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仰面,劉涚躺到在地面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卻絲毫沒有注意到大蛇七寸和下頜傷口里淌出來的血,如同是無窮無盡一般,將整個山洞的地面都浸滿了,也就是說,劉涚整個人幾乎就是躺在猩紅色蛇血之上,被泡在里面了。
“劉哥,劉哥!”
說來很久,其實劉涚跟毒蛇的生死搏擊也不過就是幾個眨眼的功夫,而此時被他踹出去的胡立等人終于清醒過來,紛紛拿起兵刃要擠進來打蛇。
而走在最前面的張漢舉著個火把,低頭一瞧滿地都是猩紅,那濃濃的臭味幾乎讓人一呼吸就頭暈?zāi)垦#闹蓄D時一片冰冷,覺得劉涚怕是兇多吉少!
“別進來,有毒,都讓開,給空氣流通流通!”
泡在蛇血里的劉涚到現(xiàn)在還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周圍的情況,他只是被張漢等人叫醒,就連忙開口阻止他們進來。
聽到劉涚的回答,再看清楚被釘在地面的毒蛇,張漢等人頓時發(fā)出一聲歡呼,隨后又問劉涚有沒有受傷。
在得到劉涚肯定的回應(yīng)之后,張漢他們才沒有勉強踏入滿是蛇血的山洞,而是如劉涚的要求般散開,讓空氣流動起來。
“砰!”
就在此時,劉涚感覺身邊的蛇身猛然一抽搐,緊跟著石板門那邊傳來一聲巨響,那回蕩的聲音好像巨響應(yīng)該是在石板門的后面。
那是毒蛇最后一次抽搐,卻提醒了劉涚,石板門后面,有路。
支撐著疲倦不堪的身體,劉涚想要鉆到石板門后面看看,當一個人付出辛勤汗水之后不總是應(yīng)該有所收獲么,劉涚覺得自己運氣不會那么差。
此時這山洞里的空氣流通仍舊不是很好,只不過因為大毒蛇的死去以至于劉涚鼻孔里聞到的已經(jīng)不是那種讓人眩暈的臭味,反而是蛇血流淌出來之后那種古怪的腥味兒。
更讓劉涚驚訝的是,他竟然感覺到了一絲風(fēng),雖說很微弱,但辨識之后他就發(fā)現(xiàn),那風(fēng)的方向竟然就來自石板門之后!
石板門之后竟然會有空氣流通,難道說,這石板門竟然是另外一處通道?
劉涚帶著這樣的念頭,一步步的走向石板門。
因為氣流之中的空氣相對來說新鮮些,甚至于沖淡了劉涚的那種眩暈感。如果不是因為光線實在太差的話,劉涚覺得他已經(jīng)可以鉆過石板門的縫隙進去看看了。
“張漢,拿個火把過來,胡立安邦,你們?nèi)齻€處理一下大蛇,注意安全,我那兵刃你們先不要拔了,以防萬一!”
接過張漢手中火把時,劉涚仍不忘叮囑胡立等人,正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遑論是這樣一條快要成精的大神,按照傳統(tǒng)的說法,這貨差不多已經(jīng)可以算成是蛟了,誰知道還有沒有什么殺手锏呢?
只要劉涚的三棱刺還扎在它嘴巴里,縱然還有殺手锏,也翻不起什么大波浪來。
可是這樣一來,劉涚雙手空空,就讓張漢不放心了,他哐啷一聲抽出隨身攜帶的腰刀,就要從劉涚身邊擠過去,當開路先鋒。
“啥時候輪到你了啊?”
劉涚覺察到張漢的企圖,橫跨一步擋在前面,將左手里的火把朝著身體前方一引,頓時,火把就穿過了石板門,將后面的空間逐漸照亮!
“好深!”
視線隨著火把的光芒延伸,劉涚的不由的發(fā)出一聲驚嘆,他怎么也沒想到,在石板門后面竟然是一條長長的通道。
“嘀嗒嘀嗒。”連續(xù)不斷的水聲引起了劉涚的注意,精英的折光在火把于劉涚的眼睛之間跳躍,劉涚抬起頭來望著不過距頭一尺余的洞頂,就看見石質(zhì)的洞頂上,這一塊頗有些不同。
青黑色的苔蘚沿著一條彎曲的路線生長,而滴滴答答的水,就是從苔蘚上滴落。
再看手中的火把,在靠近那一路苔蘚時,火焰總會發(fā)出明顯的跳躍,這讓劉涚明白過來——這些苔蘚應(yīng)該是沿著一條巖石縫隙生長,而這條縫隙又跟外界相同,故而才會天上下大雨,這里下小雨。
再聯(lián)想到生活在黑漆漆山洞里面的那條蛟龍,或許這貨就是感覺到下雨,來這里喝水的。
“啪!”
李翰一腳踩下去,竟然濺起水聲來。
“劉哥。”
“沒事!”
隨著劉涚一步步緩緩前進,這條通道的真容也逐漸暴露在兩人的視線當中。如果此時還有人懷疑這通道是蛟龍鉆出來的,劉涚一定誰罵他一聲傻子——反正劉涚是沒有見過蛟龍還會寫字的!
在山洞的墻壁上,偶爾會見到兩三個符號,可惜劉涚不是文字學(xué)家,他猜測這些符號應(yīng)該是人的名字,而且是中國人的名字。
其實劉涚看見的符號是一種文字,這種字體在后世的中國被稱為“小篆”。如果劉涚知道山洞壁上的字體是小篆的話,或許他就可以猜到這個山洞是啥時期留下來的了。
行進了大概有二十多步,按照劉涚對自己步幅的估算,這條通道的長度應(yīng)該是在十五米左右,隨后劉涚就感覺火把明顯一暗,引的身后張漢發(fā)出一聲驚呼!
“冷靜!沒事!”
張漢不懂,劉涚卻明白,火把的光線突然變暗并非是因為火把本身變暗了,而是因為周圍的空間突然之間放大,反射進入人眼的光線迅速減少,導(dǎo)致人腦給出的錯誤反應(yīng)。
“好大的地方!”
即便是劉涚也想不到,在穿過通道之后,竟然會是一個十來米見方的空間,這個空間里的空氣相當干燥,卻又帶著一股淡淡的腥臭味,想來應(yīng)該是那條毒蛇的老窩!
“劉哥,你看!”
張漢的驚呼聲再次傳來,劉涚聞聲而動,轉(zhuǎn)向張漢手指的方向,在靠著山壁的地方,竟然有一排排黑乎乎的影子,難道是人?
不可能!
那石板門壓根就沒有開啟過的痕跡,如果是人,那也早該餓死了吧?
可站在通道口望過去,別說是張漢,就連劉涚的眼力也只能是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個人影矗立而已,難怪張漢會發(fā)出驚呼,任誰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突然看到一排排如同軍隊般整齊站立的人,也會嚇的不行!
可劉涚是個無神論者,所以他絕對不相信有人能夠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生活,為了解除張漢心中厄恐懼,劉涚舉著火把,大步流星的走向那黑影。
不過就是五六米的距離,劉涚才踏出三四步,火把的光芒就已經(jīng)足以照亮那些“人影”,一道道的流光突然閃爍起來,好像人影都被通了電一般。
“我艸。竟然是。”
劉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因為他看清楚了那些“人影”,卻是比看見真正的人更加驚訝!
只因為貼著墻壁矗立的,竟然是一排排豎立起來的盔甲!
是的,那些閃爍的流光,就是制造盔甲的金屬反射出來的,而這些盔甲都是套在一個個有著人類外形的石人上面,故而才會讓張漢和劉涚一開始以為是人影。
這些石頭其實造的比較粗糙,只是體型比例接近人,根本沒有四肢和五官,唯一讓劉涚驚訝的就是這些石人的身高,每一具都在一米八以上,甚至于更高。
“這是什么朝代的盔甲?”
心中大定的劉涚再走進幾步,伸手去觸摸那冰涼的盔甲。
一種跨越時代的滄桑感從指尖徑直穿入劉涚的心扉,他不由自主的開口問趕過來的張漢。
“劉哥。其實我也不認識,不過看上去應(yīng)該是很久了,但怎么一點都沒生銹呢?”
“沒生銹很奇怪么?”
在后世,一些研究中國歷史科技的人會有種非常難以理解的錯覺,在封建時代結(jié)束之前,中國的科技水平并不是在前進,反而是在后退,好像越是古老的時代,中國的科技水平越是高!
就拿眼前的這些盔甲來說,劉涚雖然不能算是一個真正的將軍,但他也感覺這些盔甲無論是設(shè)計、材質(zhì)、甚至就連盔甲上的一些細節(jié),比如鎖住胸甲的金屬扣子,腰部往下垂的那些甲葉子,甚至就連頭盔上的鼻梁罩,都比他曾經(jīng)見過的,包括金國四太子金兀術(shù)身上穿的盔甲更好,更漂亮,也應(yīng)該更結(jié)實——在山洞里經(jīng)過這么多年卻半點銹蝕都沒有,劉涚只能相信這些盔甲會非常結(jié)實!
張漢這小子已經(jīng)沖過去將一頂頭盔摘了下來,不亦樂乎的戴在自己頭上,歡喜的跟一只猴似地,然而劉涚卻不似張漢這般雀躍,他腦子里始終盤旋著兩個問題:誰留下的這些東西;是不是只有盔甲?
視線向著另外一面石壁望去,仍舊可以看見一排排盔甲,然而唯一不同的是,在這排盔甲的前面,擺放在一排排的大箱子!
照理說這些大箱子應(yīng)該很顯眼的,只是因為那些高大的“人影”實在是太容易引起人的誤會,幾乎吸引了劉涚和張漢所有視線,故而兩人才沒有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這些箱子。
而此時張漢還沉浸在獲得那些盔甲的愉悅之中,基本上忘乎了身邊的事情,甚至連劉涚去打開了一個箱子他都沒有覺察。
其實準確的說箱子不是劉涚打開的,而是他用腳輕輕一踢,那些木箱子基本上早已經(jīng)腐朽,“嘩啦”一聲就徹底散架,里面裝的東西散了一地,“叮當”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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