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思量一番,重新將心思放到玉簡上,開始熟記這道德真經(jīng)和十二重樓劍法。既然自己已經(jīng)搶到了這些,就要最大限度的利用起來,否則實在是暴殄天物了。
一個時辰后,肖遙收起玉簡,已將其中的內(nèi)容全部記牢。按照道德真經(jīng)的真氣運行法則,發(fā)現(xiàn)這真經(jīng)既可以修煉真氣,同時還能吸收靈氣。
同時又想到,為什么自己的真氣和靈氣不是一體呢?而是在自己體內(nèi)分成了兩個系統(tǒng)。
運行了一個周天的道德真經(jīng),肖遙開始嘗試那八方六脈十二重樓劍氣。正如肖遙所料,十二正經(jīng)的陰陽合璧可以使得劍氣威力提高四倍。
而六脈合璧,每增加一條經(jīng)脈,威力就多一倍,完整的六脈合璧威力則是單獨一脈劍氣威力的六倍。但六脈合璧后會引動全身十二正經(jīng)共振,因此威力更甚。
而對于奇經(jīng)八脈的加入,必須建立在六脈合璧的基礎(chǔ)上。每次增加一道奇經(jīng),威力就會增加一層,八條奇經(jīng)全部加入,威力就會再次翻一番。
但這所有的真氣運行的法則,卻是建立在自身經(jīng)脈可以承受如此強烈真氣震蕩的基礎(chǔ)上。而且體內(nèi)還要有如此多的真氣才可以。
肖遙對自己現(xiàn)在的水平和真氣量心知肚明,僅僅能夠勉強做到六脈合璧。但是一擊之后,就會全身脫力,狀態(tài)不如常人。因此,更不要說什么加入奇經(jīng)八脈了。
不知覺間,又是兩個時辰過去,肖遙才將真氣恢復(fù)。重新戴上人皮面具,出了山林,悄悄混入一隊正巧從雪山上下來的商旅中,回到了雪山城。
一路上都沒有見到五柳派和巫衣派的人,估計這些人已經(jīng)帶著鬼仆的尸體離開了此地。
進了雪山城,發(fā)現(xiàn)城中巡邏的士兵都少了很多。反倒是城主府四周戒備比平時森嚴了許多。
這樣也好,自己并不想對這些普通士兵大開殺戒。但是巫衣派和五柳派的那些頭目卻不在此列。
肖遙在城中一邊走,一邊觀察著身邊過往的行人,似乎并沒有什么異常,依舊是人山人海,車水馬龍。仍不時有馬幫進城補給、休息。
此時城中心的廣場已經(jīng)駐扎滿了各式各樣的帳篷,只有幾個衛(wèi)兵在維持著周圍的秩序。肖遙悄聲回到之前入住的那家客棧,叫上一些飯菜,在大堂內(nèi)慢慢吃著。
城主府突然加強了警戒,就說明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鬼仆的死訊。現(xiàn)在鬼仆這個層面的人都不再是自己的對手,其他人就更加不需要擔(dān)心了。
畢竟像董化一這種比鬼仆更高層次的高手并不多見,更何況還是在這偏遠小城內(nèi)。
現(xiàn)在心中的疑問就是魏德才是如何斷定無目蠶在自己這里的,而且還讓五柳派的人深信不疑。
既然已將五柳派的人打退,就要盡快趕回鳳凰山,只求快些治好大小姐的怪病,然后解決掉對自己可能會造成傷害的隱患,之后趕緊離開苗疆,再也不想沾惹這些是非。
傍晚時分,肖遙在城內(nèi)購買一匹上等良駒,乘著夜色出了雪山城。
夜晚的山路,顯得格外安靜,很少有如肖遙這樣夜晚單人趕路的。即使是馬幫,也不會選擇晚上趕山路。
沿著大路縱馬而去,剛剛行出二十里路,卻聽見后方傳來陣陣嘈雜的馬蹄聲,肖遙拉住韁繩,停在路邊,欲探究竟。
不多時,只見一隊雪山城衛(wèi)兵騎著戰(zhàn)馬由遠及近,卻直接從自己身前飛馳而過,消失在山路上。看都沒看自己一眼。
望著急馳而過的隊伍,并無多想。既然與自己無關(guān),自己也沒那個閑心想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但又過去沒多久,便又見一隊衛(wèi)兵騎著戰(zhàn)馬從后方急馳而來,繞過自己,向著前方奔去。前后兩隊人,每一次都是十五六人的樣子。
翻過一座山頭,只見山路中央搭起了一個簡單柵欄,之前超過肖遙的兩隊衛(wèi)兵正在柵欄后面,搭著帳篷,豎起了火把,將前面的官道完全攔住。
肖遙很快就來到了柵欄前,這里已經(jīng)聚集了兩個馬幫,分別在柵欄兩側(cè)。衛(wèi)兵見肖遙來到,立刻上前攔住肖遙。
“立刻下馬,奉城主令,官道今晚封鎖,任何人不得通過,明早才能重新放行。”一個衛(wèi)兵對著肖遙大喊道。
聞言,肖遙并沒有強行闖關(guān),而是安穩(wěn)下了馬。立刻有一個衛(wèi)兵讓肖遙牽著馬讓到路邊。
其他衛(wèi)兵則繼續(xù)沿途警戒。
又過一炷香時間,分別又有兩隊騎兵趕來增援,這顯然不是為了攔截什么人,返倒令肖遙覺得今晚可能是有什么重要人物從此處經(jīng)過,這些人是在實施交通管制。
夜幕深沉,遠遠的就見到一隊人馬向著此處行來。
每個人都披著紅色斗篷,看不清臉。
原來是西川鐘家的人。肖遙一眼便認出了這些人。這一身行裝太過明顯。
只是他們?yōu)槭裁磿磉@里?而且還有城主府的士兵做警戒。
這些紅袍鐘家人走在外面,護著中央兩輛馬車,每輛馬車上都掛著簾子,看不清里面坐了什么人。
這隊人馬走的并不算快,鐘家人分成前后兩組人,大概保持二十丈的距離,分別進行警戒。即使道路兩旁,也有鐘家人在所途徑的草叢中仔細檢查。
這批人所過之處,沿路前后都站滿了城主府的騎兵,將肖遙和那兩個馬幫隔在了外邊。
鐘家在五柳派之后也趕來這里,究竟是為了什么?
就在肖遙還在思考這鐘家人來此地的目的,從官道一側(cè)的草叢中突然沖出四名黑衣人,都都是全身夜行衣打扮,手里均是握著苗疆通用的彎刀。
四人中為首一人跳上官道中央,攔住馬隊,大聲喊道,“巫神殿九殿巫神,奉首殿巫神之命,在此恭候你們多時了。乖乖交出我們的人,不然今天定叫你們血染當場。所有苗疆子弟一起擊殺這些西川鐘家的奸細,如有不尊巫神命令者,必遭蚩尤大神詛咒。”
這黑衣人大聲一喊,頓時使得周圍的瑤區(qū)城主府衛(wèi)兵開始議論紛紛,不知道這些話是真是假。
少頃,被鐘家人護在中央的兩輛馬車中傳出人聲道,“瑤族盤氏土司鈞令,凡我瑤區(qū)子弟,必尊我鈞令。立刻格殺這些冒充巫神的叛逆,違令者斬。”
此人聲音不大,卻在這深夜中,讓周邊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難道是巫神殿和盤氏土司火拼?那么這些鐘家的人又在這里做什么?
肖遙還沒來得細想,就見那個自稱九殿巫神的人說道,“你們瑤區(qū)盤氏是想違背上古盟約,背叛蚩尤大神嗎?”此人聲音十分堅定,且全是質(zhì)問的口氣,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周邊的瑤族士兵和鐘家紅袍人。
“究竟是誰背叛蚩尤大神,不是你一張嘴就說了算的。我們的盤力將軍在鳳凰山無辜被害,你們不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復(fù),就休想帶走你們想要的人。”
馬車內(nèi)再次傳出那個人的聲音。
“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為首黑衣人一擺手,其身后的三個黑衣人立刻站定,旋即向著周邊吹起了奇怪的口哨。
隨著口哨聲響遍山林,不多時,肖遙覺得腳下的大地都在顫抖。
那些士兵胯下的戰(zhàn)馬紛紛開始有些不受控制,就連肖遙身旁的馬也居然一下子掙脫了肖遙手中的韁繩,向著遠處跑去。
“想不到你們居然帶著神獸下山?!所有人立刻下馬,弓箭手準備。”馬車內(nèi)的人仍是沒有露面,緊急下令道。
只見周圍士兵和鐘家人則紛紛將馬栓到柵欄上,士兵紛紛張弓搭箭,朝向四個黑衣人,隨時待命聽令。
肖遙也沒有料到居然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很快肖遙就看清了遠處正在奔來的巨獸。是一只巨大的蜥蜴,但絕不是自己醫(yī)治的那只,而是比那只略小一號的蜥蜴。
這只全身布滿黑色鱗甲的蜥蜴很快就奔到了四個黑衣人身后。身長五丈有余,時不時張開血腥巨口,突出長長的信子,一雙銅鈴大的眸子鎖定對面兩輛馬車。
旋即,從剛剛傳出人生的馬車內(nèi)走下兩人,一人全身紅袍,正是肖遙之前見過的那個鐘家中年人,另外一人則是全身瑤族服飾,是一個似乎是瑤族盤氏武將。
“你不要打著巫神殿的名義,欺壓我們瑤族土司府,雖然爾等有神獸相助,但是今天你們無論如何也休想帶走這個我家土司要見的人。“那個武將開口喝到。
肖遙躲在一旁,望著劍拔弩張的兩隊人,看來苗疆的事情比自己之前想象的還要復(fù)雜許多。
聞言,為首黑衣人并沒有立刻命令身邊那頭巨蜥,而是對著武將說道,“盤明,我不管你是什么雪山城主,而且就算你是奉了瑤王的命令,我們今天也一定要將那個人帶回鳳凰山,你們盤氏勾結(jié)鐘家,襲擊首殿巫神特使,扣押巫神弟子,罪不容誅!”
黑衣人話音一落,卻見那個被稱為盤明的人,將右手舉了起來,向前一揮。身后的士兵頓時射出了近百只弓箭,直接射向四個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