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這句話一說出口,我們?nèi)笺蹲×耍也孪氪蠹倚睦锵氲囊欢ǘ几蚁氲囊粯樱逻^這么多次古墓,聽說過盜別人墓的,主動要求盜取自己家祖墳的,這還是頭一次遇上,真不知道姥姥的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好了好了,隗婆婆,接下來的事情,您就交給我吧,我跟孩子們解釋解釋。”李荊說。
“也好,李家的向我推薦了你,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姥姥說。
“放心吧。”李荊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
“陰陰,我要回去美國一趟,這里的事情我已經(jīng)交代下去了,家族里的事兒,自有你父母照看著,你就安心的做你的事兒,記住你的身份,凡事分清主次。”姥姥這樣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了姥姥。”我答應(yīng)著,姥姥這話的意思無非就是說,我首先是隗氏的族長,其次才是姜氏集團的繼承人,那些商場上面的事情,輪不到我操心,我要做的就是一心一意查清楚我們隗氏家族的秘密。
“好了,咱們一起送送隗婆婆,然后我請你們吃飯,就算是為你們接風(fēng),飯桌上咱們再好好聊聊這次的項目。”李荊熱情的說。
我們一群人嗚嗚泱泱的送姥姥去了機場,這在以前姥姥是絕對不會同意的,但是這一次她竟然沒有拒絕,任由我們這么一大群人送她上了飛機,這樣折騰了一圈下來,真的已經(jīng)到了晚飯的時間,李荊也沒有咨詢我們的建議,帶著我們就去了一家飯店。
這間飯店的位置也是不太好找,竟然開在一個居民區(qū)里面,不過看著這個居民區(qū),竟然還是個高檔的洋房小區(qū)。飯店的門臉裝修的很有特色,弄得好像是一處熱帶雨林似得。要不是李荊帶頭走了進(jìn)去,我們都不知道這里竟然有個飯店,還以為面前看見的是一座假山呢。
“我說李大叔啊,這看著怎么都不像是飯店啊。這飯店叫什么啊?”大哲問。
“沒有名字,我管這里叫有緣就來。”李荊說。
“有緣就來?”閔瀾重復(fù)了一遍,“有點意思,怎么和有緣就來呢?”
“這間飯店,不瞞你們說。是我開的。”李荊說。
“你開的?!”我們幾乎是異口同聲。為什么這么驚訝呢,是有原因的,李家雖然旗下很多分公司,但是涉及餐飲的卻很少,為什么呢,就是因為不掙錢。李家旗下的餐飲行當(dāng)都是分給那些旁系親戚做的,本家的人根本看不上餐飲這樣的行業(yè),珠寶,奢侈品,潮牌。家電,金融,期貨,這些才是李家最看中的行業(yè)。像李荊這樣的身份,能夠親自掛牌開間飯店,一定很不尋常。
“沒錯,這間飯店是我開的,我活了這一輩子,走南闖北的,也就只愛吃一個人做的菜。因此,就開了這么一間飯店。”李荊說著帶我們走了進(jìn)去,服務(wù)員一看是李荊,就趕緊笑著迎了上來。
“老板。你帶了客人來了。”服務(wù)員熱情的引領(lǐng)著我們上了二樓的包間,我隨意的四處瞅了瞅,這個時候,有緣就來的一樓已經(jīng)坐了不少人了,其實現(xiàn)在距離晚飯時間,還要有一會兒呢。并且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桌子旁邊坐著人,但是沒有人點菜,也沒有哪一桌已經(jīng)開始吃上了,食客們似乎也都不著急,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讓人摸不清楚頭腦。
“李叔,怎么都沒有上菜?”我問。
“哈哈,丫頭觀察的還挺細(xì)致的。我告訴你為什么我這個餐廳叫有緣就來。首先我們這里沒有招牌,你看見了,因為好奇想進(jìn)來問問,是什么地方,這就算是有緣了。你坐下了想吃飯,可是我們這里沒有菜譜,你寫下自己有什么忌口,交給服務(wù)員,之后上什么菜,你就吃什么菜,你吃了喜歡,那也是一種有緣。第三,你進(jìn)來了,坐下了,有耐心等,無所謂什么時間吃上飯,那就是最有緣了。我們這個餐廳,吃什么,怎么吃,很么時候吃,都由我們自己決定,這樣腦子不好的經(jīng)營理念你都能夠接受,那可不就是有緣么,所以才叫有緣就來。”李荊解釋道。
這世界上大大小小的飯店我也吃過不少,確實有些大廚,因為自己手藝好,就會有些脾氣,但是像這樣的驕傲的做派,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那得是對自己的手藝有著多大的自信啊。
“老板你可來了,趕緊管管吧,老板娘又在后面發(fā)火了。”我們剛剛在包間落座,就走進(jìn)來一位穿著經(jīng)理制服的年輕女子,一臉焦急的說。
“哎呀,真是我的祖宗,這回又是怎么了?”李荊問,顯然這樣的情況不是第一次出現(xiàn)了。
“還能因為什么,還不是因為菜,又把主廚罵了一頓,今年已經(jīng)走了三個主廚了,除了高師傅,別的廚子都換過一遍了。”小經(jīng)理無奈的說。
“沒事兒,沒事兒,我去看看。”李荊沖著我們擺擺手,示意我們隨意,然后走了出去,李荊剛走我就聽見云顯和云凝兩個人在小聲嘀咕。
“怎么?荊叔已經(jīng)有老婆了么?”云顯問云凝。
“你天天照看外面的事兒,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清楚了,可是也沒有聽家族里的人說過啊,不是說,李荊大叔沒有結(jié)婚么?”云凝也是一頭霧水,這李家家大業(yè)大,這樣近的親戚,其實私底下好像也并不親密。
過了不一會兒,李荊的說話聲就在走廊上穿了過來。
“你說說你這個暴脾氣,這么久了怎么就不能改改。”李荊說。
“我怎么沒改啊,我可是改了不少,這要是在以前給我炒出這么個半生不熟的牛舌,我都能把一整個鍋扣在他腦袋上,我現(xiàn)在只動口不動手,這還不算進(jìn)步啊。”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年紀(jì)似乎并不大,說話間李荊走了進(jìn)來。
“來來來大家,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婆。”李荊指了指身邊的女人,那女人穿著廚師服,不過長得很好看,雖然應(yīng)該有快到四十歲的樣子,但是保養(yǎng)的非常好,身材也很苗條。
“老婆?!”云顯趁機反問道。
“是啊,這可是領(lǐng)了證的。”李荊一本正經(jīng)的說。
“可是李荊叔,家族里沒有消息說你結(jié)婚了啊?”云凝問。
“嗨,結(jié)婚是兩個人的事兒,讓別人跟著摻和什么。”李荊說完一個一個的給我們做介紹,并告訴我們他的愛人叫米珊。米珊熱情的和我們打招呼,說話也很客氣,倒是并不想是剛才那樣兇神惡煞的。
“剛才聽米珊姐說話,好像是生氣了。”王娜姐小聲的問。
“嗨,嚇著你們了吧,我這個人干什么都是個好脾氣,就是唯獨做飯這一點,我不能含糊,剛才我新招的主廚做牛舌,沒有炒熟,我就發(fā)了點小脾氣。”米珊不好意思的說。
“她呀平時可是好脾氣,只要進(jìn)了廚房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得,哎?胖子,平時就屬你話多,怎么現(xiàn)在不說了。”李荊大叔看著大哲,大哲現(xiàn)在看著米珊姐,眼睛都直了。
“胖子,別看了,人家美女可是名花有主了。”云顯打趣的說。
“您能給我簽個名么?”大哲突然這樣傻了吧唧的說了一句,大家都愣住了。
“啊,當(dāng)然可以啊。”更奇怪的是,米珊姐竟然真的像是大明星一樣,自然的拿過餐桌上的便簽,簽了個名,遞給了大哲。
“你們這是…”閔瀾問出了我們的疑問。
“你們難道不知道么?米珊小姐可是米其林星級廚師,得到過世界級的廚藝比賽冠軍,人稱美女廚神啊!”大哲感慨的說,天啊,這樣的事情我們竟然不知道,不過我們確實不是看廚藝節(jié)目的人,所以自然不知道。
“沒有那么夸張,我現(xiàn)在也很少上電視了,主要都還是在店里,生活嘛,還是簡單一點好。好了,你們有什么想吃的,我去張羅。”米珊問。
“米珊姐,真不知道您還是大明星,只是我們都不是太關(guān)注餐飲。”我不好意思的說,我雖然自負(fù)出貨,但是還真是記不住幾個廚子,注意力總是在菜上。“既然聽說你們這里有規(guī)矩,我們也不想壞了規(guī)矩,就您做什么我們就吃什么吧。”我說。
“隗家小姐就是會說話,好,那你們就等著吧,我給你們露一手去。”米珊說著話走了出去。
“你看看,這一聽說進(jìn)廚房,比進(jìn)了洞房還開心。”李荊大叔酸溜溜的說,“得了,趁著她去忙活,咱們還是先說說咱們的正事兒。”李荊大叔說著拿出來一份文件,這文件裝在文件袋里,打開文件袋里面又有一個信封,這樣的嚴(yán)實也不知道究竟裝了什么。
“隗家丫頭,這次我受你姥姥的委托,安排你們進(jìn)入研究所,掩人耳目的進(jìn)行科研項目,為的就是揭開你們隗家的家族歷史。而你姥姥突然走了這樣的一步棋,并不是沒有原因。”李荊說著把那個信封遞了過來,那是一個牛皮紙的信封,上面寫著地址還有郵戳,這是一封被寄到我們上海總公司的平郵信件,收信人寫的是我姥姥的名字,但是沒有寄信人。“你先看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