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老小區,斑駁的青磚紅墻,一間六十幾平的租屋,一只貓,兩個男人,在三月還很寒冷的北方城市,就這么開始了隱秘的同居生活。
何柏現在還是大一的學生,所以他不能每天回家,因為學校規定,大三之前是不允許學生出去住的,不過規定雖是如此,但其實真正想出去住也不是不行,可何柏還是顧忌,畢竟,這樣的生活太肆無忌憚容易遭人懷疑,所以小孩兒只是每周周末才回去。
而簫誠這邊,由于多了一只二餅,日子過得倒也挺好,只是愛屋及烏,二爺對此貓雖說在態度上不太熱絡,但在餐飯上那叫一個寵愛至極,搞得二餅同學纖細了不到兩個月就成了圓潤豐滿的“三角貓”。對此,何柏很是無奈,也幾次想給二餅減肥,可惜每一次都被二餅用可憐巴巴的眼神吃死,后來三番幾次,幾次三番,何柏也就隨它去了。
反正二餅也只是圓潤,沒有超標。
(額······這些其實都是很后面的情節,這里,提一下咱就跳回現實。)
咳咳,時間回到開學后的第二個星期三,為什么要說這一天呢,因為這一天簫誠要補考。
補考,其實是小事一樁,這天上午天氣不好,所以簫誠心情也有些煩躁,而這就導致他下筆神速,明明是兩個小時的考試,最后他愣是只用了一個小時十三分就將之搞定。
提前交卷,簫二爺拍拍屁股走人。
教學樓外,一片陰雨蒙蒙。簫誠沒帶傘,又不想等雨停,所以他打算直接跑回宿舍。只是他剛想往雨里跑,步還沒抬起來,身邊就有人遞過來了一把傘。
“拿去用吧,天涼,小心感冒。”溫潤的聲音緩緩流過,簫誠轉回頭,表情有些詫異。
“張教授?!”
看著眼前還在滴水的雨傘,簫誠多少有些猶豫。老實說,他雖然是實驗組的成員,但現在開學才不過一周多而已,所以,他和這位精英海龜還并不熟悉,至少,沒有熟到這種程度。
張清浩見他不接,就又舉了舉,然后友好的對簫誠說:“簫同學,你不必太拘謹,我的車就在那邊,所以這傘我不太用得到,再說現在才上午,我要晚上才能離開,所以,傘你拿去用沒關系,不過,只是借你,到時候可要記得還哦。”
漂亮的眼睛瞇成一道彎,簫誠轉頭看了看那輛銀白色的北京現代,見找不到再拒絕的理由,便道了謝,并伸手把傘接過來,之后又客套了幾句就迅速離開了。
下午沒什么事兒,學生會那邊本來要開例會,不過聽說今天上面會有領導下來視察,所以例會取消。簫誠琢磨著既然今天下午自己可以閑下來,那是不是要打個電話,晚上叫何柏一起出去吃個飯什么的。
剛想著,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簫誠拿出來一看,竟然是何柏。
匆匆接起電話,一聲喂之后,手機那邊很快響起了小孩兒干凈的聲音。
“哥,你今天什么時候回家啊?”何柏剛上完第一節課,正在收拾東西打算一會兒去趟圖書館。
簫誠沒有回答,換了話頭直接問他有什么事兒。
何柏說今天第二節課因為老師有事兒來不了,所以臨時取消了,下午學生會的大部分同學都要跟著各系的學生會同學去檢查寢室衛生,而他不在此次名單之內,所以今天空下的時間,他就是個閑人。
“你晚上想吃什么?要不我先回去,你回家吃飯吧。”何柏咬著嘴唇,說話的時候臉有點兒紅。
簫誠想說我想吃你,可是話到嘴邊他又舍不得了,于是二爺想了一下對何柏說:“其實我這邊下午也沒事兒了,要不然這么著,咱倆現在都往家走,然后在地鐵站碰頭,再去趟菜市場,你看好不?”
好,當然好。
何柏點頭應允,之后圖書館也不去了,直接回寢室,撂下東西就直奔了地鐵站。
何柏因為走得急,所以臨走的時候穿的不多,也沒拿傘,等二十五分鐘后,兩人在地鐵站碰頭之后,簫誠才發現何柏的帽衫球服大半都被雨水打濕了。
試探著接觸,果然十指冰涼。對此二爺皺皺眉頭,然后在出地鐵站的時候順理成章的把人拉進傘下。
街上的人本來就很少,再加上此時的這種天氣,何柏默默地想著就算兩個男生有這樣的距離,其他人也應該不會懷疑。
天氣冷,何柏又穿的不多,簫誠怕他感冒,所以沒帶他去農貿市場,而是轉身去了臨街的大型超市。
進門之后,和以往不,簫誠不但沒有和何柏分兵兩路,相反的,他還推著一輛購物車跟在了何柏的身后。
超市里暖風很足,何柏沒一會兒就緩過來了。
簫誠看他伸得出手腳了,便帶著他上了二樓。
“晚上咱倆吃火鍋吧,拿東西準備起來不麻煩還暖和。”站在扶梯上,簫誠小聲的跟何柏商量著。
何柏點點頭,欣然同意。之后哥倆開始賣東西。
白菜,茼蒿,土豆,芋頭,香菇,金針蘑,海帶,粉絲,鴨血,百葉,肥牛的肉卷,調味料,蘸醬,哦,對了,還有一口打了特價的不銹鋼鍋,里面附贈湯勺一只,組合餐盒一套。
最后何柏站在餐具區,面對花花綠綠的各種餐具很是猶豫,簫誠見了走到在他身邊,順手從架子上拿了一套最貴的純白青花套裝餐具和兩只玻璃杯,然后就拉著他去結賬了。
付完錢,出超市的時候天已經不下雨了。何柏領著兩個袋子跟在簫誠身后,想著那套燒錢的餐具,何柏多少有些心疼。
“好貴······”四個碗六只盤子就要三百多,還有那個杯子,五十九塊九一個······雖然要承認他們質量都很好,但一旦打碎了,那可真就肉疼了。
何柏鼓著嘴巴走著,簫誠看到了,只是笑,也不吱聲。
兩個人到了家,時間剛好臨近中午,洗完手,簫誠開始洗菜做飯,何柏在客廳把買來的東西分類放好,二餅趴在他身邊好奇的左瞅瞅右瞧瞧,時不時還會扒著爪子弄來玩兒玩兒。
簫誠洗完菜,把東西擺好叫何柏來吃飯,某何把最后拆開的餐具以一種很寶貝的態度捧到了廚房,然后擠眉弄眼的做金貴狀。
簫誠看他耍寶,忍不住湊過去親了親他。
“嫌貴?”二爺一邊伸手拿過兩個碗洗干凈了,一邊挑著眉毛問道。
何柏狠力點頭。
“這個餐具牌子質量好,用的住,以后要是買了微波爐,也是可以用的。不然現在很多雜牌子一進微波爐就會產生有毒物質。”簫誠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竟流露出了些懂行的味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何柏很是好奇。
“上學期選修課,營養學,那個時候老師講的。”抬起眼睛,簫誠眼里帶笑“我想以后安全的把你養胖一點兒。”
“我都一百二十多了。”何柏臉有點兒紅,嘟嘟囔囔的小聲強調著。
“可是,有人不是說總有一天要壓倒我么·······”簫誠舌尖滑過犬齒,那樣子即似感慨又似調侃的繼續說道“不過我覺得就憑你現在的身板,想上了我還是很有難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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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還沒吃就被調戲了。
十分鐘后,何柏端著煮好的嫩牛肉片決定化他XX的什么鬼情緒為食欲,然后努力為壓到某人而復出實際行動。
(花花:今天在博客上看到某位親24天前的留言了,激動!凌晨寫文兒表示感謝!不過得說啊,為了小心和諧,花花已經把博客清的差不多了······嗚嗚嗚嗚······
提前打針,安生的日子不多了,大家要記住張教授·····還有蔣嫣然,他倆倒沒有奸情,但戲份很重要。過年期間的更新注定虐心,估計二月底會雨后天晴·····)