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們那邊怎么了?”我一邊喊著一邊尋了過去,那邊比我想象的要遠的多,比不多走出了能有十幾米我才被一只手抓住了腳,那只手是陸大叔的。
“丫頭,小心。”陸大叔說,“那邊有欄桿,不過已經腐朽了。”
我這才注意到,就在我面前一步的距離,有一段已經斷掉的欄桿,剛才如果不是大叔攔著我,那么我已經掉進了滾燙的溫泉,真的是好險。
“好險,差點就…對了,大叔,我們剛才聽見你們這邊有落水的聲音,你們沒事吧?”我問。
“沒事,霧氣太大,剛才我們走過來的時候根本看不清楚眼前的狀況,好在吳滕眼力好,及時阻止了我倆,不然我們可能已經掉進去了,你們聽到的聲音是我剛才為了測試水深,掰斷了扔進去的欄桿。”陸大叔解釋說。
“原來是這樣,這里太危險了,咱們還是先回去吧,你們有沒有看到文千和文萬他們?”我問。
“沒有,這里似乎很大,不過也沒有找到出口,不知道哪里能出去,這地方似乎只是一個平臺,很寬闊,也沒有什么橋之類的。”陸大叔說著我們幾個一起往回走。
“剛才測試水深的結果怎么樣?”我問。
“出乎意料。”陸大叔說。
“怎么?”我問。
“這個溫泉似乎感覺沒有什么特別不過是個普通的地下溫泉,但是我剛才測試時候用的隨身帶的繩子,那是一根五十米的安全繩竟然放到了頭。”陸大叔說。
“也就是說水深超過五十米?”我問。
“沒錯,或者還要更長,可以說這里的水有可能深不見底,又或者這是一個活水的溫泉,下面通往別處。”陸大叔說。
我突然想起之前看《地心游記》,那里面有一條裂縫通到地心,不知道我們是不是遇見了一條通往地心的溫泉,有忽然覺得自己的腦洞有點大。趕緊回過神來。“大叔,你剛才說你用那個木頭柵欄測試水深?”我有點疑惑。
“你可能沒有發現,那個柵欄是鐵樹的木頭做的,可以沉。非常的結實,我剛才仔細的研究過了,之所以壞了,是因為交界處用的是桃木,所以才會腐朽的厲害。”陸大叔說。
說話的功夫我們回到了大家集合的地方。王娜姐看到陸大叔回來擔心的站了起來,大家終于又集合到了一起,我們趕緊收拾東西準備一起尋找出路。
陸大叔給我們繪制了一副簡易的地圖,我們現在站的這個地方應該是一處平臺,平臺呈現一個弧形,那個平臺比較寬闊,沒有橋梁,應該需要繞路走,才能繞到對面。
“嗨,就是沿著這個溫泉湖走唄。也沒什么,實在不行咱們就游過去。”大哲不以為意的說。
“要游你自己游,鬼知道這里面有什么。”閔瀾說,大哲一聽趕緊乖乖的閉上了嘴。
“現在恐怕不是水里有什么的問題,有可能我們連這里有什么都不知道,剛才你們那個日記里面提到了一條魚,外面還有個鬼釉,而且大家別忘了,文家兄弟剛才傳來的慘叫就是來自這里的。”陸大叔的話就像是當頭棒喝,讓我們的自信瞬間降低了一大半。大家都緊張的不敢說話,原本這里的溫泉造就的溫度讓人容易感到放松和舒適,被陸大叔如此一說,大家瞬間又提高了警惕。
“我們趕緊走吧。一個地方似乎很大,也不知道繞著這個池子走需要走多久。”云希明說,我們大家都表示贊同,大部隊開始行動了起來。
繞水池一周這只是我們的計劃,但是卻沒想到實施起來似乎并不容易,那條路似乎特別的長。霧氣又大,我們根本看不到腳下的情況,憑借著感覺向前走,不敢太靠近自己的右側,因為右側是溫泉,那邊的欄桿已經很多都腐朽了,極具危險性,可是腳下的路走起來也不容易,那欄桿圍繞的地方寬窄不一,走起來經常還會遇到非常狹窄的地方,就這樣磕磕絆絆的有了大約有一個小時,前面帶路的陸大叔和云希明突然停了下來。
“喂,公子哥,你們怎么停了,是找到路了么?”大哲問。
“不是,這前面好像…”云希明回答了一半,后半句聽不清楚他嘀咕了一句什么。
“好像怎么了?云家的?”阿羅忍不住問。
“前面好像沒有路了。”云希明大聲的說,“我和老陸看著盡頭了,這邊沒有路了。”云希明說。
“你看你就是沒有經驗,沒有路了,那就是到頭了唄,咱們肯定是已經走到了另一邊了,你們看看有沒有門啊。”大哲說。
“顯然不是,這里三面環水,似乎我們是走到了湖中央了。”陸大叔說。
“啊?咱們可不是來春游的啊,再說了這里也沒有什么湖心亭,也看不見什么風景啊。”大哲說。
“我當然知道,但是這邊的路我們就是按著邊走的,不知道為什么竟然會走到了湖中央。”云希明沒有好氣的說。
“難道又是什么鬼扯腳?”云凝擔心的說。
“不知道,應該不是,這里我連一個鬼的影子都看不到。”我說。
“有岔路。”吳滕突然說。
“窩頭,你剛才說什么?”云顯問。
“我說剛才咱們走過的地方,我看到了岔路,雖然有大霧看不清楚,但是應該不會有錯。”吳滕說。
“那你剛才不說。”林壯抱怨道。
“因為沒有必要,情況不明。”吳滕淡定的說。
“眼下情況不一樣了,這條路顯然行不通,走不下去了,如果有別的路,就是有刀山火海我們也得試試,你說吧,剛才你看見的岔路在哪兒?”云希明問。
“就在身后,往回走一點就能看到。”吳滕說。
隊伍整體向后轉,這次吳滕和林壯走在了最前面,按照吳滕的指引我們果然在剛剛走過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岔路的路口。
“就是這里。”吳滕說,“我和林壯先去探探路。”他說。沒等我給出反應,吳滕已經和林壯動身了,好在他們往里面走了不遠,就折了回來。
“前面和這邊的地面差不多,應該沒有什么問題。”吳滕說,林壯也跟著點了點頭。
“走吧。”我說,這次我第一次走在前面,為了防止看不見前面的欄桿,我還特意在手里多拿了一把工兵鏟,一邊探一邊走,這里確實是鋪了木質的地板,走起來呼呼悠悠的,不知道能不能有哪一塊踩下去一腳就踩空了。好在這種情況沒有發生,因為木質的地板上面鋪了泥土,看不清楚,不過我猜有可能這木棧道也是鐵木做的。
往前又走了大概有半小時,我探路用的鏟子突然探空了,前面沒有路了,也沒有欄桿了,我看了看眼前,透過霧氣確實可以模糊的看到前面有一截欄桿懸在那里,已經斷掉了。
我回過頭把情況告訴陸大叔,他皺了皺眉頭。
“大叔,你說會不會我們又走回剛才的地方了?”我問,心里擔心這次又走上了羅圈路。
“不會,我還才在我們休整的地方做了記號,我們沒有回到原來的地方,況且這個欄桿也不是我弄壞的那一根。”陸大叔說,“我想我們是走上了另一條路,不過也是一個死路。”
“我有個想法。”吳滕又發出了那種娘娘腔的聲音,“有沒有這種可能,就是我們現在走的這種岔路不止這一個,會不會還有別的岔路,不過就連我也沒有發現。”吳滕說。
“有這個可能。”陸大叔贊同說,“即便沒有我們也不能待在這里,還是先調頭回去,看看有沒有什么新的路吧。”
就這樣我們又一次掉頭,果不其然就像是吳滕說的,往回走了不遠處又走到一處岔路,我們又一次走了上去,不過結果一樣,沒有多遠,有走到了盡頭。這樣的過程又持續了三次,我在這里就不一一綴述了,只說到了最后一次的時候大家個個身心疲憊,怨聲載道,沒有辦法在這個岔路又一次走到盡頭的時候,我們決定原地休整。
“我就不信這個邪了,難不成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湖,是以前公主洗澡的地方,所以根本就沒有造橋,平時都是游過去的?”大哲說。
“這個可能性但是沒有,不過胖子,你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我,之前我聽我爺爺說過,有個先秦時候的君王,他非常喜歡游湖,所以他病入膏肓之后,就命令人把他的墳墓里面建了一個人工湖,往來祭祀只能靠船。”云希明說。
“這說明了什么?有錢任性?”大哲問。
“船啊,咱們走過的這些地方,每隔一點就有岔口,感覺想不想是船塢?”云希明說。
“你這么一說還真像,走,咱們找船去。”大哲說著拎起工兵鏟就行動了,云希明擔心他冒失,趕緊跟了上去。
兩人幾步就走到了岔路盡頭,那里的欄桿也已經腐朽了,輕輕一掰就斷掉了。云希明不知道和大哲嘀咕了幾句什么,大哲大聲的答應著,然后又是木頭被扔進水里的聲音,過了不一會兒,大哲似乎把什么東西拽出了水,驚呼了一聲。
“我天,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