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衝勁這麼大,差點被你帶倒。”胡亮拉住燒餅的同時,被燒餅帶了一下,差點一個踉蹌,燒餅停下納悶的看了看胡亮,胡亮穩了穩身形繼續說,“你可別告訴我你被情感衝昏了頭腦,想下車去幹喪屍吧?我認爲你出去過好些次了,應該知道居高臨下這四個字的意思吧?”
燒餅愣愣的點點頭,拿好了屍鏟,來到一開始就站好位置的我的身邊,和我一起站在邊緣,等待著喪屍自己過來。
“你們先別出來,等一下。”胡亮走回頭和駕駛室的幾個人說了句,得到答覆後,來到我們身邊,“老貪官家用過的方法,你應該還記得吧?好像數量一樣啊,都是四個,不過這次你有燒餅幫忙。”
“哐哐哐”的聲音一陣陣傳出,這是胡亮拿著撬棍砸著後斗的鐵欄,本來因爲我們停車以後,漸漸沒聲音了,喪屍似乎有些想回到陰影裡,有兩個喪屍腦袋已經向後了,不過這一波的聲響,讓四個喪屍全部齊刷刷的腦袋向著我們,搖搖擺擺的走來。
後鬥離地高,喪屍就算過來了,最多也就趴在後鬥上,以它們的身手肯定不可能懂得怎麼爬上來。所以很順利的挨個點名,不過燒餅居然一個人 就弄死了三個,心中有事,出手速度很快。
“一口氣三個,夠厲害啊。”胡亮笑著說,“有一個肯定是你認識的吧?而且關係不是很好的那種。”
我看了看喪屍的屍體,問燒餅:“難道胡亮又猜對了?”
燒餅有些恨意的笑著說:“妍妍老公家的一個親戚而已。”
“古代禍滅九族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吧......”我看著胡亮說,胡亮沒回我話到車頭去叫曉利他們,而燒餅也沒再說話,哧溜一下就下了車,我似乎還聽見他踹了幾腳喪屍的屍體......
“你太著急了吧?”胡亮邊說邊下了車,“我記得當年我說過,凡事儘量冷靜,情緒會影響能力的。”
燒餅看著妍妍家的方向說:“快走吧,我感覺好像妍妍還在。”
事實證明,很多有錢人家的院門除了好看一點以外,並不比一般的院門堅固多少,至少一棍撬棍一個人花一點力氣就可以打開。開門後,胡亮吩咐張哥和曉利在門邊把守。
圍牆全是水泥的,所以只要看著院門就行。這是一幢三層半的類似別墅的歐式風格小樓,外牆看上去似乎有些舊了,窗門緊閉。樓上陽臺上還能看見一些花花草草隨風擺動著。
燒餅迫不及待的來到大門前,轉了轉門把手,裡面被鎖了,而且似乎聽不見裡面的聲音。
燒餅正準備撬門,胡亮攔住說:“沒必要,花這個力氣幹嘛,你看看邊上是什麼?很簡單不是嗎?”
胡亮說著話的時候,心中瞭然的我已經拿著撬棍砸開了窗戶,而且鋼化玻璃被砸碎後並不擔心扎手,所以除了發出一陣玻璃破碎聲和碎片落地聲後,我們就有了一個出入口。而這些聲音我們並不擔心,之前我們搞出的聲音這麼大才引出來四個喪屍,這點聲音微不足道了。
“傻大,裡面有什麼啊?”胡亮嘻嘻笑著對傻大說著,怎麼看怎麼像個拐賣兒童怪叔叔。
“不知道啊。”傻大明明這個大的人,卻偏偏用一雙天真的眼睛看著胡亮,讓我們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嘆息。
“那傻大進去找找好不好啊?”胡亮說著扶了一把傻大,然後傻大很輕鬆的進入屋內。
“什麼意思?我們直接進去不就行了嘛,何必還讓傻大先進去?”我不知道胡亮的意圖,看到傻大上樓,我輕聲問道。
“訓練,明白嗎?”胡亮點起一根菸,“傻大將會是我們這些人裡面最重要的,但同時也是最單純最天真的,而單純天真的意思可以認爲是不懂事,所以要訓練,你覺得呢?”
“可是訓練些什麼啊?爲什麼我聽都沒聽你說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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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以你的智慧很難理解,所以我懶得說了,不過有一點可以告訴你,傻大其實挺聰明的,某些方面絕對一流。”
我和燒餅對視了一眼,想再細問,但是看到胡亮的表情,想了想他的脾氣,還是閉上嘴,反正到時候自己會知道。
不多久之後,傻大回來了,然後對胡亮說:“一個坐在牀邊背對著我,不說話的小阿姨,抱著一個躺著的寶貝,地上一個躺著的豬豬(叔叔)。我沒有進去,還有,有些門不去開。”
胡亮點點頭看向我說:“初步訓練就是簡單的偵查,以後到屍羣裡作用就凸顯出來了。現在我們知道了一個坐著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喪屍,兩個躺著的一定是死的,當然,傻大現在還不知道什麼叫喪屍,對他來說人型生物都一樣,以後慢慢來吧。而且以後還要訓練一下他開門,現在好像他自己不會開門似的,就連在大仙宮也是這樣,我們如果不開門,他能在外面睡一晚。”
我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傻大不會開門我倒是有所瞭解,好像是以前發生過什麼,因爲開門去哪裡被打過,具體不清楚,反正對他來說打開門好像是他不願意做的事。
因爲傻大不會開門,所以燒餅爬進去後開了大門,我們幾個一起進了房子裡,胡亮叫傻大帶路,我們輕手輕腳拿著武器來到了二樓。客廳拐角過去有一個房間門開著,我們已經聞到有些臭味傳來了。燒餅走在最前面,到門口後小心地探頭看了看。
等了好一會,燒餅似乎是個木頭人似的一點反應都沒有,在他身後的我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正準備過去看看時,我身後的胡亮拉了拉我,我回過頭看著他,眼神示意怎麼了,胡亮的眼睛瞪了一下燒餅,然後對我搖了搖頭,然後擺了擺頭示意退回客廳。
胡亮帶著我和傻大退到二樓客廳說:“以傻大的話,一個小阿姨,你想想那個體型,是喪屍燒餅對付得了,是人更沒問題。當然,我在想燒餅看見的那個女人就是那個妍妍。”
“那你還把我拉過來,萬一這二貨真呆住了不動手怎麼辦?你讓他被咬啊?”我著急說到,正要回頭。
胡亮一把拉住我:“忘了之前在江邊小路上我說的話了嗎?我的朋友給我發的信息,說要走了,你忘了我當時說的了?自己放棄自己的人你怎麼救?我再問你,萬一真是喪屍,然後你下手做了,燒餅會怎麼對你,想想燒餅的脾氣,還有那個妍妍在他心裡的位置。好心辦壞事的例子太多了,有些坎兒得自己去,你幫不了,只能靠燒餅自己。”
我知道胡亮說的有道理,但又放心不下燒餅,這二貨真的很可能會來個‘死了都要愛’抱著喪屍妍妍一起走。我知道他的脾氣,從之前知道他還一直還掛念著妍妍,我就不該讓這貨來。但是,我真能擋得住不讓他來嗎?他一定倔起來可能一個人都會出來。
“不過我相信燒餅能行。”胡亮很認真的說。
“爲什麼這麼說?這貨犯起二來,傻B都得叫他爺爺。”
“你也聰明不到哪裡去。仔細想想。”胡亮看看我,不過知道我沒心情和他打啞謎,接著說到,“爲什麼之前他開著防暴車不來這裡?而是去找你?我覺得他一定想過來這裡,但是後來又不想來了,至於什麼原因我不去猜測了,反正他是跟著我們一起了。而慢慢地,我老婆,你老婆,甚至宏盛都有玲瓏天天纏著,還有伊倩似乎喜歡跟著你。燒餅看著我們,絕對會越來越想妍妍,而正好我們要來這邊,所以...你自己想吧。”
我沒再說話,點了點頭,然後跟在胡亮上三樓,至少先確保這個房子裡沒有別的什麼隱患。走到樓梯一半的時候,我問胡亮:“你剛剛說伊倩喜歡跟著我是什麼意思?”
胡亮看著我眨巴眨巴眼睛說:“我說過嗎?忘了......”
三樓,我們發現了只發現了一個關著的房門,其他開著門的房間都看過,連陽臺也去看過了。
“剛纔進來時在樓下就該聽一下的。”胡亮拿起客廳的電話,聽了一下按了按幾個數字後,遞給我。
聽筒裡面沒有聲音,但是按鍵時有按鍵音。“這裡的機房沒斷電,只是程控沒用了,看來水泥廠那邊應該也沒有斷電吧?”
“是啊,所以,別管電話了,確認這個關著門的房間裡有沒有危險吧。”胡亮說著走向門前。
我緊跟著過去,我們走到門前時,聽見裡面扒拉著門的聲音傳來,而且似乎但有些微微的喘息聲。胡亮看了看我手中的撬棍,指了指門鎖附近,對我點點頭。
“你覺得是不是喪屍啊?”我把撬棍一端對著門鎖邊上的門縫問著。只要一用力,再一掰,這類木頭門幾乎都能撬開。
“九成九是喪屍,你準備好了嗎?”胡亮拿起屍鏟,並叫傻大坐到客廳沙發上去 ,不想讓傻大來礙事。
傻大過去後,胡亮緊了緊手中的屍鏟,對我點點頭。既然胡亮說很大的可能是喪屍,那我就不用客氣了。我用力一撬,門應聲破開一條縫,我隨機用力一蹬,門撞上裡面的喪屍後反彈回來,我馬上再補上一腳,來來回回幾次後門縫變大,最後門大開著。
開打開後,一股臭味撲面而來,一直等著的胡亮脫兔般提著屍鏟衝進去,他剛剛進去我就跟上了,不過似乎不用幫忙了,胡亮已經搞定喪屍,屍鏟插在倒在地上的喪屍頭上,胡亮拔回屍鏟說:“剛纔踹門時就被你弄倒了,你也夠狠的,它的臉生生被門給撞的變形了。”
“你怎麼不說被你的屍鏟給插得變形呢?”我看了看地上躺著,依然穿了家居服的喪屍,“這到底是男是女啊?”
因爲乾瘦,再加上眼中破相,而且身上的家居服也看不出男裝女裝,而且喪屍個頭大概也就一米七不到,頭髮中長,各個方面都看不出男女,不過能知道的是頭髮花白,是個上歲數的人。
“女的,應該是女主人吧,男的在牀上,或者說他的骨頭在。”胡亮站在牀邊,對還站在喪屍邊上的我說。
我來到胡亮身邊,看了看牀上的屍骨,骨頭上依稀可見的血跡,變黑了的牀毯,還有很多污穢物,以及散落著的花白頭髮。“你怎麼看出來這是男人的,那個喪屍是女的?好傢伙,連一點肉都看不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