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外面固城的魂也回來了,它們完全不知道城里發生的事,那些地獄犬根本不是從外面撕破封印進來的。
據風竹炎說,五官王認為魏長星會在這次風暴襲來時攻城,所以將今年固城的時間提前了,沒想到魏長星也會提前進攻。不過這次只有地獄犬,而魏長星及他勢力下的魂一個也沒來,到是意料之外。
“聽說你一個血屠之陣差點滅了城?”
“呃···”
“算了,反正修城的錢是五官王出,你還是跟我解釋一下地牢是怎么回事。”修地牢的錢掏的可是自己的腰包啊,誰讓自己要對他負責呢,指望南紹行這個窮鬼還錢,不知道要等到哪年哪月。
“呃···因為五官王一直不出現。”黑鍋全讓五官王背算了,他要是早點出來也沒這些事。
“不是他不想出來,他本身最厲害的便是空間法術,這種法術需要很長時間做準備。”
好像她和五官王還挺熟的。
“這次地獄犬也是魏長星通過空間法術傳送來的,他也是這一領域的高手。”
頂著風竹炎幽怨的眼神一路走回往生會,南紹行實在撐不住了,問道:“修地牢要多少錢?”
“還好你破壞的只是頂部不是那些柱子,差不多5000黑巖左右,一張B級通緝令的水平。”
“······”
啥叫命!這就是命!
“5000黑巖···我出好了。”
“你哪來的這么多?”
南紹行將在空中賭場的事告訴了風竹炎,地獄犬的突然攻城導致現在錢都沒到他手里,“等它們把錢給我。我就還你。”
風竹炎松了口氣說:“你早說啊,那個賭場是會長開的,我這就去給你要。”
進了往生會也有些時日了,可那傳說中的會長還從沒露過面,想來也富得流油。依那個賭場的規矩,賭場坐莊,總能抽走百分之五十的賭注,想想就很壕啊。
后來那筆錢是否被風竹炎要到了不得而知,但見她看自己的眼神好轉許多,應該是要到了。可憐自己啊,到最后都沒見到那筆錢。
自守城戰役結束后,裴殤君與夏青弗就像蒸發了般無處可尋,直到風暴真正來臨那日。
天空變暗,很快便在風暴的席卷下透不進一絲光了,城中所有魂都來到了外面,時刻關注著上空的情況。南紹行第二次見到五官王,不過距離還是很遠。五官王依舊穿著那身奇異的服飾。
再見到裴殤君時,他正悠閑地躺在地上,別的魂臉都繃得緊緊的,他卻一派輕松。裴殤君枕著劍柄,沖南紹行打招呼道:“又見面了。”
“你不幫忙嗎?”這之前南紹行就了解到,即使外面的古城工作做的很完善,但以防萬一還是要時刻關注著,所有魂合力彌補固城時遺漏的缺損處。況且,這次還要謹防魏長星的襲擊,不敢有松懈。
“幫什么忙?有問題才更好。”
原來裴殤君死后開始了魂修,對風沙的侵蝕力基本免疫了。
“你們···”南紹行看著裴殤君微微勾起的唇角,心中產生
了疑惑,“為什么會到死獄?”
“與一把劍有關。”或許是想起了那把劍,裴殤君睜開眼,眸光一亮。
劍突然一轉,將裴殤君從他身上彈開,然后原地一旋,變回了原型。
夏青弗走到南紹行面前,問道:“那天沒來得及問你,赤仙派現在可好?”
南紹行想了想,不知道他所問的好是怎么個定義,最后模棱兩可地答道:“還好,還是大派。”
“如今的家主呢?”
“你問那派的?”
“不就是赤仙派么,還有哪個?”
南紹行將赤仙派一分為二的事告訴了夏青弗,西赤主修真,東赤主修妖。
裴殤君哈哈大笑:“我就說,赤仙派遲早分家。”
雖然赤仙派分為了兩派,但以前也應該是主修真和修妖的,但說實話,南紹行沒想出夏青弗是修什么的。按姓氏來說,夏青弗應該走的是修妖一支。
夏青弗輕嘆了口氣,說:“可以預見的結果,和這家伙共處多年,我太清楚修妖者和修真者很難相處了。”
“喂!話不能這么說吧?”沒有了劍的裴殤君,有恢復了痞氣,“我們配合的多好。”
“你···你是修妖者?”
“是啊。”夏青弗點點頭,“完全是個意外,我本意是想同一只獅虎獸融合···”想到那畫面都威風,可誰知當時會發生那種事,“結果卻和一把劍融合了!”說完,他狠狠地瞪著裴殤君。
“我也深受其害啊,但有幸能見它一眼也值了。”裴殤君瞪向南紹行,都怪你,提這個干什么!
好似完全不受裴殤君眼刀的影響,南紹行繼續問道:“就是你變得那把劍嗎?”。看上去很一般,就像電視道具似的。
“不,那把劍不會再出現了。”
裴殤君也附和道:“即使我還是想再看它一眼,但確實,它還是永遠不再出現的好。”
氣氛變得比天空還壓抑,南紹行只好轉移話題,“你剛才為什么說有問題才好?”
“欸~”裴殤君幽幽地嘆了口氣,“要離開死獄,六十年才有一個名額,我和小福一把老骨頭是沒法和你們新魂爭了。”
“你打算等著魂飛魄散?”
“打架是最下等的辦法,反正我們陰壽長,早晚耗死你們。”
“······”
虛驚一場,魏長星還是沒像如期中出現,風暴一過后,死獄生后又恢復了以往。
這天,南紹行剛做了一個E級任務回來。要說現在從A到F,每級任務的賞金都有所提升。考慮到現在出逃在外的魂身邊大多配有地獄犬,王殿這一及時舉措還是很“魂”性的。剛進城就見到了一個小小的、熟悉的身影,好像在哪里見過,南紹行正“翻看”自己的記憶時,那個小不點就向他跑來了。
“哦,是你啊。又‘餓’了嗎?我這里正好有一些冥幣。”南紹行說著從懷中掏出一疊冥幣,他現在比起剛來時要好多了,出手也要大方些。
小家伙面對冥幣視若無物,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南紹行,直把南紹行盯到了不好意思
。
“有什么事嗎?”
小家伙還是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到最后,南紹行發現她不是在看自己,好像是專注于自己的額頭。
“她還好嗎?”小家伙冷不丁冒出一句。
“誰?”
“···九芒。”
九芒是···好像是小九的本命吧?
“她,你認識她?”
“回答我的問題!”長了一副可愛的小孩臉孔,卻突然兇狠的吼道,著實把南紹行嚇了一跳。
現在小九情況如何他也不知道,不過離開金獄前小九就和他說過,獸最多下到金獄,無法進入死獄。所以她應該···“她現在應該在人界。”
“那她、她還···”小家伙有點緊張,半天也問不出還怎樣。
南紹行想了想,補充道:“她還好,不過少了幾條尾巴。”
小家伙眼神突變凌厲,“少了幾條?為什么?”
明明是個小孩兒,但給南紹行帶來的壓迫感確實真實的,南紹行強穩住鎮定說:“八條,被個叫南榮濟的人砍掉了。”南紹行決定還是不說第八條是因為自己掉的了,看小孩兒這眼神,聽到后殺了自己都有可能。
小家伙閉上眼,臉上展現出不符合她年齡的表情,從這個角度看,和小九還是有幾分相似的。半響,小家伙緩緩說:“是我們對不起她,用一個誓言禁錮了她···”
這句話令南紹行對她的身份有了猜測,他知道關于小九的唯一誓言就是和虛伽大陣有關,而那個陣是大禹布下的,也就是說這個小孩兒與大禹有關系嗎?
小孩兒貼近南紹行,展開五指說:“可以借用一下嗎?”
南紹行明白她的意思,很配合的蹲下來,額頭主動挨住她的手掌。
一股清流灌入額中,圖騰又出現了,南紹行慢慢睜開眼,對上小孩兒空靈的雙眼。這雙眼對著他,卻好像看向了很遠的地方。
“你說錯了,她還在冥界。”
南紹行再次閉眼,心神隨著那股力量聯系飄向遠方。
周圍昏暗、模糊,唯一可以看清的是一只只有一尾的、通體雪白的狐貍。狐貍拍在地上,似乎在休息,不用說了,這只狐貍是小九。
只見小九兩只耳朵忽然立起,向他們視角的方向看來。
“好了,謝謝。”小孩兒說的很倉促,似乎怕被小九發現,但她肉肉的小手還是貼在南紹行額上,不舍得離開。
南紹行睜開眼,看到她眉毛糾結地擰在了一起,干脆替她做出決定。南紹行頭微微向后一仰,離開了她的掌心。
小孩兒輕輕地“啊”了一聲,落寞地縮回了手,隨后又十分鄭重地向南紹行說了聲謝謝。
看到她難過的樣子,很難讓人不起憐憫之心,南紹行很想去安慰他,又不知道如何開口。想要搭上去的的手停在了半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原來你在這里。”身后響起熟悉的聲音。
小孩一驚,不由愣愣地跪倒在地。
相較她,小九倒是很平靜,它立在不遠處,與小孩兒對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