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拜下風(fēng),女俠說話辦事真是讓在下不敢有不敬之意啊?!蔽倚χf。這畫風(fēng)轉(zhuǎn)變的太快了,剛剛?cè)崆樗扑臉幼樱粫汗Ψ蜃兊煤孟駢赫蛉怂频?,到底哪一種性格才是你啊?
因為進來后拉開了窗簾,我能看見外面的人干得熱火朝天的,我有些不好意思這么坐著,和劉宏交換了一下手機號碼,互相關(guān)照了一下就帶著伊倩出來了。劉宏跟著,不過已經(jīng)沒有多少敵意了。
其實進入控制室的時候,我就看到劉佳琪的身后放著很多很多射釘槍和射釘彈,釘子。應(yīng)該是瓜子仁收集的,因為時間上來說,劉宏之前殺了他,當(dāng)時我們在門口,這段時間收集這么多不現(xiàn)實。只能微微的感嘆一下,瓜子仁這是給他人做嫁衣的傻*逼啊。
這里沒有生鮮類的東西,想想也是,郊區(qū)怎么可能放這些,不過包裝類的長保質(zhì)期的食物到不少。不知道別人拿了些什么,但是我知道吃的喝的他們不會拿的少,所以我和伊倩去找找穿的。
伊倩雖然知道倉庫在哪里,但她畢竟不是倉管,不知道具體放置點,所以我們只能瞎找。不過最終也算找到了,雖然只是內(nèi)衣內(nèi)褲,以及睡衣睡袍之類的家具服,不過我們也不嫌棄,帶上一點吧。然后叫他們自己來拿自己需要的尺碼,順便按照腦子里的想象,幫大仙宮的人帶點回去。這會盡量多帶點,因為我畢竟答應(yīng)了劉宏他們,可能沒有第二次了。
我們忙活了幾個小時,感覺東西差不多了,而且看天色的變化,覺得是時候該走了。我提議幫劉宏把里面的喪尸都清理一下,然后把外面的大門關(guān)上。不過劉宏說留著喪尸,關(guān)上大門就行了,因為喪尸可以當(dāng)看門狗用,我點點頭,出來時拿了一張?zhí)葑印?
我們趁著現(xiàn)在還有太陽,來到大門邊,看了看四周沒有喪尸過來,我下了車后把梯子放在墻邊,讓他們開車出去,然后我在里面關(guān)上了門,爬上梯子后,翻墻出來,梯子我們?nèi)拥椒奋嚿蠋ё?。對著大門外的攝像頭揮了揮手。這一別不知何時再見。
原路返回,路上沒什么危險,除了曉利差點因為打盹從后斗里摔下里外,幾乎很順利的來到道口。
因為傻大又想方便了,所以我們找了個安全點的地方停下車,正好也都方便了一下,我方便時被幾只蟲子吵得煩了,不過馬上我就愣住了,蟲子?。?!我四周看了看,不遠(yuǎn)處有一具尸體,我跑過去離得近一些看了看,尸體上出現(xiàn)了蒼蠅,還有一些小白點。
雖然惡心,而且還有些恐怖,但是我知道胡亮的猜測對了,看來很多像幸存者一樣沒死的生物也開始慢慢恢復(fù)過來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恢復(fù)正常。
回到大仙宮門口時,看見胡亮和小道長他們在搬兩具尸體。之前門口的尸體都移走了,所以這兩具尸體一定是新的,有喪尸游蕩到大仙宮了。不過看了看胡亮他們的表情,應(yīng)該沒什么大問題。
“看出什么了嗎?”胡亮吐著煙圈問我。
“能在太陽下走過來,變異喪尸?難道有什么東西引來喪尸了?”我看了看四周聞到。
“不是什么東西,而是人,有人引來的?!焙林噶酥复笙蓪m的方向,“不過不是惡意的,只是不小心。”
我一頭霧水地問到:“什么意思?不懂啊?!?
“花花來事兒了吧?”
我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我想到了,一定是花花的‘小面包’用后沒處理好,血腥味引來了喪尸,萬幸,只有兩個可能在這邊游蕩的喪尸,雖然是變異的,感知能力比普通的強,不過數(shù)量少。不過倒是給我們提了一個醒,之后要妥善處理這一類看似小事但搞不好就會變大事的問題。
“花花呢?”
“和丫頭一起,她們在挖洞,暫時先用土埋的方法,但時候再說,等水泥到位了,我們自己弄個焚化爐。畢竟女生都會有這個事,一開始我也想到了,但是一疏忽差點忘了,大概下個禮拜丫頭也要來了?!?
“對了,今天倉庫那邊碰到兩個活人,劉宏和劉佳琪,這兩名字你聽說過嗎?”我把之前的事和胡亮簡單說了說。
“晚上再說吧,都先進去,搬東西還得花半天時間呢。不錯,看來大豐收啊,很好很好。今天別出去了,太陽最多只剩一個小時了?!焙烈膊辉谡f什么,招呼著大家進大仙宮。
我看了看天色,想了想說:“還有一段時間的太陽,正好去那邊看看煤,反正就幾分鐘的路程?!?
胡亮點了點頭說:“也行,正好里面的液化氣也用不了多久了,今天先去看看也行,找個時間運回來。”
我還沒說話,伊倩說:“是不是前程村村口小路那邊的兩個小煤窯???我知道,我陪你去吧,哥。”
(前程村村口小路,長兩里左右的小路,最寬處只有四米不到,所以一般只有小車能走,進去三分之一的地方有一個小煤窯,以前除了小煤窯還有幾個私人的小養(yǎng)殖場,面積都不大,不過現(xiàn)在沒人料理已成荒地,只有小煤窯還開著工。路盡頭就是上徐村大橋的公路,公路斜對面還有一個小煤窯,但是那里我們先不去考慮,因為太靠近村子。)
“哪都有你啊,真是的,一個女孩子怎么這么愛往外面跑?”我笑著搖頭說到,剛想叫上宏盛,可是還沒開口,宏盛就被胡亮叫走了,然后玲瓏過來了??礃幼雍晔⒆卟涣肆?。
我又看了看其他人,都在忙著搬東西,胡亮看了我一眼,指了指門口邊上小雨棚里停著的一輛不知道哪里找出來的二十八寸,然后給我比了個‘v’的手勢。
擺明了這是這叫我們兩個人去啊,而且還是騎自行車,說實話還不如我自己一個人去呢,帶著一個人不累啊。我本想開口叫伊倩留下,自己去看看就得了,反正太陽照著,小路那邊全是農(nóng)田,百分之九十九的沒有危險。不過伊倩看了我一眼后立即跑去推車...
看著伊倩推著車出了大門,趙大伯手扶著門看著我,他等我出去后好關(guān)上門。我滿頭黑線腳步拖沓的走過去,我又不能叫伊倩騎著車帶我,但是難道沒人勸勸伊倩嗎?不知道今天我又是放血又是跑步,還夾雜著動手殺喪尸,現(xiàn)在居然還得帶小孩?
出門時我用祈求的眼神看了看胡亮,他壓根就沒往我這邊看,其他人不知道是不是約好的,一個個就算看到我也當(dāng)看不見似的。最后的希望了,我站在門外希冀地看著張大伯,只是大伯樂呵呵的說了句“去去就還來啊,別太晚了”然后“哐”地一聲就關(guān)上了門。
伊倩她扶著車,對我淺笑著。但是為什么我怎么看怎么覺得這丫頭笑得怎么這么得意呢?好像扶著的不是自行車,而是一輛鑲著磚石的寶馬。我真想對她說‘你來騎著,我坐后面’,但是話到胸口,沒到嘴邊的時候就已經(jīng)咽下去了。我面無表情的接過車上了座墊。
“伊倩,能不能先等我蹬起來再坐上來?這樣我很難騎動啊。等下上來時小心點就是了?!蔽一剡^頭對傻坐在后面的伊倩說。
伊倩紅了下臉,跳下了車說:“知道了,等哥走幾米后我再跳上來,放心,小時候經(jīng)常坐,不會摔的。”
說真的,我倒不擔(dān)心你會摔,我都有點怕我會摔,多少年沒騎車了,雖然騎車,溜冰,游泳這些屬于終生技能,學(xué)了就不會忘,但是起碼要熟悉熟悉吧。但是我又不好意思說,只能硬著頭皮上。
蹬下一步后,另一條腿很連貫的跟上,多年前熟悉的蹬自行車上下學(xué)的感覺又回來了...我還沒好好回味當(dāng)年,突然感到后面多出一個力,然后車把手一個不穩(wěn),幸好我掰了回來,有驚無險。
如果是那幾個男的,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我爆粗口了,其實這是我已經(jīng)說出“我”字了,但是猛然想到后面的是伊倩,那個字的發(fā)音“次”硬生生的讓我改成“吃”,然后就變成了“我~吃~的消。”
“哥騎得好穩(wěn)啊。”伊倩說著。
“你拿著那些東西,自己小心,抓穩(wěn)了?!币驗橐临皇掷锬弥鴥砂咽P,只有一個手扶著我的腰,而且我背上還綁著著撬棍,她還得小心不被撬棍別著。還好二十八寸的車子大,倒也有點空間。
不得不說自行車最牛的就得屬二十八寸的,這輛不知道是不是當(dāng)年的第一牌子,用力時的感覺,不蹬時慣性的好壞,還有車子材料的堅硬程度,再加上看上去這么老的車,居然還能有用。這一切都讓我覺得這是個寶貝,末世前不覺得,末世后真能當(dāng)寶貝。
第一就是沒有聲音,哪怕從喪尸邊上過,除了人味可能會引喪尸,聲音的可能性不大,如果教會傻大,很多事都會變得好處理。當(dāng)然了,保養(yǎng)的好才行,不然除了鈴不響哪都響的話也不行。
第二就是怎么說也是代步工具,速度絕對比自己跑要快,而且對地形的要求很低。而且還能運點東西,帶帶人什么的。
沒花幾分鐘我們就上了小路,如我預(yù)料,小路上被太陽照著,沒有發(fā)現(xiàn)喪尸,路邊田里看到幾輛電動車,還有幾輛三輪車,不遠(yuǎn)處是一輛微貨,很小的一種車,我看里面的喪尸活著時開著車也挺受罪的,整個人好像都縮著似的開車,現(xiàn)在是縮著被困著 。
四周看了看,確認(rèn)沒有其他喪尸后,我在微貨前停了車,看向伊倩,然后朝著微貨的方向使了個眼色。
喪尸發(fā)現(xiàn)我們了。它經(jīng)過這么久被困著,然后又幾乎只要有太陽就必定沒法躲地被曬著,臉上已經(jīng)看不出原先皮膚的顏色了,有點開始發(fā)紫,肉看上去干干的,但是沒有腐爛的感覺,能看得出來它身前一定有些肉的,現(xiàn)在瘦了些,因為它身上的衣服顯得大了,我覺得這么下去就是木乃伊。
它的眼窩非常不自然的下陷,白茫茫的空洞的眼睛對著我們。手開始胡亂的扒拉著,嘴也不閑著,一張一合的,雖然開著窗戶,但是幫著安全帶,而且里面太擠了,它好像動一動都挺費力。
“它被困著了,哥,難道也要動手嗎?”伊倩看了看喪尸后,輕皺眉梢,略帶可憐的看著我,表現(xiàn)出不太愿意的樣子。
我被伊倩這么一問,覺得似乎是有一些矛盾。按理說這喪尸基本也就困死在這了,我們搞不搞沒什么分別。但又恰恰因為它是喪尸,總覺得有機會能扼殺就扼殺,似乎也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