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站著沒動皺著眉也沒說話,伊倩以爲我有些生氣。她有些不忍,又有些無奈的抄起自己的屍鏟,對準不停在亂動的喪屍,發狠的捅了過去,但是因爲沒瞄準,屍鏟偏過喪屍的腦袋,插到了座椅上,而且喪屍的手已經抓在棍子,伊倩用力往回拔,但是力氣還是小了點。
其實伊倩要是不動手的話,我也就算了,讓它自生自滅就是了。但是看見伊倩可憐的和喪屍在拔河,我微微嘆了口氣,拿起我的屍鏟,對準喪屍嘴巴,一擊斃命。然後幫伊倩拿回屍鏟。
“下次注意,一定瞄準一點,不然像現在似的,屍鏟被抓住,你力氣比不過它,拿不回來。不過你當時其實可以用短劍啊,雖然喪屍抓在了屍鏟,但同時等於它的雙手都用不上了,趁這個時間完全可以用短劍砍它或者捅它,當然最好還是用撬棍,可是你偏偏把撬棍落在大仙宮了......”
聽我唧唧歪歪著,伊倩不但沒有一點煩的感覺,反而很是認真,看到這表情我還有很多話都不好意思再說了。在喪屍的衣服上擦了擦我們的武器,然後帶著伊倩繼續走。
原本我想把這輛小車拿來用的,只是我看了看駕駛室,再看了看喪屍,而且這輛車也實在有些老舊,我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小煤窯一共也就一個兩間屋子,而且還是用空心磚建議搭建起來的,與一個很像牛棚似的地方放著煤塊,煤粒。能看見的地方沒發現人,不過看到有兩架木頭推車,上面是做好了的蜂窩煤,可能是準備弄上車的,但是現在這輛車是不會來了。
我和伊倩一前一後的準備進屋子裡去,不過到門口時我看到小木門上的鎖是壞的,像是硬生生被砸開的。難道有人來過,而且必定進去過,只是不知道現在這人是不是在裡面。
爲了以防萬一,我讓伊倩在我後面,我和門拉開點距離,我屍鏟夠著門口捅了捅,然後門開了,沒什麼發現。我又用屍鏟敲了敲門,發出聲音,但是依然沒什麼動靜。
我想如果是喪屍的話,應該已經聽到動靜出來了,如果是人,有可能聽見聲音就躲起來了。不管怎麼樣,還是進去看看。我讓伊倩在外面等,伊倩一開始搖著頭,但是最後還是聽話的站在門邊給我把風。
裡面一眼就看完了,都是些工具設備,沒發現什麼不對。只是在一個角落裡,居然隔出一個房間,應該建起來一年多。這我倒是真不知道,畢竟自從這裡的老闆不用電話後,我就很久沒來了。
小房間從外面看大概有個二十平米左右,木門緊閉著,沒有窗。我本想叫伊倩進來,可是又一琢磨沒什麼大事也沒必要讓伊倩進進出出的。我把耳朵貼在木上,集中注意力的聽著。
隱隱約約能聽見一些聲音,但是又覺得很不真實,好像自己幻聽似的,難道里面什麼都沒有。我敲了敲門,然後再聽,感覺還是如前,反反覆覆好幾次,都沒什麼變化。
摸了摸木門,我覺得自己一腳蹬過去基本能踹開。擡起腳剛想踹,我馬上停下來,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居然還用這麼麻煩,背上背的撬棍幹嘛用的?我接下撬棍,衝著門鎖的位置,****了起來。
不多久之後,門開了。我站在門口探頭打量了一下,突然感覺一股臭味直奔我的鼻子,我急急忙忙地退後幾步穩了穩。我知道這個味道意味著什麼,不過我還是深吸一口氣,再次往裡探頭看去。
沒錯,牀上是一具屍體,屍體有些開始腐爛,不過還沒到看不出模樣的程度。這是這裡的老闆,一個一臉苦瓜相,個子很矮,一年到頭穿著髒髒破破的衣服,煙油似乎都不沾的人。不過平心而論,他人長得是不好看,但是卻是一個十分不錯的人,說話客客氣氣,從沒看見過他生氣。好像前幾年聽過他還在路上救過一個被車撞的老人。
我看到他頭頂處頭皮有一個地方破了一個大洞,似乎是那裡被咬了,而且還撕開了一些皮肉。不過照理說應該不至死啊,後來我看見牀下有一個藥瓶子,因爲瓶子通體無字,我不知道是什麼藥。但是我能大概能猜到是什麼,不是毒藥就是安眠藥。
我最後看了看他,不知道爲什麼,我給他鞠了一躬,然後默默的退出門,把門給關上。
大概是他鑰匙在逃命時丟了,回來後自己砸開的門,因爲發現誰也聯繫不到,自己越想越想不開,慢慢的就把自己逼上絕路。我總覺得有些什麼發現,但又說不出什麼,想著得回去問問胡亮。
既然知道這裡的情況了,出來後我帶著伊倩回大仙宮,伊倩問我裡面有什麼,我說沒什麼,只道是裡面是空的。至於爲什麼鎖被砸開了這個問題,我隨便含糊一下就過去了,伊倩很乖巧的也沒有再問。
回來後,大家差不多快搬完東西了,幫著出點力後,我把小煤窯的事情和胡亮一說。
胡亮想了想後問我:“你有沒有覺得什麼地方很奇怪?”
我點點頭:“我一直覺得有些什麼,但是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胡亮的眼中又出現了那種蔑視的神情:“他頭頂有傷口,你說應該是喪屍咬成的?又說他服藥自殺了,對嗎?”
“是啊,不是說了一遍了嗎?”我奇怪的說著。
“那就很好理解了,你還沒想明白?”
“大哥,你又來了。別玩我了,說明一下吧。”我說著。
這時嫂子她們招呼我們去吃飯,然後我們一起到了食堂。我還等著胡亮解釋,但是他說吃完飯後再談,反正吃完飯後到晚上訓練之間有些時間,大家可以邊看電影邊聊。
我看了看伊倩,發現她聽到胡亮說電影兩個字的時候,臉色有變化,不過她倒是沒怎麼表示,她身邊的玲瓏卻是呆呆的張著嘴,筷子上的菜似乎又想放進嘴裡,又想放回盤子裡。
這是燒餅很招人煩的說了句:“胡大哥,來點刺激的吧,《下水道美人魚》只是噁心了點,不如放《食人族實錄》吧?”
胡亮看看他,比了個大拇指說:“英雄所見略同。”
這下,伊倩和玲瓏兩個同時都準備放下碗不在吃飯了,但是很悲劇的是,我們並不是那麼好心的人......
飯後散步的散步,聊天的聊天,但是伊倩和玲瓏確實被逼的必須看電影,花花依然陪著,不過我想伊倩現在其實很不希望花花陪著,因爲連我都有些覺得花花太能說了。
因爲偷偷摸摸跟著我們出門這事,花花知道後把我們幾個男的一頓狠批,我們卻又說不出反駁的話,畢竟是沒把伊倩送回來。到後來燒餅很想說我放血引喪屍的事,但是燒餅剛剛有點起頭的時候,我就立馬巧妙地阻止了。然後和他們說了一下,自己知道就行了,最多告訴胡亮,對其他人來說,這些事還是不要說的好,徒增擔心,沒必要。
當然,花花不是罵伊倩,只不過磨磨唧唧的,伊倩眼睛裡看著電影,耳朵裡聽著教條,她又不敢還嘴,就跟在受刑似的,好幾次用求救的眼神看我,但是花花發現後直接瞪我一眼,然後我就再也不回頭去看她們。倒是宏盛過去勸了一下花花,後果是宏盛逃得比兔子還快。
還好剛剛去煤窯的事情沒告訴花花,不然話只會更多。我看到小黑和曉利他們在門口那位置待著,很奇怪的看了看小黑,這狗看著可怕,怎麼這麼親近人呢?小程和它才認識不多久,現在卻是朋友一般了。
我們幾個坐在一起,胡亮終於對我說出了我的疑問:“你說那個人被咬了,那麼就是說他已經感染了,應該會變喪屍。可他自殺了,卻沒變喪屍。喪屍病毒把人變喪屍前必須是要把人弄死的,這是我一開始就提過的。現在你發現這具屍體卻沒變成喪屍。那就相當於說。病毒把人變喪屍就必須是病毒自己弄死的才行,那人如果自殺,留下的屍體病毒不認。”
“怎麼感覺這麼玄啊。”燒餅有些聽不懂的說:“怎麼越聽越糊塗了,病毒有你們說的這麼妖孽嗎?”
“真有這麼玄!你想想,同一時間爆發,就單單這一個事件,就能說明這個病毒就是這麼妖孽。而且,別忘了,幾乎所有會動的同時也都看不到多少了,不過今天我倒是看見一些蒼蠅了。”胡亮對燒餅說著。燒餅聽到後不再說話,皺著眉沉思者,然後不住的點著頭。
“回來時我也看見有些蒼蠅,大概是你說的情況慢慢開始恢復了吧。”我嘴上敷衍著說著這句話,心裡想著的卻是到底那裡不對,突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一下子明白了自己哪裡感覺不對勁了:“難怪了!我說爲什麼有什麼不對勁,好像很矛盾似的,明明是屍體爲什麼不會變喪屍,你這麼一說好像是這麼回事,病毒只會將自己弄死的人變成喪屍。那麼是不是以後被咬了,馬上殺死就可以避免變成那種東西?”
胡亮抽著煙微微搖了搖頭:“目前僅僅是猜測,誰都不知道是不是這樣。這麼說吧,你怎麼就一定能確定他腦袋上的傷口一定是被喪屍咬的呢?爲什麼不是別的原因呢?”
“也是啊,畢竟我還真不你那個確定那個傷口是不是被咬的,說實話當時已經有些看不出來傷口的樣子了,只是一廂情願的認爲那個老闆是被咬後逃回家,然後可能想不開自殺的。”
“好了,別想了,我們就先當作這是一個新發現吧。現在我說說我們安排。”胡亮用手指點了點桌子,“原先我打算明天先去運回水泥,不過我想了想,明天先把煤炭弄回來。然後把車開到倉庫去,把你帶回來的那些鋼板給車子安上去,改造一下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