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之后,王六回來復命,魏五也帶著兩個人抬著東西找到肖遙,累的滿頭大汗。肖遙挨個檢查一遍,確認無誤,讓其他人離開,單獨留下王六,魏五,三人將所有東西搬上馬車。
肖遙帶著王六來到事先準備好的房子,讓王六在門外把守。自己在屋內將各種工具備好,開始忙碌起來。
肖遙緊鑼密鼓的在屋里忙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傍晚時分,肖遙站起身子,敲了敲后背,走出門外,猛吸兩口新鮮空氣。
在屋里這段時間,肖遙忍著嗆鼻的氣味,將材料全部用光,小心翼翼的冒著生命危險制作了大量炸藥,此時還心有余悸,這玩意兒要是不小心炸了,甭說自己,就是方圓幾里之內怕是別想有活口了。
崔剛已經收到肖遙之前的傳令帶著幾個人來這里等候多時,問了小六子半天也沒問出個所以然,只等肖遙出來問個明白。
肖遙對著眾人神秘一笑,將幾人叫到一起,細心吩咐了幾句,反復叮囑千萬輕拿輕放。崔剛帶著人進屋收好東西向著城外奔去。
待他們走后,肖遙書信一封,讓王六速速跑去郡守衙門,將書信交到吳俊義手中,之后就回總舵待命。
兩人分頭行動,王六送信,肖遙奔著講武堂總舵而去一路無話。
講武堂總舵,眾人正在各自療傷,看到肖遙進來,紛紛站起身看著肖遙,表情不一。他們已經從王六那里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心中有愧,此時面對肖遙,不知該如何開口。
眾人昨夜不顧肖遙阻攔,硬是頭腦發(fā)熱,前去救人,中了埋伏,死傷慘重,人沒救了,反而被抓,一齊被關進大牢等候發(fā)落。本已絕望,后悔晚矣,一夜無恙,誰知一大清早天剛蒙亮,自己等人就被莫名其妙的釋放出獄,并千叮萬囑速速離開。
直到眾人回了總舵聽了王六和崔剛等人的話,才恍然大悟,方虎更是掄起手掌狠狠朝自己臉上甩去,痛恨自己魯莽,給講武堂帶來諸多禍事,更有那么多的兄弟為了救自己丟掉性命。
方虎連續(xù)幾個耳光扇的自己臉頰高高腫起,又狠狠地用拳頭砸自己的腦子被眾人拽住。旁邊的各位護法天王也是低頭不語。
肖遙見了廳里各位兄弟,他們身上的傷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嚴重一些,胳膊纏的纏,綁的綁。看著眾人盯著自己不說話,肖遙出口圓場,“呵呵,難道兄弟臉上畫著花不成??說著就拿袖口擦了擦。
肖遙越不在意,大家越覺得心中有愧,方虎越眾而出,站到肖遙跟前,“肖兄弟,我方虎是個渾人,昨夜沖動鑄成大錯,若不是你及時補救,講武堂怕是要毀于我之手,你的大恩,我方虎這輩子不敢忘,我這條命以后就是你的。”說著就要拜倒在地,被肖遙費了好大力氣才拖住。
方虎的一番言語,發(fā)自肺腑,說完,身邊的幾位護法天王一同隨著方虎跪倒在地,答謝肖遙的救命之恩。眾人心中明白若是沒有肖遙暗中操控,講武堂怕是要隨著昨夜的拼殺消失于天地間了。
肖遙這邊剛托住方虎,就又見到廳里眾人齊齊向著自己跪倒,“眾位兄弟,肖七何德何能當得起大家這一拜,快快請起吧!難道大家兄弟之間非要如此生分不成么?!如果這樣,肖七自此再不是講武堂一員,與諸位形同陌路!”話中透著決絕。
眾人聽了肖遙的話,心中感動,站起身子,紛紛就座。
又與大家聊了幾句,才將話題轉到對付血煞幫上。“今晚讓大家看一晚盛大的晚會,嘿嘿,算是送給大家的一份大禮,更是替犧牲的兄弟們送行。”
眾人不明所以,什么晚會,什么大禮,不過現(xiàn)在眾人已經從心里接受了肖遙,就等著肖遙所說的晚會了。不多時王六與崔剛前后腳回到總舵向肖遙復命,只說一切準備妥當。幾人的舉措更是讓廳里的護法天王們摸不著頭緒,搞的太神秘。
天空慢慢被黑色籠罩,大家多次向肖遙打探詢問到底何事如此神秘,肖遙只笑不答。正在這時,外邊傳來消息稱“講武堂罪大惡極,將于明日午時斬首示眾,以泄民憤”這條消息更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消息在短短時間內傳遍了青龍郡全城,姬塵,王家,血煞幫自然都得到了這個消息。血煞幫總部山崗上此時已經是一片沸騰,眼見老對頭就要從此消失,全都架起鍋,點起火,殺豬宰羊慶祝起來。
姬塵聽到消息,眉頭緊鎖,沒有想象中的興奮,反而有一絲心神不寧,不知道哪里不對勁。
肖遙微笑著站起身,一切按著自己的預料向前發(fā)展,“兄弟們,大家一起去看晚會。不過還要低調一些才是,哈哈”說完帶著講武堂的兄弟趁著夜色向城外血煞幫總部山崗行去。
肖遙讓大家都躲到樹林中,隱好蹤跡,自己來到事先選好的藏身點,崔剛已經照著肖遙的囑托將導火索的頭兒引到這里,還有一個兄弟趴在這里待命。崔剛辦事歷來讓肖遙放心,在這里,已經隱約能聽到山崗上血煞幫眾歡聲笑語的慶祝聲。
嘿嘿,樂吧,盡情的爽吧,等會兒讓你們更爽。
肖遙拿過崔剛的火折子吹了吹,將它向導火索的頭處伸去。“呲呲~”崔剛肖遙兩人目不轉睛的盯著點燃的導火索猶如一條細細的火蛇在地上不斷蜿蜒爬行。
半分鐘后,只聽到振聾發(fā)聵的響聲夾雜著火光沖天而起,直達云霄。“轟!轟隆!砰砰~”緊跟著便是山搖地動,亂石紛飛,熱浪翻滾撲面而來,眾人急忙趴在地上抱頭捂耳躲避著各種沖擊。
放眼望去,此刻的小山崗幾被夷為平地,滿地斷墻殘壁,尸橫遍野,尸體燒焦的味道慢慢散發(fā)出來飄蕩在周圍的空氣中久久不能散去。
還有幾口氣在的血煞幫眾也只能躺在地上做著最后的垂死掙扎,鮮血不斷的從身體里流淌出來,大多人眼睛至死都睜得大大的猶如銅鈴,仿佛死的很不甘心,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的飛起來,就這么死掉了?
除了鎮(zhèn)靜自若,正欣賞著“美景”的肖遙,在場的所有人全都恍若丟了魂魄一般,膽戰(zhàn)心驚,心中更是掀起驚濤駭浪。同時又都在想,肖遙到底是如何做到的?眼前這驚世駭俗的一幕真的是人力可及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