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誓死追隨大人!”
“末將誓死效忠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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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眾口不一,但大概的意思雷同,當劉兩眼爆****芒,說出他要益州這樣對外而言大逆不道的話時,營帳里的眾將士卻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向劉表達了他們的心意。
“很好!”
眼神緩緩掃過眾人,劉此時也同樣心‘潮’澎拜,即便是他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竟然會說出堪稱“猖狂”的話來!
拿下益州就等于是拿下了巴蜀,拿下了巴蜀就等于是占據(jù)了半個南宋,據(jù)半個南宋而守,厚積而薄發(fā),就具備了問鼎天下的資格。
“很好!”
強壓住心中的‘激’動,劉口中再度吐出這兩個字來,“多的話我就不說了,若是將來有那么一天,嘿,大家都是兄弟,我定然不會虧待了大家!”
“有大人這句話,末將等就心滿意足了!”
“就是,看趙家也沒有本事驅(qū)除金狗,還我漢人江山,末將等還不如跟著大人走,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
“是極是極,末將等都樂意跟著大人走呢!”
。。
柴青源等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說著,而劉則是等大家都說的差不多了,這才重重一揮手道:“諸位兄弟聽我說?!?
他這一開口,營帳里頓時安靜了下來。
“仙人關(guān)之戰(zhàn)結(jié)束之后,吳階必定會讓我去補足五千兵馬,到時候我也會向吳階提出,接收益州府的防務(wù)工作,因為的家在益州府,想必到時候吳階不會防我,哼,如今那益州知府若是識得好歹也就罷了,要是不識好歹?!?
“那自然是要給他點苦頭嘗嘗,大人放心好了,如今我們已有‘精’兵兩萬,別說是區(qū)區(qū)一個益州,即便要占據(jù)整個巴蜀,也不是問題!”
說出這話的,正是吳安邦,他跟在劉身邊的時間最長,對劉的忠心程度也是最高。
“雖說我們現(xiàn)在就有這個實力,但時機還不對?!眲⒕従彄u頭,他不是不想按照吳安邦說的那樣去做,也不是沒有那樣做的能力。要知道,如今整個巴蜀境內(nèi)的南宋軍隊,真正有戰(zhàn)斗力的隊伍,攏共也就是三四萬人而已,而且還是分散各地的,蜀道雖難,但各州總還是有些常備兵,以防萬一。
而劉家莊如今經(jīng)過正式訓練,又上過戰(zhàn)場的將士數(shù)量都有足足兩萬余人,這還沒有算上被劉帶在身邊的騎弓兵,以及正在接受訓練的八千多士兵。
也就是說,等到今年年底訓練結(jié)束,劉手中掌握的將士數(shù)量,必定會超過三萬人。
更重要的是,這三萬人的戰(zhàn)斗力,那是遠勝南宋士兵,甚至更在金國‘精’兵之上,不說以一抵十,在合適的條件之下,以一敵三絕對不是問題。吳安邦對劉兵馬的情況最是清楚,所以他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可是劉也知道,假如他真是舉旗造反,恐怕首先就要殺吳階,然后是劉子羽,這一文一武兩個人,就是他占據(jù)巴蜀的最大障礙,然而要他現(xiàn)在就對兩人下手,老實說,他還是有些下不去的。
更重要的是南宋皇家,老趙家的‘尿’‘性’??梢哉f,劉今天舉旗,明天朝廷就會不顧金人,派兵來圍剿,甚至于劉都已經(jīng)估量過了,若是他真殺了吳階和劉子羽這兩個人,那么朝廷派來的第一‘波’兵馬,有極大的可能,是岳飛率領(lǐng)的岳家軍!
岳家軍可怕不?
在金人的心中,岳家軍已經(jīng)是如日中天,如雷貫耳,但其實劉并不擔心岳家軍的戰(zhàn)力,他相信經(jīng)過自己定制的訓練大綱訓練出來的士兵,絕對不會輸給岳家軍,甚至于不會輸給岳家軍里面戰(zhàn)斗力最強悍的背嵬軍!
劉不畏懼岳家軍,但是他畏懼岳飛,他不想跟岳飛發(fā)生沖突,是因為他敬重岳飛!
在后世,只要是真正的男子漢,幾乎沒有不敬重岳飛的,這是一個男人的氣節(jié)問題,劉不例外!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劉才有顧慮,他不想跟岳家軍發(fā)生沖突是因為他絕對,沒死一個岳家軍,那都是民族的損失,更不用說到最后,劉還有可能要面對高寵。
其實在劉面前高寵并不可怕,因為他知道高寵是個什么樣的人,只要劉控制了益州,就等于是控制了整個高家莊,那么為了高家莊里的那些親人,高寵是絕對不會選擇與劉為敵的。
然而劉絕對不可能這樣做,即便不提高‘玉’娘是他劉的妻子,光是劉的‘性’格,就讓他無法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況且劉也很清楚,依得高寵的個‘性’,到那時即便不于劉為地,高寵恐怕寧愿自斷雙‘腿’,自廢武功也不會為劉出力,一個不能為自己所用的高寵,拿來又有什么意義呢?
更何況,跟岳飛站在對立面這種事情,老實說劉想都不愿意去想。
暗中占據(jù)益州就不同了!只要劉不公開對抗南宋朝廷,而是默默的發(fā)展自己的勢力,對南宋朝廷‘陰’奉陽違,拖到風‘波’亭事件之后,那情況就會發(fā)生截然不同的轉(zhuǎn)變。
正當劉想大致的跟眾人說說自己計劃時,營帳外想起急促的腳步聲,與此同時,守著營帳‘門’口的親兵聲音也傳入劉的耳中:“將軍正在商議軍情,不得擅闖!”
“吳大人有令,召劉將軍前往仙人關(guān)城頭,那金兀術(shù),又動了!”
“金兵又開始進攻了么?”
聽著營帳‘門’口的應(yīng)答,劉微微皺起眉頭來,他完全沒想到,金兵竟然會在短短的幾天功夫之后,就再度對竹矛陣發(fā)起進攻,難道說,金兀術(shù)已經(jīng)找到了抗火的辦法。
“不應(yīng)該啊,這種硫磷‘混’合物引燃的火焰,可不是那么容易撲滅的,這時代想要找到能夠?qū)惯@種火焰的物資,也不容易??!”
劉心中閃過一絲詫異,當同是他也沒耽擱,既然是吳階相招,他實在是沒有理由拖拖拉拉。
“大人,金兀術(shù)他。”
這才剛剛登上墻頭,劉就看見半空之中一顆顆引火彈在飛舞!
“金兀術(shù)這廝,瘋了!”
吳階的聲音之中略有些顫抖,這也就是劉耳聰目明心思靈巧,才能聽的出來,一步步從偏將爬到如今這個位子,吳階的城府完全不輸朝堂上的那些一品大員。
而能夠讓城府如此之深的也心悸,那金兀術(shù)到底做了什么樣的事情?
“當真是瘋了!”當劉轉(zhuǎn)頭望向仙人關(guān)殺金坪時,渾身一抖,終于明白何以吳階會說金兀術(shù)瘋了!
竹矛陣之后,就是楊政等幾個將領(lǐng)親自率領(lǐng)的弩弓兵。整整八千弩弓兵,每次‘射’出的羽箭遮天蔽日,其呼嘯聲匯聚在一起,放佛就是來自地獄的召喚,而每一‘波’羽箭落下去,總能帶走或多或少的靈魂金兵的靈魂!
然而即便是明知道送死,在督戰(zhàn)隊兇惡的驅(qū)使之下,那些奴隸兵、炮灰兵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就是頂著天上密集的箭雨,一根根的將組成竹矛陣的竹竿,從地下拔起來!
“金兀術(shù)就這么不顧惜這些奴隸兵和炮灰的‘性’命,即便這些都是炮灰,也不至于用來換宋軍的羽箭吧?難道他以為這次吳階沒有準備?開什么玩笑,這里又不是和尚原,仙人關(guān)里儲備的戰(zhàn)略物資,即便是以這樣消耗強度,也足以支撐三個月之久,遑論還能經(jīng)常接受來自后方的補充,這金兀術(shù),當真是瘋了!”
事實上每個人都認定金兀術(shù)是瘋了,但認定有什么用呢,不得不說,金兀術(shù)的這個戰(zhàn)略很有用,只要能夠?qū)M埂在殺金坪上的那些竹矛拔完,甚至不用拔完,只要清理出一條能夠通過戰(zhàn)馬的安全道路,那么仙人關(guān)前的這道屏障就會完全失去作用。
“不對,這個法子不是金兀術(shù)想出來的,而是另有其人!”
劉看了片刻之后,心中突然一震,他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可能出這樣的主意的人:普風!
只有普風這個所謂的“出家人”,才會完全不把人命放在眼中,只要能夠拿下仙人關(guān),為金兵進攻巴蜀做好準備,恐怕再大的損失,普風都不會放在眼里,他唯一的目的,就是完成金國皇帝‘交’代的任務(wù),協(xié)助金兀術(shù)拿下仙人關(guān)。
仙人關(guān)此時的宋軍表現(xiàn)的越是物資充沛,普風的心中就越是滿意,難道不是么,只要那些仙人關(guān),這些戰(zhàn)略物資,就統(tǒng)統(tǒng)歸金兵所有,到時候再脅迫一部分投降的宋人和宋軍,占領(lǐng)整個巴蜀根本不是問題。
因為那些奴隸兵過于的瘋狂,光是依靠楊政指揮的弓弩兵,已經(jīng)無法全面壓制那些憤怒的奴隸兵了,劉甚至看見,沖的最快的奴隸兵,已經(jīng)快要‘逼’近楊政等人所在的陣地。
楊政等人身邊現(xiàn)在可全都是弓弩兵啊,哪怕金兵沖上來的暫時都是奴隸兵,但奴隸兵也是兵,而且是天生就克制弩弓兵的大刀兵。
大刀兵,雖說這些奴隸兵還沒有資格擁有盾牌,但是只要他們能夠沖入弩弓兵的陣營之中,造成的破壞那絕對是驚人的!
正是因為如此,在后面的投石車部隊也忍不住開火了,指揮投石車的南宋將領(lǐng)也明白,他們跟前面的弩弓并那是‘唇’齒相依的關(guān)系,弩弓兵若是被破了,他們不管用什么方法,也不可能保得住投石車,而失去了投石車,就等于失去了竹矛陣。
“退兵,大人,趕緊傳令,讓楊政等人退兵,尤其是投石車,可不要被金給‘弄’走了!”
看到眼前這一幕,劉終于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大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