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神得小心,這貨可能有想法。另外三人隨便,一看就是普通人,可以讓他們拿了東西走,或者你把他們接納進來。”我剛說完話,就感覺手機震動了起來,不動聲色的拿出一看,胡亮的信息。
“這都快十二點了啊,我們還沒吃飯呢。”我這麼說的意思是我拿手機只爲看時間而已,對李子和說,“你們想想告訴我。”
說完我轉(zhuǎn)身看了看後鬥,不過視線問題我沒看見胡亮,然後我走到車頭,對著車窗敲了敲,喊了句扔點吃的出來。不一會兒裡面的燒餅就扔了幾包零食出來。
我拿著零食慢慢走回來,門神幾個人低聲商量著什麼,張哥他們居然全到後面那輛車裡去了,大概也去吃東西了。我突然有一種感覺,似乎有人盯著我似的,我不動聲色的蹲著吃東西,餘光看著那四個人。
本來我想上車的,不過覺得我如果一上車,是不是顯得有些丟份了,至少我想現(xiàn)在還在裝B中,哪怕就一個人站著我也得有足夠的氣勢,上車好像表現(xiàn)得怕了他們似的。
“那個,大哥,要不我們拿點吃的就離開行嗎?以後再也不來了好不好?”這是那個叫隆霏的對我說著話。
“白拿嗎?”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說出這麼一句,本來我認爲他們既然走就走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你還想怎麼樣?”門神粗聲粗氣的說著。
要是語氣軟一點可能我也就讓他們走了,或者在末世前我也可能被門神這一嗓子嚇住了,畢竟他是大混混。不過到了末世,似乎我自己都感覺我的心性有些大不同了。
“口氣倒真不小啊?你和誰說話呢?當年被胡老大打的求饒的人好像不應(yīng)該這種口氣啊?”我斜視著門神。
“老子沒求饒!!!”門神一聲咆哮,然後不管不顧的衝了過來,手中的鋼筋已經(jīng)舉了起來。
我靠,我才知道我這個B裝的有些過了,論打架我還真不是他的對手,人家可是打架爲職業(yè)的啊。
我來不及說話,直接把手中的零食扔向他的臉,舉起屍鏟來擋。不過零食的攻擊力太低了,門神肯本不躲不避,直直的衝我批下鋼筋。鋼筋砸到屍鏟上時,讓我手一痛,又因爲我還蹲著,正準備起來,這一下又讓我蹲了下來,然後一隻大腳往我胸口而來。
“啊~~”一聲痛呼,我還奇怪呢,這腳好像沒踢到我啊,我好像也沒喊啊,擡頭一看,門神扭曲的臉出現(xiàn)在我面前,他居然也蹲下來了。我順勢一個頭槌,反正我?guī)е^盔,誰痛誰知道。
頭盔正中門神的鼻子,血一下子就從他鼻子裡流出來了,他向後一坐,似乎要向後倒去,但是我看他硬生生的用手撐了一下地,然後扭了下腰,面向下趴在地上,同時從他背上掉下一把小刀,真是剛纔胡亮手上拿的,看來胡亮出手了,不過沒扎進多深,門神一動就掉了。
“我只說過被我打的滿地找牙,你想象力這麼好乾嘛呢?門神被打死都不知道求饒,難道你沒聽說過嗎?”胡亮出現(xiàn)在車斗邊緣。
因爲這一聲喊,張哥他們也過來了,而李子和那三人被眼前的突發(fā)事件嚇到了,一個個捏著鋼筋聚在一起。
我看著他們不知爲什麼就來氣,大喊一聲:“還TMD拿著鋼筋,想動手是吧?來啊?”
“咣噹”鋼筋落地聲,我愣了愣,這三人的動作太整齊了,被我一說就扔了,都讓我有些不好意思再說什麼了。
“你們?nèi)齻€再自己商量一下這麼處理。”胡亮看到李子和似乎想動嘴,直接打斷他,“先別說話,我先和門神說說話。”
然後不理他們,從車斗下來後,走到我身邊。門神不愧是條硬漢,只在地上趴了一會兒就馬上站了起來,抽出西瓜刀,鋼筋之前掉了。手摸著鼻子,大概後背還有些疼痛吧,但是又沒有第三隻手去摸著,所以弓著背站著瞪我。不過我也已經(jīng)站起來,而且屍鏟對著他。
“這把屍鏟搞死很多喪屍了,我用的挺順,你TMD的想試試嗎?”我覺得我越來越喜歡這種熱血的感覺了,很想很想門神衝過來和我繼續(xù)開幹,這是放在末世前完全不可想象的。
“得了吧。門神,以前我就教過你,小心偷襲!你打架再猛也只能是個打手,現(xiàn)在你是大混混了,是有很多小弟跟著你了,但你仍然只是個打手,因爲你沒腦子。這麼說吧,好聽點,你是有勇無謀,只會一怒前衝,不懂的看形勢。被他一激你就忘了我還在這裡呢。”
“當年單挑贏了我的人,現(xiàn)在居然背後扔刀?你越活越回去了你,什麼玩意兒。哼!”門神鼻子的血還在流著,他用手捂著,所以說話悶聲悶氣的,又因爲他有怒氣,說話的聲音有點搞笑。
“先止血吧,你背後那一刀應(yīng)該扎的不深,看刀上的血也就刀尖上有一點,那些年動不動受傷,應(yīng)該很習(xí)慣了纔對。看來這幾年你幾乎沒見過紅了,被一把小刀扎一下居然痛的喊出聲來,不知道是誰越活越回去了?還有,誰說背後不準扔刀了,你應(yīng)該知道我沒下死手吧。”
門神不在說話,從口袋裡拿出紙巾擦了擦,然後轉(zhuǎn)了轉(zhuǎn)塞了鼻子。還好這邊喪屍很少,門神的血腥味不會引來什麼危險。
“這些年幾乎都是我打別人,有多少人能傷到我啊?爲什麼不下狠手?我明白了。”門神甕聲甕氣的說著,然後,我就看到他臉上似乎有些失意的表情出現(xiàn),“胡亮,你就說你想怎麼樣吧。”
“就像當年一樣。”胡亮淡淡的說了一句,不等門神開口直接說到,“先別忙著開口,那女的死的很慘吧?”
我聽到胡亮說的每一個字,但連成一句後怎麼就讓我不明白了呢?我呆呆的看著胡亮,而門神也是呆呆的看著胡亮。只不過我的眼神是不明白,而門神的眼神是驚訝中帶著疑惑。
“別這麼看我了,要是連這個都猜不出來,我還叫胡亮嗎?”胡亮掏出煙來給我和門神,“抽根菸吧,我看你們四個這幾天就跟老鼠一樣吧?那車子的油應(yīng)該也快差不多沒了吧?怎麼混的這麼慘?”
“膽小如鼠!他三個白癡什麼地方都不敢去,就算來這裡都是機緣巧合的,還好這裡喪屍少,不然也不回來。你說我們想老鼠一樣,其實連TMD老鼠都不如,至少老鼠還會出來找食。”
“那你怎麼不一個人走啊?”我納悶了,既然合不來還不如自己離開,反正如果是我自己一個人活著的話,肯定不會待在一羣和自己合不來的人中間,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一個人好像也難以活下去,那到底是走還是留呢?走了可能沒命,留下肯定心裡不舒服,也挺要命的...
我還在胡思亂想著,門神似乎有一絲絲害羞——他居然有害羞的表情——看了我兩眼說 :“老子不會開車!動不動就進去了,怎麼去學(xué)?我們四個就那個隆霏會開車。”
“行了,別說別的了,先回答我,那女的怎麼樣了?”胡亮有些嚴肅的看著門神問到。
我很想問胡亮怎麼老是問那女的,難道是胡亮的姘頭?不過我沒開口,因爲我知道聽著就行,他們肯定會說的。
“你都猜到了,死了唄,還能怎麼樣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不管你信不信,我?guī)е艿模椅医^對沒有把她當成擋箭牌和誘餌的意思,雖然我跟她就是炮*友而已,但是我還不至於這麼沒人性。”門神一字一句的回答著胡亮,臉上的表情很認真,看上去沒說假話。
“我猜是不是被咬了,然後你就把她關(guān)在某個地方了?”
“她是我救命恩人!那一刻我覺得我有點喜歡她了,原來一直以來她是真的愛我,居然願意爲我而死。”門神眼神黯然地說著,“平時真看不出來,在外面怎麼看怎麼不像好人家的姑娘,到了牀上也是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這麼一個人,居然推開了我,然後被自己被咬了,雖然我拼了命扯她,但是她就說了一句讓我滾,狠狠地踹了我一腳,然後自己把那地方的門給關(guān)上了,一直喊讓我滾,讓我滾,我當時腦子一熱衝上去,但是門開不了,我喊過她,不過最後只聽見她尖叫著喊著說我在牀上很合她胃口,他愛我...”
很難想象如門神這樣的混混還能有這樣的表情,蹲在地上,左手舉著煙,右手蓋著額頭。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流淚了,不過在臉的正下方,還是能看見幾滴水的痕跡...
“和我說話時眼睛倒是看著我的...”胡亮在我耳邊輕輕說了一句,對我點點頭,然後朝著李子和三個人看了一眼。
我表示收到,然後離開胡亮和門神,來到這三人身邊。“考慮的怎麼樣了?這次最後一次機會了。”
“大,大哥,你,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行嗎?我們沒意見了,我們也不拿東西了,讓我們走吧。”李子和弱弱的說著。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李子和這個樣子我非常的來氣,太TMD的像個漢奸了,所以我知道我此刻得而臉色很不好看。
正因爲如此,李子和偷眼看我時被我的表情嚇到,唯唯諾諾的不敢說話,這次張德峰來到李子和身前,擋住李子和,雖然看得出有些緊張,但是仍然有些骨氣的說:“老大,給條活路吧。”
我看了他一眼,然後看了看站在他們後面的隆霏,對他說:“看你的年紀可比這兩個學(xué)生要大多了,怎麼你不發(fā)表意見?不知道你用什麼辦法居然讓這兩孩子來和我說話,你倒躲在後面了?出了事他們頂著,然後你來圓個場?搞不好我們還不難爲你,是嗎?小算盤打得不錯啊。”
隆霏立刻擺手道:“沒有沒有,我剛想說話來著...”
我揮了揮手,打斷他:“沒興趣聽了,車子是你的吧?開走吧,地上那些東西想拿多少拿多少,給你了。”
他們?nèi)送瑫r愣了愣,看著我,我點點頭,然後隆霏馬上轉(zhuǎn)身從地上拿東西,李子和也很快的跟上,而我則拉住張德峰。
他被我拉著,稍帶稚氣的臉上有些疑惑的看著我。我搖了搖頭,勾了勾手指,把他帶到一旁。
“不知道爲什麼,我覺得你跟著隆霏這人會吃虧。”我在他耳邊輕聲說道,“說了你可能不信,我也有個小表弟,跟你差不多大,說實話你們兩個有一點點像,就連脾氣都差不多,繃著個臉傻愣傻愣的,呵呵,我想帶上你。不過還是問你自己吧,跟我們走還是跟他走,我看你小子愣頭愣腦的沒什麼心機,到時候可能就被人‘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