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說這個天的晚上不會冷,最多就是有些涼意,可我越來越感覺冷了,似乎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東西正在接近我。而這時腦子里又浮現(xiàn)了伊倩白天說的話,“哥要小心點,我這幾天心里總覺得有什么,但是又不好說,也說不出什么原因......總之,一切小心。”
‘怎么又想起這個話了,難道因為伊倩當時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太讓人難忘了?難道真的好的不靈壞的靈?’我腦子里有些亂,亂七八糟的,什么都想,但就是沒有一個完整的思緒。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站著有些累了,拿出煙來掏出火機想抽根煙壓壓驚,可是好死不死的手一滑,火機掉了,蹲下要去摸的時候,不知怎么的,腳踢到了火機,然后聽見“哧溜”的聲音,之后就沒聲音了,再過了幾秒之后,聽見類似小鞭炮的聲音,不用說,百分百那火機落地破掉了。
“我XXXX”這時候我還是沒忍住爆了粗口,不過聲音很小,只是語氣有些惡狠狠而已,我還是不敢大聲。
沒辦法,好在我知道下面屋里有火機放著,只不過早知道這樣一開始就不休息了,早點下去多好,現(xiàn)在還要摸黑爬下去,真有點沒事找事,一路上磕磕絆絆看來難免了。這會不會就是伊倩說的讓我小心點?不要被絆倒了,然后摔出個傷殘來。
努力讓自己想著搞笑電影,或者哪一類讓人流鼻血的片子,只要不是恐怖類的都行,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哪怕想的就是那種片子,想他們的動作,還是會轉(zhuǎn)變成血腥恐怖的畫面。
比如活塞般抽插的運動,怎么越想就越像是哪部電影中把人推進機器里,然后......再比如明明想著“嘴部運動”,可偏偏想著想著就變成了在現(xiàn)場看喪尸吃人的場景呢......
我能感覺自己身子有些發(fā)抖的,不過心理素質(zhì)還行吧,一直強調(diào)著這里沒事,這里安全,只不過有些黑而已。就像放慢幾倍的電影似的,很慢很慢的下樓,很慢很慢的摸索著走路。
‘什么倒霉事都碰到我了,沒活機,手機沒電,連煙都不能抽,還要摸黑找路,什么質(zhì)量的帶子啊,太他媽經(jīng)不起考驗了......’似乎讓我找到一個好方法,就是發(fā)火,而這樣似乎真不怎么怕了。
終于,我到了大伯的屋子了,哇哈哈哈哈,這個時候知道心里樂開了花是什么感覺了,二話不說,先摸著找到打火機才是關(guān)鍵。還好,之前我記得就在煤氣灶這些地方的。摸來摸去,蹭到一手的油煙,不過還是被我摸到了,點起火來,關(guān)上門,找到蠟燭點上。
在這里點火有光了也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了,四周都被墻包圍著。一有了燭光,也讓我平靜了很多。
用盆子里現(xiàn)成的干凈的水洗洗,差不多干凈了就上了大伯的床。雖然大伯已經(jīng)住在那邊了,但是因為那邊有的是被褥,所以這里還是原樣,而且大伯也愛干凈,平時也都打理著。
累了一天了,然后又自己嚇自己半個晚上,把蠟燭安放好之后,也不用吹熄,躺在床上抽煙,之后就迷迷糊糊......
“念東,集齊......回歸......多次......命數(shù)......”果然不出我意料,末世后的我,只要是很累的情況下,必定鬼壓床。
好吧,又是這個聲音,又是讓我聽懂了字,但是完全不懂什么意思,小道長說的靜心詢問仙師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是讓我和這個聲音聯(lián)系,問題是我應(yīng)該怎么聯(lián)系啊,打電話還是發(fā)短信啊?
不知不覺又迷迷糊糊的誰去了,醒來后天已亮,不過是多云天。看來這次又白白的浪費一次機會了,又是什么都不明白。
昨晚的蠟燭自動熄滅了,收拾一下后,叼著煙開了門,拿著盆子出來梳洗一番,然后坐進屋子吃點昨天剩下的東西,其實也就是一點點咸菜和一些餅,看著咸菜我又狠狠鄙視了一下門神,這大嘴巴昨天吃的太多了,就給我剩這么點,心里罵著,嘴里吃著,然后等著他們過來。
沒有滑輪從鋼釬上過來是很難的,我吃完之后就上了房頂看著。我果然沒猜錯,這事兒還得是宏盛做,看來又被胡亮拉了壯丁了。
這貨手上戴著手套,腳踝處用布制護膝包著,這樣能避免太被鋼釬膈應(yīng)著。身上至少掛了三幅安全帶,畢竟帶子在鋼釬上磨損的厲害,多帶點也正常。腰下還掛著一副完整配置的吊板,屁股后頭是牽引繩。一路像樹懶似的慢悠悠的爬過來,還不時的停下休息。
不過說真的除了胡亮和宏盛能干這活以外,別人是真不行,他們都沒沒經(jīng)驗也沒技術(shù)啊。而胡亮一般情況下肯定會“欺負”宏盛的,所以只能是宏盛累的大吐舌頭的過來。
接下去的事兒就簡單了,讓宏盛躺著休息,我弄完吊板,把一切都弄好后,扯了扯牽引繩,給他們個信號。
“哥,你昨晚沒事兒吧?”伊倩一到地方就問我。
居然是伊倩最先過來的,之后是胡亮他們。我也奇怪怎么會先讓她過來。我對伊倩搖了搖頭表示沒事。笑話,我會告訴你昨晚有一段時間我被嚇的不輕嗎?我有這么傻嗎?
和大家聊了聊,我就上吊板了,我得回去看看花花和父母,等會兒再過來幫忙。胡亮也是這個意思,畢竟昨晚他還是費了一些口舌的,要不是我點火示意過的話,我不懷疑他們會連夜摸黑出來,雖然非常危險,但是我相信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會促使他們這么干的。
“哎呀,沒事兒的啊,那邊很安全的啊,再說沉重帶斷掉這事兒很平常啊,牽引繩設(shè)置的位置容易磨損,反正現(xiàn)在也改進了,以后可能不會有這事兒了,放心啦,我的技術(shù)你們還擔心啊......”我真佩服胡亮,昨天晚上是怎么安撫的,反正我回來后半拉小時都沒完全勸解家人,我都有些不耐煩了,當然即使這樣,我心里還是挺暖的,有人記掛真好。
終于“逃出包圍圈”,我去大殿找小道長,說了說那件事,不過小道長還是一如既往的說靜心,靜思即可,反正玄之又玄,再問也沒什么有建設(shè)性的答案,索性聊了一下就離開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