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音是個心靈被扭曲變 態,殘暴無常,之前地溫柔全是僞裝。
李清淼暗之慶幸,她知道了這些。以蘇南音的個性,絕對不會這麼好心放過她,肯定還會想更惡劣狠毒地手段對付她肚子的孩子。所以在蘇南音未得手前,她必須離開,就算死也不能再呆在這裡。
正午十分,太陽烈得刺眼,院子裡沒有一個人影,估計都找地方納涼去了。
李清淼拖著傷腳,沿著走廊一路摸到後院門口。
這條路她走過很多次,對地形也很熟悉,知道哪裡有守衛,哪裡能避開監視,可惜她完全沒有預料到蘇南音會從後門進來。
李清淼慌忙躲進假山後。
蘇南音身後還跟著一個老頭,那老頭揹著一個大夫出診時常帶藥箱。
"這個瘋子,果然不會就這麼放手?!?
等那兩人一前一後走進院子,後門迅速被人從外面鎖上。
挺著鏈條清脆地碰撞聲,李清淼有想一頭撞死地念頭。
“人呢?”院子裡傳來蘇南音的咆哮聲,“連個人都看不住,留你何用,來了人啊,把她拖出去喂狗!”
“老爺,饒了奴婢吧,老爺……”
丫鬟一聲聲的求饒衝擊著李清淼的心房。
她知道現在出去是羊入虎口,可好歹是條人命,她沒辦法做到無動於衷。
“放開她,我在這裡!”
“哈哈哈!”蘇南音突然仰天長笑,“李清淼啊李清淼,看我都瞭解你,你是絕對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來人,把清淼小姐送進房間,給我好好看著?!?
李清淼這才明白過來,她上了蘇南音的當,狡猾地蘇南音早就知道她的弱點,故意做戲給她看。
真後悔爲什麼要出來,爲什麼不再堅定一點。
沒多久,丫鬟端著一碗黑漆漆地藥來到她面前,低著頭說:“小姐,請喝藥!”
“我沒病,喝什麼藥,拿走!”
“小姐,這是老爺吩咐的,小姐必須喝!”
“那告訴我,這是什麼藥?”
“墮,墮 胎藥!”丫鬟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李清淼乾笑一聲,“你還真誠實,”說完把手一揮,藥碗摔在了地上,“告訴你家老爺,就說我喝了!”
丫鬟
嚇得大叫,“哎呀!”
李清淼抓起一塊碎瓷片,抵在丫鬟的脖子上,“你若不聽話,我不介意我死後有你作伴?!?
“我……我……”
“聽明白了就點點頭!”
丫鬟狠命地點了點頭,要不是李清淼手縮地快,瓷片就會在她脖子上拉出一道口子。
“別再來煩我,就當什麼也沒看到!”
“是!”丫鬟非常配合地退出房間。
李清淼扔掉瓷片,手心隱隱作痛,攤開一看,猩紅一片。她苦笑著找出絲帕包紮,一邊喃喃自語:“我果然還是太心軟,連裝都裝不像,明明是威脅那個丫鬟,反讓自己受了傷。”
“與其活著被他折磨,還不如死了痛快。”雖然這種想法很對不起愛著她的李兆廷,但她必須捍衛自己的忠貞。
李清淼靜靜地坐在牀上,手裡偷偷握著瓷片,抱著誓死地決心等待蘇南音的到來。
一個時辰後,門外響起腳步聲。
緊接著門被人推開,蘇南音帶著大夫進來了。
“我知道你不會乖乖吃藥,所以我特地爲你請來的大夫。”“諸大夫,請!”
蘇南音在李清淼旁邊坐下,用聊天一般的口吻介紹著他帶來的大夫,“這位是專替ji女墮 胎的諸大夫,凡事經過他的手,沒有一例不成功。清淼不必擔心,諸大夫手段高明,絕對不會讓你感覺到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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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淼只是吐出一個字:"滾!”
蘇南音突然伸出手捏住她的下顎,似笑非笑地說:“不管你願不願意,我絕對不會讓這個孽種留在世上!”
“我是李家八擡大轎明媒正娶地媳婦,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
“不需要資格!”蘇南音在她耳邊吹著氣,戲謔道,“你只能爲我生孩子?!?
李清淼輕笑出聲:"是嘛!那我也要告訴你,我絕對不會讓你如意。”
等蘇南音發覺不對,李清淼已經用瓷片在自己頸動脈上劃了一刀,血噴涌而出,瞬間染紅了她的半邊身子。
蘇南音驚得頓時面無血色,慌忙按住傷口,回頭對呆若木雞地大夫狂吼,"你死了嗎,還不快過來救人?!?
命不該絕的李清淼在半夜的時候睜開眼睛,醒來的第一反應是摸摸肚子。知道孩子還在後,她又
閉上眼睛安心的睡去。
守在牀邊的蘇南音將她的動作一一看在眼裡,對素未謀面地李兆廷又憎恨又嫉妒。
是什麼樣的男人能讓牀上的人即便是死也還想著他,就像二十年前寧可喝下毒藥也不願跟他離開的秦之雙。她們兩個太像了,同樣愛著別人,同樣的死心塌地。
爲什麼他總是遲了一步!
五更響過,手下突然來報。
“老爺,洪柒剛剛與一個南方口音的男人接頭,兩人似乎是主僕關係?!?
“什麼!”
蘇南音怕被李清淼聽到,他揮手示意手下去外面說話。
“去查查那個男人的身份,如果確定是叫李兆廷,立即動手,絕對不能讓他有機會靠近這裡?!?
“是!屬下立刻去辦。”
蘇南音回頭看著屋裡的李清淼,嘴裡忍不住嗤笑,“好一對癡情鴛鴦,那我就成全你們,也讓你們嚐嚐陰陽兩相隔的滋味?!?
事情就是要那麼不湊巧,在李清淼走後沒多久,李兆廷就醒了。
李兆廷剛醒來的時候迷迷糊糊還不太記事,靜養了半個月才逐漸恢復,老太太怕他再受刺激,一直等到他能下地才告訴他李清淼的去京城的事。
得知此事地李兆廷心急如焚,不顧自己還夾板地傷臂,第二天就騎上馬帶追了過去。
半路上,他追到了跟李清淼走散地秀水和八個武丁。從他們口中得知李清淼被洪武洪柒兩兄弟護送著往京城方向去了,而他們從劫匪手中逃脫花了一些時日,沒能及時趕上。
雖然李清淼帶去的武丁個個武藝不凡,對付一般的盜賊是可以,但萬一遇上那些索命地黑衣人,幾乎就是以卵擊石。
從林父被殺以來,他一直在暗中調查,最近才得知,那些黑衣人是隸屬皇家的死士,二十年來一直潛伏在林家周圍監視林紅杏的一舉一動。林父就是察覺到他們纔會被滅口。
也就是說,李清淼去京城,無疑就是羊入虎口,有去無回。
李兆廷日夜兼程,跑死了三匹馬,把原本需要一個月的路程,縮短至半個月,重傷未愈地他一踏進京城就口吐鮮血暈了過去。
好在洪柒事先得知消息,在城門口迎接。
卻不知被蘇南音派去的手下看得一清二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