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大哲有這個疑問,我們三個也是同樣的疑惑,也不知道這花紋到底是什么。我們圍著空棺材轉了一圈,感覺這好像刻得是一個怪物,但是具體是什么怪物,就不知道了。
一定要形容的話這應該是一個人,可以看得出手和足,花紋剛好覆蓋住了棺材底部,說明身長和人差不多,并且隱隱約約能看出衣服的樣子,不過這衣裳的花紋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心,那件衣服好像一件破布一樣,破敗不堪,斜掛在身上。但是如果說這是個人吧,也不對,雙手和雙足都明顯是爪子,原本應該是頭的位置有點像是一個水獺的頭,賊眉鼠眼,獐頭鼠目,倒是刻畫的很逼真。一張閉著眼睛,面無表情,陰沉著的臉,刻在腹部,隱隱約約凸顯著。雖然鑄鐵成型的雕刻很難做的逼真,但是這個生鐵鑄的花紋竟然還是很清晰的,紋理脈絡都非常細膩,不知道是哪位能工巧匠的作品。
“我說陰陰啊,這到底是個啥啊,你和公子哥不都號稱是世家么?就沒有什么見解?”大哲抱怨道。
“這一路上遇見的東西可都不在我們家族的見解之內,所以不要問我。”云希明搖了搖頭。
“老陸,你師傅有沒有在故事里給你預測預測你能碰見什么壁畫之類的,給咱們點提示?”大哲又問。
陸大叔搖了搖頭,我到處尋找薊子洋,發現他冷著臉站在那副棺材前面。
“子洋,你是不是知道這個花紋刻得是什么?”我問。
“感覺看著有點眼熟,但是一時也想不出來是什么了,這東西應該有些年頭了,不像是清朝的東西,怎么會出現在這個清朝的墓里,奇怪。”薊子洋還在研究那個奇怪的棺材,云希明開始在墓室周圍轉圈,時不時還用手里的“毛衣針”到處戳一戳。
“我說公子哥啊,你在干什么呢?這么一圈一圈的轉,我眼睛都花了。”
“胖子你懂什么,這墓室一定有出口,只是我們沒有找到,你們不覺得這空間里面的空氣是流動的么,如果是死路的話怎么會這么久還有新鮮空氣流進來,我在找機關。”
“大師兄說得對啊。”大哲打趣的說,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跟云希明一起尋找,他沒有什么經驗到處亂戳,被云希明好一頓教育。
我也走到棺材邊上,看著那些奇怪的花紋,越看越覺得奇怪,這個上面的東西我怎么也好想似曾相識一樣,但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了。我看著花紋,突然發現薊子洋在看著我,雖然我知道這位老人家已經幾千歲了,但是被這顏值超高的鬼傀盯著,我還是覺得臉有點發燙,我用余光瞟了瞟云希明,好在他專注找機關并沒有注意我。
“老鬼,你一直盯著我看什么?”我壓低聲音說。
“我沒有看你我是在看你的項鏈。”他指了指我的項鏈。
“這是……怎么回事兒。”我嚇了一跳,我發現我的項鏈又開始發光了,因為這屋子里很亮所以根本沒有覺察出來,不過那個生鐵鑄的棺材底好像有什么引力一樣,吸著我的項鏈,它竟然微微的懸了起來。
聽見我的驚叫聲,陸大叔和云希明都聚了過來,但是我也沒有什么異樣的感覺,只是這項鏈不安分的懸著,除了這項鏈還有一處也很奇怪,我的腰包里有什么東西也在發光,是那種紅色的光亮,異常耀眼,并且散發著熱量,我都不敢觸碰我的腰包了,因為它開始變得發燙。
我打開腰間的小包,找到了發光的根源,是阿羅給我的那片保命用的黑色花瓣,此時那黑色的花瓣的邊緣竟然變成了血紅色,散發著熱度。
“這是什么?”陸大叔問。
我沒有解釋,因為我也不清楚應該怎么解釋,我更急于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子洋,你看,阿羅的花瓣。”我拿給身邊的薊子洋看,這個動作在其余三個人看來很古怪,我在給一個虛無的東西看我手里的花瓣,但是他們已經習以為常了。
“曼陀羅花精通靈,它應該是意識到了危險,在向你示警。”
“剛才并沒有什么不妥,只是打開棺材以后我的項鏈和阿羅的花瓣就出現了變化,是不是說這個棺材有問題?”我問。
“有可能是棺材,也可能這生鐵鑄的花紋。”薊子洋回答。
其余三個人只能聽見我的問題,于是我把我和薊子洋的推測告訴了他們,大家開始分頭行動,嚴查這個奇怪的鐵鑄死棺。
原本棺材就不大,云希明跳了進去,重新檢查那些花紋,我和大哲還有陸大叔三個人檢查棺材的外圍,云希明是個行家自不必說,就連一向馬虎的大哲也提起了精神,用手摸遍了整個棺材的底座和外壁,除了不平整的木頭刺,什么也沒有。我和陸大叔也是一樣,一無所獲。
大哲的耐心終于耗盡了,嚷著又累又餓,在原地蹲了下來,再也不想動了。我和陸大叔也很沮喪,等著云希明那邊的好消息。
“陰陰丫頭,你剛才摸這棺材的時候有沒有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陸大叔問我。
“是有這種感覺,但是說不上來到底問題出在哪兒。”我說。
“陰陰,你那邊有沒有指甲鉗啊,我手里扎了木頭刺了,疼死我了,可憐了我的這雙大白手了。”大哲在一邊抱怨著。
大白手?!我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
“陸大叔……你覺不覺得這棺材……太干凈了一點?”我問。
“沒錯,就是這個,這棺材少說也有上百年了吧,怎么這么干凈,連一點灰塵都沒有,就連這底下也沒有一點灰塵,這科學么?”陸大叔說。
“你們先別管灰不灰啦,先幫我把刺弄出來吧,唉,累死我了,我坐著歇會兒。”大哲說著就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往后一倒靠在了棺材的尾部,突然我們腳下的地面開始顫動,轟鳴聲震耳欲聾。大哲嚇得一個高彈了起來,只見不知道他觸碰了什么機關,那碩大沉重的棺材竟然向后移了足有半米,我們干凈湊到近前,發現棺材里的生鐵花紋竟然陷了下去,露出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而剛才蹲在棺材里的云希明已經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