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淼打著哈欠從房裡出來,看見一名身著粉色長裙的女子站在庭院中不顧形象地大聲吵吵著,下人們都跑出來看熱鬧,有個膽大的家丁上前好言勸說看,卻招來一記耳光,不知是在演的哪齣戲。
本著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做人原則,李清淼準備遠離風暴回房補眠。不料事與願違,眼看著那個脾氣火爆地女人朝她而來,她趕緊回頭向丫鬟打聽:“她是誰?”
丫鬟往後縮了縮,小聲回答:“是彩音坊的心月姑娘!”
“彩音坊是什麼地方,ji院嗎?”在李清淼腦子裡,古代唯有青 樓楚館出來的女人敢這麼放肆。
丫鬟臉色越來越難看,很勉強地站定在原地,說話聲音越來越小:“是歌舞姬待的地方,賣藝不賣身。”
心月姑娘臉黑地跟欠了她錢幾年不還似的,李清淼好心提醒躲在自己身後的丫鬟:“心月姑娘的脾氣看起來不太好,你要不要先避一避?”
丫鬟連聲謝都沒給她,眨眼功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李清淼暗歎,畢竟不是自己人,若是換了秀水或是秀嬋,早擋在前面護主了。
“你!”心月伸出青蔥玉指,趾高氣揚地指著李清淼地鼻子,“醜八怪,叫什麼名字?”
作爲舞姬,心月的模樣簡直無可挑剔,清麗絕俗的臉蛋,一雙美目細長明媚,桃腮微暈,白皙如凝脂的臉蛋晶瑩如玉,加上凹凸有致的身材,無疑是男人眼中的尤 物。
若換一種方式見面,李清淼定會毫不吝嗇地讚美她一番。但是,她最不爽被人指著鼻子問話,還被說成醜八怪。是可忍孰不可忍,她撥開心月的手指,別有用意地朝前院的方向努努嘴:“要找蘇南音就去前院,這裡是後院,不是外人可以隨便出入的地方。”
“你!”心月氣得直跺腳,“你以爲你是誰,有資格對我說這種話嗎!”
李清淼對著天空翻了個白眼:“多謝你的提醒,我再沒資格也不會像潑婦一樣跑到別人家裡大呼小叫。”
“你敢罵我!”心月擡手就要扇李清淼巴掌。
李清淼尋迅速向後小退一步,躲開了她的手掌攻擊,而施暴者卻因爲用力過猛險些摔倒,勉強抱住柱子才免去親吻走廊地悲劇。看她這副狼狽地模樣,李清淼解了氣,決定不跟她一般見識,轉(zhuǎn)身準備回房。
“不準走!”心月仗著自己腿長,三兩步跨到李清淼面前攔住路,“不把話說清楚,哪也不許去。”
依照李清淼以前的脾氣,絕對不會任由這種女人在自己面前作威作福,但今天她忍了:“我姓李,名清淼,夫家在杭州,來京城找親戚,不巧親戚不在家,蘇老爺就邀請我來府上小住幾日。你別誤會,我跟蘇老爺只是同鄉(xiāng)。還有問題嗎?”
“只是同鄉(xiāng)?這種藉口拿去騙鬼都不會信,我看你是別有用心,賴在這裡想勾 引南音,哼
!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摸樣!”
李清淼忍住把她扔出去的衝動,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講給她聽,“蘇南音的年紀可以當我父親,我再怎麼飢不擇食也不會挑上他,而且是他強留我在此,信不信隨你。”
“一派胡言!”心月像是受不了刺激,突然尖叫,憤恨地眼神幾乎要把李清淼囫圇吞下去,“就是因爲你,南音纔會缺席我的慶生宴,這些天他還三番兩次回絕我的邀請,這種事情,以前從沒有過,你敢說不是你唆使的?”
對這種沒腦子只會大吼大叫地女人,李清淼已經(jīng)不能說是厭惡,她恨不得找人過來狠狠扁她一頓才解氣。
“該說的我都說完了,你要是還有疑問,直接去問蘇南音,我沒義務(wù)站在這裡聽你鬼喊鬼叫。”李清淼將心月推開,閃身跑回到房間,迅速將門鎖上。
心月反應(yīng)慢了一拍,擡起腳朝禁閉地房門踢上去,可惜房門是實木的,痛的是她自己的腳。
又痛又恨地心月只能對著房門大罵:“別以爲你可以住進蘇家就有什麼了不起,南音喜歡的是我,你這醜八怪……”
蘇南音一回來就聽下人報告,心月跟李清淼在後院吵架。他知道心月心高氣傲,肯定是爲了他爽約地事不依不饒,但怎麼會和李清淼吵起來,就不得而知了。
安撫女人是蘇南音地拿手絕活,當心月看見他準備來個水淹長城之勢時,三兩句話就被哄安靜。一向自命清高地心月爲何會上門尋事,他沒有興趣知道,隨便找了個藉口把她給打發(fā)了。
回到房間後,纔想起自己還沒有梳洗,披頭散髮的她難怪被那個瘋女人說成是醜八怪。她坐到梳妝鏡前,拿起梳子準備梳頭。不意間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不爲人知的秘密,心月的那張臉,除了眼睛,跟她竟然有七八分相似。不對,應(yīng)該是像二姨秦之雙。
“清淼,你沒事吧!”
蘇南音的突然出現(xiàn),把陷入沉思中的李清淼狠狠地嚇了一跳,本來心情就很差,這一嚇,火爆地脾氣怎麼收都收不住,對著蘇南音爆發(fā)了。
李清淼用力撥開肩膀上的手,厭惡道:"走開,別碰我!”
蘇南音的手僵在了半空,擡也不是,收也不是,最後握緊拳頭收進袖子裡,恢復(fù)和善模樣,小聲問:“怎麼了,是不是心月說了什麼惹你不開心了?”
“別再我面前假惺惺地裝溫柔,你們都是一路貨色,我李清淼沒做過虧心事,憑什麼要被你們左右!”李清淼越說越激動,越覺著委屈,明知道現(xiàn)在激怒蘇南音是下下策,可怎麼也控制不住,一股腦兒把這段時間壓抑地情緒統(tǒng)統(tǒng)給倒了出來。
蘇南音還是一副好人的樣子:“清淼,你先別哭,告訴我,是不是心月她……”
李清淼哭得太用力,頭昏腦脹,說話也開始神智無知:“蘇老爺算我請求你,放我走吧,當是念在我二姨的份上,行不行!”
“你這是什麼話!”蘇南音
的聲音驟然放冷。
李清淼哼笑了一聲:"蘇老爺,我裝糊塗你以爲我是真糊塗嗎?你抓我來的目的不就是因爲我長得跟秦之雙很像!”
“我說過,這是誤會!”
“當我是三歲小孩一樣好騙嗎!”一大盒首飾以及五彩斑斕的衣服被李清淼摔在了蘇南音的面前,“你讓丫鬟把我打扮得像秦之雙一樣,是爲了什麼?把我當成秦之雙嗎?蘇老爺,你醒醒吧!秦之雙愛的人是皇帝,不是你,就算你把我當成她,也改變不了她已經(jīng)死了事實!”
“不許你胡說!之雙沒有死,沒有死!”
蘇南音突然變得很煩躁,轉(zhuǎn)身在凳子上坐下,給自己到了壺茶。
茶是隔夜的,丫鬟沒還得及過來換,蘇南音甩手給扔在了地上。
"人都死哪兒去了,茶涼了不知道換換?”
外頭伺候地丫鬟聽到蘇南音地吼聲,顫顫巍巍地進來,看見地上的碎瓷片,便俯身去撿,誰知蘇南音一腳往她後背踹了上去,丫鬟的手被碎瓷片扎得鮮血淋漓。
"你瘋了嗎!"李清淼上前將丫鬟拉開,以免蘇南音再踢過來。
“只不過是個卑微地丫鬟而已,值得你爲她心痛嗎?”
“丫鬟也有感覺,也會知道痛!”
“挺會感同身受嘛,要不要我來讓你知道真正痛的感覺!”蘇南音一把拎起李清淼,三兩步走進裡屋把她扔在牀上,“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用再裝得那麼辛苦,得不到秦之雙,就用你來慰藉我。”
“蘇南音你這瘋子,放開我……”
“想踢我!”蘇南音捏著李清淼的腳腕用力一擰,清脆的‘咯嘣’一聲響,腳腕硬生生被擰脫臼了。
“痛……”
李清淼痛得眼前發(fā)黑,幾乎暈厥過去。
蘇南音鬆開她的腳腕,笑著問,“怎麼樣,滋味是不是很好?”
“變 態(tài)……”李清淼虛弱地喘著氣,即使腳不能動了,她也絕對不會就範,拼命地揮舞著雙手阻止蘇南音的侵犯。
蘇南音見狀大笑,李清淼的反抗勾起了他心底嗜血地慾望,瘋狂地開始撕扯李清淼的衣服。
就在李清淼絕望的時候,時間忽然好像停止了,身上的重量也隨之消失。她睜開眼睛,蘇南音還在面前,只不過他的表情極其古怪,瞪大眼睛,盯著她的小腹一眨不眨。
快四個月的肚子凸顯得愈發(fā)立體,衣服穿寬鬆一點的還不太看得出來,可現(xiàn)在……有眼睛地人都能看得出來她是有孕地身子。
蘇南音的表情慢慢變得猙獰,李清淼心知不妙,母性的本能驅(qū)使她用力推向蘇南音,蘇南音毫無防備地摔倒在牀下。
李清淼迅速摟緊被子,將自己包裹起來,還不忘威脅坐在地上的蘇南音:"你再敢動我一下,我現(xiàn)在就死給你看。”
蘇南音像是受了不小的打擊,結(jié)果就這樣一聲不吭地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