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困在荒地也就罷了,起碼玉無緣還能堅持一段時間,但他隨身攜帶的蕭都和他分開了,這是不是說明他遇上了地獄犬?如果是成群結(jié)隊的地獄犬,那玉無緣肯定在劫難逃了。已經(jīng)有最壞的打算,南紹行反而冷靜了下來,目前他能做的只有先在死獄站穩(wěn)腳。這樣看來,往生會是勢必要加入的。
現(xiàn)在回憶起玉無緣在和自己分開時說的那些,怎么想都像是在留遺言,“這個烏鴉嘴!”,南紹行低罵一句,完全忘了對方還是自己師傅這一身份。
之后五天,南紹行都順利完成的工作,站主也沒刁難他,就這么放他走了。臨行前,站主還說南紹行做得比它想象中好多了,歡迎南紹行下次再欠它錢。
沒有下次了!南紹行暗暗發(fā)誓,在一個地方一連待幾天,這滋味兒可不好受。
回到城中,南紹行立即又去找風竹炎。這回得到的回復令人滿意,風竹炎正好剛回城。據(jù)點的魂說風竹炎曾留過話,讓南紹行直接去1街3號路的往生會主據(jù)點找她。
城中每一個街,每一條路都清晰標明著。南紹行自行找到1街3號路,一進去就看到了那如同縮小版王殿的往生會主據(jù)點。
屋外沒人守著,南紹行直接進去了,里面站著幾個魂,南紹行一眼就看到了她們中最高的風竹炎。
“你來了,現(xiàn)在能給我個準確答復了吧?”
“嗯,我加入。”
“我把你的事和會長說了,本來它是想讓你做個D級任務試試,考慮到現(xiàn)在地獄犬的突然出現(xiàn),所以···”風竹炎走上前,拍拍南紹行的肩膀說,“歡迎加入往生會。”
風竹炎還想再說什么,被進來的一個魂打斷了,“副會長,該走了。”
“哦,你先留在這里吧,有什么不懂的問它們。”風竹炎匆匆交代他一句,就跟著那魂離開了。
南紹行這才注意到屋里的幾個魂都在盯著自己,他尷尬的問道:“她去干什么?”
“地獄犬的事,在會長它們沒回來的這幾天,我們都不要再做任務了。”
“哦···”南紹行一時想不出問題再問,只能尷尬地忍受著眾魂的目光。
“我們聽副會長說過你,明明是個新魂,體內(nèi)卻好像累積了幾十年的力量。”
不是幾十年,是一千年。南紹行在心中默默糾正。
見南紹行不答話,對方也沒有為難他,“哈哈,我們這些能來死獄的魂,多少都有點故事。”
“她···副會長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破格接納我的?”
“或許吧,也可能是因為看到你想起了她兒子,她兒子要是還活著應該和你差不多大。”
南紹行第一反應是她有兒子?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而已。不過立即想到,風竹炎過去也是人,沒準死得時候已經(jīng)中年了。
想到風竹炎或許與嵐宗有關(guān)系,南紹行腦中冒出了一個想
法,“副會長她活著的時候是不是嵐···”
不等他說完,對方立馬生氣的打斷了,“死后不提生前,這個道理你不知道嗎?”
不是你先提到她兒子的么···那就不算生前事了?南紹行幽怨的瞥它一眼,但看每個魂臉上都多少透出了不悅,他也不敢再問了。
就在南紹行閑的打算找些其他賺錢的工作做時,外出已經(jīng)快十天的往生會會長們終于回來了。原來會長們此次親自出動是為了大批獵捕地獄犬,目的是獲得大量的地獄犬血液。想要對付地獄犬,魂們就要結(jié)隊出任務。但地獄犬能聞到魂體散發(fā)出的微弱氣息,幾個魂同時出動會引來數(shù)量很“可觀”的地獄犬,這樣十分危險。而想要遮蓋住魂體氣味,只能用地獄犬的血液。會長們此次行動帶回了不少的地獄犬,將它們關(guān)在精心打造的地牢中,每個要出任務的團隊,當場放血,將血液涂滿身體便可。
身為往生會成員的好處體現(xiàn)出來了,以上放血涂血的前提是你是往生會的魂,而其他會的魂只能繼續(xù)冒著風險做任務。
等待已久的魂們迫不及待的組隊出發(fā)了,留下南紹行一魂,因不了解所以沒魂和他組隊。
一張B級通緝令塞到南紹行面前,“一起走?”,風竹炎發(fā)起邀請。
南紹行抓過通緝令,一邊看一邊說:“不怕我礙事了?”,被通緝的是一個叫秦韶的魂,賞金足足是南紹行上次任務的五十倍。
“有趣的魂當然要放身邊好好觀察。”
他們隨意聊了兩句,南紹行想問有不知能不能問,怕她也和那些魂一個反應,最后還是把心中的好奇壓下了。
南紹行終于見識到了這座精心打造的地牢,把他鎮(zhèn)住了。倒不是說這座地牢做工多好,而是這里實在太大了,里面關(guān)著密密麻麻的地獄犬,一眼望不到邊。
如果在荒地遇上這么龐大數(shù)目的地獄犬,那只有絕望了,而現(xiàn)在他們能悠哉地看著地獄犬們憤怒的咆哮卻無計可施,橫在兩者之間的石欄是導致心情不同的最大因素。
仔細看,牢中分布的石柱恰好將每個地獄犬都分開了,還留出了交錯縱橫的笑道。地牢負責看守的魂擠進小道里,它用一條尖細的晶石插入一只地獄犬的后勁。地獄犬四肢突然一軟,前肢先支撐不住的跪下,緊接著后肢也搖搖晃晃的彎了下來。看守打開這只地獄犬前面的石欄,將它拽了出來,又用一只大口袋貼在它脖頸下面接住汩汩流出的藍色血液。接滿一整袋后,看守將地獄犬又關(guān)了回去,沿著原路走出來。
風竹炎扒開袋子探頭看了看,說:“嗯,正好夠我們兩個。”
“味道太重了!”在血剛冒出來的那刻南紹行就聞到一股強烈的惡心氣味,全涂身上的話不用碰到地獄犬,自己就先被熏死了。
風竹炎沒答話,直接用手舀起一灘血先涂在了胳膊上,血液很快便有藍變黑,由濃稠變堅硬。風竹炎抬起手肘送到南紹行鼻子下面,“這回你再聞聞。”
很奇怪,涂好
后的血聞上去沒有一丁點的氣味。
“不是沒氣味,只是這種味道只有地獄犬能聞到。”
南紹行當即也將血液涂滿全身,有這層堅硬的“鐵”皮,也用不著王殿的護身符了。不過有利也有弊,這硬殼也束縛了他們的行動力,速度要慢上一些。
南紹行有趣的摸著自己這一身新皮,再看看牢中的地獄犬,怎么看怎么覺得和地獄犬那一身皮是同一款的。
“不用對比了,一樣。”
呃···南紹行不明白血是怎么變成狗皮的,他不安的拽了拽身上的皮,那層皮就像用520粘在了身上,怎么拽拽拽不掉。
“它們的血液有極強的修復能力,離開體內(nèi)一段時間就會變成它們的皮膚。”
果然,余在袋子底部的一層血液也變成了獸皮。
“這是咱以后的新造型?”南紹行不確定的問。
“哈哈,你要喜歡就披著吧。”
“真的脫不下去了?”南紹行語氣急了。
“哪有這么一勞永逸的事,這種皮要不是長在地獄犬身上,沒幾天就會自動脫落了。”
“那就好。”
南紹行拿起他之前放在的上的玉簫,把玩了一番后塞在了肚子上的厚皮里。見風竹炎一臉驚奇的看著他,他正想解釋:“這蕭···”
“你的手。”風竹炎用自己的手比劃了一下,“手指。”
手指?南紹行抬手一看,本來已經(jīng)被咬掉的三根手指好好的長在手上,“什么時候?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先不說這手指是被地獄犬咬掉的,就是別的情況下?lián)p失魂體的零件也是長不回來的。
“你果然值得觀察。”風竹炎拍拍他肩膀說,“以后再研究,先走吧。”
他們?nèi)矶急缓谄じ采w住了,連臉也不例外,遠遠看去就像兩個直立的獸人,有些滑稽。
風竹炎向南紹行交代了下任務,這個秦韶是個不好對付的角色,到時風竹炎負責主攻,南紹行則做助攻和盯住不要讓她逃走。他們這次還有個附帶任務,就是碰上落單的地獄犬優(yōu)先活捉,其次當場殺死。每活捉一只地獄犬能兌換500黑巖,每殺死一只地獄犬,取下它口中上下最尖銳的四顆牙能兌換200黑巖。這個價格也算合理,畢竟一只地獄犬還比較好對付,怕只怕遇上一群。但他們現(xiàn)在有這層黑皮的保護,將遇上一群的風險降到了最低。
臨行前他們用冥幣補充了一下力量,南紹行屬于也不攢著,想吸收的時候只有條件允許就可勁兒吸。這不,他一口氣就吸收了三十張,相比風竹炎扣扣索索的吸了八張,當真有些土豪范兒。
南紹行余光偷瞄著風竹炎,也奇怪她一個副會長應該不缺錢啊,可幾天觀察下來怎么比自己還拮據(jù),那錢都被她用來干什么了?還有她到底和嵐宗有沒有關(guān)系?找個機會一定要搞明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