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鬥還在進行當中,這些來自全球各國各處的黑幫勢力爆發(fā)了極爲強悍的攻擊能力。由地下軍火販子秘密弄來的高端槍械被裝備在他們強韌有力的手腕上,一顆顆精工製造帶著黑幫特點的子彈,被急速地上膛,射向了目標。
現(xiàn)代化戰(zhàn)爭除了重型科技戰(zhàn),除了戰(zhàn)鬥機、航母等一個國家才能配備的重磅武器,在這個不大的北賓鎮(zhèn)戰(zhàn)場卻是應(yīng)有盡有。臨近班納欣方向東面的YN胡志派系受到了巨大波及,和突然暴起的巴塞勢力糾纏在一起。
殺!殺!殺!
德欽巴欣帶領(lǐng)手下一千嫡系像一把尖利的軍刀,在分散成無數(shù)股的敵人縱深來回,插入了敵人的心臟。嗷!肅殺之氣蔓延向顫抖的敵人,德欽巴欣把軍刀高高舉起,銳利的眼神直指向前方已然失去有效阻擊的敵人。
殺!殺!殺!
劉嫣指揮的一千小隊更是通過第一波第二波的槍械精準攻擊,把失去胡志的兵士趕向了一個萬劫不復(fù)的境地,他們根本形不成有效果的陣型,每個範圍各自爲戰(zhàn),再也顧及不上整體的合圍縱深。
噗!噗!噗!
這是冰冷的軍刀扎入敵人的血肉之軀,帶倒刺的軍刀乍一抽出,血淋淋的刀尖勾出了還在運作的五臟六腑,使戰(zhàn)場突兀地顯示殘忍的血腥之氣。
然而,對於殺得正酣的兵士們來說,這股血腥之氣只是他們精神氣勢的補給。經(jīng)過地獄魔鬼式訓(xùn)練的兵士擅長於血刃拼搏,格鬥已然成爲一個兵士經(jīng)過血的洗禮的必然。
兵敗如山倒。
從黃昏時到晚上夜時,時間堪堪不過兩個小時,沖天的火光不停閃爍,映照在每個兵士或頹敗或憤怒或淡然或肅殺的臉上,兩萬YN胡志派系經(jīng)過不到兩個小時,卻是損失巨大,能夠堅持作戰(zhàn)的只有開始的七成了!
對方似乎並沒有給他們逃亡的機會,慢慢像包餃子地圍攏。似乎這根本就是決戰(zhàn),除了一方投降或者戰(zhàn)至最後一兵一卒,再沒有了別的方式可選擇。
也許作戰(zhàn)兩方實力差距並不太大,各爲兩萬的常規(guī)部隊,但是,很多時候,戰(zhàn)爭,不單單是兵力多少,強悍於否,策略後手的使用時機和作戰(zhàn)方式往往能夠取到以點積累至面的成效。
十多股勢力,巴塞選擇這股勢力確實有其獨到之處,駐紮的東面的YN勢力,全軍統(tǒng)帥花胡志不在,依託靠山ITH也不在,就連交好的部隊,中間也是隔離著很多異己。而中國長老的勢力和冤屈而死貌昂基、丹瑞的部隊明顯是不會幫忙。
巴塞把YN部隊的上層統(tǒng)領(lǐng)都驅(qū)逐分散開,而後在一個誰也想不到的時間,領(lǐng)兵詭異奇襲,取得這樣的效果,和一方面兵士的強悍當然分不開。
而現(xiàn)在,在雙方戰(zhàn)得如火如荼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決定性質(zhì)的時刻,戰(zhàn)爭的發(fā)起幕後人,林影卻是前去援救人質(zhì)了。
‘他會來救我?林影他把我當成棋子,又意圖前來營救我?雖然很討厭他那樣輕率地掌握人的生死,而且各種手段令人寒心,但是他確實有他的自信,而且他還會冒險來營救?’朱雀聽到乾瘦老者的兇狠話語,冰冷異常的面容閃過一絲希望,又很快黯淡下去,面色複雜地思考,‘這就是愛一個人的悲哀麼?明明知道無法尋求結(jié)果,卻還是如同飛蛾地撲過去?’離乾瘦老者的駐紮地只有兩百米,林影匍匐在一棵稍微凸起的山包上,陰沉著臉,細細地觀察對面的情況。炮火連帶的光芒在他臉上閃爍,林影皺起了眉頭。他沒想到乾瘦老者如此小心,遠處只有一個小小的篝火,其他兵士卻是模糊不清。
早就想到這一個細節(jié)了!林影從隨身攜帶的工具箱中拿出小半截夜間紅外儀,這個物品能使他在夜間也能觀察如同白晝,林影是在劉徹那個軍備物資極其豐富的傢伙處搜刮的。小心安裝在身邊的高威AWP狙擊槍前,通過透視鏡,他看到了被捆綁的朱雀和書生等人……
他們看起來還沒有受到太過出格的虐待,而且,那裡一個枯瘦的老者隱隱像是頭目,虜獲的朱雀和書生就在他的身邊,老者正在說些什麼?,F(xiàn)在他們可能還不會有行動,但是時間一旦推移,朱雀幾人就會更危險了。
“勇敢的兵士,”林影對著身邊的路人C說道,“恩,幹過打劫嗎?”
“打劫?”路人C有頭霧水,碩大的眼睛滴溜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打劫那號事,在路人C進僱傭兵當上兩千人統(tǒng)領(lǐng)之前,就幹過不知多少回了!那時,甚至爲了幾個燒雞,就有事沒事揍人的,怎麼?巴塞先生要算舊帳了?路人C有些驚恐地想到,巴塞對不服軍令兵士的懲罰之嚴厲,忍不住縮了縮頭,可是,那還是以前的事啊,怎麼巴塞先生對兵士們都是這麼嚴格的,還要看過去的履歷不成?
“呆會我要你去打劫!”
黑暗之中,路人C有些驚疑不定,呆滯著張大嘴,藉著炮火的光亮,望著林影認真的表情,他才終於相信了自己的聽覺,巴塞先生要他去打劫!
“恩,。恩……打劫是我在行的事……”
路人C並沒有那麼笨,也是,如果一個黑幫老大都那麼多名堂那麼多正派之氣,那這些匪氣爆發(fā)的僱傭兵們都得一個個下崗了!肯定是有所圖謀的,而路人C也急切地想要立功證明他自己超凡的信仰和對巴塞的忠誠!
重操舊業(yè)!還有那麼大機會上位,傻子纔不幹呢!
“恩,……有一些危險的……”望著眼神炙熱的路人C,林影臉色有些複雜。
“打劫往往是危險的?!甭啡薈狂熱得回答,拍了拍胸脯,“但是,沒有危險,沒有在刀尖上跳舞地歷險,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呢!”
“好吧?!绷钟敖K於指著正前方,“前面篝火處,那點火光看到了吧?你的目標就在那裡,我要你揹負著這柄大軍刀,到他們面前,打劫,搶了他們!”
“他們?有很多人?”路人C心底隱隱閃過一絲不妙的感覺。
“不多,才二三十人,而且都有精良的武器……”
“不多?”路人C瞳孔收縮,心底一陣陣抽搐呻吟,‘天!一個人揹著把軍刀,打劫二三十個武器裝備精良的人?不是這我瘋了,就是這世界發(fā)瘋了!’輕輕拍拍路人C的寬闊肩膀,林影嘆了口氣,指了指手中的AWP狙擊槍,淡淡地說道,“我會用火力支援你。你儘管衝上去……這般這般……”
天色已經(jīng)徹底暗下來,春天的這個晚上沒有星星,只有閃動的火光映照在兵士們的臉龐上。他們是圍著中間的篝火而成圈靠攏,武器就放在他們身邊,甚至,有兩個兵士正頂著有些寒冷的風(fēng)站崗……
在小心摸向距他們?nèi)氖讜r,路人C終於明白了此行的目的。他看到了幾個人,那幾人數(shù)次跟隨在巴塞身邊,應(yīng)該是重要人物。
原來是來救人的!路人C眼光閃爍,終於明白,巴塞先生要去救他重要的人物!如果成功,那麼他的付出是極爲有效的!他很可能在短期內(nèi)近一步提升!甚至成爲巴塞手下的嫡系!
嫡系!一定要成功!路人C眼神中閃過一絲炙熱,想起了巴塞在他臨行前說的那句頗有道理的話。
“記?。〈蚪伲袝r候也是一門藝術(shù)!”
迅速衝過這幾十米,砰砰,路人C一連撞倒兩名兵士,跳到了那堆兵士背後,大聲吼道。
“別動,打劫!”
路人C舉起軍刀,面露兇光,肌肉結(jié)實,渾身自然而然散發(fā)的肅殺氣勢卻是洶涌澎湃,加上他滿身的血腥,一時間,兵士們以爲被突兀地圍攏了,驚懼在原地。
守在篝火邊的兵士們仔細一觀察,卻是發(fā)現(xiàn)夜色下,打劫之人只有一人!
只有一人!
這人白癡了?竟然舉起軍刀衝進幾十個握有武器的兵士中,打劫?
乾瘦老者臉上陰晴不定,初始他還沒驚嚇住了,他還真以爲是巴塞率人營救,那樣的話,以巴塞的兵力,勢必會把己方的數(shù)十人吞噬得連骨頭不剩。可是,又要報下決戰(zhàn)之仇,本著拼命獻身的乾瘦老者看到這下,對方只來一人,這讓他心緒十分複雜。
“幹掉他!”乾瘦老者懶得和眼前這人胡攪蠻纏。
砰的一聲,子彈鑽進頭顱。
倒下的卻是率先舉起槍械的某個兵士。
那個倒黴的冤魂不甘心地倒下,眼神中帶著無盡的怨毒……
“殺了他!”乾瘦老者又是叫道。
又一名兵士舉起手,手剛好碰到扳機,還沒扣動,卻又是噗的一聲,頭顱被子彈擊中。
撲通!又是一名兵士斃命!
林影藉助夜間紅外儀,精準的子彈又是收割一條性命。
“有埋伏!”
“隱蔽!不要暴露在敵人的槍口下!”
乾瘦老者終於慌了,兩名兵士一擊被命中,如果敵人沒有充足的時間計劃準備,那就是對手的能力太過驚人了!
“先殺了那個打劫的混蛋!”乾瘦老者第三次叫道,轉(zhuǎn)過頭,眼前卻是空空如也,夜色之下,哪還找得到那個混蛋的影子?
“媽的!被陰了!”乾瘦老者心中怒火連連,“對方的子彈真是見鬼了!那麼精準,像是早就計算好了一樣!”
“你們這幫膽小鬼,往哪跑?”看著四處鳥獸散,再沒了先前冷漠,一個個慌亂尋找掩體的手下兵士,乾瘦老者火冒三丈,“遲早要爲信仰獻身,怕什麼!就算是死,我們也要死得有價值!給我不顧一切代價,找到那個混蛋,殺了他!”
老者的幾句話說得那些傢伙面紅耳赤,信仰,他們是有著信仰的精銳部隊,怎的,有了幾次失敗,就再沒了拼搏的決心了嗎?
嗷!一個傢伙抱定了獻身的決心,咆哮著端起手中的槍械,舉起對著天空一陣掃射。
“媽的!來呀!來殺??!膽小鬼,你軍人的榮譽呢?無恥的混蛋!”
噗!
回答他的是炙熱的子彈鑽進頭顱的聲音,這名兵士帶著憤怒的眼神不甘倒下。
營救人質(zhì)!乾瘦老者終於弄清楚那個傢伙的主意,哪還是什麼打劫?分明是巴塞那個奸詐的小子,派出的兵士,前來搗亂,轉(zhuǎn)移視線的!
周圍黑洞洞的一片,除了對面戰(zhàn)鬥得慘烈的戰(zhàn)場,乾瘦老者再也找不到絲毫線索,那個最初打劫的傢伙也像消失了一般銷聲匿跡。
除了噼裡啪啦的柴火燃燒聲,四周安靜地有些詭異。
“把人質(zhì)一個個殺了!”乾瘦老者終於下定了決心。
本來他可以早就人質(zhì)滅殺,但他認爲這對他並沒有多大幫助。乾瘦老者把人質(zhì)留到現(xiàn)在的原因有二,其一,不到危機關(guān)頭,他是不會把這個後手用掉。每個人都渴求生存,他也不例外。不到必死關(guān)頭,他不會和巴塞拼命,更不會把這人質(zhì)當做唯一的希望試圖逃脫。
其二,殺人質(zhì)很容易,但是如果在巴塞面前把人質(zhì)殺掉,那無疑是更爲過癮的一件事。老者正是抱著這一想法,才延滯至現(xiàn)在。
殺人質(zhì)!逐漸恢復(fù)起信念的兵士慢慢向人質(zhì)靠攏。
噗!離得最近的一個傢伙頭被爆裂開來,栽倒在地上。
兵士的倒下此刻並沒有涌起多大騷動,他們已經(jīng)抱定必死的決心。
噗!又是一槍,子彈無例外地射入顱腔。
噗!噗!噗!又是幾個兵士倒下。
“媽的!都怪自己太過保守,一定要把人質(zhì)分開扣押,現(xiàn)在人質(zhì)三三兩兩,卻是不好控制和滅殺了!”乾瘦老者鬱悶得幾近吐血,“現(xiàn)在只剩下十人不到,要做到把人質(zhì)全滅殺,似乎已經(jīng)晚了!”
“先殺那兩個爲首的人質(zhì)!”乾瘦老者終於放棄其他的人質(zhì),命令其他兵士向北移動。
噗!噗!噗!
子彈的頻率加快,準頭卻是絲毫不減。
三名兵士又倒在血泊中……
等到乾瘦老者舉起槍械對準朱雀等人,將要扣動扳機的時候,路人C又忽然出現(xiàn),高高舉起軍刀,威勢兇狠地劈了下來,直接把組裝槍械劈成七零八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