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尸數(shù)量有點大,四面八方過來,似乎沒什么頭發(fā)的喪尸速度比較快一些,但是也快的很有限。難看,惡臭,惡心,腐爛等等能想到形容詞都可以用在這些喪尸身上,但凡事無絕對,至少還是有那么幾個還算看的過去,因為它們帶著口罩和帽子,雖然有些臟,但至少再臟也比它們的臉好看,我甚至懷疑這幾個喪尸都沒法好好吃東西。
“有一點出乎我意料,這邊隱藏著的喪尸還真不算多,按理說好歹也是個大廠,不應(yīng)該這么點人啊。不過也好,省不少功夫。”胡亮說著指了指一些喪尸,“看那些,好幾個都開始脫發(fā)了,看來不是什么個例了,肯定有什么不對。等它們聚齊過來吧,我對我們的車很放心。”
胡亮讓張哥把車開到離大門口有些近的地方后,依然按著喇叭但是停下了車子。誘使喪尸圍上了車子后,當(dāng)離得最近的喪尸距離車子大概一米左右的時候,胡亮叫張哥停下喇叭,并且把車窗關(guān)上,但是留下十幾公分的縫隙以防待會兒聽不見胡亮說話。
雖然喇叭聲音沒有了,但是因為胡亮叫張哥停下按喇叭的喊聲,再加上近距離后喪尸聞到了人味,所以喪尸并沒有表現(xiàn)出失去目標(biāo)后而停下,像無頭蒼蠅般亂晃,而是依舊圍上了車子。
因為上車時,我們就按胡亮的意思把后門關(guān)上了,所以后斗的整體高度已然是喪尸不可能碰觸到邊緣的程度,但對擁有尸鏟的我們幾個人來說,并不是什么問題,可以這么說,有點像是小孩子玩的砸地鼠游戲。我正心想著今天砸多少“地鼠”的時候,胡亮說:“開車碾!”
話音剛落,車子就發(fā)動了,然后人為的車禍一次次的出現(xiàn)著。
我開玩笑似的對胡亮說:“你讓他們把車窗關(guān)上我還以為我們幾個從上面捅喪尸腦袋呢,我還說刷刷數(shù)據(jù)什么的。”
“某些人一開始應(yīng)該想的就是動手捅吧?沒想過開車碾吧?”胡亮似乎一眼看穿我的想法說著,“有力氣留著一會兒搬水泥吧,你這腦子啊。我讓他們關(guān)上點窗戶是為了避免喪尸的血濺上去......”
我們坐在后斗里,抽著煙,除了胡亮?xí)r不時的站起來指揮一下張哥倒退或者調(diào)角度之外,其他人幾乎沒花什么力氣。大概在正好一根煙的時間后,胡亮喊停張哥,然后叫我和傻大站起身并且打開后斗,一起下車。讓曉利留在車上,他說先讓曉利跟著張哥。
原先我以為自己會看到很多很多恐怖的尸體,但是胡亮叫張哥停的位置離事發(fā)地有一些距離,而且還在車子的另一側(cè)。所以我們只看到了車子邊緣的一些血肉模糊的東西。
這邊正好離著停車場不遠(yuǎn),而且還看到好多很大的房子和一些我不認(rèn)識的建筑物,或者說是什么大型設(shè)備吧。
看得出來,從車窗里探著頭的張哥的臉上很難看,頭盔邊似乎有很多汗在流著,而且我看得出來他強忍著讓自己平靜下來,別吐出來。不知道燒餅怎么樣,我沒法看到,不過以我對他的了解,應(yīng)該沒事。而妍妍的話,更不會有事了,我覺得她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胡亮叫張哥把車開過去,順便還能用那邊的水槍把車子沖一沖,而曉利正好幫幫張哥的忙。主要是找找那邊的車子的鑰匙,因為一般這種車的鑰匙都會統(tǒng)一放在車隊,而車隊幾乎都在停車的地方附近,況且這時我們這邊再沒看見一個喪尸,應(yīng)該還算安全。
張哥帶著曉利去那邊。燒餅因為不能把妍妍一個人扔在車上,所以沒下車。不過我們倒也覺得就讓他好好的和妍妍說說話,聯(lián)絡(luò)聯(lián)絡(luò)感情。難怪胡亮讓曉利跟著張哥,因為現(xiàn)在燒餅幫不上什么忙。
胡亮帶我們來到一個廠房或者說倉庫,從外面看就知道一定里面非常空曠,墻外旁邊有一個非常非常大的我不認(rèn)識的設(shè)備。寬大且高的卷閘門半開著,雖然是半開著,但是這個高度也足夠一般的貨車進(jìn)出了。我們進(jìn)來后,看見了密密麻麻的一袋袋成垛擺放整齊的水泥。
“別傻站著了,把里面一點的水泥都運到門口這邊來,等張哥弄來車子后一起搬上去,省的等會兒還要跑進(jìn)跑去的運。”胡亮拍了拍我的肩膀,“這邊,有手推車,還有,戴上這個。”
“哪找的啊?”我接過胡亮從褲袋里掏出的口罩問到。
“早上你出去時我就想著跟你們來這里了,所以準(zhǔn)備了口罩,反正不占地方。對了,這是你們帶回來的。”
我點點頭,好像在超市倉庫的時候,有人那過些口罩和手套這類東西帶回去過。我們幫傻大戴上口罩,然后三人一人推著一輛車走進(jìn)里面一點,開始一袋袋的搬運工作。一開始傻大還不是很會推車,但是畢竟是最簡單的活兒,所以幾分鐘后就可以了,而且傻大也挺認(rèn)真的,像個老黃牛似的任勞任怨,速度也并不比我們慢多少。
胡亮看著傻大輕輕自言自語著:“小孩子思維...做一件事應(yīng)該心不在焉老是開小差才對啊...就像點點...”
胡亮以為我沒聽見,其實我聽到后也突然覺得奇怪,我看了一眼胡亮,胡亮對我搖搖頭說:“快搬吧,回去路上再聊。”
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我們大概搬來十幾車到門口時,門口傳來車子停下的聲音。
“胡亮老弟看來也有算錯的時候,這邊只有這一輛車能開過來,那里肯本沒鑰匙,這輛車還是我們運氣好,鑰匙在車上。”張哥笑著走過來說,“我再去把我們自己的車開過來,燒餅還在那邊呢。”
“小程在就好了,可能有辦法沒鑰匙也能發(fā)動車子。”曉利進(jìn)來后說,然后也找來推車搬了起來。
“猜錯了而已,我不知道鑰匙在哪里放著,只是按照一些單位的習(xí)慣猜的。”胡亮推著車叼著煙說著,“兩輛車足夠了,一開始小程弄回來的那輛就很讓我開心了。而且搬滿兩車水泥就夠我們受的了,很可能弄完天就快黑了,我倒不想晚上夜不歸宿,不過萬一有什么耽擱,我也有打算。”
很久我們的車子停下后的聲音傳來,張哥也下車找推車幫忙干起了活。燒餅給我們沒人送了一瓶水,和我們抱歉了一下,他不好意思自己不出力,但是我們都理解,讓他回車上。
機械的重復(fù)工作了好久好久,休息了幾次,吃了點帶來的食物,總算是裝好了車,不過沒怎么裝滿,差不多都是和后斗持平的高度,倒不是我們遵守交規(guī)不超載,而是胡亮說萬一出現(xiàn)一些需要急停或者急轉(zhuǎn)等等情況的時候掉了浪費,還不如省點力氣不裝。
這輛車和我們的車差不多大小,綠色的漆面,車頭似乎還比我們的車好看,不過到時候安上鋼板也沒什么好看不好看的說法了
張哥開我們自己的車,我和胡亮帶著傻大還是在后斗上,沒人陪張哥。燒餅開另一輛,曉利幫忙照顧妍妍坐進(jìn)那輛車。張哥開車在前面帶路,燒餅跟著,但是胡亮卻沒讓張哥開出大門,而是往里面開。
我正想問胡亮,他就說話了:“第一,時間上可能來不及了,剛才我就物色好了這邊的廠房了,晚上可以過夜,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第二,趁現(xiàn)在找找看有沒有**。”
我突然明白為什么胡亮一直要來這里了,水泥廠依山而建,而這山就是名為大仙石的山,水泥原料都是廠子里自己炸的 。我看著胡亮說:“難怪你一定要來這里,原來不單單因為水泥和車子啊。”
“呵呵,拿點回去,畢竟怎么說也是**啊,以后萬一有用。不過我們沒有人知道這東西怎么用。”
“會不會危險啊?萬一沒用上自己還遭殃了。”
“放心吧,好歹也是有名的大廠,而且還是**啊,我不太相信他們會買一些劣質(zhì)的**,應(yīng)該是很穩(wěn)定的。”
剛說完,車子到了廠房門前,胡亮示意張哥開了進(jìn)去。里面空間和剛才的倉庫差不多大,很多我不認(rèn)識的大型設(shè)備各有位置的安置著,不過因為空間大,所以并不會顯得擠。
一前一后兩輛車都停在一個辦公室門口,門開著。胡亮直接下車就進(jìn)去了,沒等我下車,就出來了。我下車后探頭看了看,里面沒有人,也沒有任何血跡。很簡單的陳設(shè),很平常的一個辦公室,不過沙發(fā)倒是不錯,晚上睡沙發(fā)的人運氣挺好的。
“你也不擔(dān)心里面有喪尸啊?小心點啊。”我對胡亮說。
胡亮面無表情的看了看我說:“空曠的地方,兩輛大車開了進(jìn)來,剎車停車的聲音還不夠大嗎?難道引不出喪尸?而且,之前開著車按著喇叭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引喪尸的時候,也應(yīng)該引出去了吧?”
“一扇窗...燒餅,先別下車,把車屁股倒過來,緊貼著這窗戶,這樣萬一有什么東西至少不怕越窗而入。”胡亮說著就爬上燒餅的車,放下后斗的后門,指揮著停好車。
“燒餅陪妍妍在這里,關(guān)好門沒什么大問題,至少又是防盜門。有事打電話,我們?nèi)マD(zhuǎn)轉(zhuǎn),放心吧,之前搞那么大的動靜,應(yīng)該沒什么喪尸了。對了,下車后把車窗開著吧,沒事的。”胡亮對燒餅說著。
我看見燒餅?zāi)樕虾懿缓靡馑迹抑浪鋵嵪牒臀覀円黄穑遣豢赡軒е灾裉鞄缀鯖]出力,對他來說挺難為情的。
我拍了怕燒餅的肩膀,微笑著輕聲(其實故作輕聲而已,胡亮肯定聽的見)在他耳邊說:“把門關(guān)好,回來前我們會先給你信息的,免得到時候敲門還得等你半天。”
“等什么半天?”燒餅疑惑的看著我,而胡亮笑而不語。
“提上褲子的時間啊......”
走出廠房時,我摸著被燒餅踹到的右邊屁股,還真有點疼呢。
“自作孽不可活啊。”胡亮笑著說,我正想回話,但是胡亮手指一指接著說,“上那輛車,我可不想走路。”
廠房邊上就有一輛類似面包車一樣的車,但是好像在公路上沒看到過這種車型,不過看見車牌也就明白了,這是廠區(qū)內(nèi)代步車。剛才轉(zhuǎn)著引喪尸的時候好像瞥到一眼過。
我看著車問:“你確定里面有鑰匙嗎?”
“不確定,但我知道這鑰匙應(yīng)該是。”胡亮掏出一把鑰匙,“一定是了,鑰匙掛牌上就是這車的車牌號。”
“辦公室里拿的?”張哥看著胡亮,能從他眼里看出對胡亮的欣賞,“我還在想為什么要步行不開車呢。原來你早就想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