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門上沾著斑斑血跡,地面上也有不少血滴,再順著血跡一看,我滴個神呀!怎么才這么一會兒,周筱筱的臉就白的跟見到鬼了似的!
看到站在里屋門口的何柏,周筱筱也傻了。兩個人就那么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周筱筱才先他一步反應過勁兒來。
周筱筱低下頭,眼看著眼前的證據(jù)無處銷毀,立刻慌亂的想拿東西擋一下,可是無奈啊,自己姥爺?shù)淖雷邮帐暗锰蓛簦艘粋€日歷和一個筆筒,外帶幾張便簽紙,她就找不到什么可以遮掩東西,擺在桌上的消毒器具就那樣暴露在何柏的眼前,她躊躇了一陣,最后還是放棄了,看到就看到吧,不過是受傷了而已嘛!
“你醒了?”
“你受傷了?”
周筱筱本來想打破這種氣氛的,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兩個人竟同時開口了。
“恩?!?
“恩。”
再次沒想到,兩人又異口同聲的回答了對方的問題。于是氣氛再次尷尬了。
周筱筱一看大勢已去,只得懊惱的耷拉著腦袋,自顧自的從不銹鋼罐里拿出棉棒,開始自救。
正當她要把棉棒探進酒精瓶里的時候,一只手伸了過來,搶走了棉棒。
“你坐好,我來吧。”
不知道什么時候,何柏已經(jīng)一跛一跛的走到了周筱筱身邊,看著他老練的占取酒精,然后抓住自己的手掌,這讓周筱筱一時間有些吃驚。
“你會處理傷口?”
“恩,以前打球的時候經(jīng)常會受傷,所以慢慢的也就學會了。”何柏回答的不急不慢,然后示意周筱筱伸出雙手。
“會疼,忍一下吧,一會兒就好了?!?
何柏拉過她的手,小心的擦拭,那雙手很快就變得白凈,然后三四個傷口就那樣暴露在了何柏的眼前。
當酒精真的碰到傷口的時候,周筱筱忍不住勾起了手指,忽然手掌上襲過一陣涼意,仔細一看,原來是他在對著傷口吹氣。
這樣的小動作讓周筱筱有些感慨,畢竟在現(xiàn)在這樣的年代,如此細心的男生不多了。
何柏沖著窗戶看了看傷口,很深,得要包紗布,不然稍微一用力還要出血的。
“自己指甲抓的?”
“咦?”周筱筱被何柏的問題問得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見過,以前有一個朋友,和你一樣,不過她的傷口比你深。”何柏沒有抬頭,只是一邊說,一邊認真的幫周筱筱綁繃帶,不過他的話倒是引起了周筱筱的興趣。
“我猜你說的是一個女孩子吧?”
“恩?!?
“女朋友?”
“不是,是好朋友?!?
說到這兒的時候,何柏忽然很是平靜的抬起眼,眼神毫不躲避的望著周筱筱
周筱筱有些驚訝的看著何柏,之后眼神就平靜了下來,看著手上綁的漂亮的繃帶,一絲苦笑印上了這張清麗的臉
看著出眼前的女孩并不想和自己說這件事兒,何柏也不好再多問什么,兩個人就這么沉默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何柏才開口
“周同學?!北緛硐虢兄苄〗愕?,可是這個稱呼似乎又有些老氣,何柏猶豫了一下還是選用了最安全的身份稱呼“周同學,我知道我說這話不合適·····可是,如果你······嗯·····要和我哥在一起······那你可一定要對他好才行。”
最起碼,不要因為還喜歡別人而玩弄他的感情,那個人可是自己心里的寶貝,自己是同性戀,不能拖累他,可是這不代表著他可以允許別人利用他的好心而傷害他。
周筱筱聽了,有些驚訝,可是她沒有解釋什么,只是默默地點了頭,然后態(tài)度很誠懇的對何柏說“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他的?!?
讀得出那眼睛里的傷感,何柏知道這傷痛不是為了自己的大哥,可是眼下的情況應該是大哥在追這個女孩子吧,既然是主動的,那很多事情還真的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了,他一個外人······唔·····總不好再多說什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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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何柏在心里糾結于里人外人這個問題的時候,診室的忽然打開了,簫誠拎著幾個口袋走了進來,他換了衣服,似乎還沖了個澡,總之樣子很清爽。
關門的時候,簫誠一眼就看到了門把上的血,于是硬朗的眉立刻就結成了一個小小的川字。他挑眉看看屋里的兩個人,再看看門把,示意他們給個解釋。
由于血是自己的,所以周筱筱只得一邊伸出雙手做投降狀,一邊笑嘻嘻的解釋
簫誠知道要是問周筱筱,那就一定問不出來什么,于是他只得轉(zhuǎn)過頭問何柏
“小柏,怎么回事兒?”
何柏聳聳肩,臉上的笑容皮皮的
“我也不知道,我醒過來出來一看,她就已經(jīng)這樣了,要我說,大概是自殘未遂吧?!?
很明顯周筱筱沒有想到何柏會和自己開這樣的一個玩笑,美女當場呆掉,目光轉(zhuǎn)向簫誠,發(fā)現(xiàn)他竟然還就信以為真了!
嘖嘖!瞧瞧他看自己的眼神!莫非那就是傳說中的鄙視么?!
看著周筱筱吃癟,簫誠微微的勾起了嘴角,然后他也沒說什么,只是把東西放到桌上,然后拉過一把椅子,伸手去拽何柏,可是何柏卻沖他搖了搖頭
“我先不坐著了,我想去廁所。”
“要我陪你去么?”簫誠邊說邊要去扶何柏。
“不用了,我一個人能行。”何柏連連擺手示意自己可以。于是簫誠也就收手作罷了。
“那你自己去吧,出了門,右邊直走就是了?!焙嵳\把方位報給何柏,然后就回頭翻弄自己帶來的口袋。
不過還沒等何柏走出門,耳邊就傳來了簫誠的聲音
“十分鐘不回來,我就去廁所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