也能有用,算了有總比沒有要強(qiáng)。
就在皇甫束昀扣動扳機(jī)的時候,李初九摸到自己襯衣鈕扣間露出來的錦囊,將里面的紙符拽了出來,朝皇甫束昀丟了過去。因為李初九這一突如其來的動作,皇甫束昀受了干擾子彈打在了他的左胳膊上,而李初九扔出去的紙符也被皇甫束昀一把接住了。
李初九中了彈哀嚎一聲,皇甫束昀接住了李初九的紙符也哀嚎一聲,二人都是一愣,隨即皇甫束昀丟掉手里的紙符,捏著一手的水泡氣鼓鼓的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