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她不急不惱亦無語,反而是不動聲色,彷彿一切都和她無關。
趙子夜正在胡思亂想,欲行離去時,忽然聽得院子裡傳來了聲音,細細一聽,原來是完顏於珍正親自拿水在澆院子中她親手植得那些花花草草。
原來她就在殿中,可爲什麼……他不禁擡頭望了望正驕傲地在她家門上挺立的一把大鎖,不由得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他倒要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女人行事和別人不一樣。
將張和支走,趙子夜來到了如意殿後面,只見他輕輕一躍,來到了房頂。
幸好今天穿了一襲青色的衣衫,如果是那身明黃就壞了,太過扎眼,旁人一眼就能看見。
正想靠近房頂處有一棵香樟樹,這棵樹已有上百年的歷史了,聽先帝說建這座宮殿之時,由於這樹的歷史悠久,所以沒捨得去掉,而是就地依勢而建,所以這如意殿裡纔是以保住了這棵疊翠重綠的香樟樹。
由於香樟樹已有上百年的歷史,所以它長勢旺盛,直聳雲宵,翠綠的枝葉甚是茂密,一一層的密密地堆積著,彷彿沒有一絲的縫隙,它的根部蒼勁有力,盤根錯節。
從遠處望,這棵香樟樹就像是一把大大的雨傘,爲人們撐起一片藍天。
今天這棵大樹可幫了忙,趙子夜站在屋檐,輕輕一躍跳至大樹之上,將身子掩映在密集的樹葉之間,絕不會擔心有人看到。
有誰會相信一國之君用這樣的方法來看自己的心上人呢!
午後的陽光密密匝匝,暖暖地貼在完顏於珍的身上,只見她垂著眼眸,將園中的花草都澆了一遍。
凡事都親力親爲,那要那麼多的丫鬟作什麼,真是的,雖然你丫鬟不多,也不能這麼寵著,不讓她們幹活吧。趙子夜看到完顏於珍捶著自己發酸的肩膀想正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緊急的敲門聲,陽光下,他彷彿看到完顏於珍的眉毛一皺,但是看得不很真切,轉瞬消失。
“皇后娘娘,玉妃又來了……”春花來到完顏於珍的跟前,小聲說。
“讓她進來。”自己自從反鎖上大門後,一開
始還管前,後來徹底不管用,如果不開門,她們就使勁敲,真是搞不懂她們爲什麼天天要來自己這裡生事,難道是怕自己悶得慌?
此時春花早已打開了門,坐在樹上的趙子夜一看竟然是玉妃帶著新時宮的嬪妃張小月。
“皇后娘娘,我丟了一串珊瑚手釧,不知你見過沒有?”一聽話音,完顏於珍就知道這是來挑釁的。
見完顏於珍沒有說話,這玉妃更加大了膽子,對張小月說:“小月,我那個珍珠手釧你見過,你幫我找找。”說著,衝張小月施了個眼神,接著張小月便開始在屋外搜尋。
“小月,是吧?你找的時候請愛惜一下我房中的東西,請你慢慢找吧。”完顏於珍說完,冷眼坐在一旁。
對於張如玉這種把戲她見得太多了,最近一段時間,不是她丟東西,就是別人丟東西,也不知這麼多人偷東西,說到底,是她們想來找茬,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她懶得與他們爭辯,誰知道今天又是一場怎麼樣的誣陷。
她正在胡思亂想,思維亂飛時,沒想到細細的朱漆一響,竟又進來幾個妃嬪,只見她們都看到玉妃趕緊施禮,笑著說:“路過寶地,聞聽裡面聲音嘈雜,特來看一下。”
完顏玉珍不禁微微一笑,只是藉口聽起來太過牽強了,她不禁望了望她們。
“喲,玉妃娘娘,我的手釧就在屋子中屏風的後面,您快看。”說著,這位張小月擇時著翠綠欲滴的屏風說。
趙子夜不禁眸光一沉,剛纔他明明看見那手釧是張小月自己放上的,可是卻被誣賴是完顏於珍的。
目的非常明顯了,完顏於珍笑了起來,衝著他們笑著說:“目的達到了吧?無非就是想把這顆玉珠失蹤之事誣賴到我的頭上,還有什麼事嗎?有事繼續,如果沒什麼事的話請回去。
“你……”張如玉還想什麼,沒想到完顏於珍會這麼說,一時呆愣在那裡。
趙子夜看了這些,不禁生氣,沒想到竟有這般直接誣陷之事,今日這是自己看見了真實情況,如果明天自己什麼也不知道,在這羣嬪妃告狀之時,沒準自己就會信了,果真是三人
成虎,其說話一點不假。
張如玉本想將完顏於珍怒斥一頓,可是沒想到她竟這般輕鬆自然,冷冷應對,周身彷彿有股無法抵抗的正義感讓自己心生慚愧。
她竟如此淡泊明志,趙子夜望著不急不惱望著一羣嬪妃的完顏於珍,不禁有些氣憤,有些懊惱,還有些說不清楚的感覺。
“哼!皇后娘娘偷了東西就不想認賬,還要把我們趕走,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張小月說道。
或許感覺自己掌握了別人的把柄,所以張如月說話底氣十足,揚著一張俊眼,挑著一雙修眉,大言不慚地望著完顏於珍。
完顏於珍則不慌不忙,望著完張小月說:“如果是我偷了東西,我肯定會還還道歉,但是問題是我明明沒有偷,也沒有拿,不知道你打算用何種方式讓逼我招供,難道想屈打成招?”無顏於珍說這話時,緊緊地盯著張小月,眼睛一眨了不眨。
顯然張小月有些心慌,她將臉扭向別處,笑著說:“反正是我從你這搜的,我就從你的憑風上拿的,憑什麼說我就是誣告你啊。
話語中明顯底氣不足,時不時拿眼瞟向旁邊的張如玉,只見張如玉坐在椅子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剛纔小月明明從你的屏風處找到,你有何證據說明這個手釧不是從你的屏風處找的?”笑容裡帶著幾分的無賴,令完顏於珍不禁嗤笑一聲。
“玉妃妹妹,我可否看一下小月的手釧?”完顏於珍淡淡一笑伸手接過了那個罪魁禍首的手釧。
拿在手中一拈,然後又放入鼻間一聞,完顏於珍的臉上不禁浮現一抹笑容。
“玉妃妹妹,能否請你把你的珍珠項鍊借我一用?”
張如玉一聽,面色一變,不明白完顏於珍到底是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她不禁嘲諷地說:“喲,你可不要把我的珍珠項鍊給弄沒了?”邊說邊把珍珍項鍊遞了過來。
完顏於珍淡淡一笑,讓春花把珍珠項鍊放在屏風處,約莫一盞茶的功夫,珍珠項鍊取了過來,完顏於珍把項鍊拿給張如玉,張如玉看著手中的珍珠項鍊,問道:“這不是還是那串鏈子嗎?有什麼區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