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擁護下,四位當朝重量級大人物和秦韻紛紛登上裁判席,依次落座。
就在裁判席上幾位大人物落座之后,臺下眾師生紛紛朝拜行禮。后在專人的引導下,各學堂院校師生回到自己的牌位場地上。
由于肖遙是被王紫嫣推薦入場參賽,所以肖遙只得與京師學堂的師生站到一處。
“你收好這號牌,這是參賽者的唯一身份,等下有官家要來檢查的。”
王紫嫣突然來到肖遙身旁,將手中號牌遞給肖遙。
肖遙接過號牌,拿在手中一看,“四三八?”
我?擦!為什么會是這個號碼?四三八…死?三?八?尼?瑪,這不是坑?爹嗎?!
肖遙心中一陣無語。突然對著王紫嫣道:“不知姑娘手中的號牌是多少號?”
“四三七,有什么問題嗎?”
王紫嫣不明所以,卻還是將號牌拿出來亮給肖遙看,疑惑的盯著肖遙。
這個時候,肖遙再一次淋漓盡致的發揮了“人之賤則無敵”的光輝形象。
肖遙直接伸手搶過王紫嫣手中的號牌,將自己那塊還給她。“剛剛那個號牌數字對我不吉利,咱倆換一換好了。我這人很迷信的。我知道紫嫣姑娘一定不會介意的哈?嘿嘿~”
… …
王紫嫣雖然不知道肖遙在搞什么鬼把戲,但也對此不甚關心。臨走前,一雙明閃閃的眸子凝視著肖遙,“不要讓我小瞧了你,我在決賽等你一較高下!”
說完,頭也不回的回到原先的位置。
我靠!氣焰居然還是這么囂張。若不是看在王老頭的面子上,本公子遲早讓你變得人如號牌!哼哼~!
……
“請出示號牌。”
不多時,走來三名衙差,開始檢查這片區域內參賽人員的號牌。
京師學堂一年一度的文治武功大賽,乃是除去國家科舉考試之外,最為重要的全國性賽事盛會。按盛會大賽規矩,只有手持號牌的參賽者方能留在廣場之上。無關人員皆要被趕出賽場范圍。
或到觀眾席就坐觀賽,或被趕出京師學堂。
肖遙有剛剛從王紫嫣手中接過的號牌,自然不會被趕。而大小姐和少爺并非參賽學員,又非特殊人物,按大賽規矩只得被趕出京師學堂。
肖遙暗中掏出三張銀票,走到三名衙差身旁,低聲道:“三位大哥,還請通融一下。您看他們姐弟兩人心慈面善,性格乖張,一定不會給大會添亂的。”
說著,便將銀票向三名衙差手里偷偷塞去。
三人見到銀票,怦然心動。待瞧見竟都是面值千兩的銀票,更是心跳加速。自己三人就算當一輩子衙差,也掙不了這么多的銀子啊!
三人相互望著,強咽著吐沫,臉上都滲出了汗珠。
然而當三人見到周圍數百雙眸子在不斷的向著這里張望,在這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三人還是沒能有膽量收下肖遙的銀票。咬著牙,痛苦萬分的將銀票塞回到肖遙手里。
有錢撈,也得有命花才行呀!三人將銀票退還肖遙,同時松下一口氣,同時扭頭向裁判席上的王庭章望去。
“兄弟,不是哥幾個不幫忙,實在是今天場合不對呀!哎,見諒,見諒!我們也是奉命行事。走吧,走吧。”
三人反過來向肖遙客氣解釋兩句,然后就要帶著大小姐和少爺離場。
來參加這京師學堂的大賽,本就為了哄大小姐開心,幫她完成心愿,實現夢想。若是大小姐都被帶走了,自己哪還有什么心思參加這狗屁大賽。
“既然如此,本公子也不奉陪了。”
說話間,招呼也不和王紫嫣打一聲,就要帶著大小姐和少爺離開。
大小姐見狀,急忙將肖遙攔下,“你不能走!是你答應我要參加比賽的。我和弟弟在門外等你的消息。”
肖遙哪里肯聽勸告,“若非大小姐想來這京師學堂,本公子可沒這興趣。如今大小姐都走了,我還留下來干什么?看戲?還是逗他們玩?”
說完,硬是要帶著大小姐和少爺離開。
剛剛回到原地的王紫嫣見到這邊又出狀況,秀眉輕輕蹙起。本不想管這與己無關的事情,但又轉念一想,不看僧面看佛面。
爺爺費盡千心才幫自己勸說那肖遙同意來參加大賽, 而爺爺又給趙家少爺當老師,這個忙還是該幫的。
另一方面,倘若自己真的袖手旁觀,看那肖遙的樣子,只怕真要棄賽離去了。那自己豈不是沒機會與他當場比試了。
事關重大,王紫嫣對身邊同窗吩咐幾句,只見那人便欣然領命而去。
王紫嫣悄然來到肖遙等人身邊,對三名衙差道:“大人,紫嫣已得到老師批準,兩人可到觀眾席就坐觀賽。不必再將兩人帶走。”
王紫嫣在京都名氣頗大,眾人周知她又是裁判席上當朝吏部尚書千金,三人哪敢不從。拜別之后,又去檢查下一片區域的檢查。
果然還是這王紫嫣有面子呀!這天下第一才女的名號還真不是蓋的!
不僅受門外萬千學子追捧愛慕,京師學堂的師生對她更是關懷備至,呵護偏袒有加。此刻就連三名衙差都對她畢恭畢敬。
只是一句話,便輕松解決了大小姐和少爺要被驅逐到京師學堂門外的難題。
觀眾席緊鄰賽場,僅有百余座位。按主辦方規定,這些座位本是留給高官權貴子弟到場觀看盛會,外邊千金都難求一座。而這王紫嫣的一句話,便能輕易要來兩個座位?!
嘖嘖~肖遙心中無限感慨。雖然自己對她不太感冒,但她畢竟幫了大小姐和少爺一把。于是開口對她道:“我便替大小姐和少爺謝過了。”
“不必了。”
王紫嫣淡淡回了一句,轉身離開。
呃…這小妞很強勢呀!看來本公子需要找個機會好好調·教·調·教呀。
盛會只等官差檢查完畢后就要正是開始。廣場上所有參賽者已經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個個躍躍欲試,想要在即將開始的比賽中大展風采。
而肖遙卻站在那里,雙手抱在胸前,望著臺上的秦韻陷入了沉思。
就算她是本次大賽的贊助商,可畢竟身份有別。在這個世界,商人的地位可是很低下的。她只是一個商人,更是一介女流,竟然能夠與當朝最重要的幾位大員平起平坐?
而在肖遙注視下,只見臺上四位要員對秦韻的態度,似乎是舊識一般,絲毫沒有輕蔑之意。反而相互之間,給肖遙一種互敬互重的感覺。
這就奇怪了。按常理來講,四人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朝廷重臣,又怎會對一介女流之輩如此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