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席煜城和方妙歌在一家法國餐廳吃飯。
方妙歌切了塊牛排送進嘴裡,看著席煜城的進度還停留在例湯,不覺皺眉,“胃口那麼差?”
席煜城淡淡地笑了笑,沒說話。
方妙歌放下刀叉,將兩肘頂在餐桌上十指扣緊,作遐想狀,“我記得在英國的時候,你在一家法國餐廳打工,”說著又環顧了下四周,“格調和這家類似,我一個星期要去五次,我的零用錢加打工費都投資在那家餐廳了,你不知道,當時我有多寒酸,你不問我爲什麼沒錢還堅持麼?”方妙歌滿含期待地問。
席煜城拿餐巾輕拭了一下嘴脣,配合道,“爲什麼?”
“爲了看你唄!”方妙歌玩笑似地承認道,“後來算和你認識了,才漸漸知道,你是席伯伯的兒子,我暗爽了好久,想著該近水樓臺了吧?!?
席煜城臉色僵了僵,眼底掠過一絲不悅,隨即又掩下。
方妙歌又執起刀叉,“沒勁,每次一提到席伯伯,你就變臉,還在爲早上的事生氣?”
席煜城冷哼,“我沒必要跟他生氣,在商言商,他要我煜城三成的股份,以爲我是冤大頭麼?”
方妙歌圓道,“聽席伯伯說,他當初有投資煜城的?!?
“那是他該給的贍養費?!毕铣前朦c不鬆口,他在英國留學期間,沒花過那老頭一分錢,回國便向他要了100萬零用投入煜城,他也是遺傳到他,才無所不用其極,將煜城在短時間內,提升到這個高度,有點成績了,阿貓阿狗,都想來分一杯羹。
“煜城,再怎麼說,你們是父子。”方妙歌小聲道,很沒底氣,在他面前,她一向足夠卑微。
席煜城冷道,“妙歌,我當你是朋友,才容忍你詐我去見他,我希望到此爲止,以後我和席家的事,你別再插手。”
方妙歌沉吟了半響,識趣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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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進門,林玥就一聲不響就鑽進臥室,蘇小茹在外頭敲了幾次門,問她是不是發燒了,她倒真想一病不起了,纔剛進公司,屁股還沒坐熱呢,就開罪了大老闆,難道她第一次的職業生涯就要在青澀中終結?這樣想著,她又從牀的一頭拱到另一頭,都怨她頭腦簡單,自以爲在他眼中是與別不同的,伴君如伴虎,前車之鑑,她怎麼就沒想到呢?
林玥在牀上打滾兒了幾個時辰,想睡不得,欲哭無淚,午夜的時候,她終於抱起枕頭衝到蘇小茹的房間,熟稔地上了牀。
蘇小茹迷糊著,手撫上她額頭,“咋啦,這姑娘今兒是?”
林玥湊到她耳根,無比認真道,“小茹,我問你,如果一隻小白兔在吃草,前提是她已經餓了好幾天,突然來了一隻大灰狼,然後小白兔有一咪咪地不高興,只是一咪咪,大灰狼卻狠發了一通脾氣,你說他一氣之下,會不會把小白兔吃的草,全部拔光吶?”
蘇小茹暝著眼切齒道,“他不會費力拔草,他會直接把小白兔一口吃掉。”說完蘇小茹開始咆哮,“林玥,你個死丫頭,大半夜的,把我弄醒,就爲說這超級無敵幼稚到爆炸的爛故事?!”
林玥趕緊抱起枕頭,一溜煙兒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