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YN的整合過程中,胡志可以說是傾盡心力去做每一件事,只要是BRUCE吩咐下來的任務,他就不擇手段不顧及任何代價去做到。包括對YN當地派系的收編中,胡志遇到一個不小的麻煩,他也是寧愿得罪強敵也要示好于BRUCE。
阮青山、阮青虎兄弟是與胡志在YN并駕齊驅的黑幫龍頭勢力,自從傳說之秘歸來后,他們二人明知己方與金三角勢力還存在不小的差距,因此兩人沒有將心思放在無謂的爭風吃醋之上,而是韜光養晦、臥薪嘗膽,一年的時間足夠改變很多事了,阮氏兄弟的努力很快收到了效益,他們的兵更強,經濟實力更雄厚,社團的武器配備更先進。
但韜光養晦發展并不是悶頭任由他人擺布,所以當胡志帶著BRUCE來侵襲兄弟二人的勢力范圍時,阮氏兄弟很快做出了反應。
在清邁市,兩方進行了一次不小的碰撞,數百人在街頭巷尾夜間進行了一次血腥的廝殺,這一完全靠暴力的拼殺掀開了YN黑幫派系表面和睦的新紀元,據說在那一戰中,胡志的手下重傷一百余人,但他卻像一頭發怒的公牛揮舞起軍刀沖入敵群,威勢強悍得令敵方不敢直視其纓,血泊連連,胡志渾身沾染著血液,他軍刀中不知夾雜了多少敵手的血液。
雖然后來,阮氏兄弟依靠地盤的優勢,以及人和地利,將胡志的手下殺了個大多有去無回,但胡志的卓越表現終于得到了BRUCE的親睞,更堅定了其要將胡志捧起的決心。
除了在阮氏兄弟這一超級幫派中吃了一個不小的虧,胡志對YN其他派系的收編效果卻出奇的好,短短兩天內,BRUCE的隊伍竟擴展到了一萬人,當然這還包括MG、MD、LW以及金三角的隊伍,加上BRUCE原本的分布以及ITH的大本營,共計六萬人,著實是個不小的助力。
而后,胡志不出意外的被派遣到了M國,作為第九區的國內負責人,這場高水平的跳躍無疑給胡志一向的平庸增添了精彩的一筆,但同時壓力也隨之而來,胡志是否能領導第九區還是難說的事情,雖然BRUCE來之前已經將第九區內的蛀蟲和刺頭殺了幾個,狠狠地制止了不正之風,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點也是胡志甚明了的。
BRUCE一整合隊伍,在幾個有效鐵血的手段讓那些家伙見識了利害后,馬不停蹄地帶著部署前往班沙努,那里,正是ITH的被圍之地,而此刻,已經是ITH被圍第五天。
幾乎在同一時間,艾哈邁德與奧姆的部署也趕到了班沙努的附近,當然,這兩個謹慎的家伙并沒有昏頭地直接沖入城內,他們卻是小心地隱蔽起來,等待其他部署的到來,再選擇一個關鍵時刻,給予城內的巴塞一個致命打擊。
LW、MD兩國交界處,鑾山西北方向。
一支身材健壯、肌肉有力滿臉殺氣的隊伍默默行進在路途上,山脈的陡峭和荊棘對這些人來說簡直如同虛設,前列人馬手臂揮舞軍刀一甩,就能破開一條丈許寬的山路來。
“都快點!”部隊前列是一個胡須滿茬,眼神兇狠的大漢,只見他立著,眼神銳利如同刀鋒,視線所向之處的人馬皆戰戰兢兢,明顯對此人驚懼異常。
此人赫然是消失一年不見的登拉本!
自從一年前的自立一國行動失敗后,登拉本行事更是謹慎和毒辣,與他接觸的勢力往往落個團滅人亡的下場,一直到后來,登拉本的兇名更甚昔日,稀少做恐怖威脅行當的登拉本頓時刻在所有宵小之輩的腦海中。
“巴塞……我一定要將你撕成碎片!不!我要慢慢弄死你周邊的人,我要你在絕望與極度痛苦的時候生不如死!”登拉本眼神異芒閃爍,臉色猙獰。
“報告登拉本先生!”一個兵士腰桿挺得筆直,眼神卻不敢與其對視。
“說!”登拉本聲音冰涼,像一條蟄伏的毒蛇吐露著長長的信子。
“艾哈邁德先生要我向您報告,他說已經到了班沙努,同行的還有奧姆先生,”兵士自然不敢造次,說完后恭敬地立在一旁。
“奧姆和他合作了?”登拉本面色一松,指向斥候兵士,“你過來。”
“是。”斥候兵士走了過去,臉色表情卻是僵硬,他一向聽聞登拉本過河拆橋,一直篤信著只有死人才不會暴露秘密,嗜殺如魔,他手中的亡魂沒有上千也有數百。
登拉本見到對方畏縮的樣子,皺了皺眉,瞳孔中厲芒一閃,他身邊的冷漠親信立即會意,無聲息地勒住斥候兵士的脖頸,只聽見咔嚓一聲,那名倒霉的斥候兵士連哼都沒來得及都癱軟地倒下去了。
“只有死人才會讓我心安。”登拉本看到這一切,面色不變的陰陽怪氣哼了一聲。
班特朗,BTL大廈。
蒼老的桑切拉斯著實即將走向生命的盡頭,松樹皮般的皮膚皺起無數皺摺,皮包血管高高鼓起,里面卻鐵青的稀疏聲,渾身一些斑點星羅棋布充斥著他的臉部,牙齒都已經掉光了,只剩余褐色的牙槽。
桑切拉斯平常是閉目呆坐著養神,除了微弱的呼吸聲證明他的存在,其余的部位像是石化,而他每一個動作像是用盡了他好不容易蓄養的一絲力氣,胸膛拼命起伏著,喉管發出嘶嘶的難聽的呼吸聲,綠痰在他的呼吸管道里差點堵塞。
“怎么樣了?”桑切拉斯渾濁的眼神卻是驟然一變,變得富有精氣神,令人不敢直視。
桑切拉斯目視的方向卻是一幕黑暗,看上去空無一人。
“光頭那個憨貨正窩藏在班沙努的北面,應該已經交火了。”從黑暗中步出一個渾身沉浸在黑色的神秘人物,他的臉都被黑紗裹住,聲音像是從石頭縫中崩出那般生硬。
“不管他了。”桑切拉斯點了點頭,“說說其余的部署吧。”
“第九區的背后勢力果然耐不住了,他們草草將國內事宜交給他人,千里迢迢地遠征而來,而且還收攏了不少的兵力,看起來又有一番大戰了,”神秘黑衣人物依然沒有步出黑暗的打算,陰森地蟄伏在暗處,“而桑切拉斯老先生真猜測中了,那人真出現了。”
“登拉本出現了?”桑切拉斯精光一閃。
“是的,登拉本這次看上去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趁著MD統帥的失蹤,迅速前往MD收編當地的兵力,而且還有一個方面也頗為驚人。”
“是什么?”
“在一年前那些歐美的黑幫恐怖組織,在北賓之戰前,急速地向登拉本靠攏,現在他們都現出真面目了,竟然是真主教、德黑幫、蘭諾帕等超級恐怖力量的根本所在!”
“什么?!”這下,就連桑切拉斯都顯得極為驚訝,瞪大了眼睛叫道,“登拉本整合了那些恐怖隊伍,這么說,他還是不甘心,要重新試驗那瘋狂的計劃?”
“如果不出意外,”神秘黑衣男子平靜地點了點頭,“是的。”
桑切拉斯長嘆了一口氣,閉目養神了一會兒,熟悉他的人就知道,他在思考,而那名神秘黑衣男子似乎習慣了沉默,也是立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桑切拉斯忽然睜開了眼,“看來,我要重新想想,是否摻雜進對巴塞的圍攻行動了,那么多勢力對巴塞咬牙起齒,我們也不要沉寂的好,不然XT先生要該對我生疑了。”
“這樣,你派遣一支斥候隊伍,嚴密監視所有派系的行動,就連巴塞都不要放過,哼,巴塞那陰險的家伙不會做沒有把握的昏頭事情,我想知道他在搞什么鬼。注意,要快,一有什么動向,我們便針對形勢的變化而應付。”
“是。”神秘黑衣男子點了點頭,便又退了一步,再次隱入了黑暗中。
班沙努營帳指揮中心。
里面正呆著包括路人C、D統帥、血刃、朱雀、德欽巴欣、唐俊在內的高層強橫人物,而龍頭老大林影正一臉淡然地坐著。
D統帥明顯心焦異常,在帳篷內踱來踱去,不茍言語的他此刻臉上鐵青,數次欲言又止。
北面堤壩方向的交鋒聲越來越稀疏,任誰都看得出,防御的兵士們火氣小了許多,而攻擊隊伍的火力始終覆蓋住整片區域。
被壓制的感覺著實不好受,D統帥心里十分擔憂他派遣的六十人,那六十人都要D統帥所看中的,每人的戰力非凡,更要緊的是,那些人每個都是天賦超絕的人物,隱性價值遠遠高于普通兵士。
其他幾人也是一臉擔憂,但此種沉默的氣氛似乎沒人愿意打破,幾人面帶思索之色,各自低頭沉默著。
突然,林影看向了路人C,“派去勘察地形的人回來了嗎?”
“回來了。”路人C感到有些不解,在戰前緊要關口,林影竟然要他去勘察一下北面火車山腹甬道處,這和堤壩戰場隔離了數十里,根本就沒什么聯系,但他還是老實答道,“現在暴雨停歇了幾個時辰了,你所特意提到的山洪也停止了,此時,那里可以直通向我們的北面。而且,那條甬道還修筑有一條堅固的啟動大門,內戰前,為了避免閑雜人等出入,那個地方一直保持得很好,而且甬道內的面積范圍非常巨大……幾乎能容納我們班沙努所有人。”
“是嗎?”林影面色不經意一松,點了點頭微笑道,“很好很好。”
血刃和D統帥面面相覷,卻不知好從何來,D統帥更是一臉蒼白,因為他忽然感覺到,北面堤壩處的槍械聲驟然停止了。
“我精心挑選的天賦超絕人物就這樣覆滅了嗎?”D統帥有些喃喃自語。
“報告!”一個聲音如炸雷般的兵士沖了進來,“報告巴塞先生,我們的北面、南面甚至東面,忽然冒出大批大批的兵力,而且他們的武器配備十分的強悍。”
“什么?哪來的兵力?”
“這怎么可能?”
聽者幾人頓時目瞪口呆,像聽到最不可思議的事情般。
林影卻是面色不變,微微笑道,“我們的客人來了,走吧,去迎接他們。”
“迎接?”包括唐俊在內,幾人只覺腦袋不夠用,有些懵了。
幾人雖然云里來霧里去,但一看林影的表情便知他有了些許把握,所以雖然他們心中沒有一點底氣,也沒來由生出一些依仗來,畢竟林影的帷幄他們是嘗受了無數次的。
可當他們來到營帳外,見到外界黑壓壓的一片來勢洶洶的部署,還是心中一突,驟然降到了谷底。
這從哪里冒出的這么多家伙?!
北面,那道堤壩與甬道的天塹外圍,密密麻麻圍堵著大批的未知部署,一直蔓延到了西北的建筑物隔離帶內,不但是北面,就連防御地勢十分薄弱的西面外圍都擁擠了黑壓壓的一片,而且看上去他們都是武器配備十分充足,并且從武器裝備人員分布上看,這些隸屬于不同后臺的勢力明顯膠結在一起,說明他們已經有備而來,互相形成了協議。
“我靠!”路人C一臉驚訝狀,眼神一愣一愣的,“真看得起我們!外面的人和ITH賀剛等人加起來,起碼有十萬人!這么多人堵在一塊,這下不妙了!”
唐俊額頭上也是冒出一條黑線,眉頭緊皺著,聲音卻有些顫抖,“那些野獸般的家伙,天吶,他們是艾哈邁德的部署,還有那些各種標志都有的混合部隊,那是BRUCE的杰作,啊!那里,那些像犀牛般粗壯的大漢們,還有那個旗幟,不是登拉本的部署嗎?該死!登拉本什么時候冒出來,關鍵時刻又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十萬之眾的兵力一出,大家都懵了,雖然事先占領班沙努之前就想過必須承受各幫各派的打擊,但眼前這密密麻麻集結在一起的家伙,形成的肅殺之氣都猶如實質,空氣都像被凝結住了,以區區三萬人不到,還怎么對戰十萬人!?
所有將領們都想著這個問題,同時也發現了對手漸漸緊逼過來,形成一股舍我其誰的氣勢。
被圍攻了五天的ITH和賀剛隊伍見狀,頓時騷動起來,一個個欣喜異常。
“哈哈,弟兄們,準備突圍吧!”
“有人來救援我們了!我們一定要讓巴塞承受慘重的代價!”
“對!我要把他們剝皮抽筋,讓他們生不如死!”
這群絕望了數天的人見到了希望,亢奮的如同發情的母狼,在原地整理槍械,躍躍欲試。
“都他媽別動!”路人C的大吼聲猶如晴天炸雷,ITH等人一看,心底又涼了一截,只見路人C的殺神隊伍似乎對外界的圍困不聞不問,兀自地依舊守在原處,連陣型都沒變動分毫,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己方,只是這次,對方看起來真的動了殺機,一個個眼眸散發出森寒的光芒。
“都別亂動!”賀剛也急了,眼看著外面的援兵就要攻來,他們卻被困守在原地不能動彈,這種憋屈郁悶頓時使他的臉色復雜,心底躊躇異常。
外圍,正在幾人人心惶惶的時刻,林影卻是忽然轉過身來,對著唐俊說道,“唐老先生,等下麻煩你做件事。”
“你說。”唐俊看上去憂心忡忡,西北和北面方向的兵員數量太多,密密麻麻的兵士的肅殺之氣似乎能將整個戰場膠結包囔住。
“等下勢必會有一場劇烈交鋒,我想您趁此機會把我的嫡系幫派調集離開,包括路人C的殺神隊伍,你也將他們秘密帶向甬道方向。”
“恩?”唐俊瞳孔一滯,以三萬人對陣十萬之眾,竟還要抽取掉一大半的人員,如果說是常規對戰,這是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
雖然驚訝,但唐俊還是點了點頭,領命而去,這就是嫡系培養而出的信任優勢。
而隨著唐俊的悄然離開,艾哈邁德以及奧姆的隊伍如期而至,北面方向的天塹已然不能阻擋他們的精銳部署,甚至一開始防御無法被破的長矛陣型被強絕火力給沖散。
“巴塞,你的死期到了!”艾哈邁德只覺血液里涌過絲絲的亢奮,揮舞起軍刀貿然沖在最前端。看起來這家伙是想報當初北賓之戰的憋屈之仇。
奧姆緊隨其后,昔日的各懷心思隊友,在經歷一系列的變動之后,也明白了堅實對敵方的破壞性,這個來自歐洲的血腥大漢此時只覺渾身狂暴,血氣翻涌,眼神散發出一道道銳利光芒。
而隨著他們的沖鋒,在內圍被困的ITH和賀剛也是心急如焚,無奈手下被路人C的殺神隊伍給圍得鐵桶般,暫時根本沖鋒不出去分毫。
“噗!”噗!
從北面到班沙努營帳外圍并不太遠,幾個沖鋒間,兩方先鋒已經交接在一起!
和常規作戰不同,兵種繁雜,武器配備不一,就連編制都是被打散的,所以最初最直觀的顯示是血腥與混亂。
噗!朱雀眼眸清冷一閃,卻是率先沖了前去,當然她的護衛隊不會容許烏龍事件的發生,防御住各個可能槍擊的方向。
朱雀一與對手交擊,猶如一條威勢無匹的咆哮波濤撞入荒蕪地帶,一時間無人敢擇其纓,手中軍刀沾染的血跡在她輕柔的動作中竟夾雜著些許美感。
同時,堤壩方向的交鋒聲徹底停歇了,D統帥一臉菜色,那些主動防御的六十人每一人都是精挑細選,人中龍鳳的存在,此番阻擊,很明顯全軍覆沒。
依照命令,D統帥跟隨在林影的身后,轉向西北角,他驟然看見一個根本意想不到的人物!
眼神閃爍著異芒,猶如蟄伏許久的蛇蝎吐露的信子,滿臉橫肉,頭上卻是裹著一塊白布,長長似乎未修剪的胡須把他的臉刻畫得有些猙獰。
“是他?不可能!”D統帥頗覺難以置信。
“巴塞先生,好久不見了。”對面之人閃過一絲怨毒之色,卻是勒令手下停止腳步。
“是好久不見了。”林影面色不變,“在MD混跡了近一年,不知登拉本先生最近是否還想念金三角地區肥沃的土地呢?”
“哼!”被提及痛腳,登拉本臉色驟然森寒下來,“巴塞,你別得意太早,我們此番征戰,以最終結果見真章,到時,我再也不會重蹈覆轍,給你翻盤的機會!”
“那要看你的實際行動了,登拉本先生,看看是誰即將面臨團滅,搖尾乞憐吧!”
林影的戲噱在登拉本的眼里無異于最直觀的嘲笑,這使他更為憤怒,眼神幾乎能冒出雄雄火焰來,只見他大吼一聲,“殺!一個不留!”
話音一落,整個班沙努戰場也終于膠結在一起。
血刃對陣奧姆,路人C圍困ITH與賀剛,至于艾哈邁德則與德欽巴欣混戰在一起,登拉本明白要想取勝也不是短時間能奏效的,并沒有莽撞地直襲營地中心,而是保存著最精銳的一隊鎮守在原地,靜觀其變。
形勢無疑是嚴峻的,唐俊抽調開地獄幫嫡系后,林影剩余的部署不足兩萬人,對陣十萬,饒是他的兵再強悍,他的地勢再占據上風,他也肯定只能面臨敗筆之局。
但他為何依然死死地壓制住對手呢?這點使得包括己方的統帥在內的高層人員不明就里,更使得多疑陰狠的登拉本沒來由閃過一絲心悸。
“這陰險的家伙,玩的是什么招?”登拉本望著對面不斷調集離開的嫡系,喃喃說道,“他想以少勝多嗎?這不可能,那么他想做什么?”
隨著北面堤壩區域的槍械聲銷聲匿跡,驟然,一陣密集的槍聲又從那方向響起,而后,大批的兵士不知從哪冒出,瞬間包圍了那股最初得逞的勢力!
“堤壩……堤壩……他關鍵時刻占據堤壩做什么?”登拉本眼睜睜看著巴塞的嫡系勢力向甬道山腹處進發,瞳孔忽然亮到極限,“難道,他想……水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