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兵,像是連本少爺帳下都不如,竟然也敢來送死!”
站在咸陽城頭,王重陽望著墻下密密麻麻的大齊guójun1隊,輕聲嗤笑。更新最快而王重陽身邊的林英英,卻是滿臉凝重,道:
“不可小覷劉豫此人,雖說他是個軟骨頭,當了金國的走狗,但此人既然能屈能伸,也非尋常之輩,你看大齊國兵馬看起來有些松散,但單個看,身體素質怕是比你的兵馬要強壯許多!”
林英英說到這里,王重陽臉上不由得出現一種譏諷之色,眼神瞥向林英英,道:“我的人馬不夠強壯,還不是因為你們西夏的糧草太貴,哼,想我王家曾曾經家財萬貫,如今倒好,都快要向你們西夏國舉債了。”
“王重陽,話不能這么說!我西夏國賣糧草軍器給你,哪一次不是一分錢一分貨了?再說了,我只是個中間人,你若是覺得西夏國賣出來的東西不好,價格貴了,大可以找別人買去,用不著把氣撒在我頭上!”
說話這話,林英英又狠狠的瞪了眼王重陽,隨后重重一跺腳,轉身要走!見林英英這般表態,王重陽也是皺起眉頭,他很想告訴林英英,真不是沖著她去的,可是他內心里的驕傲,又讓他低不下這個頭來。
“劉豫,同樣姓劉,你咋就這么討厭呢!來吧,等你打的差不多了,就該是我動手的時候了!也不知道和尚原那邊如何了,金兀術可是五萬兵馬,劉頂不頂的住呢?”
別看現在咸陽城被劉豫的大齊軍隊包圍著,其實王重陽心中還真是一點都不驚慌,只因為大齊軍隊的戰斗力確實不如何,小山前兩天就帶著人馬去跟大齊軍隊干了一場,回來告訴王重陽,說根本就是不堪一擊。
而直到現在王重陽仍舊是讓劉豫得意,其實也是有更長遠的目標,他可不想讓一個宋jiān就這么一直得意下去,而且他現在也已經知道,當初在粘罕臥室里的那個家伙,其實就是劉豫!
只可惜當時匆忙,沒有順手將這廝給宰了,不過王重陽也有種預感,這廝不是死在自己手中,就會死在劉的手中。
在王重陽的心中還有另外一個人,讓他一直“念念不忘”,那人就是完顏真珠兒,金彈子。
這個在高家莊甚至跟王重陽“合作”了一把的年輕將領,帶領著他的隊伍和子民,聽說是消失在茫茫的草原之上。
但王重陽不相信金彈子這樣的人,會甘心就此在中原這個大舞臺銷聲匿跡。在經歷了“人亡家破”這樣的事情之后,想來金彈子也不會再寄人籬下了,這廝或許就是那種潛伏在黑夜叢林中的野狼一養,只會露出兩顆綠油油的眼珠子,在別人不注意的時候,沖出來狠狠的撕咬一口!
可是對于劉來說,他現在卻沒有心思去擔心什么金彈子。
金兀術的中軍來的很快,雖說他們也發現了和尚原這種特殊的地勢并不適合騎兵作戰,但對于和尚原勢在必得的決心,驅使著金兀術繼續前進。
劉率領的三百多人在消滅了四百多的金兵前鋒之后,就轉移了陣地,利用和尚原復雜的地形,看似后退,其實卻是兜著大圈子,向金兵的后路方向滲透過去。
穿越之前的劉并非是統領千軍萬馬的那種大將軍,他真正的長處其實就是小規模滲透xìng特種作戰!
雖說如今是個冷兵器時代,不具備那些高科技的武器,但是憑借秦弩和那些神臂弩,劉完全是在將自己的手下當成特種兵使喚。
金軍一連推進三天,終于兵臨和尚原城下。
說是城下其實不準確,因為和尚原壓根就沒有正兒八經的城墻之內的,或者準確的說這里就根本不是一座城。
在劉的建議和吳階的強調之下,整個和尚原就是一座構造復雜的天然堡壘,正所謂“山不在高,有仙則名”,只有作為進攻一方的金兀術,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么的頭疼。
高低起伏的地勢不僅僅會影響視線,更重要的是讓伏兵變得簡單起來,居高臨下的敵人可以輕易的使用弓弩發起進攻;勉強足夠讓戰馬通行的道路之上,四處都是滑溜溜的淤泥,這些淤泥并不深,不會影響到戰馬的行動,但問題是淤泥之下竟然是堅硬而光滑的石頭,淤泥和水將石面上那些細小的縫隙填滿,馬蹄一踩上去,就會打滑,根本跑不起來。
拋開那些淤泥不說,和尚原大多數羊腸小道般的通道實在是不合適騎兵隊伍通過,一條線似的隊形,兩騎并肩就能將道路堵住,或者宋人只需要在道路的盡頭架上幾具弩弓,只要有源源不斷的弩矢,那就是標準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這樣的戰斗,金兀術其實是不想打的,他也終于知道何以烏魯和沒立都失敗的如此干脆,實在和尚原這個地方,對慣于騎戰的金騎來說,實在是太兇險了。
“讓步卒們都頂到前面去,探路,那種遍布淤泥的道路就不要去浪費時間了,戰馬根本過不去,除非.”
說到這里,金兀術抬頭看了看天色。大雨雖然已經停好些天了,但天氣給人感覺仍舊是陰沉沉的,沒有太陽,空氣里的濕度仍舊極大,這樣的情形要指望那些淤泥變成干硬的土路,不知道要耽擱多少時間。
金兀術不敢拖,他也拖不起!
一來本身糧草就是個問題,二來,咸陽城的變數太多,王重陽一日不拿下,始終是個心腹之患。
所以即便金兀術心中明知那些遍布淤泥的道路有問題,或許本身就是宋軍的一個計謀,他也不得不順著宋軍給他劃定的道路走下去。
狹路相逢勇者勝,與其等著天公作美,金兀術寧愿相信自家兒郎的戰斗力,還有他們的勇氣。
在真正進入和尚原兩日之后,金兵步卒終于見到了敵人。
準確一點的說,是他們遭遇了一撥敵人!
宋軍根本就沒有想過跟金兵正面戰斗,兩支全數由弩弓兵組成的宋軍,趴在高臺之上瘋狂的射殺下面的金兵,倒伏的金兵尸體,將整條道路都充塞的水泄不通。
更讓金兵們憤怒的是,這些宋軍壓根就沒有戀戰,當發現金兵已經開始組織防御的時候,這些宋軍毫不留戀的拍拍屁股就走人!
別看他們所在的地勢跟金兵只有三四丈的落差,可就是這三四丈,也讓金兵無可奈何,他們總不能扛著云梯在這種蜿蜒的小道上行進吧,四丈長的云梯不是沒法通過,而是會降低行軍速度一半以上!
對于宋軍來說,初戰告捷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更重要的意義在于,這場勝利再度確定了劉的戰爭策略的正確xìng,以至于吳階一下原本就已經零星的反對聲音徹底消失。
要說自吳階以下,現在最得意的人莫過于吳了,當初可是他在漢中城里找到劉的,等同于走在路邊,卻見了個寶。
因為劉的策略,到目前為止宋軍傷亡極少,差不多可以忽略不計,這才過往宋金兩國交鋒之中,是從未曾發生過的現象。
“大哥,我就說那些金人,就是廢物吧!嘿嘿,你不知道當時我指揮那些弩弓兵殺的有多爽利!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至少射殺了千多人呢!”
原來第一場遭遇戰就是吳親自指揮的,當然,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并不是第一場遭遇戰,劉帶領屬下迎擊金兵前鋒那一場才算。
“少得意!有劉的消息沒有?這樣一個人才,如果被金兵壞了,那才是我大宋的損失!哎,當真是英雄出少年,如果給劉一個合適的環境,他應該不比那岳鵬舉差!”
“岳鵬舉?大哥,我也承認劉厲害,可是你怎么能拿他跟岳鵬舉比呢?那岳鵬舉名氣可是比你還大啊!我聽說他師出周侗,當真是了不起的人物!如今江北一代的金兵,都被岳鵬舉打的抬不起頭來!”
“話是這么說,但你以為岳鵬舉的日子就好過,當今皇上.嘿,算了,還是說眼下吧!你是否是按照劉說的,有機會盡量殺傷而不是殺死金兵呢?”
“那當然!”
吳肯定的點點頭,“大哥,我剛剛不是說殺了一千多么,我看啊,這其中死的不過三分之一,大多都是傷了,嘿嘿,劉這小子毒啊,竟然教大家用糞便加上幾種常見的毒草炮制箭簇,我們在馬兒身上試過,傷口半天就開始潰爛,根本好不了!”
雖說在箭鏃上涂毒是一件挺下作的事情,但這也要分對象啊,對于金兵,沒人覺得這是一件有損德xìng的事情,反而是對這種簡單有效的毒藥贊揚不已。
當然,下面的將領可以因此而高興,吳階作為一名高級將領,統領整個陜西軍事的領軍人物,自然不能表現出什么來,他只能默認這種行為。
“只要能夠阻截金兵,不讓他們踏上和尚原半步,劉怎么說的,你們就怎么做好了!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跟劉聯系上,他那四百精兵,對于我們整個戰略,都是不可忽視的!”
“大哥,劉不是說了么,他說不僅要擋住金兀術,還要兜他老底,要來個什么關門打狗,你說,他會不會是繞到金兵后面去了!”
“區區四百人,他怎么個關門打狗啊!”吳階不由自主的搖搖頭,劉說這個的時候他也在場,不過他始終覺得,這只是個美好的愿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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