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亮繼續(xù)說著:“你可以認(rèn)為或者說覺得李強是變異體,可以先這么認(rèn)為,有些道理。回想一下,李強變喪尸后,當(dāng)時咬了老張并且花花看見它吃人了,而花花當(dāng)時在辦公室里,按照你當(dāng)時的解釋說,外面應(yīng)該聽不見里面的聲音,既然排除了聽見聲音這一說法,但李強還能拍門,顯然是發(fā)現(xiàn)了花花在里面。”
“李強有什么辦法發(fā)現(xiàn)活人呢?我認(rèn)為應(yīng)該還是它的鼻子,只是它的鼻子不單單對血腥有興趣,很可能能感知活人的氣味,你說你當(dāng)時看見李強的眼睛還是一片灰白,我認(rèn)為它和我們看見過的喪尸一樣是睜眼瞎。再一個我認(rèn)為它會控制自己對血腥的吸引,一旦發(fā)現(xiàn)活人,會先殺人再進食。”
“這么一來可以說明它應(yīng)該不是普通的喪尸,普通喪尸只要有吃的基本來說不太會理別的事,除非有人特意吸引它——顯然你老婆沒有做這種事。還有一個可能是有更大的血腥味,血肉量更大或者活人味道更多,它才會有反應(yīng)。”
“還有,它知道能屈能伸,為什么?它拍過門,但是一會兒后不拍了,然后離開了,我覺得它可能知道自己開不了。雖然可以說是其他地方有大量的血腥味吸引它了——當(dāng)然,一開始我也是這么認(rèn)為。你和你老婆對話的時候,你老婆說它已經(jīng)走開,外面看不見它了。單單因為會拍門這一點就讓我很擔(dān)憂了,給我的感覺好像是它覺得這邊門也開不了,沒必要留著拍門,先去吃大餐的地方再說。到底算不算是有些智力呢?這我不知道,但是還是做最壞打算吧。”
我們聽著胡亮的分析,想著胡亮的話。我對胡亮說:“李強好像不怕太陽曬,因為它從廠房那邊來這邊經(jīng)過空地,以喪尸的速度怎么的也得被曬個幾分鐘吧。”
“被太陽曬著還依然向你們這里走來?還有這個能力啊。應(yīng)該能算是變異喪尸了吧,如果你沒干掉還能做幾個實驗,反正留著以后可能更麻煩,可能會加強呢。”
我問胡亮:“什么實驗,反正你說我就做唄。”
這時燒餅對我說:“我看見的那個叫‘麻雀’的兄弟會不會也是啊?它也曬到一點太陽的。”我皺著眉想了想點點頭,把燒餅和胡亮介紹了一下。胡亮聽到燒餅的描述,說了一句“等我,馬上給你們電話,先掛了省點電。”就掛斷了。
我們只能先等著。我們聽到門外還在拍門,有些聽煩了。而這時燒餅和曉利居然繼續(xù)吃泡面,我和老婆都給了他們一個白眼。
在他們兩個快吃完時胡亮來電:“不好意思,我?guī)痛蟛褞状卓高^去。對了,燒餅說那個叫麻雀的還有你那邊那個李強應(yīng)該是一類的,也不用做什么實驗了,直接殺了吧,不過最好硬碰硬得去殺它,看看是不是和普通喪尸差不多。不過放心,我覺得沒什么不同,應(yīng)該就是感知能力靈敏了點,應(yīng)該是有了一點點智力了,因為知道避重就輕,比如燒餅說的‘麻雀’先殺了那個人,再去吃比較胖的,它知道挑肥揀瘦的了。再比如李強咬死老張沒吃幾口拍幾下門以后就走了,去了廠房,因為那里量多量大,比一個老張有吸引力多了。”
“再說李強現(xiàn)在是不是還在拍門?從一開始汽車聲音引到它,到現(xiàn)在一直拍門。你們似乎比一般血肉還吸引它啊,呵呵呵。不過有一點,它們這一類喪尸雖然有那么一點點智力,但是目前不足為懼,為什么呢?很簡單,因為它一開始就拍不開門,聰明的早走了,但現(xiàn)在還在。證明它腦子里‘想抓住你們的’念頭壓倒了‘抓不打就走開’這個想法了。”
“對了,還有那個叫老張的,他的尸體沒吃幾口吧?老張感染了變成喪尸離開門口,老張應(yīng)該是普通喪尸,因為它沒拍門顯然沒發(fā)現(xiàn)花花。那么我們認(rèn)為李強這種是變異的,但它傳染的喪尸不一定是變異的,不過畢竟目前就知道一個老張被咬,一個例子有些難說明問題,被它這類變異的喪尸咬了后,可能是普通也可能會有變異,這個以后有機會再看看。”
我問胡亮:“其實你在江邊小路上聽到我和花花打電話的時候就猜到了吧?為什么現(xiàn)在才說?”“呃~~因為你當(dāng)時沒問,而且我提示過你,‘可能有變異喪尸的出現(xiàn)’,某些人自己笨想不到而已...”“我XXXXXX....”
胡亮說完這些和我們寒暄了幾句就掛了,掛電話是我看了一下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他那邊還有事忙。燒餅開玩笑問我要不要把面吃了,別浪費。被我一頓噴。我們消化了一下胡亮剛剛說的話,然后一起商量先把這個李強收拾了。
“既然胡亮大哥說做實驗,那么把它放進來?”曉利對我說著。我和燒餅對視了一下,覺得似乎可行。
我想了一下說:“就這么定了,反正外面就它一個喪尸,曉利你開門,我們兩個個站在里面點。花花,你去后面些。”從人點頭。
我到窗邊輕輕撥開簾子看了看,這喪尸居然不想我預(yù)料中的那樣靠著門站,而是離著門站著,倒像是正常人那般拍門,只是正常人拍門是單手,而喪尸是雙手拍著,活像怨婦哭門或者說像喪尸再給我按摩。
花花退到墻角看著我們,我和燒餅把桌子搬了般,一個一根撬棍拿著,曉利提著燒餅的刀站在門邊手握著門把手準(zhǔn)備著。“曉利,等我喊‘開’你就把門打開,然后跑過來,沒問題吧?”我對曉利說,其實我心里有些緊張,雖然胡亮說應(yīng)該沒什么不同,但是加上“應(yīng)該”這兩個字貌似有些不確定的意思,這會讓人心里沒底的。
“沒事,它們速度慢,我等你信號。”曉利說著。“信號?你是手機啊?嘿嘿。”燒餅打趣著,我們都笑了笑,似乎輕松了一點點。
我聽著門外的拍門聲,等著一個時間點。從喪尸“啪”的一聲拍在門上時叫曉利開門。因為我認(rèn)為第一下到第二下之間,喪尸有一個停頓時,這時候開門喪尸應(yīng)該全身沒有一處碰著門,避免了手正好在門上順著開門就退了進來。
我計算著,聽著拍門聲。“啪!啪!啪!啪...”“開~”大概在第六聲的時候我喊了出來,曉利迅速開了門,平且比兔子還快得竄了過來。
而喪尸卻讓我們覺得我們似乎太緊張了,這貨還沒有發(fā)現(xiàn)門開了,居然還表現(xiàn)出拍門狀,不過手揮空以后發(fā)現(xiàn)門開了。
我們不說話盯著喪尸走來,我還瞥了一眼花花,這妮子竟然瞪著眼看著,都還真是不害怕啊。
喪尸進來是雙手舉在,因為離我不足三米,所以我覺得這是正常的。快到我們面前一米時燒餅想用撬棍去捅,我攔住搖頭示意不用。
我想看看這種所謂的變異喪尸是不是就那么一點點變異,看它離我們只有五十公分左右了,不過他貌似有些奇怪的停頓,我想它是在找第一下手目標(biāo)。不過很快的就對著我這邊了,我去,你還真看得起我。
我用撬棍伸向它的手,他手上有了感覺,一把抓住,另一只手也馬上抓住撬棍。我和喪尸對拉了一下,感覺力氣比原來大(之前來花花這里玩時,玩鬧和李強掰過手腕),不過感覺大的不是很多,如果按照胡亮說的普通喪尸力氣變大最高大一成,那么它現(xiàn)在給我的感覺是大出兩層左右,不過萬幸的是李強生前就沒什么力氣。雖然他是裝卸工的一員,但真的不是什么力量型的男人。
“燒餅爆頭吧。曉利去關(guān)門。”說完,燒餅一擊搞定,而看到燒餅的撬棍捅進腦子時,曉利過去把門關(guān)了,回頭時,燒餅已經(jīng)把撬棍收回。不過我就有點郁悶,你說你死就死了吧,干嘛不把握撬棍的手給放開呢......
我們收拾收拾準(zhǔn)備出發(fā),其實也沒什么東西可帶的,也就那些方便面還有一個單眼兩用卡式爐(便攜式丁烷氣爐,灌裝丁烷氣(說白了就是打火機里的那些,液態(tài)狀是水)為主要燃?xì)狻⒁夯瘹獾葰怏w也可作為使用燃料),這東西還真不錯。而且還剩著五六個氣罐子。花花看了看辦公室,搖了搖頭出了門。我知道花花是最后看看這個地方,很多年都在這里工作,天天都有不想干的念頭,但是真不用干了,倒有些思緒了。
出門來上了車,燒餅說:“出了大門走燈泡廠那條路去洪村嗎?”我想了想說:“我覺得走藥廠那條路好點吧?那邊遠(yuǎn)是遠(yuǎn)了點,不過人少啊,燈泡廠那邊好像人挺多的。”這時老婆說:“走燈泡廠那邊的路,藥廠那邊這幾天有集會,人更多。”幸虧老婆知道,不然我們可能選錯了路,雖說有防暴車,但是盡管能不撞就不撞。
太陽依舊照著,不過因為時間的流逝,陰影也在變化著位置,我們出了庫房到了空地上,那邊廠房門口的太陽光已經(jīng)移了一大塊位置了。
我看了看手機的時間,已經(jīng)快六點了。不過八點以前天絕不會黑,也就不怎么擔(dān)心時間不夠。
而且燒餅邊開車邊和我們商量,如果出現(xiàn)萬一,時間上真來不及了,我們可以在宏盛家留一晚。因為我們都覺得晚上危險性有些大,而且主要可能因為人類本身就不是在黑暗中生活的動物。再一個,變異喪尸還是給我們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醒。誰知道是不是有其他變異喪尸呢。萬一有一種就是夜里活動的怎么辦。
一路上比較順利,除了看見一些求救者但是我們直接開過,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是滋味。不管外面了,我給宏盛發(fā)了信息,但是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回信,我心里有些感到不對勁了,胡亮應(yīng)該讓宏盛一直把手機隨身帶著的啊,可是這會兒怎么沒人回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