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到公主墳三個字就特別的敏感,雖然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了,但是我們還是調回頭去問問情況。
在警察局門口被驅逐的兩個男人,長得都很秀氣,瘦瘦高高的,如果不是知道他們是那種關系的話,他們完全符合我們對長腿歐巴的定義。他們就是在公主墳事件中失蹤的那個孩子的父母。他們穿著很得體,倒是沒有那種稀奇古怪的文藝氣息。眼看著他們被守在門口的警官掃地出門,我湊了上去。
“您好,同志,這是怎么回事兒?”我亮了一下證件,詢問正在站崗的民警。
“這兩個人天天過來,說自己的孩子在公主墳那邊旅游的時候走丟了,我們已經立案調查了,可是既沒有接到綁架電話,監控上也看不出什么拐帶人口的跡象,所以沒有什么進展,我們就讓他們回去等消息,可是你看看這兩個人,不依不饒,天天堵在門口,像什么樣子。我們能夠理解孩子走丟了,家長著急的心情,但是也不能妨礙我們的日常工作不是?!敝蛋嗝窬f的合情合理,我轉過身跟身后的兩個人說。
“我叫隗陰陰,是負責協查這次公主墳事件的科考專家顧問團團長,你們孩子的事情,我會幫你們想辦法的,你們先跟我們去說明一下情況吧。”我說。
“你們真的能幫我們找到…陰寶?”他們中更man一點的那個問。
“我不能保證,但是總好過你們在這里糾纏。這樣肯定是得不出結果的?!蔽艺f。他們想了想,還是有些猶豫,最后他們決定,更男性化一點的跟我們去說明情況,另一個則回去等消息。
我們在北京還沒有辦事處,于是南教授幫我們聯系了一家五星級酒店,訂了幾間套房,就算是我們的臨時辦公場所了。
那個男人走到房間里,徑直坐在了沙發上,一點也不畏懼。他似乎很不耐煩。也不自我介紹一下就直入主題。
“你們到底能不能幫我找到陰寶?現在調查進展的怎么樣了?有沒有什么線索?”他著急的問。
“是這樣先生,那個,您怎么稱呼?”獨自面對這個人,王娜也有些手足無措。
“不用說這些沒有用的。我是誰不重要。對案子有幫助么?你就叫我陰寶的爸爸就行了?!彼荒蜔┑恼f。顯然王娜姐是擺平不了這家伙的。我趕緊走過去坐在沙發邊上,跟那人面對面,這么近距離看。還真是一枚帥哥,帥哥都喜歡上了同性,難怪那么多女孩子被剩在家里。
“陰寶爸爸,你先不要著急,事實上我們并不是負責陰寶失蹤案子的警察?!蔽艺f。
“什么?!你們不負責陰寶的案子?!那你們把我叫來這里干什么?你們知不知道我們陰寶已經失蹤多少天了?生要見人,死要見尸,可是現在警方那邊一點線索都沒有,現在又把我們推到你們這里來,這到底是什么意思?”陰寶爸爸越說越激動。
“您先不要激動,我跟你解釋一下,你們帶陰寶去公主墳旅游的時候有沒有聽說過公主墳鬧鬼影子的事情?”我問。
“倒是聽說了,似乎是有什么靈異現象,也是覺得不安全,我們原本不想去的,可是陰寶卻吵著要去,這孩子一直都特別聽話懂事,偶爾提了這么個要求,我們做家長的也不愿意拒絕他,想著那些什么靈異事件也應該都是風景區為了宣傳炒作編出來的,不用理會?!标帉毎职终f,“如果早知道會出現這樣的事情,我是堅決不會讓陰寶去的?!?
“你一直說的這個陰寶,就是那個失蹤的孩子是吧。”我問。
“是啊。”
“恕我直言,這個名字可不是太好聽,似乎也不是太吉利,為什么給孩子起了這么一個名字。”我說。
“這一點我也非常無奈,你也知道我們的情況,我和我愛人是同性戀,但是這并不妨礙我們也想組建一個完整的家庭?!彼f,“我們在福利院遇見了陰寶,他那個時候還挺小的,是在醫院里被遺棄的。他沒有任何缺陷,我們猜測這有可能是誰的私生子。我們決定要養這個孩子,可是陰寶特別喜歡生病,并且他比普通的小孩子更容易生病和哭鬧。我的愛人非常迷信,他建議帶著陰寶去找個大師看一看,那個師傅說,陰寶是大陰的命,讓我們給她起了這叫陰寶的小名。這個法子挺管用的,之后陰寶很少哭鬧和生病了?!彼f。
“你能把陰寶的出生日期這給我么?”我遞過去紙和筆,誰知他搖了搖頭。
“因為陰寶是領養的,所以我們也不清楚他具體的出生年月日,只是我們選了個好日子,就算是陰寶的生日了。”他說。
“我看到報告上寫的是一個男孩,可是在監控里看見的是個女孩,這…”我有點好奇的問。
“這沒有什么奇怪的,我愛人的愛好就是扮成女人,他打扮成女人真的很難被看出來,陰寶受了影響,自然從小就會喜歡這些女孩子的東西?!彼f。
“我們并不是調查失蹤兒童的警察,我們只是考古專家,我們想要做的就是調查清楚公主墳的怪影事件,來平息民眾的恐慌,但是事實上我們經過分析認為,陰寶的失蹤很有可能是跟這些怪影有關系,因為沒有道理一直都找不到任何線索,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陰寶可能遇到了某種靈異事件。”我說。
“靈異事件?你們現在的公安部門都是這么草草了事的么?找不到孩子,就把原因歸結為靈異事件?!我聽說了,那個公主墳里鬧鬼,你們該不是覺得是鬼把我們家的陰寶綁架了吧?”他問。
“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我說。
“一派胡言!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你們這一次不要想著我會跟那些愚昧的父母一樣,聽你們機關部門的話。如果找不到陰寶,我一定會上訪的。”陰寶爸爸還是很沖動,他的脾氣又上來了,一分鐘也不愿意多待,扭頭離開了酒店。
“陰陰小姐,這可怎么辦,他明顯并不相信我們?!蓖跄葐?。
“那我們就做些能夠讓他相信的事情,畢竟我們這次的目的是解決怪影子的問題,解救陰寶只是順帶的問題?!蔽艺f。
“所以說你已經能夠確定那個孩子的失蹤就是那些怪影搞得鬼?”王娜問。
“沒錯,我幾乎可以確定了,你有沒有想過大白天,監控攝像頭下面,一個孩子突然失蹤是一件什么樣的事情,這就是老百姓說的靈異事件。但是凡事都是有根源的,靈異事件不過是普通人對于無法解釋的現象做出的定義,并不符合我的邏輯。如果一件事情是人做不了的,那就一定是除了人以外的其他東西做的,在我的世界觀里,并不存在靈異事件?!蔽艺f。
“所以我們現在要怎么做?”王娜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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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著急,我已經讓大哲和陸大叔去查公主墳怪影的事兒了,之前我們拿到的資料太少,我們需要更多的信息?!蔽艺f。
“其實我還是有些在意那個孩子,為什么是這個孩子中招,而不是別人呢?”王娜還是對小孩子的事兒不能釋懷。
“你剛才不是也聽說了么?那孩子去算過命,說不定他就是大陰之命,這樣的命數是最容易招惹鬼神的,再加上當時那個孩子穿的還是紅色的衣服,所以很好解釋為什么在那么多的游客中偏偏選中了這個孩子。不過這些都還只是我的推測,不能作數?!?
這個時候大哲和陸大叔回來了,看大哲一臉神氣活現的樣子就知道,他們一定是有所收獲。
“查到什么了這么開心?”我問。
“我和老陸差點跑斷了腿,才得到了一些有用的線索,我們又去走訪了幾個目擊者。”大哲沾沾自喜的說。
“還有目擊者?之前的筆錄上不是已經有不少目擊者的筆錄了么?還找什么目擊者?”我問。
“我的隗大小姐,你想想咱們看的錄像的時間,都是什么時候?算是大半夜啊,誰會沒有什么事兒跑到那里去啊,所以我和陸大叔推斷,之前的那些筆錄大多都是靠不住的。不過我們經過了很多的打聽,發現一件事情,有一個人,他每天都會在半夜去一趟公主墳?!贝笳苷f。
“是誰?”我問。
“一個花匠。”大哲說。
“花匠?!什么花匠要在大半夜出來伺弄花草啊?!蔽艺f。
“這個花匠已經在公主墳工作好多年了,他負責整個公主墳附近的植被,他有個愛好就是喜歡養殖曇花,所以他總是在半夜才去公主墳附近,并且這個花匠他的腿有殘疾,所以才會總是在半夜的時候去擺弄花草,我和陸大叔輾轉找到了他?!贝笳苷f著沖著陸大叔使了一個眼色。
“到底怎么樣?他看見那些怪影子了么?”我著急的問。
“沒錯,他才是真正的,唯一的目擊者。他給我們提供了一個重要的線索?!标懘笫逭f。
“什么線索?”我問。
“每次怪影出現的時候,都有一個小孩子,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孩子?!?
“陰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